汤做好后,一家人就美滋滋地品尝了一番。
最后,侯春宝的外孙子就拿想着那个乌龟壳子去玩。
侯春宝捞出那龟壳子,把它冲洗干净,顺手给了他外孙子。
那小孩玩着玩着,就拿着那壳子对侯春宝说:“外公,这上面有字啊。”
侯春宝以为这个孩子又捣蛋,就问他:“是吗?那上面写的是啥字啊?你给外公念念。”
随后,那小孩子就说:“这些字我都不会念。”
侯春宝一听就笑道:“来,拿过来,我教你怎么念。”
侯春宝把那乌龟壳子拿过来,一看上面果然有字,张口就想念,可是上面的字,他也不认得。
“外公你到底会不会念啊?”
半张着嘴,愣了半天,侯春宝就笑道:“外孙子这么聪明都不会念,外公我这老糊涂就更不会念了。”
侯春宝觉得那些字有点儿像是什么专家一直研究的甲骨文,但也不完全像。
另外,侯春宝还发现,那些字不在龟壳的背面,而是在里面。这乌龟活的好好的,不可能在壳子里被刻上字啊。况且,一下子还刻下了那么多。
再仔细一瞧,那就是一些细小纹路,好像不是刻上去的,似乎是写上去的,或者是从龟壳里渗透出来的。
外孙子刚拿到龟壳子,他不可能写什么东西啊。
难道,是蒸煮的时候,自然形成的?
侯春宝不能确定,反正他觉得这事儿很怪。随后,他就给镇上的电视台打了个电话,想让他们当作新闻给播一播,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玩了。
一个镇上的电视台,除了播放镇上的领导开会,就是播放农业耕种收获等等这些没人看的老掉牙的东西。一听说有这么个事儿,就赶紧来了。
新闻播放出去以后,有不少人找到了侯春宝,这些人大都是一些收藏者,或者研究人员。
侯家一下子成了远近闻名的明星家庭,一家子人都乐开了花。
第五天的时候,镇下的苗家湾来了个人,这个人叫苗西堃。
苗西堃是飞云江上的摆渡人,侯春宝没少坐过他的船,自然也认识。
苗西堃说他想看看那个东西。
侯春宝高高兴兴地把那东西拿出来,交给他,笑道:“你怎么今天才来啊,你在江边上待的时间长了,经历的多,见识也广,你快给看看这是啥意思啊?”
苗西堃看了看,立即就皱起了眉头。
侯春宝觉察苗西堃不惊喜,反而有些皱起了眉就问:“苗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
苗西堃说:“这样吧,我用相机拍一张照片回去,仔细研究一下,怎么样?”
侯春宝说:“这个当然没问题啊。”
苗西堃拍了照片,然后就洗出来几张。他把其中的一张,托人寄到了外地。
一个星期之后,苗西堃收到了一封外地的来信。
他看到那封来信之后,神色显得有些惊慌,之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封回信是这样的:苗老先生:照片已经收到,经过辨认,确认是一种河语。翻译如下:‘蒲安,桃溪镇桃源街,日干为任,六月八日辰时,绕魂湾。’如有必要,我会前往。
小招
没错,收到这封信的人,正是小招。苗西堃与小招的父亲认识,他也见过小招,知道她懂得一些奇语,所以,才把照片寄给小招,让她辨认的。
收到信后,苗西堃就给小招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有空,让她或者我去看看。
当时我和胡小易正在南京,距离浙江比较近,所以,小招就打电话,让我们赶了过去。
电话里,小招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们讲了一下。
听完,我就说,一个破乌龟壳子,出现了这么几句话,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小招说,这件事,十万火急,事关人命,一路上,你们不能有任何怠慢。
坐上长途汽车之后,我就问胡小易,这个河语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胡小易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水,是生命是源泉,说到底,我们人类,也是从水里来的。而我国的术数之源,也与水有关,这里的有关,就是说从水中而来的。
《易·系辞上》中载:‘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说的就是古代伏羲氏在东北孟津县的黄河中,看到龙马背负河图。大禹时期,在洛阳西洛宁县,又有神龟背负洛书献给大禹。
这说明,在不同的时期,人们在河水之中,得到了不同的启示。这些启示,让人不断地掌握自然规律,不断地走向文明。
河图洛书,实际上是属于河语的一种。
河语,是一些渔民,从河中打捞上来的蚌壳,龟甲,鱼骨等东西上出现的文字符号。你比如黄河,长江,淮河,海河,钱塘江,以及沿海的一些地方,都发现过这种东西。
最初人们都以为这是甲骨文,但是经过一些专家的仔细对照,最后发现,那种符文和甲骨文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们完全是属于另外一个古文系。而且,这个古文系,只存在于水中。
这时候,就有人猜测,这是生存在水中的人类族群的文字。但也有人认为,人类的祖先一开始的时候是生活在水中的。河语,是人类的祖先,使用的一种文字。”
我说:“这种河语出现在了活着的乌龟上,是不是可以说使用这种语言文字的东西还存在着?”
胡小易说:“按理儿说,这东西还存在着。要是那东西还活着,这事儿就怪了。”
到了桃溪镇,见到苗西堃的时候,我发现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苗西堃亲自到镇上接的我们。接到之后,他就问我们:“要在镇上吃饭,还是到河边他的家里?”
胡小易道:“苗大叔,你家里的菜可有镇上的好吃?”
苗西堃笑道:“我就会做鱼,其他的都不会。”
胡小易说:“那就去你家吃鱼吧。”
随后,我们就到了苗西堃河边的家里。
苗西堃的家距离飞云江也就一百多米,单门独户,小院子里有两间矮房。据苗西堃讲,这房子是以前看护山林的人住的,他在这里摆渡时间长了,就暂时住在了这里。他的老伴跟着儿子们住,有时候,也会来这里看他。
喝了两杯酒,我就问苗西堃道:“苗师傅,那水语翻译出来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那是个啥意思。小招呢,还说这事儿十万火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苗西堃说:“我先跟你们,讲一件事儿啊。这件事儿发生在五个月之前。距离这里五里地的地方是盘云村,有个叫丁泉的人,在飞云江边打水的时候,给淹死了。
丁泉落水的时候,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听到了他的叫喊,也看到他在挣扎。不过,我听人说,丁泉这个人的是在水边长大的,水性一点儿也不差。他落水的地方,最深处也不到两米,所以一般来说,即便是不小心落水,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最奇怪的不是他的落水如何蹊跷,而是在给他收尸的时候,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当时,丁家喊来了一条小渔船。丁泉的父亲就和船主行量定,给多少钱,然后小船就在落水的区域开始搜寻。因为丁泉落水的地方,正好是个大湾口,水流非常的平缓,人淹死后,一般也不会立刻被冲走。
丁泉的父亲下潜到水底十几次,都没把尸体打捞上来。最令人奇怪的是,有三四次,他明明已经摸到了尸体的手臂,但是尸体却像是活了一般迅速地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