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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雍正本性(1)

§§§第一节 雍正的性格

雍正是一位十分复杂而矛盾的历史人物,他是勇于革新、勤于理政的杰出政治家,对康熙晚年的积弊进行改革整顿,一扫颓风,使吏治澄清、统治稳定、国库充盈、人民负担减轻。但他毕竟是封建皇帝,有其优点,也有其缺点,本性使然。那么,请随我们来分析下雍正的本性。

一、勤勉、认真、严厉

雍正是个勤勉于政事的君王,每天批阅奏折要写8000-9000个字,少则一二十件,多则三四十件,为此常常工作到深夜,有时他的批语甚至比奏折本身的文字还要多,这与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工作量倒是相似。不必说是古代书写使用费工费时的毛笔和墨汁,即便是现在使用十分简捷方便的钢笔,或者是用电脑打字,也是不小的工作量,批阅奏折便成为他生活中的主要工作。雍正皇帝所写的奏折的批示字迹清晰,认真,这便可以将这位君王的性格窥之一二。

正如他的字迹,雍正为人勤勉、认真、严厉。

有一次,川陕总督岳钟琪将几个省区严重干旱的情况如实上报,雍正夸奖他说:“凡地方事情,都如此据实奏报,不加丝毫隐饰才合朕意。朕希望所有内外大臣,办事只讲一个真字。贪官污吏压榨百姓的惯用手法就是摊派克扣。”认真勤勉劲儿可见一斑。

雍正三年(1725),主管四川陕西军政要务的总督岳钟琪,将两省乱摊乱派的名目进行综合,共有三十多项,他把这一情况如实上报朝廷。雍正夸赞岳钟琪毫不护短。他还指出,不但四川、陕西有乱摊乱派的现象,其他各省都一样。为此,雍正选派一大批官员调往四川、陕西,让岳钟琪坚决果断地替换掉各府州县的不法贪官。奏折是君臣之间沟通情况,上传下达的工具。清朝文武大员的奏折,都是派专人赴京,直接送到皇宫大门。雍正指出:有事,一个月上报几次都无妨;没事,哪怕几年没有折子也不会怪罪。他反复强调:“只务实行,不在章奏。”

云南布政使葛森没事找事,频繁上奏。雍正就批评他说:“路途这样远,派专人送来这些没有用的奏折,不知你用心何在?如果想用密折奏报,来讨好皇上、挟制上司、恐吓下属,那实在是耍小聪明了。”

雍正为人精明,对贪污腐败深恶痛绝,铁面无私,查办贪官的看家本领便是“抄家”,为此,得到了“抄家皇帝”的绰号。我们最熟悉的便是他二度抄了曹颊的家,让曹颊的儿子曹雪芹感受颇深,为此,中国还诞生了一部不朽的巨著《红楼梦》,这,是后话。

雍正认为,对清官也要具体分析,当官的若不干事或者干不好事,人品再好,也不过是个木偶,起不到治世安民作用。

直隶吴桥知县常三乐,廉洁安分,为人老实,工作上只求无过,不求有功,但是他胆小软弱,以致地方好多事久拖不决,工作上很难有起色。直隶巡抚李维钧要把常三乐从县令职位上调开,吏部却认为常三乐没有什么劣迹而不予批准。雍正得知道这件事,毫不含糊地指出:常三乐当官软弱,实属失职,应当免去官职。看来,在雍正手下,且不说贪官,就是平庸无为的人也很难混下去。

雍正皇帝对于清除贪官庸人是毫不手软,而对有才干的人却是倍加爱惜。

河南大员田文镜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他对贪官十分痛恨,铲除贪官时便十分干脆利落,由此得罪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便有人给他开列了十大罪状。雍正经过核实后,将诬告者治罪,下令田文镜官升两级。雍正在田文镜的奏折上,表扬他“为国忠诚”。并好言安慰田文镜说:“小人流言何妨也,不必气量窄小。”

当然,严厉过头之后,便会产生别的问题。

处在盛世当中,雍正在位期间虽没有出现大规模农民起义,但零散的反抗经常发生,雍正的镇压措施十分严厉。不论具体情节,抗官者即以反叛论处,斩杀不赦。甚至拒捕时,有人“共在一处,虽非下手之人,在旁目观,即系同恶共济”,均斩立决,倒是与“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有异曲同工之妙。对民间秘密结社,雍正嘱咐官吏们“时时察访,弋获首恶,拔树寻根,永断瓜葛”,丝毫不留一丝情面。苏州手工业工人要求增加工资,罢工叫歇,雍正严加惩处,立碑永禁叫歇。雍正时文字狱日益频繁,汪景祺因“谄附”年羹尧而立斩枭首,查嗣庭因趋奉隆科多而戮尸示众,陆生楠因议论时政而被军前正法。最为轰动的是吕留良案,吕是清初具有民族思想的学者,已去世40年,后有曾静、张熙读吕氏之书,受其影响,竟去策反岳钟琪,要他反清复明,酿成大案。吕留良被开棺戮尸,其儿子、学生处死刑。雍正朝文网甚密,株连人众,处刑严酷。知识分子动辄得咎,形成闭眼不敢看现实,缄口不敢谈政治的沉闷风气。

二、喜好斤斤计较

雍正对人有过分高的追求,眼睛过于容不下沙子,所以才炮制了一起起抄家案和文字狱。

贪官们的罪一经核实,雍正就下令把他的家底抄个干净,连他们的亲戚、子弟的家也不放过,雍正下令:“丝毫看不得向日情面、众从请托,务必严加议处。追到水尽山穷处,毕竟叫他子孙做个穷人,方符朕意。”此令一下,全国一片抄家声。

当别人攻击雍正时,他迫不及待的自我辩护,所以炮制出了千古独一份的《大义迷觉录》,大义凛然地自辩护了一番不说,还让全国的士子每月初一集体朗读,以致“谤毁君父之言,每于月吉宣之于口”。这么一搞,让很多原来知道“十大罪状”的人,更加深信不疑;原来不知道什么“十大罪状”,通过雍正的宣传却都知道了。雍正的辩护像是用墨汁饱蘸儿书,把自己愈描愈黑,扩散到全国穷乡僻壤,深入人心,演化成许多稗官野史,流传至今。这还不够,可能是早年太过隐忍压抑,他还经常把儿子兄弟和大臣叫到宫里面,喋喋不休回忆自己自小生活的点点滴滴和所见所闻,抖出了不少宫内秘闻,害得后来他儿子乾隆皇帝为他的那些野史四下江南,才把有可能四处流传的内宫花边新闻给堵得差不多。看来他还真有些任性和孩子气。

三、感情生活淡泊

雍正十一年(1734)所修《玉碟》的缮清定本(即“大玉牒”),现藏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其所载雍正帝的后妃等共六人,除皇后纳喇氏、钮祜禄氏和皇贵妃年氏外,其他三位是:

齐妃李氏,知府李文烨之女。

裕妃耿氏,原任包衣达耿得金之女。

谦嫔刘氏。

雍正的子女并不多,一共十个。从雍正的皇后妃子的生育情况及留下的后代情况来推测,雍正皇帝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这在帝王中倒也常见。相对于汉武帝几次易皇后,更有男宠,雍正的感情倒也算是淡泊了。

雍正的妃嫔们一般都是某人接连生孩子,一定时期之后,就再也不生了。雍正年轻的时候喜欢弘时的母亲李氏,李氏一连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惜的是,只存活了一个,后来还被雍正弄死了,李氏也人老珠黄了。

后来,雍正皇帝宠幸年氏。敦肃皇贵妃年氏,湖北巡抚、后加太傅、一等公年遐龄之女,原授一等公、抚远大将军、川陕总督年羹尧之妹妹也。为世宗藩邸侧妃,康熙五十四年(1715),生皇四女。五十九年(1720),生皇子福宜。六十年(1721),生皇子赠怀亲王福惠。雍正元年(1723)五月,生皇子福沛。十二月,册封贵妃。三年(1725)乙巳十一月,病亟,晋皇贵妃。年氏入雍邸应该在康熙五十三年(1714)。她是雍邸所有妻妾中最年轻的一位。并在康熙五十九年(1720)到雍正元年(1723),连续生下三位皇子,可见她在这几年颇为受宠。当然这也和她的兄长年羹尧有一点关系,但大部分还是她本人得到了雍正的喜爱。

年氏入雍邸为侧福晋,雍正元年即被封为贵妃。年龄最小,地位仅次于皇后纳喇氏。而和她在藩邸并肩的另一位侧福晋李氏,入府比她早,年龄也比她大,却只封了齐妃。这么看来,年妃似乎很受宠。不过雍正三年(1725),雍正为皇后举行了册后大典,皇妃公主及命妇们要向皇后朝贺。本来按照惯例,向皇后朝贺后,还要向贵妃也祝贺一下。但雍正却取消了向贵妃祝贺行礼,他以此表示在这个国家里只有一位皇帝,一位皇后,他不愿意让女人们来左右他。我想年妃对这一决定,应该是伤心的。但这时候,是年羹尧获罪之际,年妃一定是左右为难、小心惊惶而又抑郁苦闷的。

再有就是年妃本来身体就很虚弱,雍正就说过她“体素赢弱”。她在怀皇九子福沛时,正好是康熙的大丧。这时候举哀磕头行礼之事,数不胜数,以她怀孕之身,不免动了胎气。导致难产,福沛生下后就死了或者就是一个死胎。她自己的身体从此也是一落干丈。

雍正三年(1725)十一月,年妃到了弥留之际,从宫里搬到圆明园。雍正看望她后又匆匆回宫。他给礼部下了一到上谕:晋封贵妃年氏为皇贵妃。这一加封是对年妃最后的安慰,但是年妃没等到加封之礼就死了。雍正在册书中还是充分肯定了年妃的品性。称她:“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在藩邸时,事朕克尽敬慎,在皇后前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朕在即位后,贵妃于皇考,皇妣大事悉皆尽心力尽礼,实能赞襄内政。”并且也暂时缓和了对年羹尧的处分。

年妃死后,留下皇子福惠。雍正对此子十分宠爱,甚过别的皇子。可惜在雍正六年,年仅八岁的福惠也夭折了。雍正十分伤心,下令“照亲王例殡葬”。年过十八岁的弘历和弘昼连贝子都还不是,而八岁的福惠就以亲王的规格礼葬,可见雍正对他的喜爱。乾隆登基后,追封弘晖(雍正嫡子,亦早夭)和福惠为亲王时,就说过:“朕弟八阿哥,素为皇考所钟爱。”证明了雍正宠爱福惠是弘历等兄弟所深知的。

最后一个受到密集型宠爱的应该是谦嫔刘氏,生了圆明园阿哥的那个。可惜,雍正死的比较早,她还没被封为贵妃什么的,雍正皇帝便已撒手人寰,那时候,小孩刚三岁。

四、隐忍自己的嗜好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说法雍正深知,所以,雍正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很好地隐忍自己的喜好。

宫中上下,乃至大臣,很少人知道雍正皇帝喜好什么。因为他深知,帝王的喜好如果被臣子们都知道,就会形成一股溜须拍马的风气。大家就会想办法投其所好,浪费国家资源。所以,一般他有什么需要,会用密折的形式,告诉他的几个心腹,让他们暗暗查找。像喜欢小狗之类,他不会号召大家给他送狗。当年杜牧因为不满唐玄宗为杨贵妃寻荔枝跑死了许多好马而留下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著名诗篇。比起唐玄宗,雍正的这一点显然是个优点。

康熙早年告诫雍正皇帝要“戒急用忍”,即用忍耐的态度来戒除急躁的脾气,从雍正一生来看,他确实做到了,每每遇大事不乱,处大事不惊。

五、雍正的幽默

雍正不喜欢声色,也不崇尚浪费奢侈。张廷玉说每次看到雍吃饭的时候,从来都不掉下来一颗饭粒或者是饼屑。还经常教育皇宫里的御厨说要珍惜粮食的来之不易,不能浪费粮食。雍正夜以继日地处理国家大事,很多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很少有人陪着。奏折批阅累了,他就一个人喝喝酒、赏赏月或者是写写诗来当做自己的消遣。他的一首诗,把自己的这种形象与生活描绘得非常遥真:

对酒吟诗花劝酒,花前得句自推敲。

九重之殿谁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

从这首诗里可以看出,雍正皇帝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其实,雍正皇帝不是没有朋友的,在前面提到过看雍正吃饭不掉米粒的张廷玉就是其中之一。张廷玉这个人非常忠厚老实,文才却是非常的出众。他的记忆力非常好。雍正的诏书,谕旨基本上都是从他手里出的,他是雍正皇帝真正的得力助手,雍正视张廷玉也像是自己的最好朋友一样。有一次,张廷玉生病不能去上朝,雍正皇帝就对朝上的文武百官说:“朕这几天手脚一点也不舒服,什么大事也干不了!”朝上的大臣一听,就齐声说道:“陛下龙体欠安,要不然静养几日吧!”雍正皇帝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他说:“朕的肱股之臣张廷玉有病,岂不是朕的手脚不舒服吗?”朝上的所有大臣听了之后,才恍然大悟雍正帝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二节 雍正的喜好

雍正皇帝还有很多文学艺术方面的爱好,多年的阿哥生涯,让他多才多艺,但是,也不乏一些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事。

一、喜好书法

雍正的字写得非常好,有字迹为证,他甚至不输于清代的一些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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