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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乾隆元年。

长长的甬道,不灭的长明灯,昏黑幽暗的地宫中,静静矗立着的三人似已化作了三座泥俑。不知过了多久,一身孝服的惜儿实在忍不住,动了动僵直的腿脚,在她边上的弘昼立即扶了她一把,向背手而站的弘历道:“皇上,这里闷得慌,还是早些出去罢。”弘历“嗯”了一声,脚上却没有动弹。

惜儿撑着腰,低头抚了抚自己再度隆起的小腹,“皇阿玛与娘总还会回来的,皇上你对着这副空棺材有什么好看的?”弘昼捏了捏她的手腕,惜儿却没有他的顾忌,“我说错了吗?有这会儿呆站的工夫,还不如多去办几件政事,到时候等皇阿玛回来,也算有个交代。”

弘历回过头,对着神色紧张地弘昼道:“天申,你拉惜儿做什么,她说得对,朕听她的。”弘昼听罢,出了一口长气。惜儿大咧咧道:“就是,皇上都说我说得对,你还拽我做什么?”弘昼偷偷抹了把冷汗,这个小妹妹,明知道弘历已经登基称帝,还在一口一个“我”的,真是不要命。

弘历却似全没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对,除了福慧,就是惜儿你最懂皇阿玛的心思。不过我方才可不是呆站,我是在想皇阿玛……”

“想皇阿玛什么?”惜儿好奇道。

“我在想,即便做再多的事,等皇阿玛回来后,恐怕也不会高兴。”

“为什么?”

“我看皇阿玛对我即位一事未必知情,我做得越多,恐怕他老人家到时越不高兴。”

惜儿很少听见弘历说出心底话,此时听见,少不得为他筹谋筹谋,“你不是说,娘临走前留给你的信中不就是这样交待的么?你按娘的嘱咐做,怎么会错?”

“不错,按额娘的心意,我是没做错;不过若按皇阿玛的心意,我就属忤逆了。”

弘昼想了想道:“即使皇阿玛再不赞成,这米已成炊,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是,”惜儿点头道:“国不能一日无君,皇阿玛最勤政爱民,自然清楚其中利害。况且,皇上你这次继位,只不过是把日子提早了,别的,可都是按皇阿玛的心意来的。”

弘历望着眼前的紫檀棺木,神情间依旧显得有些不定,他难以想象,当胤禛回来后,发现已改朝换代,发现他弘历在玉牒文书中所做的手脚,该会怎样的雷霆大怒?惜儿与弘昼似已看出他心中所虑,一齐上前道:“再不济,总有额娘为皇阿玛消火,皇上你还担心什么?”

额娘……的确,他从前那样讨厌的额娘,如今,却已是他最大的靠山。额娘既然可以在地动中拼死推开他;可以拖着断腿为他支撑,那么以后皇阿玛纵使发再大的火,也绝喷不到他身上。弘历越想越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他迈大步朝外走去,待弘昼扶着惜儿走出后,他立刻转身,大声喝命:“封死!”

疾驰的马车中,胤禛坐得如松柏,脸上冷得像冰块,一双寒眸只向着窗外。从容挪啊挪地挪到他的身边,像橡皮糖似地挨着他道:“你说句话好不好?”胤禛两眼朝天。从容声音更柔,“吃块巧克力好不好?”胤禛闭上眼,嘴成一线。从容歪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开始吹热气,“我给你说个笑话,让你笑一笑好不好?”胤禛“哼哼”两声,终于开了金口,“不听,不笑。”

从容叹了口气,“弘历是你钦定的储君,这会儿继位,你又不高兴什么?”

“我怎么会高兴?一回来什么都变了,也没人出来说句话。”

“我不是早就要同你解释么,你又不听。”

胤禛斜了她一眼,“先斩后奏,我还听什么?”

从容暗暗偷笑,被胤禛捉住,狠狠瞪了她一眼,“早知道如此,那时候才不会随你去那儿治什么病。”

从容回瞪他道:“又胡说!难道这皇位比你的性命还要重要?”

胤禛不吭声,板着脸又开始存气。

从容靠回他的肩头,声音如那潺潺春水,“你身子若是好,再当几年皇上我也不拦你,可你病得那样重,就算强撑着坐在那龙椅上,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你又能熬到几时?”胤禛固执地将头别过去,从容也不理他,继续说道:“那年你答应我好好保养,可时候一长,国事一忙,你就又不记得了。胤禛,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很怕,怕你累病了;怕你又像从前那样一睡十来日,怕你……怕你扔下我一个,再也不对我笑,再也不起来欺负我。”

胤禛动容,回过头来看着从容,从容望着他,目光中全是爱恋与不舍,“我就是这么自私,就是想要与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你要恼我,怪我,我也要这么做。”

胤禛看着她眸中莹莹泪珠,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恼过了,这会儿不恼了。”

从容吸了吸鼻子,“真的?”

胤禛想了想,“还有一件事,不是恼,是奇怪。”

“什么奇怪事?”

“我临回来前,在你那书架上找着一本《雍正传》……”

从容立刻猜到他奇怪什么,装傻道:“你怎么自己要看自己的自传,自恋阿?”

胤禛不理她打岔,直接道:“还好我看了一看,不然,怎么知道我的后妃中,少了你的名字?还有,我又从哪儿多出来这么几个孩子?”

从容咳嗽了几声,胤禛捉住想要逃开的她,郑重问道:“容容,究竟怎么回事?”

从容垂眸,不看他的眼,“我想着,你这许多妃子,我既然占不住皇后的位子,排皇贵妃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所以我让弘历给改了改。”

胤禛手上用力,令她看住他道:“就因为这个,你让弘历大费周章?容容,说实话!”

从容凝神看着他眸中的自己,她想要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中,想要与他一起后世留名,可是有时候,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时候我不能抚养自己的孩子,玉牒上元寿、天申的生母是秋宜和燕芸,惜儿则寄在胤祥名下,此后也一直未改。如今若要改动,平白又是一场风波。弘昼、惜儿倒也罢了,可弘历,他已是一国之君,难道还要任人议论他的身世?”

胤禛沉吟道:“我知道改玉牒是桩大事,所以一直想等到国事安定时再动,谁想到……容容,即使不改这三个孩子的生母名姓,你也不用让他把你的名字给抹去,让福慧成了若娆的孩子。你是我惟一的妻子,我可没动过别人,留不下那么多个孩子。”

从容看胤禛一脸着急表态,想笑,又笑不出来,“胤禛,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根本不应该在这儿。我在你身边,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我怕……我怕若是留着自己的名姓,一切都会随之而变,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了?”

“到时候,到了2012年,也许就没我这个人了,我又怎么过来?又或许,我知道你有个与我同名同姓的妃子,即使过来,也不想与你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好。”

胤禛听得一脸迷茫,“你这会儿不就是与我在一起么?为什么要到什么2012?还有,你知道自己会是我的妃子,不更应该留在我身边么,还能到哪儿去?”

该怎么同他这个古人解释蝴蝶效应呢?又怎么解释人的逆反心理呢?若是早知道结局,她在做他的小跟班时,又该如何自处呢?从容舒了口气,抬头在胤禛唇上一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是小瞎子的时候,想与你在一起;是荣容的时候,想与你在一起;是皇贵妃的时候,也想与你在一起。胤禛,我不在乎是否能后世留名,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胤禛长久地凝视着从容,从回来后就不断积攒的满腹怨气此时已是消失殆尽,“容容,我也是,有你就够了。”

从容勾住他的脖颈,“那就不许生我的气了。”

胤禛一笑,低头在她唇瓣上流连许久,“再生气也没办法,我以后不是皇上,做不了主了。”

从容嫣然,奉上双唇任他轻吻咬弄,就在两人都气喘吁吁,浑然忘我时,马车忽然颠了一下,从容不适地动了动。胤禛松开她少许,关切道:“腿上又疼了么?”

从容蹙眉,“还好,就是这几天时气不好,总有些刺刺的感觉。”

“我在那边就说让你找个大夫看看,你又不肯。”胤禛边说,边熟惯地为她揉腿。

从容舒服地眯起眼,“这是那年地动时留下的老伤,哪里能看好?”

提起那年地动,胤禛唏嘘不已,“幸好那时只是伤了你的腿,不然……”

“不然什么,你要找老天报仇么?”

“不然,我这个天子就闹天庭去。”

从容嘴角弯弯,可想起一片石雨中的胤禛,仍是心有余悸,“还好那两根柱子被你唬住了,算是老天放我们一马。”

“别的也算了,”胤禛低头看向从容的腿,“就是你的腿断过,总也不如从前。”

“又没什么大碍,”从容大度一笑,“况且要是全好了,我拿什么让你伺候我?”

胤禛弯起嘴角,捏了捏她的鼻,“矫情!前晚上我要伺候你,你怎么老是躲开?嗯?”

虽说老夫老妻久了,可说到这个问题,从容依旧像个新媳妇似地涨红了脸,“那晚福慧就睡在隔壁,万一听见了怎么办?”

听从容提起福慧,胤禛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显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从容不解道:“怎么,看样子福慧也惹到你了?”

胤禛抿了抿唇,“这孩子如今成天嚷着说要做什么演员,又说要做什么老板,真是乱七八糟。”

从容哧地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你听他的。”

“哼!”胤禛的脸色沉了下来,“孩子就能胡言乱语了?他成天同老九在一起,才会成了这个模样。照我说,就该让你爹娘带着他搬个家,再不同他来往就好了。”

从容坐正身体,好笑道:“你让他们搬到哪儿去?再说胤禟又没什么,演员和老板,都是我们那儿最吃香的差事阿。”

胤禛脸色更差,“你这是说他教得好?”

“也不是,不过也没什么大错。”

“哼哼!”

从容暗笑,拉过胤禛的手道:“我们那儿可没皇上这份差事。”

“不做皇上也可以做别的,就是不能做什么演员、老板。”

“好,好。”从容答应着,蓦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不过没法告诉他了。我已经把那个盒子交给天申,让他找个地方收起来了。”

胤禛扬起眉尖,“你交给天申,那是不想再回去了?”

从容颔首,“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还回去做什么?”

“不想看看福慧,不想见……见他?”

从容眸色坦然,笑意安乐,“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呀,守着你一个就够了。”

胤禛露出笑颜,揽过从容道:“不回去最好,省得穿那些古里古怪的衣服。”

“嗯。”

“吃那些难吃的菜。”

“嗯……”

“还有老九,每回我总得同他比快。”

从容憋不住,笑出声来,“他不过要行个洋人的见面礼,你这人,真小气!”

胤禛一撇嘴角,搂得从容更紧些:洋人的见面礼,当他没见过阿?哼,他才不会让老九亲从容的脸呢,想都别想!

三年后。

蓝天如洗,一碧无云。重山叠翠中,有一条如玉带般的小河蜿蜒绵长,因是春夏交替之际,地上落英缤纷,淡白粉红,似是铺就的织锦花毯。空气中弥漫着初绽的合欢花的香味,随着清风阵阵飘散。

一银发白眉的老者穿着家常衣衫,拄着拐棍一步三晃地走出村口,还未等他多走几步,就有一对花白着头发的夫妇从后追上了他。

“我说,福公公,您怎么又出来了?快跟我们回去吧。”

福喜眯缝着眼看着小叶子,“四爷同小瞎子到这会儿还没回来,我得找找他们去。”

小叶子揉了揉耳朵,这老爷子,年纪虽大,嗓门可真不小。“到天黑了,四爷同小瞎子自己就会回来的,您老急什么。”

福喜咂巴着嘴道:“哎,这你就没我清楚啦。四爷要是同小瞎子在一起,没人叫是不会想起别的的,到时可有的我们等咯。”

小叶子苦笑着低声自语,“等就等吧,总比看四爷的冷脸强啊。”

福喜斜睨他道:“说什么呢?”

扶着福喜的香羽软语道:“他是说,等着也比您这一路过去吹冷风强啊。”

“哎,这点山风怕什么?”福喜边说,边挣着要往前走,“四爷的岁数也不小了,小瞎子的腿又有毛病,这要是摸黑回来,摔上一跤可怎么办?我呀,在宫里服侍四爷这么多年,出宫后又能蒙爷惦记着给接到这里,老命能留到今天,还不都是四爷给的?我不多照顾着点,怎么对得起爷,对得起娘娘,对得起……”福喜滔滔不绝地表着心迹,小叶子和香羽苦笑着对视一眼,唉,这倔老头,四爷眼下最不想要的,还不就是他的多多照顾嘛!

玉带似的河边,芦苇随风轻摆,发出沙沙声响。一片安宁静逸里,有人低低埋怨道:“重!不要!”

“那我轻点。”衣衫簌簌声响,“这样行了么?”

“不好,还是重……你头太重。”

“那可没办法了。”

说着话,将头枕在从容腿上的胤禛惬意地伸个懒腰,将高高挽起裤脚的腿探入了河里。

从容无奈地看他道:“哪有人像你这样钓鱼的?”

“坐得乏了,你得让我歇歇。”

从容好气又好笑,“从前你一坐就是一天,那会儿怎么不说乏呢?”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满心里就是国事,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如今……如今大约是没什么可想的了。”

“哪里没什么可想?”从容掰着指头道,“你可以想早上起来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每天能钓到几条鱼,怎么做,是红烧还是清炖……”

胤禛越听,笑意越浓,“今儿想完了还能想明天,明天想完了还有明天的明天是不是?”

“就是,总也想不完。”

胤禛大笑。

从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怎么,我说错了吗?”

“我从前想着国事的时候,万事都是我做主,有用。眼下,想吃什么都是你同香羽说了算,我想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你说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吃。”

胤禛眸光一闪,“真的?”

“真的,”从容颔首,“你想吃什么?”

“奶油馍馍。”胤禛说得干脆利落。

“胡言乱语!”从容似嗔非嗔,直起身就想走。胤禛动作奇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从容脸上更红,“放开我,给人看见像什么。”

胤禛低头轻轻吻她,“容容,你真美。”

“又瞎说,都老掉牙了,还美。”

“就是美,不然我总爱看着你?”

“迷魂汤,”从容伸手抱住胤禛,双眸成了弯弯新月,“不过我爱喝。”

胤禛笑,低头正欲再吻,远处惊起几只雀鸟,遥遥地有呼唤声传来,“四爷……小瞎子……回去吃饭喽!”

胤禛呆了呆,“嗳”地叹了一口气,“叶生这傻子,又没看住福喜。”

从容乐道:“他和香羽都是老实头,怎么看得住福公公这个百岁人精?”

胤禛眉心一动,突然拉起从容道:“走,咱们绕到后面,吓吓他们去。”

从容好笑道:“都几岁的人了,还学小孩子玩这个?”

胤禛挑眉,“怎么,你不喜欢?”

从容粲然,握紧他和暖的手,“喜欢,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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