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符号沿着某种规律在那里快速移动着,一道道光芒从那些符号的缝隙里溢了出来,把原本有些阴暗的空间都照得敞亮了起来。
那些字符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位,当它移动到一个特定的位置后便停了下来,越来越多的符号停止了移动,当最后符号停下后,那些字符一下消失了,一道光晕从下往上卷了上去最后消失,整个玉书表面光滑洁净如镜。
光晕消失后,一行字从玉书里浮了起来,“衍天地之变化,求大道的玄牝。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天衍经》”
“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五经之首的《天衍经》,《天衍经》不是千余年前就失传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刘逸凡喉咙有些发干,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厉害,呼吸越来越凝重,那心跳之仿若鼓捶般在耳旁响起。
刘逸凡呆呆地盯着那一行字,那一行字浮现了一会后缓慢地消散在玉书之上,这一行字消散后,那原本死物般玉书仿若纸书一般翻开了来,页面摊开,一行行字依序从页面之上浮现了出来。
“道”即“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萧呵,潦呵,独立而不垓,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刘逸凡连忙默记了起来,他知道这是自己可遇而不可求莫大机缘,错过了他将会后悔终生,不管能不能懂,先记下来再说。
背书对刘逸凡来说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戏,那时候为了应对夫子,可练就了一手速记的好方法,没一会这一页就被他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背完后刘逸凡一边在心里揣摩起了这些话的含义,一边等待着玉书翻页,可是等了老半天,那玉书还是纹丝不动地扣在那里,完全没有一点翻页的迹象,这下可把刘逸凡急坏了,可谓是坐怀宝山而不知其门径,现在的刘逸凡门径是有了,不但有了还罅开了一条缝,还漏出了一些财宝,奈何门开刚罅开了一点点却不动了。进进不去,退似乎也无路可退,就算有路可退,此刻的刘逸凡也不想退,这弄得刘逸凡直抓狂。
刘逸凡直接扑了上去,一个劲地扣动玉书,正面翻不动反面翻,各种方法都湿了一遍,那玉书还是纹丝不动地扣在那里。捣鼓了半天不但玉书没掰开,人弄得倒有些累了,刘逸凡有些沮丧地趴在玉书之上思考了起来,各种办法不断从脑海中飘过,最后都被刘逸凡给一一否定了。
“唉,简直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呀,这大好的机缘就在眼前,却扶门难入。师祖呀,这《天衍经》是不是你故意这么设置的,你老人家也不带这样折磨人的呀,这就好像在你面前摆上一桌饕餮盛宴,你刚动筷子尝了一口,再想下筷子时,这饕餮盛宴一下全被硬生生地给撤走了一般。”
“师祖呀师祖,你倒是给弟子一点提示呀!”刘逸凡像个讨糖吃的小孩一样,在那可怜巴巴地对着东方煜的画像喋喋不休了起来。
“咦,师祖的眼睛看的方向是?”刘逸凡连忙站了起来,站到画像的下面,顺着画像上东方煜眼睛所看的方向看去,这一看,画像上东方煜的目光所落之处正是案桌之上的玉书。
“难道这线索依然还是在玉书之上?”刘逸凡回头看了一眼东方煜的画像,然后又看看案桌之上的玉书,刘逸凡朝玉书走了过去。
此刻玉书之上的字已经隐去,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件摆件,刘逸凡面贴着玉书朝画像看去,没错,画像上东方煜的目光所落之处正是这玉书之上。
“这玉书刚才也已经查看了一个遍,用蛮力肯定是打不开的,线索难道不在这玉书之上?但是不在这玉书之上又会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靠,怎么忘了这一茬,那一段文字不也是这玉书的一部分嘛,难道线索在这段文字之中?”刘逸凡看了看东方煜的画像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玉书。
“你别说,这还真有可能!”刘逸凡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刘逸凡连忙盘膝而坐,闭目冥想了起来,之前所记的那段话一下浮现在脑海之中,刘逸凡逐字逐句地研读了起来。在领悟了第一句后,那话就像一把开启新天地的药匙一般,一下把刘逸凡引入进了这新天地之中,刘逸凡贪婪地呼吸着这新天地里那沁人心肺的空气,醉眼迷离地欣赏着这迷世风景,醉在其中难以自拔!。
意识之外,刘逸凡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盘坐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意蕴从刘逸凡身体里散了出来,案桌之上的玉书似乎感应到刘逸凡体内溢出的那股意蕴,玉书随着那意蕴的强弱发出了忽明忽暗的光芒。
从刘逸凡身体里溢出的那股意蕴之力在缓慢地朝玉书扩去,随着那股意蕴之力的增强,那玉书泛起的光芒越来越璀璨,那还未曾翻开的玉书页面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一下翻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