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两个人显然没有将来者放在眼里,甚至连理会都不曾理会,聂圣鑫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此刻更加的铁青起来。
“混账东西!”聂圣鑫大骂,怒急的他一脚就冲着地上人踹了过去,唐宋适时的打开了灯,璀璨的灯光将整个宅子都照的通明,更别说此时此刻寸缕未着的两个人了。
谢琨陀红脸蛋一脸迷离的模样,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成鲜明的对比,足足一分钟时间,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更是放肆,居然还在亢奋的动作着。
聂圣鑫一脚将那个男人踹开,伸手丢了一个沙发巾在谢琨身上,随即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让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谢琨清醒了,她控制不住的大叫。
宋瑶仪更是清醒了,看着地上那个男的,气的整个人就要昏过去,那吊儿郎当满头如同杂草似的头发,不是谢琨的表哥是谁?
这太荒唐了!
而谢琨,被眼前的场景刺激的不知该做何反应,她下意识的去看身旁人,当看清谢翼那张脸时候,整个人情绪都要崩溃了。
看着抱着自己头的谢琨,唐宋嘴角扯起冷冷的笑,害人者人恒害之,今天你所得到的,只不过是报应罢了。
恶人,从来都不需要人同情。她也并非圣母,也从不信恶人会因为一次放过而得到任何救赎。
恶人还需恶人磨。
场面已经混乱,四处似乎都充斥着焦灼的味道。每个人都在忍耐,忍耐心中的那头猛兽突然爆发,因为如果爆发出来,将是一场绝无仅有的灾难。
有经验的人会长年提着自己的裤脚,生怕沾染上水滴,随时随地保持着逃离的姿态。但很少有人,以身犯险去试探这里的水有多深,去释放这头猛兽。
唐宋属于后者,她不属于见好就收的那种人。
她要的是赶尽杀绝,她要的是让对手铭记终生,她要的是让谢琨每每想到她,都恨的可怕却又无能为力的忍气吞声,这是对一个人,最好的精神打击。
微微笑了笑,只是那抹笑容中多了一丝残酷,唐宋抬头看向聂圣鑫,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讽刺:“看来这是伯父的家务事,我还是先走比较好。”
“唐宋,你留下!”聂圣鑫的脸色因为唐宋这句话,更加的难看起来,他一脚将站起来的谢翼再次踹翻在地,怒吼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小子带出去弄死!”
谢翼那仅剩的一点儿****也被吓没了,指着谢琨口不择言的道:“不,不,不是这样,是,是她勾引我的!”
“放屁!”就连一直教养良好的宋瑶仪也忍不住骂了起来,她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谢翼脸上:“你是琨琨的表哥,琨琨怎么会,怎么会糊涂到勾引你?!”
谢翼此刻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多半要成为这些豪门争斗的牺牲品了,与其死的不明不白,不如将真相告诉大家,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不过,没想到自己睡的人居然是谢琨,心底顿时一片灰暗,虽然谢琨也很漂亮,但到底和心中所想有落差。
“是谢琨自己喊我来的,她说她要在汤里下药,让唐宋喝下去。约我半小时后来这边,把唐宋……”他顿了顿,然后继续扬声道:“谁知道唐宋没有喝那碗汤,她自己却喝了,加上这儿没有开灯,我也不知道谁是谁……”
没有等他说完,聂圣鑫也知道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为了不让唐家有所追究,还是一脚踹了过去,打断了谢翼的话:“你塌马的放屁!”
唐宋却伸出右腿巧妙的拦住了聂圣鑫来势汹汹的一脚,又利落的闪在一旁,一双漂亮的眸子微眯着:“我觉得,有必要听谢翼把话说完。”
宋瑶仪厉声道:“听这种流氓说什么说,他能说出什么实话!”
唐宋声音也提高了几个调:“难不成就因为他是流氓,就能阻止我知道真相了?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天,我只想知道真相如何。如果谢翼说的是假的,今天的事情我只当没看见,你们聂家自己处理家务事,但如果是真的,我们唐家,绝对不是任人拿捏之辈。”
声音里的冷度显而易见,宋瑶仪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聂圣鑫也没想到唐家的女人会这么强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在拦着。先让谢翼说完,反正这种流氓的话没证据,到时候含糊过去。
唐宋看向谢翼:“你继续说。”
为了增强自己无辜的可信度,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罐子,继续说:“谢琨怕我到时候不敢下手,特意还喂了我两颗,我完全是忍不住!”
“说完了吗?”唐宋静静的问。
谢翼第一次觉得唐宋这么可怕,下意识的点头:“完,完了。”
唐宋伸手鼓了鼓掌:“嗯,很精彩。”然后迎向众人不解的目光,继续笑道:“不知道聂伯父想怎么处理?”
聂圣鑫的眼睛眯了眯。
他还是低估了唐宋,总觉得她年纪不大心思不多,但是听完唐宋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感觉错了。
如果唐宋质问,想要真相如何如何倒还好说,他还能以谢翼信口雌黄来糊弄。
但是唐宋却直接问他怎么办,这句话既然问了出来,他势必要表个态,如果这个态度不够中肯,可能对两家关系影响极重。但如果中肯的表态,事情势必要给唐家一个完美的交代。
这件事情很难办,聂圣鑫正在思考着怎么回答唐宋的问题,一旁的宋瑶仪却忍不住怒道:“就算是谢琨年轻想害你,但你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肯原谅她一次,非要这么极端的报复她?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的心肠?”
唐宋依然微微的笑:“聂夫人觉得我狠毒?这件事情发生在谢琨身上就是我狠毒,发生在我身上我就该原谅,照着聂夫人的意思,只有谢琨是人,我就不是人了?我就活该被人害了?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我,我就想问问聂夫人,还会不会义正言词的为我讨回公道?恐怕到那时候,您得马上让人将我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