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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墓碑(1)

韦经纶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老钟他们送去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老钟他们自然是没有收,应该说是不能收才对。韦经纶只得命助手给警察局送去了一面镶着金边的锦旗,这面锦旗也成了老钟炫耀自己刑警队屡破奇案的资本,而对于我和小房的帮助他却只字不提。

最近几天温度骤然就下降了,前几天街上还有人穿着短袖T恤而今天街上却出现了穿羽绒服的,有时候地球的气候给我的感觉仿佛就只有夏天和冬天。

由于北方冷空气的南下,小蕾开始忙碌的翻找出一些过冬的衣服,换上了冬装我带着妃子就出去逛去了,街上的行人个个都缩头缩脚快步行走着。

“你们当心点别砸到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街角的转弯处响起。

我下意识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戴着老花眼镜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在指挥两个年轻人将一块墓碑搬上小货车,那两个年轻人看上去稚气未脱搬那一块大理石显得非常的吃力。

这老大爷我认识,是个刻碑的师傅姓张。

我连忙过去搭了一把手,一边搬还一边打量墓碑上面的字,只见墓碑上刻着“显妣陈氏老孺人泽兰之墓”,显妣是古代对死去母亲的叫法,按照这个叫法立碑的应该儿子或者女儿了,果然在墓碑右下角我还看到了两句大概是赞颂母亲美德的诗句以及立碑的日期和时间。

这墓碑看上去不大但搬起来还真是有点重,可能是因为搬的方式不对下人行道和马路台阶的时候我的脚突然就崴了一下,那张大爷见状连忙过来扶了我一把并说道“让他们两个孩子搬,你过来休息一下。”

我只有苦笑着过去了,虽然我跟这张大爷不认识,但因为只隔了一条街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碰到也会点点头打个招呼也算是脸熟吧。

“苏先生有没有伤到?都怪那两个孩子。”张大爷一边紧张的问我一边给我递过来了一张小板凳,我有些吃惊他居然知道我姓什么,但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家住的这么近,因为我也知道他姓张。

“没…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的。”我苦笑着坐了下来“对了,这两个孩子是?平常好像都没见过他们。”

“他们是我新招的学徒,你知道农村的这些孩子由于家境不好有时候很早就出来给家里赚钱补贴家用呢,我平时对他们是苛刻了点但也是为他们好,希望他们能多学点社会上的经验以后不至于吃亏。”张大爷扯了扯袖套然后坐了下来拿起工具继续工作。

这屋子虽然是临街店铺外面也是大白天的,但这屋子里还是有些黑光线也不充足,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这些发死人财的生意行当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那些花圈店也是一样。在店铺的墙边上堆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大理石和花岗石石材,有的是已经雕刻好的有的是还未刻字的光整石块。

此时那两个小年轻搬完墓碑抹着汗进来了,张大爷又吩咐他们到后面的房子里去打磨石块去了,没一会后面的屋子里就传出了机器的响动。张大爷吩咐完他们后就继续在墓碑上刻着字,看着老先生这么认真我不禁对这一行产生了一些好奇。

“张大爷现在激光刻字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弄台机器也许会轻松很多。”我好奇的问道。

张大爷推了推老花镜又吹了吹碑上的粉末解释道“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吧,没错现在激光刻字的确很厉害又快又省时,但他们没有手工做的那么精细,每个行当都有它的一些规矩,有些规矩在我们这辈人看来是不能省的,否则家宅不宁的,只可惜现代人已经早把这些东西给忘了喽。”

看张大爷说的神秘我不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于是赶紧问道“什么规矩不照办还会家宅不宁?”

“就拿墓碑的尺寸来说必须要拿鲁班尺来度量,字体的大小也要按照鲁班尺上的一些吉祥数字来设定。”张大爷应道。

“鲁班尺?”我疑惑的嘀咕了句。

“我们这一行的祖师爷也是鲁班,现在的卷尺就是鲁班尺演化来的,当然我们用的是比较传统的鲁班尺是带风水八字的,这八个字分别是财、病、离、义、官、劫、害、吉,吉字在尺中也写作本。”张大爷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涉及到风水的问题?”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算是吧,在古代立碑是造墓的重中之重,按风水都以墓碑的朝向来定向,这是墓地吉凶的重要环节。对墓碑的尺寸文字的大小树碑动土的时间都要慎重考虑,一般情况下都是先下葬后立碑,这样一来下葬之后就能留出一段雨水与泥土结合的时间,使虚方变为实方,可避免树碑时地面出现凹陷,还能留出一段让家人斟酌碑文内容的时间,古代的碑文可不像现在的那么简单呵呵。”张大爷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后慢慢摘下了老花眼镜继续说道“其实我入这一行还跟我儿时的经历有点关系,如果不是我师傅的话我想我早就不在了。”

“哦?难道张大爷有什么离奇的经历?”我更是来了兴趣。

“在很早以前碑是用来引棺入葬的用具,直到汉代开始才将死者的情况如姓名、生卒年月日刻在碑上,我们现代的墓碑形式主要还是从汉代延续下来的,主要作用就是提供给后人一点前人讯息。”张大爷说道“而现在要跟你讲的经历却是由一块没有任何字和花纹的墓碑讲起…。”

“无名碑?”我疑惑的问了句。

张大爷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了缓缓叙述。

我的老家在一个老山村,从我懂事开始母亲就告诉我不要到后山那片林子里去玩,我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发生了一些事我才渐渐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我去后山玩,那是发生在我十四岁夏天的时候的事了,那个时候政局不稳定像我们这么大的孩子几乎没书念了,大多都是闲置在家帮父母在地里做事,而且那个时候的学堂只能算是私塾,到学堂基本就是为了跟同伴碰头大家再一起商量去哪玩,我已经忘记了是哪个同学提议去后山的,当时有很多同学都反对,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大多都和我一样也是受了父母的警告,但对于后山究竟有什么让那些大人们都不敢去却没有人知道,像我们那样的年纪大家对什么都非常的好奇,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还是决定去了。

后山被一片郁郁葱葱茂密的树木所遮挡,山路也比较湿滑,我们一行七八人慢慢的往后山深入进去,走到后来基本就没有路了,身旁的杂草甚至比我们的个头还要高,而且林子里带有很重的湿气。

我们领头的是一个十六岁的男生叫唐汉权,他年纪比我们大胆子也比我们大,他告诉我们这里以前曾打过仗有许多的八路军叔叔的无名墓碑树在这里。这我倒是听爷爷提起过,他说那个时候我才刚出生没多久,这里曾打过一场很激烈的战斗,当时村里的民兵联和八路军的一个小分队在这里阻击了日本人猛烈的进攻这才保住了我们村不被扫荡,当时死了许多人几乎没有一个活着,后来村里的群众自发前来为他们收尸,绝大多数都是就地掩埋然后立个无名碑在旁边。直到现在想起来我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去后山的原因了,因为这里曾经血流成河有太多枉死的人了,农村通常对这样的地方都是比较忌讳的。

果然没多一会我们前面就被一片林子给遮蔽了,我们几个拨开树叶就看到许多个隆起的坟茔,由于常年无人照看许多坟茔上面都长出大量的杂草看上去就像是绿色的坟茔,一块块腐朽发黑的木头就树立在这些坟茔前面,周围的环境十分的幽暗,光线几乎都被高高的大树枝叶遮蔽了,加上林子里一些小动物爬动所产生的风吹草动,当时我就感到了害怕。

我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小孩的生命力不是很强很脆弱容易被邪气所侵,传说人有三把火,头顶一盏肩头两盏,火焰高的人不容易见,火焰低的人阳气不足,所以经常能见那种东西,小孩子有时不停的哭泣怎么也止不住也许就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一直哭,像我们这些孩子对这些坟墓总有种特别畏惧的感觉。

当时我正想着问题汉权就冲我们喊了一声并大笑道“我还当有什么可怕的,原来都是些坟墓哈哈。”他说着就拔出了一块木桩站到了土坟上面,然后把木桩高高举过头顶就像古代的侠客一样。

许多孩子也跟着大笑了起来,当时我站在一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这样未免也太不尊重死者了,但当时什么也没发生我也没当一回事,那天我们在那里居然还玩的挺高兴的,大家拔出了木桩当武器在那里玩骑马打仗什么的,小孩子的忘性大一疯起来什么都忘了,大家浑然把踩在脚下的坟堆给忘记了,我不禁在想是不是那些大人想的太多了。

大家都玩的很尽兴直到天黑了才想起回家,于是大家就一个接一个的走出林子,走出林子的时候大家都傻眼了,由于进山时根本没有路也没想着做什么标记,一下子大家都茫然了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汉权很有主张的说应该是往右边走,于是我们一行人跟着他拨开树叶杂草开始走,可是天色越来越黑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下山的路,许多孩子都急了,天黑以后林子里的动物的怪叫声更多,有个孩子甚至吓得尿了裤子,汉权还大骂他是胆小鬼,直到现在见到那位儿时的伙伴,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起当年他在林子尿裤子的事。

虽然汉权口中说着没事就快到了,但我们从他的脸上看到的却是焦急。

“看下山的路!”汉权突然兴奋的大喊了声,然后急急的顺着山路往下跑去,大家也都跟着他往下跑去,但越跑越不对劲,很快汉权就在我们跟前停了下来,当大家看到眼前的一切时都懵了,直到此时大家才想起害怕了,哭泣声此起彼伏,由于天色太黑我只有定睛看了看,这一看也不由的吓了一大跳,原来我们又回到了原地,只不过我们是绕了个圈到了坟地的后面而已,此时这些隆起的土坟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诡异,但更为诡异的却是汉权说的一句话。

“我…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这些木头都是随便丢在地上的,怎么…怎么现在全都好好的立在了坟堆前面。”汉权吞吞吐吐的说着。

我一回想确实是这么个事,当时我就觉得头皮发麻双脚都酥软的动不了,感觉浑身都在颤抖,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家全都大喊大叫的转身就跑了,我只有跟着他们开始拼命的跑,此时大家已经完全没了方寸全都乱跑,很快大家就都跑不见了,我环顾四周没见到一个人害怕极了,我不停的喊着他们的名字,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最后我走累了就缩在了一棵大树下颤抖的唱着歌来壮胆,可能是因为跑的有些累加上害怕身体感觉特别的疲劳,没一会我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声枪响给惊醒了,我猛然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树林里,因为当时偷猎国家保护动物的情况时有发生,听到这声枪响我马上就知道林子里还有其他人,只要找到他们我就有救了,此时我也顾不上其他同伴了,也许他们早就找到下山的路回家去了,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扯开喉咙就喊了起来,可我喊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应。

当时那声枪响听起来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不禁开始怀疑那声枪响是不是从别的山里传来的回声。

林子里漆黑一片几乎是寸步难行,月光都被头顶横生的枝叶给遮蔽了,只有零星的月光从枝叶间洒下来。我在心里想为什么父母他们不上山来找我们?我借着斑驳的月光开始在树林里胡乱穿行寻找着枪声的来源,但却再也没有枪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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