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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陪都南京(2)

这也许同样是中国特色,古往今来都有一些离退休的老官僚,别看胡子眉毛都白了,但是那颗热中政治的“童心”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跳动。他们由于种种原因(“年事已高”仅仅是一种说辞)常常退居二线,或者退隐山林,或者消匿租界,吟风弄月,写诗作画,似乎不食人间烟火,潇洒得很,但是,他们绝对是“退而不休”,总是用一双绝对警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政坛。那里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立即作出不同的反应。他们的反应往往事涉大局,常常是由此而一步登天。所以在中国的词典里就有了“终南捷径”的典故。不过,这时他们跟平日的表现判若两人。俗话说“咬人的狗不露牙”,他们都是一些咬人的狗,只不过是一些“胡子眉毛都白了”的“老狗”而已。

这样的一群老狗逢上了天下巨变的机遇,还有一个不是上窜下跳的吗?钱牧斋这条老狗等的就是这样的机遇,他在“狗咬狗”的大厮杀后,从北京跑到了秦淮河上,忍辱负重地舔伤口,还不就是为了东山再起吗?现在,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他当然是四处游说,八方联络,奔走在权贵之门,串联在名流之中,忙了个不亦乐乎。在这种时刻,就用得着他那姿色卓越,精明干练的少夫人柳如是了。当初,他之所以不惜巨资为这个女人盖起了“绛云楼”,看重的并不是她摄人魂魄的姿色,而是她极为广泛的社会联系。不仅有待嫁时期那众多的石榴裙下的崇拜者,还有今天她凭着非凡的交际能力可以联络的各个阶层。这个如夫人也确实不负他的热望,真是不遗余力地为他奔走呼号。一个倾力帮夫的交际花的光彩形象,屹立在“绛云楼”上。不过,她毕竟没有当过官,所以未能完全领会“领导意图”,把丈夫那些“复明救国”的话头当了真,所以越到后来,越引起深刻的矛盾冲突,那就是后话了。

眼下钱牧斋主要是利用“复社”大作文章。现在不仅要利用女人来穿针引线,还要利用文人来集合各种社会力量。文人不同于女人,当然也需要小恩小惠,但是,更重要的是老祖宗教导的“君子可欺以方”,在天下“鼎革”的巨大变革之际,文人都概不例外地容易冲动,让他们充当某种“政治工具”,实在是易如反掌。钱牧斋作为一个老政客是很会玩弄“政党游戏”的,他在秦淮河上之所以广为联络形形色色的文人,几乎把所有的名士都网络在自己的麾下,其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联络感情”,而是为了“东山再起”,现在正是他收获的季节了,那“绛云楼”就日日夜夜“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不过他接受了北京的教训,坚持躲在幕后。“策划于密室”的时候居多。

这天又是一场聚会,气氛十分凝重,因为这毕竟是一个文人集团。钱牧斋心里明镜似的:一群在野的秀才,那怕个个都是天下著名的名士。要跟已经握有实权的马士英争夺拥戴天子的权力,也是以卵击石。关键在于军队肯当谁的后台!“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不假,但是秀才自有秀才的优势,那就是他们有着广泛的社会联系,他们的父兄也往往是与军界有联系的上层人士。对这一点,他是胸有成竹的,所以,这一场聚会他请了不少人来,其中他心目中的主角就是“四公子”中的侯朝宗,不久之前“梳弄”了李香君的侯方域。

一见了面,钱牧斋就大肆恭维:“侯公子春风得意,果然是越发潇洒倜傥了,李香君苦守闺房不肯轻易字人,果真不愧为红拂女一般的人物,别具慧眼。得配公子,公子艳福不浅呀!”

“哪里哪里,全靠牧斋翁玉成。”

这种谦虚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果然牧斋翁话锋一转,来了十分严肃的话题:“如今大行皇帝尸骨未寒,江山社稷危如累卵。正天下义士挺身而出,挽救危亡之秋也。朝宗兄是‘复社’领袖,向以侠肝义胆为人称道,想来不会躲进安乐窝里只知享受美色吧?何况,香君‘却奁’表现出来的大义凛然,更在士林传为美谈。公子当不负香君的雅意才是。”

这是一些软中带硬,柔中带刚的话,侯朝宗不会听不出其中责备的意思。他确实无法反驳。钱牧斋责备得不无道理,现在天下纷纷扬扬,有多少事在等待着人去做。他却沉迷在脂粉的香气里,留恋女人的美色。他确实有点内疚,因为这完全怨不得香君。香君已经不只一次地劝说过他了:“你我既为夫妻,又岂在朝朝暮暮!”香君是那种非常正统的女性,他希望丈夫能有所作为,当然不一定要作官为宦,但是一定要守住名节。如今天下****,正是考验士子们名节的关键时刻,不去理会国家大事,反而只是盘桓在脂粉丛里,不是自毁名节吗?她的美色已经几乎陷郎君于不仁不义之中一次了,如果不是自己“却奁”警醒了痴迷之人,他还怎么在“复社”的文人中自处?她的苦劝已经发挥了作用,此刻他就慨然表态了:“恩公有什么吩咐,尽管明说。晚生无不倾力照办。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钱牧斋故作平淡地说,“当今天下关注的头等大事,莫过于‘拥立’了,那个马瑶草(马士英的字)邀功情切,急于立福王,不知仁兄有什么高见?”

“这是万万不可的!”侯朝宗快人快语,当贵公子已经习惯了直言不讳。

“何以见得?”德高望重的长者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虚心求教地期待着后生说出答案。

后生果然“旱鸭子不识潮水”,夸夸其谈起来。

“晚生是河南人,福王分藩蔽乡,以故对他知之甚详。他有三大罪,人人皆知——”

“三大罪?”钱牧斋闻讯大为振奋,迫不及待地说,“哪三大罪?愿闻其详。”

侯公子确实不愧为“才子”,说起他人的罪状来,如数家珍:“这第一,他虽然是神宗皇帝的骄子,但是,生母郑贵妃淫邪无人不知,当年她利用万历帝对她的宠爱,多次图谋废掉太子,幸亏有了忠良鼎臣竭力维护,才保证了神器未被窃夺。”

“不错,这福王的好色成性,正是酷像乃母。”钱牧斋点头称是,又问,“那第二呢?”

“他的骄奢举国闻名,他在内府值班时监守自盗,几乎把内府偷光。回封地时,‘盈装满载’。然而,在大行皇帝为剿灭闯贼恳请王公贵胄‘助饷’时,他却一毛不拔,以至于洛阳城破,满宫财宝,尽饱贼囊,”

“确实如此。”钱牧斋又表示赞成,“只这一条就该明正典刑。还有第三呢?”

“还有就是他的这个福王的封号,来得也并不光彩。崇祯十四年正月,闯贼破洛阳时他在哪里?他的父亲朱常洵血溅王府,他却跑到了怀庆避难。父死贼手,暴尸未葬,他竟忍心远避他乡。这犹可说也;更不该热孝在身,他却趁乱强纳民女。哪里还有半点君德?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说得好!”钱牧斋高声赞扬道,“不愧是‘中原才子’!他人岂能够如阁下说的如此剀切!”

侯朝宗被夸奖得越发斗志昂扬起来,跃跃欲试了。

牧斋翁也终于“图穷而匕首见”,说出了自己的“锦囊妙计”:“现在的形势已经刻不容缓,中原逐鹿,捷足先得。那个阮大铖已经偷偷地把福王迎到了南京,江北四镇都有拥戴的意思,唯一的障碍就是握有兵权的史可法,问题的转机就在这个史阁部身上。听说令尊大人与这个史闭部有旧,现在挽救天下危亡的千斤重担就落在仁兄身上了。”

侯朝宗反而莫名其妙,不知牧斋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期待着德高望重的老头子有话明说。

钱牧斋只好明说了:“仁兄方才的一番高论完全可以写下来,昭示天下,以影响民心;眼前倒是应该立即去见史阁部史大人,向他陈说利害,以避免在关键时刻为虎作伥。一失足成千古恨。阁下有勇气为了江山社稷走一趟吗?眼下史可法正在扬州。”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为了江山社稷,侯某当仁不让。”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一个“胡子眉毛都白了”的退休老官僚把一个乳臭未干的所谓名士送上政治的祭台,去当牺牲品,还不是易如反掌?

李香君要与郎君分手了。按说,这一个晚上对一个新婚少妇来说,是应该充满激情的;何况她又是混迹在秦淮河那种地方的女人!然而,她却出奇的理智,简直就像一个哲人,在对着一个知己抒发自己对人生的!理解和追求。

“方域,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长得俊一点而已。所以最高的理想也就是能当一个‘贤妻良母’,安居室中相夫教子罢了。岂知命运多难,不幸流落在烟花柳巷,想当一个普通女人的理想竞成奢望。我就只能求其次,找一个至诚君子相伴终生。所以尽管年齿渐长,花期将尽,仍然守身如玉以待郎君。盖因如此。皇天保佑,与你终成伉俪。尽管只是一名小星,妾也于愿足矣!只求能够平平安安地了此一生。眼下浪迹秦淮,倾身侍奉郎君,唯愿与君琴瑟相合;将来能返河南,一心孝敬公婆,但求一门和睦相处,如果侯郎不弃,能够生下一儿半女,令妾能够埋进侯家的祖坟,那就更求之不得了。所以,就妾的心思而言,真的不希望你在乱世奔波。且不说兵荒马乱的,书生无以防身:就是离别之苦,又何以堪?

“但是,妾还是得鼓励你去奔波。这其实是无可奈何的事。君出身于将帅世家,自幼家教就不容许子弟作一个平庸之人;更何况君之六根未净,十分热中于利禄——”

“不,不!”侯朝宗赶紧打断了李香君,“我并非利禄之徒。”

“君可能高雅一些,披上了一件‘名节’的外衣。君十分看重在国难当头这个非常时期的责任,这也许就是你们这些官宦子弟的孽根。我不能拖住你的腿,陷你于不仁不义。妾不为你送行,就有累于君之名节。妾不得不违心激励公子,以苦守高楼孤影来成就夫君的高风亮节。”说着,她就止不住满眶的热泪哗哗地滚过粉嫩的面颊。

侯朝宗异常冲动地拥抱了不久前才“梳弄”了的女人。

李香君轻柔地推开了自己的郎君,深情地说:“我还有话叮嘱你,就权当我在你的身边。”

“好吧,有什么话你就请说,我洗耳恭听。”侯朝宗半真半假地说。

李香君十分严肃;“君一定要去染指权力,这无疑是在玩火。通常是玩火者越来瘾越大,最后才不得不挤进最高的权力圈。你倒好,简直就是一步登天,拥戴与否,难道是你这样一个平头百姓能够置喙的吗?”

“关系重大,为什么不能参与呢?”

“你本来只是一个局外人,哪里知道人家里面的那些‘鬼画符’?硬要多嘴,就只能当人家手里的工具。玩政治的人都是十分凶险的,他们要你这样一个牺牲品,实在是易如反掌!我怕你的经验与阅历都不够,让人家卖了,还去帮助人家数钱。”

“不会是这样吧?”侯朝宗让李香君说得毛骨悚然,将信将疑地回应。

“你还不够狠毒,只配在情场上跟我们这样的女人鬼混,不配在官场上与那些‘胡子眉毛都白了’的老家伙打交道。你得处处小心!”

这话所指已经十分明确了,侯朝宗就立即问道:“他不是也混迹在秦淮河上吗?”

“那可大不一样!”李香君也立即回答郎君,“人家是从官场进入情场,而且是在情场得意之际也时刻不忘官场。你却刚好相反,是从情场进入官场,进去时还根本不知道官场有多么肮脏,以为还和情场似的,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

侯朝宗不再言语了,只觉得分别的这个夜晚非常沉重。他与香君结缡以来,香君从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也从没有表现出如此的见识。她不仅温柔得令人心醉,而且刚毅得令人肃然起敬。他只觉得与香君越发难分难合了。

第二天,李香君置酒桃叶渡为郎君饯行。她举杯说道:“妾不幸坠入风尘,浪得一个擅长昆曲的虚名,然而向不曾为君清唱过,今日分手在即,此时不唱,更待何时?”

这话说得大有一点“悲怆”的味道,增添了离别的凄苦。侯朝宗不忍,就劝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俩很快就会再见面的。何必以泪送行?”

李香君不去理睬他,径直唱了起来。

她唱的是《琵琶记》中的一段“糟糠自咽”。当唱到“糠与米,本是两倚依,谁人播扬你作两处飞?”时,情随境转,竟出现了两个断肠人。演唱者望着心上人,恰似树上飘摇的枯叶,将被他人抛向政治的泥坑去沤粪,不免心如刀绞。听唱人看着心上人,恰似河边孤独的残荷,即将度过寂寞的岁月去垂泪,也自潸然泪下。这场饯别,真的有点生离死别的气氛了。

唱罢,李香君敛衽向前,凝望着侯朝宗说话了。

“公子才名文藻,雅不减中郎(《琵琶记》中的主人公蔡邕,官至中郎。)中郎大有学问,可惜不能弥补操行的不足。现在流传的《琵琶记》虽然只是小说、戏剧之类,不足为训。但是历史上的蔡邕,确确实实地曾经依附于董卓,大节有亏,这是无法掩饰的。公子豪放不羁,又曾长期失意,此次得到了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这一走,还不知道再有没有见面的机会。愿君自爱,不要忘了我所唱的《琵琶记》。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唱《琵琶记》了。”

说罢,她又盈盈欲泪。

侯朝宗百感交集,他当然知道爱妾临别赠歌的深意。这个忠贞侠骨的绝色名妓,确实是自己的“红颜知己”。她深深地知道自己性格的弱点,又不肯伤害自己特强的自尊心,就变着法儿地来劝戒自己。他执手相看泪眼,诚挚地说道:“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学蔡邕,去依附董卓之流的奸佞,这你就放心吧!再也不会发生让你‘却奁’的事情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会记住你今天的临别赠歌的。”

“果真能够如此,妾复何求?君走之后,妾将闭门谢客,以待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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