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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官之本惟立身(2)

西晋文学家、思想家傅玄说:“以信待人,不信思信;不信待人,信思不信。”意思是说,对人诚实守信用的,即使别人原来不信任,也会变成信任;对人虚伪不讲信用的,即使别人原来信任,也会变得不信任。

我们从上述故事和哲人的警示中获得启示:信任的力量是伟大的。要想取信他人,必先相信他人;要想信任他人,更要信任自己。只有打算彼此开诚布公的人才能建立起两个心灵的交流。

四、公平正义

每一名从政者都体现着党和国家的形象。老百姓评价一个官员的好坏,不光看他能不能干事,更要看他是否主持公平正义。

在充满诱惑的现代生活中,社会的基本价值观受到冲突,集中表现在公平与不公平,正义与非正义的冲突上,说到家是公与私的冲突。这种冲突,无时无刻不在“考量”着领导者的“公正心”。诸如:大公无私是圣人,公而忘私是贤人,先公后私是善人,公私兼顾是常人,私字当头是小人,假公济私是痞人,徇私枉法是罪人。对此,要提升常人,倡导善人,学习贤人,向往圣人;也要教育小人,揭露痞人,改造坏人,惩治罪人。由此看来,日常的、多数的是常人。要做的“常事”是勤勉为政,平实做人,公正处事;要说的“常理”是把名、利、地位之类的东西看得淡一些,对自己的升降去留看的宽一些,以“平常心”去做“非常事”。

一般说来,党的各级领导是国家政令的制定者、执行者、落实者,在老百姓眼中就是公平正义的化身。是否坚持公平正义,将直接关系到社会平等的实现,人民利益的保护,歪风邪气的根除。己身不公,何以大公,己身不正,何以正人。公平正义就像是一面镜子,既能照亮自己,让自自形象更加光芒四射,更能照亮四方,让一切丑恶现象无所遁形。综观历史,真正大有作为,被人民和历史记住的人,都是“公正心”、“平常心”的统一论者。正因为如此,他们胸襟博大,气定神闲,荣辱不惊,行为坚定,成就了一份可贵的事业,实现了人生价值。如:历史上的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于谦的“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海瑞为官一生,到死时所有财产不足葬身;半鸭知县于成龙在罗城为官6年,离任时连路费都没有,到福州上任,一路上仅有萝卜为食,上任两江总督时,南京市场的布价一夜之间飞涨数倍,满朝官员尽换布衣。纪实小说《周恩来》中有一段对话:如果问中央各部部长最怕谁、最不怕谁,他们会异口同声地回答:周恩来。为什么怕?不是因为他是总理,而因为总理那种对工作、对事业一丝不拘、鞠躬尽瘁的精神,使部长们对自己的工作不敢有半点懈怠;为什么不怕?因为总理为政清廉,处事公道,平易近人,使部长们内心对总理的崇高品质产生敬仰。真可谓“公生明,廉生威。”

一个人的权力会随着他的职务的终结而终结,但对于一个严于律己、公道正义、品行高尚的人,其形象一旦在人们心中树立起来,则不管这个人在位与否,他的影响都会长驻人们心中,甚至影响一代至几代人。

五、坚定自信

自信是人生走向成熟的第一要素。一个为政者,如果真正建立了自信,那么他就已经迈入了成功的大门。

古往今来,每一个伟大的人物在其生活和事业的旅途中,无不以坚强的自信为先导。拿破仑曾宣称“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的字眼。”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自信激起他无比的智慧和巨大的能量,而成为横扫欧洲的一位名将。在中国的历史上,凡有作为的皇帝,都是自信心极强而最终走上皇位的人。在毛泽东眼中就有五大帝王是他最为佩服的。即: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成吉思汗。秦始皇、汉武帝虽然武功有余,文治不足,但他们一个建立了统一大业,一个开疆拓域,奠定了以后中国的基本局面;唐太宗、宋太祖虽然文治显赫,武功稍逊,但他们建立的唐、宋帝国使中国古代文明独领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虽然是蒙古血统,但他创造的蒙古帝国却横跨亚欧大陆,蒙古军团横扫半个世界,他也因此被誉为“上帝之鞭”。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他们虽“俱往矣”,但其功绩仍堪回首,令后人为之振奋,为之崇拜,他们是自信的典范,民族的先导,国家的创基。

真正的自信来自于内心的强大。“求上则可居中,求中则可居下,”想要达到即定目标,只有把立足点放得高些再高些,则可能居上。这是说人的灵感、创造力来源于一个人高尚的心灵、伟大的自信和奔放热情。被誉为世界“乒坛魔术师”的蔡振华,在国内比赛中很少进入前3名,但对国外选手从没输过。他的技术算不上顶尖,之所以能获胜,全在于他高昂的斗志、强大的自信和顽强的博杀精神。在比赛中他总是喜欢用力挥舞着拳头给自己鼓劲,每发一个球,他就用力跺一下脚,每打出一个球,他就绕场跑几圈。在对瑞典运动员林德的比赛中,当比分落后处于15∶20,到林德发球时,蔡振华站在球台的另一端,用手指着林德的鼻子,狠狠地盯着他,这种无形的精神压力使林德顿时紧张起来,结果,反以22∶20赢得全局。蔡振华的这种自强不息的精神,成了国外选手无法逾越的障碍。国际乒联为此不得不专门修改规则:发球不许跺脚,不许转球拍,不许绕场奔跑。一个人居然使国际乒联专门为之修改规则,这是何等的骄傲和自豪啊。可以说,自信是人的生命之魂。

当然,一个人有了自信,还必然有行动上的勇气。勇气比信心更重要。这种勇气就是敢作敢为,敢于适度冒险。世上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完全保证成功,成功和失败的区别就在于是否相信自己的判断,拿出敢于行动的勇气。以前,不理解为什么耗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去攀登珠峰,为此牺牲了那么多人。后来,一名记者采访一位登山运动员,他说:“当我登上珠峰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什么也没征服,征服的只是我自己。”

由此可见,一个人所以失败,是因为自己要失败;一个人之所以要成功,是因为自己要成功。一个人平庸无为地活着,是活着;勤奋进取地活着,也是活着。一个人失去了金钱,损失甚少,失去健康,损失甚多,失去自信则失去一切。

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电影《七品芝麻官》中的一句话,至今难以忘怀:“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很敬佩这位讲真话的芝麻官。

古往今来,朝代有变迁,官位有更替,但有一条是始终不变的,那就是历史是以人民的评判来书写的。历朝历代,人民赞扬那些清正廉明、勤政为民的清官,憎恨那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赃官,厌恶那些只拿俸禄、逢源官场,不办实事的懒官、滑官。历史上有多少帝王将相曾显赫一时,但都如匆匆过客,在人民心中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而有些人,虽然位不尊、权不贵,他们或为民请命,或为民伸冤,或为民办好事,却被人民世代传颂。作为共产党的领导干部虽与封建时代的官吏有本质的不同,但从根本上都应是人民的贴心人、依靠人。

当今,作为新时期领导干部更应主持社会的公平与正义,以公平和正义的原则“为民作主”。任何不作为、视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儿戏的干部,都会遭到人民的唾弃,最终被赶下台去。

2002年的“五一”前后,山西省运城市纪检委副书记梁雨润同志毅然抬起迟了13年死者灵柩的葬礼事件,就是一个催人泪下的例子。

这是一件“特殊事件”。

那天正值上班时分,被誉为“百姓书记”的梁雨润忽闻一位农妇举着“冤冤冤”三个大字的牌子在信访室要求见他。梁雨润立即赶往信访室,当看清对方是一位坠入苦难深渊的老太太时,他的心猛然一颤!凭着职业的敏感,他知道,这位脸上布满沧桑和迟钝表情,满头凌乱白发的老人,心里一定有诉不完的冤情。

这位大娘,名叫畅春英,59岁。当畅春英听说这是梁书记时,突然,跪倒在梁雨润的面前,一声撕人心肺的惨烈呼喊之后,便不省人事……。当畅春英苏醒过来后,做出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紧紧握住梁雨润的手,不再放开。那抖动着的嘴唇,竟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梁雨润的手上,令他感到透心的寒冷……

畅春英是运城河津市小梁乡胡家堡村的农民,她的儿子姚成孝是个退伍军人。1989年的一天,姚骑自行车回家,在村口的路上,碰上迎面过来的村支书的两个儿子。因路不宽,村支书的儿子说姚成孝的自行车撞了他们,于是三人发生了口角。这本来是一桩小事,但由于该村派性严重,村里的家族势力猖獗,不同族的村民之间,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遇事互不相让。畅春英的儿子姚成孝撞得是村支书的两位公子,又仗着老子在村上当“一把手”的威势,便冲着孤身一人的姚成孝动起手来。姚成孝觉得自己冤枉,不甘吃亏,于是你打我回,几招过后,村支书的两个儿子一前一后,趁姚成孝不备之时,连捅姚两刀,置姚当场倒在血泊中,赶送到医院,由于流血过多,途中停止了呼吸。

好端端的儿子,全家的顶梁柱倾刻间悲惨离去,身为母亲的畅春英和身为父亲的姚志忠悲痛欲绝。更令他们难解心头之愤的是犯有故意杀人罪的村支书的两个儿子,只被法院以故意伤害致死人命罪判了主犯12年,从犯3年的监刑。

杀人偿命古来是天经地义的法理。畅春英和丈夫这对农民夫妇觉得自己的儿子死得惨,死得冤,对杀人凶手法院判罪太轻,所以不服。为了使惨遭杀害的儿子能在九泉之下合上眼,畅春英将死去的儿子一直没有下葬,棺材就放在儿子活着时住的那间屋子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法院能还他们一个心服口服的判决。为这事,老两口开始了漫漫审诉路,可换来的只是领导一次次的“批示”,一叠叠的“文件”,却都在半空中飘荡,难以落地……

畅春英和老伴不相信天下无说理之处,他们年复一年地跑啊跑,而长眠在棺材里的儿子的尸体,也由腐烂变的干巴了。直到最后像被神灵抽走了云丝似的只剩下一具骨架……只有半夜里他的亲生父母那凄凉悲切的恸哭依旧飘荡着。

常年的上访和悲伤,使畅春英夫妇身无分文,疾病缠身。1996年,畅春英的丈夫又在上访的路上猝死。真是祸不单行,那年畅春英50岁刚出头,可她的模样已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她把家里所有能换成钱的东西都卖了,总算给老伴备了口薄皮棺材,只是没有给他入土,放在自己的房间,像过去十几年一样,天天依偎在棺中老伴的身旁,权当他还活着……

梁雨润听着畅春英一番撕心裂肺的哭诉,心头早已阵阵楚痛:这就是中国的农民!一个为了能听到一句公道的话,而在家中放两口棺材整整十几年生不如死景况凄惨的乡村老妇人——除了党和政府能救她,还会有谁能给她一丝希望呢!可这十几年里,我们欠他们的太多太多啊!梁雨润的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大娘,您不用再说了,我一定为您死去的亲人讨个说法,让他们能入土为安,在九泉之下合上眼……”“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一放,但这件事一天也不能再拖累。”梁雨润不由对天长叹。从此,他开始了认真细致的调查,他不辞劳苦,日夜奔忙,亲自找当事人访谈,亲自到法院阅卷,亲自到大娘家感受那凄惨的境遇。最后,他带领法官、民政局长、小梁乡党委书记等有关人员,一起上了胡家堡村,进了畅春英家。

十几年来从未有人围聚过的畅春英院子外,此刻却是人头攒动,自打1989年畅春英的儿子姚成孝死后装入棺材的那天起,整整13年间,畅春英家几乎与世隔绝。

“大娘,这些年你受苦啦,我们早该来看您和您没有入土的儿子及老伯……。”梁雨润说完此话,便独自大步朝放着棺材的两间屋走去,并在棺材前凝视许久,然后毕恭毕敬地鞠躬默哀。接着转过身来,握住大娘那冰冷干柴般的手说:“大娘,我代表党组织和政府向您表示歉意,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您一家受到那么大的冤和苦,真对不住你老人家啊!”

不是吗,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能像梁雨润一样早一点来关心和看望畅春英一家,已是悲哀万分的姚家怎么可能还会雪上加霜,走上了漫漫几百次的上访路?怎么可能父子同赴黄泉路?怎么可能两具装尸棺材放了几年十几年?怎么可能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出现如此不可想象的人间悲剧?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梁雨润的努力下,当年判决杀害畅春英儿子姚成孝一案的河津市人民法院,经过几个月的重新寻找案宗和调查审核,终于做出了新的刑事附带民事的判决:被告胡玉信、胡玉华除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外,赔偿原告各种费用共计31196.5元。

至此,畅春英等了13年的一宗悬案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那天,随着“起灵……”葬礼主持的一声令下,梁雨润带领着市、县、乡、村的干部们同时抬起放在姚家分别已有13年和7年的两具死者的灵柩,随着此时彼伏、凄婉悲恸的哀乐,一步一步走出姚家那座破落的庭院,走出小村那条弯曲的小道,踏上送葬之途。

法律终于给了一位农家妇女一个明白的说法。只是这个“明白的说法”来得太晚了,然而它毕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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