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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唐王府中,一名仆人匆匆地奔进书房中。

“少爷,司公子求见,而且他……看起来……”仆人支吾着,不敢将吓人两字说出口,怕得罪少爷的朋友。

终于来了!唐临援眼中闪过一抹兴奋,连忙说道:“请他进来……”

“我已经到了,不请自来,打扰了。”司敬之走进房里,拱手一揖,语音虽然有礼,但看着他的眼神却锐利而不善。

唐临援一挥手,仆人立刻退了下去。

“稀客啊,这可是你第一次到我这儿呢!”唐临援笑道,迎了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司敬之没心情和他说笑,立刻单刀直入地问。“我把小舞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把她丢在静庄的。”

唐临援闻言笑脸一顿,开始有点闪烁其词。“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怎么回事?”司敬之逼问,不让他含糊带过。

“好吧,跟你实说了。”唐临援状似下定决心,愧对于他似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小舞这样的姑娘,我不能娶她。”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司敬之不悦地沉声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都过去了。”唐临援烦躁地挥舞双手,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走动。“吴呈恩曾对她下手,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得逞?,!

“没有!我以我的性命保证。”司敬之愤怒地看着他,沉声道。“你如果真喜欢小舞,不该这样怀疑她。”

“我是个男人啊,怎能忍受这样的事?”唐临援反瞪他一眼。

“我就能。假如小舞真被吴呈恩拈污的话,我会娶她,绝不会嫌弃她。”他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体,他真的不会介意那些。

“你当然能啊,小舞她本来就跟你有暧昧了,你吻过她、碰过她的身子,反正也不会太过在乎。可我什么都没得到,就得接收别人用过的,这不是很不公平吗?”唐临援边说边背过身,内疚地吐吐舌,他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些小舞教授的话,真是太难了。

“我不准你这样说她!”司敬之的脸倏地冷凝。

即使背对着他,唐临援依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背脊窜起。天呐,他会不会当场被杀啊?他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但牙一咬,只能继续说道:“我就算个性再怎么好,也总还是个男人,只要想到她被你和吴呈恩碰过的事,我就没办法面对她。说难听点,她已经算是残花败柳了,我要是娶了她的话,我爹会骂死我的。要是吴呈恩的事又传了出去,叫我怎么做人啊?所以我会丢下她回来长安,也不是我的错……”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猛扳

过肩头。完了!唐临援暗叫一声,完全不敢动弹。

“你对她的感情只到这种程度而已?竟然经不起别人的蜚短流长?你甚至还没试过就宣告放弃,你凭什么说喜欢她?”怒火激烈地上扬,他气自己错看了唐临援,没想到唐临援竟为了这些就将伤重的小舞独自丢在静庄!

肩上的疼痛让他额上冒出了一堆冷汗,唐临援深吸口气,强忍着说道:“那你呢?你还不是连试也没试就宣告放弃?为什么她被人估污你就能娶她,现在就不行?”

“那是因为她若失了清白,就会有你这样的人出现,所以我会娶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司敬之怒道。

“小舞失去清白,你这个长辈的身份就可以不算,那你现在的坚持又是所为何来?”唐临援嗤之以鼻地说道。

宛如五雷轰顶,司敬之顿时浑身一震,征愣原地,动弹不得。

他从没考虑过这一点,只是直觉地认定小舞是他所收养的孩子,所以他不能逆乱伦常;只是直觉地认为小舞就算遭到吴呈恩染指,他也绝不会将她嫁给那个禽兽,他会娶她为妻,用体贴的呵护去抚平她的创伤。

而直至此时,他才惊觉,同样是娶她为妻,他却用不同的标准去认定,那他现在的坚持是正确的吗?他现在的坚持又是所为何来?

“在我看来,那是你不想娶小舞而替自己找来的借口。这样的你凭什么来怪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的行为?”唐临援瞪了他一眼,指责道。“而且那时我也跟

你说我不要了,你还赶鸭子硬上架,现在你不能反过来怪我啊0

司敬之依然怔立原地,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因唐临援的话而起的震惊中。

犹如茅塞顿开,反观以往的抗拒固执,他只觉相互矛盾,而且可笑到了极点!

早在他无法把持自己地吻上她的后时,他就已将小舞的一生完全毁去。向来遵循礼教的他,竟忽略了这一点!他辱了她的清白,却将她推给别人去承担,还害地必须承受他人的指责与蜚短流长;他在跳脱逆乱论党的深渊时,也正极力地朝推倭责任的深渊里跳去。

他想护她,因而捆绑住自己的真情,却反而苦了她,也苦了自己。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却做了,他是何等地愚傻?!积郁纠缠的心结顿时开释,群绍说得没错,他一直在钻牛角尖,而且还钻进了大错特错的死胡同里!

唐临援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心里急了,开始想着还有什么更难听的话,这对向来彬彬有礼的他真是一大考验。“如果她还有脸蛋可以炫耀的话,那我还会考虑考虑。可她现在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要是好了以后留下了一堆疤痕怎么办?我何必娶一个丑女回来吓人呐!而且她只是个平民,我唐王府怎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司敬之视线挪移到唐临援睑上,看着他叨叨絮絮的嘴不停地动着,心头顿时雪亮。他怎么没想到?就连得知他和小舞的事也骂不出狠话的唐临援,这么温和善良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丢下伤重的小舞不管?更不可能会说出这些贬低小舞的激烈言词!更何况除了她之外,有

谁会料到这样的安排会让他走不开?

“别顾虑那么多啦,反正我俩都不想要她,就把她丢在静庄,没有人可以当她的靠山,久了,自会有人帮我们赶她,谁也不用担心……”唐临授还在喋喋不休,突然间却猛地顿了口,因为,他看到司敬之竟然——笑了!额上又是一堆冷汗冒出,他该不会是因为可以摆脱小舞才高兴得笑了吧?

“你错了,用不着等到她被人赶出去,我现在就非常担心她。”这么慧因的她,他怎能忍心抛下?司敬之轻笑低道,眼中的矛盾与痛苦已然褪去,如今盈满了豁然开朗的决心。“我要去接她。”

“接她回来做什么?”看不出情势已然逆转的唐临援还在扮演小舞交代的角色,急忙皱眉摇手。“别再把她推到我这儿来,我不想背这个包袱啊!”

“她不是包袱,她是我要娶的女子。”司敬之看向远方轻道,像在自语,又像是在对人允诺。他扬起一抹愉悦的笑,脑海中满是她的情影,以往他压抑着不敢思念的她,如今他渴切地想见到。

“什么?你说什么?”唐临援没听清他的话,连忙问道。

却见司敬之微笑朝他一拱手。“辛苦你了。”随后飞身跃出书房,消失了踪影。

唐临援傻眼,无措地来回打转。“他说……什么女子碍…”他拧起眉,敲着额角,努力回想他没听清楚的到底是什么话。“蔼—是要娶的女子广他突然拊掌,然后欣喜地大笑了起来。司敬之终于想通了!他不惜败坏口德所演的戏,终于得到回报了!

“来人呐!快备马,我要到莫府去……”唐临援急忙出了书房,一边跑一边喊道。唐王府中的仆人没见过他这么兴奋的模样,也跟着慌忙了起来……

半夜里,秦舞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回到当年他们所住的那间破庙里,小三他们全在那儿,老爹也健朗地坐在那里,笑吟吟地看她走近,然后慈爱地摸着她的头。

他们全都高兴地笑着,可只有她不懂他们在笑些什么。

她疑惑地问老爹,但老爹却笑而不语,只是指着她的身后。她顺着老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气宇轩昂的司敬之站在那儿,用深情款款的眸光注视着她。

她兴奋地朝他奔去,却踏到裙摆,狠狠地跌了一跤,然后,她就这么醒了。

望着触目所及的黑暗,秦舞只觉懊恼,要是不跌那一跤,此时她就可以倚在他的怀中,继续做着甜蜜的美梦。

连可恶的梦境都要欺负她!她不甘心地嘟起唇,想换个姿势再度重回梦乡,却忘了自己满身是伤,才一侧身立刻疼得呲牙咧嘴,但下一刻,她却愣住了,樱唇怔怔地微启着——她看到梦中那双深情的眼眸,还依然注视着她。她还在做梦吗?但做梦又怎么会感觉到痛……

“你连睡觉都睡得不安稳吗?”他低醇的语音,飘扬

在夜墨如水的黑暗中,像柔软的丝绸,滑过她的心上。

秦舞抿紧唇,怕自己会激动得哭出声音。他来了,他来了啊!她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抑下了哽咽,平稳回答:“我梦到小三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从洛阳回长安前,我曾到许州看过。小三和小九已经成家,两人合开了一家纸行,生意很好。小二还待在儒子堂里,也快要自立门户了;小七在去年中了秀才,正在准备进京考试,说不定以后会在长安遇到他。”司敬之轻道,将各人的情形概略叙述。他深情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脸庞处游移,仿佛看不够似的,眷恋地看着她。

“如果以后你碰到他们其中一个,要是他们问起我,你要怎么说?”秦舞绕着圈子问,聪明的他该懂得她的涵义的,她怕他来这一遭只是担心她的身体而已,并非真的想开。她的心悬在半空,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会说,小舞现在是我的妻子,欢迎他们随时到长安来找我们。”司敬之凝视着她,给她一个无比温柔的微笑。

欢愉的泪,已无声地滑下。秦舞压抑着哽咽,颤抖着声又说:“假如他们骂你吃了自己的妹妹,有负老爹当年所托的话,怎么办?”

“我会回驳说老爹只要我照顾小舞,并没有说我不能娶她。”司敬之摇头,缓缓答道。“何况我已经抚过她的身子了,怎能丢下她呢?”凝睇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那低哑的嗓音仿佛在撩拨着她。

秦舞募地红了脸,连忙咬唇,要自己不去回忆那时

的感觉,但她依然忍不住感到全身躁热起来。她连忙捉回失控的思绪,又说:“可他们要是说就名义而言,你是小舞的长辈的话,那又如何?”

“我会骂他们迂腐,一人赏他们一个爆栗,读了那么多书,思想却这么狭隘。”他起身,悄然走到她的榻前,温柔地看她。“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们会说我应该嫁给别人,嫁给像临援那种王爷之子,才会是个好归宿;会说我不能厚颜无耻地赖在你身旁;会说……”重述那些他曾对她说过的话,她心还是微微揪痛,秦舞忍不住涕然泪下。

司敬之轻柔地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哭得更凶。他单膝点地,使自己的视线与地等高相视。“不管他们怎么说,你爱的只有我。”

“你该说你爱我才是,怎能说我爱你呢?”秦舞侧过头,用颊贴上他的掌,微嗔道。“这样他们不会答应的。”

“因为你爱我比我爱你要深得多,只有说你爱我,我才能说服他们。”司敬之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柔道。

“你爱我那么少,那你又要怎么来说服我?”感觉他温暖的触碰,秦舞感动地闭上了眼。

“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增加对你的感情,定会凌越你爱我的程度,然后到你追赶不上的地步。”抚过她额上缠着的白布,他的心感觉一阵疼痛。“这样,你们秦家人答应把你许配给我了吗?”

她喜极而泣,泪水再次奔流,不敢相信她真的盼到了顽石点头的一日。“一直以来不答应的人只有你碍…”

“小舞……”司敬之激动地要去拥她,却意来她一声痛呼。“碰着你了?”他连忙退步,离了她数尺,怕忍不住伸手触她的冲动,会再次伤了她。

“别走!”他一退,空虚感立刻袭来,她不要他退到她伸手不能及的地步。秦舞前他伸出手,眼中透着祈求。

“我不走。”司敬之回到她的身边,双手轻轻覆住她的。

“你刚刚说的话,没再掠过任何的欺骗了吧?”她挣扎着坐起,质问地看他。

司敬之见状连忙上前,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托起她的背部,让她得以斜倚躺枕而坐。“绝对诚心,绝对真挚,你可以怀疑我,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证明。”

“你知道吗?你是个笨蛋!”秦舞破涕为笑,开口骂道。

“我现在知道了,而且我还是个酸懦。”司敬之芜尔。“可能是当年你和小三老这么叫我,所以才造成我这种个性也说不定。”

“别把错赖到我头上!”秦舞皱鼻,不服地反驳。‘那是以前的我慧眼独具,第一眼就看出你是这种烂个性。“

“那你还爱上我?”他的指尖挪到她的唇旁,轻轻描绘着她的轮廓。

“我的心不让我作主,我又有什么办法……”秦舞赧红了脸,那若有似无的碰触像火一样,烫着她的唇。她不由自主地润润干涩的唇,不知这样的动作看在他的眼中是项诱人的邀请,

司敬之凝视着她的眼神转为深邃,他双臂支在他的两旁,徽俯上身,俊魅的脸逐缓地朝她逼近。“闭上眼。”他命令道。

秦舞顺从地低垂眼睫,随即感受到他温润的唇覆上了她的,带着他特有的温柔在她唇上徘徊,透露着他对她的深深爱怜。体贴的他,怕会弄痛她,除了唇外,甚至没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肤。

就在她想伸臂环住他时,司敬之突然起身。“好累!这对我的腰真是一大考验。”他挺了挺酸疼的腰,皱眉埋怨。

她的手就这么顿在空中,一脸哭笑不得。

“你在做什么?全身是伤的人不要乱动。”司敬之看到她的怪异姿势,连忙轻轻把她的手拉下。

秦舞翻了个白眼,深吸口气,用尽全力大吼:“司敬之,你真是个王太蛋呵!”语音方落,紧随而扬的是轻快愉悦的笑声,在这寂寂的夜里,不绝于耳。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秦舞和司敬之终于从静庄回到了长安,迎接他们的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是怎么一回事?”甫下马车的秦舞睁大了眼,熟悉的莫府变了样,庄严的大门全被鲜艳的红给包围了。

司敬之还来不及回答,单远怜已由屋内冲了出来,急忙地将秦舞往里拉。“时辰快到了,快进来穿嫁衣,等拜了天地、进了洞房,你们要讲多久的话都可以!”

“到底怎么了……”秦舞惊诧地喊,却只能毫无反

抗能力地被拖进屋里。

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司敬之愉悦地笑了。

和她朝夕相处一个月,要忍着不碰她是个多大的折磨?要捱到她养好伤已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哪还有耐性再等上筹备婚礼那段冗长的时间?有先见之明的他,早已看好了日子,派人通知莫群绍他们代为准备,就等回来即刻拜堂。而莫群绍也替他从皇上那儿拿回了辞官书,等婚假过后他就要上任。

想到今晚得以一偿宿愿,司敬之不禁满面春风,几乎要吹起口哨了。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突然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莫群绍调侃的语音响起。

“你还不快回家换装,好来迎娶新娘?”

“是。”司敬之夸张地行了个礼,挑眉笑道:“待会儿拜高堂时还得向你叩首呢!”照顾小舞五年的莫群绍和单远怜,理所当然地成了小舞的长辈。

“我帮你做了那么多准备,只叩个首还算便宜你呢!快去,误了时辰就不好了。”莫群绍推了他一把。

“是!”司敬之愉悦地一拱手,飞跃而去。

经过一番折腾,秦舞已身在新房中,静静地坐在榻上。

方才所经历的一切,还乱哄哄地全挤在脑海中,那洪亮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喊声,似乎还回荡耳际。

她真的和他拜完了天地,真的嫁给他了吗?秦舞双手探进红绡中,覆上赧红的双颊,心头惶然而飘浮,不敢相信此事是真。

此时门外传来喧闹声,新房的门被推开。

“小舞,敬之喝醉了,交给你了。”扛着司敬之的莫群绍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将他重重扔在榻上。“我们走了!”

“群绍哥等等,你要教我该怎么办碍…”秦舞一把扯下碍事的红绡,但还是来不及阻止,莫群绍已退出了门外,门砰地关上,喧闹声又逐渐远去。

秦舞错愕地看向那扇匆匆开阖的门,差点咒骂出声。回到长安她就一直被摆弄着,谁能定下来好好地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叹了口气,走回榻沿坐下,看到趴在床上的司敬之一脸酒酣耳热的模样,睡得正熟。

“可恶!醉得这副模样!”秦舞皱鼻,在醉得不省人事的他额上敲了一记,然后用双手支着下颌,开始望着上头的床幔发怔,哀悼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他睡走了。

出神间,一双健壮的手臂突然朝她袭来,毫无防备的她被带得往后倒去,还戴在头上的凤冠撞得后脑隐隐生疼,她怔愕地睁大了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副坚实温热的躯体已覆压在她身上磨蹭。那醉得意识不清的司敬之居然还知道要圆房!那双蠢动的大掌似乎无所不在,几乎抚遍了她的全身,秦舞脸一红,急忙喊道:“住手呀你,司敬之!快醒醒啊!”洞房花烛夜该是多情缱绻的,她不要就这么

被酒醉的他给毁了。

清醒的她对上酣醉的他,依然不是对手,转眼间他已拉开了她的嫁衣,秦舞忙不迭地伸手去挡,却反被他一手搜住双腕,他温热的唇开始在她颈肩游移,间或发出模糊的醇厚音节。

“可恶的你,司敬之,王八蛋!”苦于双手被制,只能不断地以扭动闪躲。秦舞气得放声大吼。

突然“嗤”地一声、胸前一凉,秦舞的睑更红了——他连她肚兜的绳带都给扯断了!就算他喝醉了,就算她爱他,也不能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被他霸王硬上弓啊!

无暇细想,脚狠狠地往身上的重物隐去。

“叹、叹!才新婚之夜就用这种方式对待相公,这样不好吧?把你未来的幸福全毁于这一脚,你会后悔的。”千钧一发之际,司敬之挡下了那只直袭重点部位的莲足,摇头嚷声道。

“你……”秦舞张大了眼瞪着他那张笑脸吟吟的脸庞,上头根本找不到一丝丝醉意的存在。“称装醉?”

“你看出来了?”司敬之挑眉轻笑,伸手拿掉她的凤冠,修长的身子覆压着她,和她紧密相贴。

“你居然这样耍我?”他不懂什么叫做羞愧吗?假装喝醉捉弄她那么久,被揭穿后,居然还笑得出来?“我不要跟你圆房了,让我起来!”她怒道,想到刚刚被他耍得手足无措的模样,就不禁气得呼吸急促,开始挣扎。

“生气了?”司敬之低笑,用己身的重量限制地的逃脱,低下头用鼻尖在她裸露的优美颈线摩挲,汲取她迷

人的馨香。天,他渴望她多久了!

“放开我……”不知是愤怒抑或是他的碰触所造成,秦舞的粉颊染上樱红,她依然挣扎着,但怒斥声已近乎娇呓,完全起不了任何吓阻的作用。

司敬之贴近她的耳畔,用暗哑勾魂的口吻轻道:“我不放。刚刚你对莫群绍说什么?在洞房花烛夜,你居然开口要别的男人教你?我要好好地惩罚你……”

“那是你的错,谁叫你要装醉……”秦舞虚弱地抗议着,被他温热的吐息酥麻了身于,完全使不出力,体内已被他点燃****的火焰。

“不这样,我哪能这么早就进了洞房呢?”司敬之低笑,将她凌乱的衣袍往下拉沿直褪至腰际,艳红的肚兜更衬得她白皙的肌肤雪白无暇,他的手探进肚兜覆上她坚挺的浑圆,随着细柔的肤触,原本蕴有捉弄笑意的黑眸转为深湛,被热切的欲望取代。“你好美……”他着迷地喃道。

她感受到他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她胸前的感觉,他的触碰引起她微微轻颤,当他用鼻尖摩挲她的颈侧,更是让她尝到心被悬紧在半空的滋味。她双颊通红,揪紧了身下的被褥,沉沦在他的挑弄之中,怕一不小心,欢愉的呻吟会脱口而出。

“我要你……”他轻轻吻上她的唇,随着若有似无地轻啄,勾引着她更深层的渴望。

“嗯……”她伸手环向他的颈项,将他更拉近她,语音低喃地轻道:“我早就是你的了……”

“我爱你……”司敬之热切地啮吻着她的红唇,手深入两人之中,将她身上还残存的最后一件衣物拿开。

突然间,新房的门被猛地撞开——“闹洞房了!”众人愉悦的喊叫声,在春意盎然的新房里回荡着,那些人全是司敬之以前在官场的同僚。

总算是司敬之反应敏捷,迅速拉过榻上的丝被将两人紧紧覆住,才没让秦舞春光外泄。

“你们!”司敬之不可置信地瞪着带头的莫群绍和唐临援,几乎要当场狂吼。

这两个小子还真会算时机,好事被硬生生打断是件多么残酷的事啊!要不是秦舞还需要他遮挡的话,哀怨不已的司敬之早已经扑了过去。

只余下一件肚兜的秦舞躲在丝被下羞红了脸,只能蜷曲在他身下,连头都不敢探出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早在我成亲那天我就说了,我会聚众来洞房闹个通宵的。”莫群绍无视他来人的眼光,愉悦地笑着。当他看到司敬之在榻上进退不得的尴尬模样,笑得更加开心。

“你刚刚不是也摔过我了?这不公平啊!”司敬之懊恼呻吟,没想到五年前朋友间的嘻闹竟会祸延至今。

“谁管你公不公平?我这是替天行道,远怜还特地交代我多整整你,惩罚你让小舞等了那么久。”莫群绍得意地笑道。

“是啊,还害我得扮坏人,不乘机报仇怎成呢?”一旁的唐临授也开始摩拳挽袖,一脸的跃跃欲试。

“别跟他说那么多,开始闹洞房了!”莫群绍手一扬,众人应呼一声,准备一拥而上。

“等一下!”司敬之连忙急喊。“不干小舞的事啊,我会自动就范,等我一下!”

他一头钻进了丝被里,柔声安慰道:“我很快就把他们打发了,你忍着点。”

他开始动手脱起长袍,庆幸刚刚没猴急地脱得一丝不挂。

“这是什么情形啊?”秦舞哭笑不得,她今天一直处于无措状态,意料之外的事不断接区而来。

“穿上,等我打发了他们后再跟你解释。”司敬之将长袍递给她,细细叮咛。

“包得紧紧的才可以探出头来,别让他们看到你的肌肤,知道吗?你是我的,谁也不准瞧见!”他霸道地说,看到她双颊嫣红的模样,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强忍住要她的欲望,依依不舍地钻出了被窝。

“好啦,随你们处置了……”她听到他认命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外头传人,秦舞连忙穿上了他的衣袍,探出头来,只见被人包围的他,开始在众人的刁难下,做出各种好笑的动作。

秦舞看了一会儿,忍俊不禁地娇笑不已,不敢相信向来潇洒戏耍人间的他,也会有这种被人整到哭笑不得的时候。

听到她的笑声,司敬之抬头看她,即使正被人逼着穿戴上凤冠,他依然给了她一个温柔深情的微笑。

笑声渐歇,她着迷地凝视着他,两人的爱恋在眼神传递间横亘。直至如今,两人成了亲的事实,还一直让她恍如梦中。

她好幸福啊!秦舞高兴地笑了,心念一起,手自在唇边突然放声大喊:“司敬之,我爱你、爱你啊!”

这毫无掩饰的告白让众人睁大了眼,司敬之也愣住了,看着她笑得灿烂的桥颜,他就这么看得入迷,忘了自己被迫穿上霞劈披模样有多可笑。

“可恶,你这小子真是太幸福了!”莫群绍首先回神,用力地朝他肩上打了一拳。其余众人也爆出一阵笑闹,又是拳打又是肘顶地全往司敬之身上招呼。

虽然被打得挺疼的,可司敬之帮友甘之如饴。他的视线穿越众人,在空中和她交会,用唇形无声地说出:“我也爱你!”

秦舞激动地咬紧唇,喜悦的泪水滑下了脸庞。

盼了五年,她的期盼终于成真。再回想,在他的笑颜包容下,她完全记不起过去的日子曾经历了什么,曾尝过的苦痛,已化为云淡风清,如今她的心里只有掬不尽的甜蜜,和他充满爱恋的眸神。

他,爱她呵……一全书完一编注:关于美群绍与单远怜的爱情故事,请看《祈君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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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 Ballantyne's novels are, in his own words, "adventure stories for young folks", and The Coral Island: A Tale of the Pacific Ocean (1858) is no exception. It is a Robinsonade, a genre of fiction inspired by Daniel Defoe's Robinson Crusoe (1719). One of the first works of juvenile fiction to feature exclusively juvenile heroes, the story relates the adventures of three boys marooned on a South Pacific island, the only survivors of a shipwreck. Three boys, fifteen-year-old Ralph Rover (the narrator), eighteen-year-old Jack Martin and fourteen-year-old Peterkin Gay, are the sole survivors of a shipwreck on the coral reef of a large but uninhabited Polynesian island. At first their life on the island is idyllic; food, in the shape of fruits, fish and wild pigs, is plentiful, and using their only possessions; a broken telescope, an iron-bound oar and a small axe, they fashion a shelter and even construct a small boat.
  • 陨环世界

    陨环世界

    数不胜数的生物奇观引循着浩淼无垠的太空探索,引人遐想的史前文明,动人心魄的考古发现,令人费解的神秘悬疑,交织着金戈铁马的兵家猎密,绚丽多彩的文化奇观,有行走千年的旅游探险,千姿百态,勾勒出趣味横生的“万象知新”。
  • 银镶卫

    银镶卫

    一名银镶卫,两颗邪魔心,五枚青冥令,引动风云变,笑看人间百态,饮尽世间沧桑。南天国的一名银镶卫莫荀,他得到魔女的帮助,融合了玄铁巨力魔的力量,从而得以召唤玄铁巨力魔的力量为自己所用,从而踏上了一条充满荆棘的修魔之路,从而,这个世上少了一名混吃混合的傻瓜,多了一名残忍无情的魔修。魔影是邪,人是正,正与邪如何定夺,如何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