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陶渊乾追柳叶春索取解药,追到林中深处便没了柳,司空两人踪影,心中又惊又急,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不知该向何处找才好,他一个跟斗跃上树顶,四处眺望,希望能发现两人去向,但此时晚风不作,就连夜鸟尽歇,别说人影,就连声音都无一丝,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林中除了自已一人,再无二人。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见东面远处林中透出微微火光,喜出望外之下急向火光处寻去。没久,火光处就在眼前,他知敌人武功高强,生怕被发觉,在距火光处几丈远时便放轻了脚步,慢慢朝火光处靠近。就在此时,忽听见有人道:“师父,人已经带到,请发落。”跟着另一个人应了一声道:“将他的罪行说给他听。”陶渊乾大奇,在一处树荫处藏身,来看究竟是甚么人物。他这一动作放得极轻,两人竟全无察觉。
他轻轻拨开树叶一看,只见熊熊的火堆旁边站着三人,一个虬须老汉,一个手执宝剑的俊朗少年,还有一个一身官服的官人。正心下迟疑:他们是谁之际,只听见那执剑少年喝道:“狗官,听清楚了,去年三月十三日,你新官上任,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十月初一,暗收凶手脏银,乱断命案;今年二月十六日,`.。”陶渊乾一席罪状听下来,略略一算,天下什么强抢民女,谋财害命,伤天害理等等之事已做了七七八八。心中骂道:“他奶奶的狗官。”
那官人只听得混身直哆嗦,“嗵”的一声跪倒,口中猛哀求:“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英雄不要杀我,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好汉饶命。”,边说边磕头。虬须大汉冷道:“你也知你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害死的人也有爹有娘,我西门一叶秋这个人有个毛病,便是遇官必杀,尤其是像你这种狗官。”
官人一听,面色剧变,喃喃惊道:“原来。。原来朝中的官人都是被你。。你所杀。”
陶渊乾这才明白:原来这虬须大汉便是威震天下飞花神剑西门秋。那执剑少年也是他门下号称天下四大杀手春夏秋冬中的夏冬之一了。只听得西门秋道:“不错,现在你死也死得瞑目了!”,话刚说完,猛喝了一声,斗然右掌拍出,正好拍在那官人脑侧,微微咔嚓一声,官人哼都无哼一声,整个脑袋便飞出几丈远,尸身跟着“噼啪”倒在地下,涌出一大滩鲜血。
陶渊乾在家中时常听他爹说江湖险恶,他都只当听故事,听过便算,从来并没放在心上,这次初行江湖,之前江北三虎人心之阴险,眼前杀人手段之毒辣,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少年道:“真便宜了这狗官。师父,我刚才在这狗官口中得知,赵天南赵老贼已得皇帝批准,将在下月初在京城召开武林大会,却不知所谓何事。”西门秋道:“我这次召集你们四人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谁知他一刚说完,忽大声喝道:“既然来了,却藏头缩尾,是哪门子的好汉,出来吧!”
陶渊乾一惊:还是被他发觉,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心下拿定主意,刚想现身,不料只得见头顶风声响动,跃下十几个执刀持枪的黑衣人,为首两人也喝道:“反贼西门一叶秋,你屡杀我皇臣子,罪不可赎,我等奉我皇圣旨特来拿人归案,违者格杀勿论,你是束手就缚,还是要我们动手!”,西门秋冷道:“原来是曾经名噪一时的天地双魔,怪不得这几年不见人影,敢情是跑去皇帝老子那儿做了看门狗。”
他一言一语他人听上去平谈无奇,但天地双魔听在耳内却犹似针灸,十年前,两人恶名远扬,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当时刚好给路过的西门一叶秋撞见,三人一场恶战之下,苗天脸上被划了一刀,负伤潜逃。两人为逃避追捕,隐姓埋名,投身公门,两人武功高强,竟然打遍宫中无敌手,得到皇帝重用,这次听说仇人犯奸作科,心想正是报仇的大好时机,自告奋勇向皇帝接了这个任务。
苗地怒极,叫道:“好,那我们就来领教你那招“天外飞仙”和那招“雄霸天下”的绝招,新恨旧仇一起算,”
手向部下一挥,“格杀勿论!”,
近处两个黑衣人一马当先,齐喝一声,枪缨齐震,当胸刺到。西门秋冷笑一声道:“来得正好。”,双手挂开来枪,一招“双龙取水”直取两人心口。那两个哪受得住,手中缨枪齐齐脱手,正惊愕时,心口“啪啪”两声响,哼都没哼出声来,便去阎罗王报到了。这一变化,不但双魔惊愕:“今日能到这里的无一不是一等一高手,而敌人竟只一招便伤了两个,武功之高,实是天下少见。”,就连其他人都一阵骚动,心里直发毛,但上头有命,不敢不从,同喝一声,刀枪齐齐向两人攻到,均心想:“就算你武功再高,总不能一出手便将十几个高手打倒罢。”
西门秋手掌翻处,又杀了两个,杀到性起,“删”的一声,拔出长剑,将成名绝技“飞仙剑法”使将开来,剑光闪处,鲜血四溅,黑衣人哪里抵挡得住,只给两人斩瓜切菜般一个来回冲杀,就不是断手,便是断脚,不是身首异处,便是一剑毙命。一时间,喝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天地双魔必竟身手不凡,两人以二敌一,勉强力敌与西门秋,两人酣斗分际,两人忽地同时拍出一掌。西门一叶秋斗觉掌风怪异,急跃闪开去,只听见背后微响,树枝却没被打拆,心里正诧异两人功力竟比十几年前还不及,忽见那树“呼”的一声响,竟然烧将起来,又见另一棵树斗现雪白,犹似镀上了一层浓霜。惊道:“火焰掌,寒冰掌。果然有些门道,难怪敢口出狂言。”
陶渊乾也曾听他爹说过这两套武功:火焰掌至阳,敌伤犹如烈火中烧;寒冰掌至阴,敌伤好像冰冷,彼此相生相克,若齐伤于敌反而无碍。
西门一叶秋有了提防,双魔屡次发掌伤敌,但都尽数打在树身上,伤他不得,苗天叫道:“还不用你那招“天外飞仙。”,西门秋道:“你们还不佩。”,苗天一个闪得慢了,腿上挨了一剑,好在苗地及时攻上,这才保住了这条腿。又见部下一眨眼功夫,就被两人杀得干干净净,哪敢恋战,揪得一空打出如流星聚雨般的暗器,喝了声;“快走。”,展开轻功急逃而去。那少年哈哈大笑,还剑入鞘道:“杀得真痛快。”,西门秋却道:“这次竟连皇帝都插上一脚,更要事事小心为上。冬儿,你快去找秋儿,我怕她有什么不测。”
“是。”
原来这少年便是韩雪冬。谁知就在此时,柳叶春扶着司空秋月来到,道:“师父,快救师妹。”,西,韩两人大惊,问道:“发生了甚么事?”,柳叶春道:‘她被赵天南派来的高手围攻,幸亏徒儿及时赶到。”,西门秋怒道:“又是赵天南!”,忙在司空秋月身后坐落,点了几处大穴,运功为她治伤。
柳叶春指着地上的尸体惊问发生了甚么事?韩雪冬将事情说了后道:“这次天下武林与皇宫尽出,怕是天下将大乱。”,柳叶春点了点头,忽朝林中喝道:“甚么人?”,人随剑起,快若飞仙,扑了上去。原来陶渊乾在林中藏得久了,全身酸麻,之前忌西门秋武功高强,是以一动也不敢动,此时见他为司空秋月运功治伤,心神都注在她身上,因此略换姿势,不料柳叶春内功深厚,竟发觉了他。
陶渊乾见敌人来得快极,忙向左闪开来剑,不想敌人剑锋一转,也向左攻到,陶渊乾单足一点,早已跃了上树。柳叶春赞道:“好轻功。”,纵身直上,又是攻到。陶渊乾又是一闪,闪了过去。柳叶春又要扑上,陶渊乾忙将手一挥,做了个慢打的手势,道:“阁下别误会,在下并无恶意。”,柳叶春见自已连发数招,无一不是精妙绝招,但竟是无功,知道敌人武功不凡,道:“鬼鬼祟祟,还说没有恶意。”
韩雪冬走到师父跟前,生怕敌人突然发难,危及两人性命。陶渊乾心想西门秋有仇必报,虽然他徒儿不是师兄所伤,但终究脱不了干系,看来要他给解药的希望更是渺茫了。道:“在下今晚到此,只想求阁下赐一样东西。”,柳叶春问道:“甚么东西?”,陶渊乾道:“解药。”,要知四大杀手中,唯有司空秋月一个女子,且最幼,平时三人无不对之爱惜有加,真比掌上明珠还要爱惜,听说她竟被众高手围攻受伤,心里早就火极,此时见仇在前,如何不怒?韩雪冬怒道:“原来他们是一道,还说没恶意,师兄,杀了他,为师妹报仇。”,都未等柳叶春应允,挥剑便斩,恨不得将陶渊乾劈成两段。
陶渊乾知道这次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心里一阵发苦,侧身避过。韩雪冬一剑未完,第二剑又到。复生又是避开,也不还手。转眼间,韩雪冬堪堪斩出七七四十九剑,仍不能伤到复生丝毫,不由又惊又怒。将剑法使发了,只见一片寒光将复生罩得结实。陶渊乾也知厉害,丝毫不敢怠慢,展开家传绝顶轻功在剑招中窜来窜去,一时间身影与剑影合在一起。
在旁柳叶春看得明白,心道:“不知道他与曾经以“一苇渡江”继达摩祖师之后而名扬天下的陶庄方是何关系。”,转念一想:“不管他是甚么人,只要伤了师妹的都要他死,难道天下四大杀手是好惹的么?”,斗然右手递出,朝陶渊乾背后拍去,陶渊乾突觉掌风急至,不由又惊又怒:“想不到以他们成名的身份竟会联手对付一人,江湖不是说英雄行径,光明磊落,决不仗多欺少,持强欺弱的么?其实他爹平时所说都是古今英雄行径作风,并非人人都会那般做,再说人家号称杀手,便是以达到杀人为目的,可不措手段,哪理你甚么光明磊落,人多与人少,
陶渊乾此时腹背受敌,再不出手,必死无疑,喝了一声,跃上半空,双掌齐下,直拍柳叶春头上,这一掌人未到,风先至,当真厉害非常。柳叶春也知危险,急运功力于双掌,也喝了一声,迎向敌手手掌,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强劲的掌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四处纷飞。柳叶春身子晃了两晃,只觉对手掌力犹似一股洪流涌来,绵绵不绝,吃惊不小:“此人不但轻功卓绝,内功竟也深厚至斯。”
其实陶渊乾人在空中向下发掌,较之是略占优势,而这样也只能与之战成平手,实是比之还是略逊一筹。再说复柳这一下比拼上了内力,一上一下僵在原地,陶渊乾暗叫不妙:若韩雪冬上前补上一剑,哪有性命在?”,但此时骑虎难下,也无可奈何。瞟眼看向韩雪冬之下,冒出一身冷汗,只见他冷笑一声,人随剑起,剑如毒信向头脑刺去。心知若不拼着身受重伤之险,头上便有洞穿之灾。双手力道一收,向后翻倒,避开了这一致命杀招,但他这么一收掌力,柳叶春的掌力即时有如破江之水乘虚而入,陶渊乾哪里抵挡得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再无招架之力。
韩雪冬见状大喜,有此良机,岂能错过,又是一剑刺下,就要了结他性命,眼见就要为师妹报仇之时,忽听见西门秋叫道:“冬儿,住手。”,他一奇,道:“他与上官云是一路的,又伤了师妹,绝不可放过他。”,就完又要下手。柳叶春也知能这么容易伤到他,是合二人之力,若真以一敌一,未必能伤得到他。也拦道:“看师父怎么发落,别冲动。”,韩雪冬这才收起兵器,不再动手。
西门秋此时运功已毕,扶了司空秋月躺下养伤。后道:“陶天方陶居士是你甚么人?”,陶渊乾心想:说出家父名号来,或许他能看在面子上给解药都不定。于是强忍伤痛道:“正是家父。”,柳韩两人面色微变,一齐望向师父。
西门秋道:“久闻陶大侠英雄行径,为人侠义,怎的却教了个是非不分的弟子来,真是可笑。”,陶渊乾敬他是一代武学大师,前辈,此时又有求于人,忍着气不作声。“看在陶天方面上,今天给你解药,但并不是我怕了他,若有下次,可没情面说,春儿,给他解药。”,柳叶春内心虽有不愿,但师命不可违,伸手从怀中摸出解药塞在陶渊乾手中道:“每天三粒,再运功将毒逼出,三日后便解。”,陶渊乾好是欢喜,抱了抱拳道:“多谢前辈赐解药。”,一望面色苍白的司空秋月,心里好是不安,也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道:“这是我家传治伤灵药,对这位姑娘极有好处,晚辈就此告辞。”,说完,展开轻功急驰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雪冬惊道:“好俊的轻功。”,西门秋道:“二十年前,你们师娘曾看过陶庄方一苇渡过长江,并救起两个溺水的孩子,就说他轻功之高,天下无双,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且说陶渊乾回到客栈,推门进去却不见一人,唯见台面上有书信一封。他忙将信纸打开,烛光下只见上面写着:我已随心莲姐去了王府,你也来。后面署了李心怡之名。看这笔迹娟秀,料来不假。他将信收好。
此时已近天明,客栈中却寂无声迹,他也不想惊动他人,从窗口跃出,飞上屋顶,往王府方向而去。王府离此不远,没久便来到王府门前,抬头见处,只见两盏写着上官姓氏的大灯笼各挂一边,静静发着火光,却无家丁把守。陶渊乾一个飞身,跃进府中。他怀着救人的动机入府,并无恶意,心中毫无顾忌,踏步入室。不想就在这时,从左边忽拐出一队巡兵,他大喜,想着正好有人带路,迎了上去。
可那兵教头哪里知道他是客,只道他是江湖杀手,刺客,大声叫嚷:“抓刺客!抓刺客!”,带着兵丁将陶渊乾团团围住,王府一时间左呼右喝,人声吵杂。那教头自持武功不弱,踏步挥刀攻了上去。陶渊乾若是没受重伤,别说教头单身一人,就是加上兵丁,也伤他不着。但他此时身受重伤,加上那教头刀法颇为精湛,竟迫得无还手之力。那教头却想是敌人武功平平,心喜正是立功的好机会,将刀法使发了,一开头还大有奏功,使到后来越是心寒,只见敌人身法极是精妙。一套刀法使将下来,无论怎么劈刺截扫,软削砍剁,如终都连敌人的衣襟都沾不着,惊怒交集之下,寻得一个空着,猛喝一声,扑近敌身,单刀直上直下劈向敌人大腿。
陶渊乾心知再让他这般死缠烂打下去,始终不敌被擒,侧身闪过劈下来的单刀,右掌递出,直取敌人心口。那教头万万没料到敌人突然发招,转守为攻,一个防守不及,心口着着实实挨了这一掌,好在这一掌掌力不是奇大,只打得他一阵剧痛,待要再上,却见敌人步伐一个踉跄,差点跃倒,“喷”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原来陶渊乾刚才运力打出一掌,气力牵动气息,强压不住又喷出一口血来。教头一怔,随即一喜,好不容易有此良机,又岂能错过,右掌运足气力,也是直拍敌人胸口,这次他单刀都不用了,想生擒陶渊乾回去领赏。
谁知忽听见有人叫道:“陈教头住手!”,陈教头闻声将手掌一收,回头见是府上贵客,拱手道:“这贼斯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王府,我正想擒去见王爷。”,谁知却见她面色焦急,跑过去扶起他,更是三丈金刚,摸不着头脑。问道:“李姑娘,你识得他么?”,原来来人正是李心怡,她本在房中与心莲陪着黄山龙,忽听见外面人声吵杂,而且还有打斗声,于是出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不想见是复生,又见教头递拳出掌要了结他性命,这才叫住了教头。“他是我们的朋友,你们怎的不问就打起来了。”,陈教头这才知是贵客,心里暗暗庆幸刚才那一掌没打成,若不是的话,王爷最敬重江湖人物,他有点甚么三长两短,冬瓜豆腐,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反而巴结起来:“快扶少侠进房。”,众家丁于是将陶渊乾扶手扶脚抬了进去。
心莲正奇怪打死了刺客还抬进来做甚么?但见一旁的李心怡面色惨然,眼中泪花闪闪,知道有异,冲上来一看,差点昏了过去,只见这人面目清秀,凤眼剑眉,一身灰色劲衣,不是陶渊乾是谁?“乾儿,谁把你伤成这样?”,说着眼泪都涌了出来。
在家中,与他师兄一起玩伴,唯与陶渊乾感情最深,平时他一受到爹爹的责骂,他便帮他解围,有甚么心事,也第一时间相互倾诉,可说是姐弟情深,这时眼见他性命危夕,教她如何不急?她忙拿出家传疗伤灵药,帮陶渊乾服了,对李心怡道:“怡妹,快为他运功疗伤。”,李心怡急慌道:“我这点微末内功哪成,还是姐姐你来吧。”,心莲道:“我只练轻功,没练过内功,不用怕,我教你“飞腾八法”,你按着做便可。”
原来心莲见陶渊乾与黄山龙练功练得辛苦,怕自已薄弱的身体经受不住,所以只练了讲究技巧的轻身功夫,正所谓一心不能两用,她只专注一项,练得反被陶黄两人要好,颇得陶天方真传,故轻功极高,身上的武功却全无,一身温柔女子姿态。李心怡也知陶渊乾的伤拖不得,点了点头。心莲教她“飞腾八法”运功要旨后道:“点井,荥,输,经,合五穴,真气经关元下丹田,汇绛宫中丹田,再运行一周.。”,心莲一边解说,李心怡一边照做,但要打通人体三丹田,非内功极深之人方能做到,李心怡这点微末功夫,要冲这两大丹田,哪能做到,她几次运功急输,但始于功力有限,不能持久,终难成功,她拼命强冲,头顶冒出缕缕白烟,只将心莲急得团团转。
“你们这是在做甚么?”,不知何时,赵云飞,三虎四人走了进来,赵云飞急忙在李心怡身后坐下,双掌搭在她后心,运功输入她体内,助她冲关,赵云飞年幼就在父亲的调教下修习内功,内功已有相当根基,只一柱香时间,便冲通两丹田,运功完毕,李心怡周身酥软软倒在赵云飞怀中,赵云飞道:“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你功力不足,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丢了性命。怎能拿性命当儿戏。”
心莲一听,忙问道:“那她现在没事吧?”,她没练过内功,不知其中的厉害,只知道武功秘笈上是这么说的。赵云飞道:“好在我们及时赶到,助她稳定气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心莲又惊又悔,李心怡道:“姐姐不必担心,为救陶大哥,就是小妹性命不要了,也无怨无悔。”,心莲笑了笑,道:“我代乾儿谢谢你。”,李心怡道:“他可是我大哥啊,应该的。”,心莲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不再言谢。
陶渊乾悠悠醒来,迷糊中还不忘师兄的解药,忙将解药给了心莲,说了服用之法,要她马上给师兄服下,心莲亦知事态紧急,心中虽然有好多话要说,还是去了,赵云飞道:“我也正想去看看黄少侠的伤势,我和你一起去。”,他为黄山龙毒伤奔波劳碌,心莲好是感激,当下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三虎则迷惑不解:“怎么我们找遍了整个京城,都不见他们人影,他又是如何得来解药?”当下与陶渊乾结讷,才知他是“一苇渡江”陶天方的儿子,难怪武功如此了得。
转眼过了三天,陶黄两人伤势渐渐痊愈,黄山龙久不见师弟,且又听说是他拼了性命才夺得解药,更是感激。赵云飞晚间摆了一席盛宴庆贺,海上游的,地上爬的,天上飞的山珍海味,无一样不是极为珍贵。陶黄心李四人暗皱眉头,均知这些佳肴,普通百姓只怕一辈子也吃不到一味,他只一餐便吃得一大席,单这一席,足够十几个百姓一生的消费,当真是奢侈无比,四人吃得有点不习惯。三虎却是连赞:“好味,妙极。”,赵云飞不知四人体会民间疾苦,还道是在客气,于是笑道:“各位不必拘束,就当是在自已家里一样,随便吃用。”,过了一会,陶渊乾忽道:“三王爷可在府上,我等正要去拜见。”,赵云飞道:“前几天福建一带发生大震灾,伤亡惨重,我父王正在宫中与皇上商讨应救对策,和武林大会事宜,特命我好好招待客人,过两天便来与各位相见。”
李心怡这几天在王府闷得慌,又见陶渊乾伤势尽愈,开心得不得了,缠着陶渊乾陪她上街解闷。陶渊乾知这次能大难不死,心怡功不可没,正好表达表达谢意,当下一口答应。这日天公也作美,烈日不热,凉风阵阵,吹得人好是舒服,李心怡冲在街中,似足一个顽皮的小女孩,左看看,右买买,或看江湖艺人表演杂技,甚至过赌馆都进去赌上几把,总之是见甚么便玩甚么。陶渊乾也放开身心和她一起玩疯,直到中午,连饭也不回王府吃了,在一家酒楼大点大吃,
正吃得有味时,忽从门外走进两名乞丐,一高一矮,衣物破烂,端着个缺了口的破碗,挨着酒客乞讨残饭菜渣,他一怔,待两人到了他这张台时,陶渊乾只将饭菜住他们碗里倒,一边暗暗数他们背上麻袋的数目,三只一叠,总共三叠,共有九只,两名乞丐并未察觉,端着饭碗在门口石阶坐落,边吃边谈起话来,
李心怡不明其中门路,笑道:“你对乞丐一样这么好。”
陶渊乾笑了笑,耳朵却在倾听那两名乞丐语话,只听得一个道:“你说赵王爷这么召开武林大会,所谓何事?”,另一个道:“不知道,多半是与西夏国使者遇害一案有关。”,“你说这案子是不是西门秋门下四大杀手下的毒手?”,“这个很难说了,江湖上谁人不晓那四大杀手专与朝庭作对,逢官必杀,有仇必报。”,“那韩雪冬一个月前伤了我们十几名弟子,这笔帐还没跟他算呢,要是他敢出现在大会上,屠帮主一定让他好看。”,“你是说屠帮主也要来参加这次大会?”,“武林大会没有我们乞帮,那还叫甚么武林大会,看时辰,屠帮主也快到了,我们得赶紧去迎他。”,说完两人起身走了。
陶渊乾暗思:“这次群雄齐集,必有变故。”,就在此时,门口又走进来两人,一黑一白,在陶渊乾隔桌坐下,陶渊乾见两人手持宝剑,宝刀,动作利索,气派不凡,立知又是江湖上的厉害角色。那两人要来酒菜,那较高瘦的白衣人道:“弟弟,你说这次西门秋会不会到会?”,另一个较矮肥的黑衣人道:“就算他不来,咱们也一定要找到他,和他一决高下。”,陶渊乾暗吃一惊:“不知天高地厚,竟要与飞花神剑西门秋决斗。”,那大哥道:“可听说他的剑法已达到巅峰造极的地步,他那招“天外飞仙”和那招“雄霸天下”听说天下无人能接挡得住,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已的威风,江湖传言,多半不实,江南第一剑金剑凡,名头不是挺响的么,可也没几招就败在我们剑下么?”,陶渊乾又吃了一惊:“金剑凡可算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使剑高手,而对方只几招便将他打败,不知是何方高人门下?”
忽听见身旁一个“嘿嘿”两声冷笑,陶渊乾侧眼看去,只见那人一身灰黑色劲衣,他背向着四人,故不能看清面目。那高瘦剑客道:“阁下是谁?为何发笑?”,那人道:“我发笑,难怪还得经过你们同意么?就凭你们这点功夫就想与飞仙神剑一决高下,那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矮肥剑客道:“你与他决过斗么?”,那人道:“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矮肥剑客道:“阁下不知如何称呼?在下何乾,这位是我大哥何坤,江湖人称双剑乾坤。”,那人转过身来,道:“我这点三脚猫功夫,说出名来两位也不识得,不说也罢。”
陶渊乾见这人约二十来岁,身材高大,一副粗气模样,不以为忤。何坤忽道:“让我来试试阁下的功夫。”,话未道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也不见他离桌起身,拔剑挺刺,把剑就已经刺了出去,端的是快如闪电。陶渊乾暗喝了一声“好”,心想单这宝剑出鞘手式,没练个二三十年功夫,哪能做到?可两人看上去也只不过三十岁左右,难道自出娘胎便练了,金剑凡败在他们剑下,看来不假。
那人低喝了一声:“好俊的剑法。”右手伸出两指,在他剑身上向外一拔,那剑斜斜从他耳边擦过,同时左手举起杯酒一饮而尽,叫道:“小二,结帐。”,竟不将对手放在眼里,视而不见。在桌面上放下一锭银两,扬长而去,双剑乾坤哪吞得下这口恶气,随后追出。
陶渊乾见双方没来由打上了架,有心要见识双剑乾坤的武功,紧接跟去,李心怡大呼小叫随后跟来,她轻功不高,越走离四人是越远,陶渊乾回头,单手托在她臂下,提气追上,他轻功高出三人甚多,虽又托着一人,仍是紧紧跟在三人后面,直到城外,那人忽停住了脚步道:“两位一定要与我一分高下么?”,何乾道:“没错。”,那人道:“可惜我有要事要去办,不便与你们决斗。”,何坤问道:“甚么时候事情能办完?”,那人道:“我们在武林大会上见。”,何坤道:“好。”,那人又道:“我劝你们别打西门秋比武,你们再练上个三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何乾不以为然,道:“这个不烦阁下担心。”,那人冷笑声中,消失在林中。
何坤道:“大哥,听说这里的“天龙”镖锔吴不三武功好是了得,咱们不如先去会会他。”,何乾点头称好而去。陶渊渊望着两人背影,叹道:“这两人比武成痴,早晚把命都给比没了,要和天上有天,人上有人,武学无止境,又有谁的武功敢说天下无敌。”,两人挑了些美景,游玩至日落,这才打道回府。
一进王府,张,心两人暗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落地,陶渊乾将双剑乾坤,神秘人之事说了,张意龙也不知三人来历,李心怡却拉了心莲在一旁叽叽喳喳说着今天的玩趣,心莲知她对渊乾垂情,笑眯眯听着,听到滑稽时格格一笑,李心怡一呆,道:“姐姐,你笑起来真美。”,心莲又是一声笑,道:“我们的乾儿知你对他的心意?”,李心怡一羞,两腮发红,玩弄着发条,低声道:“姐姐尽笑话人家,不理你了,我回房去了。”,说完娇身一扭,一阵风般去了。陶渊乾忽见她跑了出去,忙问怎的?心莲道:“她害羞了。”,说着也回房去了,搞得他三丈金刚,摸不着头脑,又忙问师兄怎的?张意龙道:“女孩子家的事我怎么能知道,你玩了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也走了出去。
陶渊乾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这时正值大署,太阳虽西沉已久,房里却仍是闷热得睡得着?于是又出了房间,四处闲逛,抑望着繁星皎月,脑海中竟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面冷如冰,双眼如电的身影不经意涌了上来,不由一惊,心道:“我怎能对一个冷面杀手动了真情?”,不知不觉走得远了,转过厢房,忽听得一把女声道:“你还是对那贱人念念不忘,是不是?!”,语气中竟是在责问,一把微沙哑的男声喊骂道:“我不许你骂她!”,女声厉声再起:“你心疼了是吧?我就是要骂辱她,我们成亲已经二十年了,可我每次提起她,你脸上的欢喜神色,我就对她恨得牙痒痒,我们二十年的夫妻感情还抵不过我说的几句话!可她早已经死了,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死了二十年的女人!.”
男声吼道:“住口!”,灯光下一个人高举一只手。忽另一人冲将过去抓住那手,柔声道:“好了,爹娘,你们就别再吵了,这架已经吵了二十年了,娘,你也真是的,爹爹刚回来,连水都还没喝上一口,你就吵起来了,况且这几天有客人在府上,要是让人看见,那多不好啊!”
陶渊乾才晓得原来是赵王爷、王妃与郡主。
王妃丝毫不顾女儿劝解,“你打呀!你打呀!怎么不打下去啊,我知道你早就想打我了,是不是再也忍不住了!”,那手却始终没能打下去。
赵王爷道:“要不是看在皇上赐婚的份上,我早就不理你了。”,王妃一听,火气又起:“原来要不是皇上赐婚,你是不是就要与你那仇人争那贱人!。。”
就刚甫完,“啪”的一声响,王妃扑倒地,郡主忙扶起,“是你逼我打你的。”,赵王爷拂衣而出。
陶渊乾只听得一头雾水,但这是人家的家事,虽是好奇,也不能去推测是何事,往房间处走回,刚到门口,月光下,无意中瞥见一个一身白衣,手执折扇的公子哥站在门前,正是赵云飞,心道:“三更半夜,他来做甚么?”
忙隐身于柱子后,又听得房中心莲道:“谁啊?”,接着“吱”的一声,房门打开:“原来是三小王爷,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么?”,赵云飞道:“是,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多有打扰。能让我进房么?”,心莲道:“不如到后花园走走,边走边说。”,赵云飞道:“也好,请。”,两人并肩出了房。
陶渊乾心想:“赵云飞极好美色,悠悠长夜,在心莲美貌之下,难免他不起非分之心。”,他随后跟上。赵云飞边走边吟道:“临别勤重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心莲道:“想不到小王爷还有吟诗作赋的雅兴。”,赵云飞道:“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心莲道:“小王爷这么晚了该不是来与我研讨诗词歌赋的罢?”,赵云飞道:“当然不是,”,心莲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赵云飞道:“好,我喜欢你,想恳求你做我的王妃。”
心莲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要我做你的王妃?”,“是。”,心莲道:“我乃一介草民,小王爷尊贵之身,皇室之尊,草民岂敢高攀,小王爷抬爱了。”,赵云飞道:“佛说众生平等,何况在我心中,你是无比的高贵。”,心莲道:“小王爷万万不可,这样岂不是让天下人取笑。万不可当真。天色已晚,我先回房去了,告辞。”。
赵云飞呆在原地。
陶渊乾见赵云飞撞了满脸灰,正要跃下地来,忽听见后花园方向处有人大喝道:“什么人?!竟敢夜闯王府。好大的胆子!”正是陈衙差。有人回应道:“快叫赵云飞出来受死!”跟着兵刃交撞声响,竟是动上了手,陶渊乾向声处飞去,只见花园中一队官兵围着两人打得激烈,那两人武功极高,虽被围攻,刀光剑影中,却仍显得闲情逸致,剑法十分了得。再定眼一看,其中一人竟是韩雪冬,另一个身高马大,却是不识得,定是老二夏侯风无疑。心想定是为伤司空秋月而来。正要出手。
就在此时,一个彩色身影从人群中翻出,对着两人一掌接着一掌,武功也是不弱,竟是个少女。
夏韩早有提防,夏侯风接过少女掌数,一招“推山倒海”对了少女一掌,但觉对手虽是女子,掌力却是极大,不敢小看,少女一招“老虎下山”双掌拍到,身子急翻,让过来掌,同时右掌从身底打出,正是一招“斧底抽薪”袭她小腹,少女果然不凡,危急中身子急旋,身子向上翻出了几尺,高手过招,招术方位拿捏得何等之准,少女只挪开了几尺,夏侯风这掌就已打空,不禁喝彩:“好身法!”,少女身一沾地,双足一点,身子窜起,一招“蛟龙翻身”打向韩雪冬,韩雪冬刚斩倒两名官兵,猛见掌到,此时运掌对掌已经太迟,身形一转,让开掌路,只听得“嘶”的一声轻响,胸襟被撕去一小块,不禁一惊,问道:“你是谁?”竟有如此身手。
那少女笑吟吟道:“你们是谁?夜闯王府来找我大哥做什么?”正是郡主。只见郡主一身彩衣,迎风飘飘,面貌娇丽。此时黄山龙,三虎等已闻声来到。夏侯风冷道:“赵云飞邀众高手围攻我师妹,好不要脸,有本事大家以一敌一,较个高下,以多胜少,算什么英雄?”郡主不知其中缘由,道:“哦,是要找我大哥比武,要比武,按照武林规矩,先下战书,经他同意后再行比武,夜闯王府,便是下战书之意了,倒是武林一奇了。”夏侯风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怔在原地。韩雪冬见此女舌齿如此厉害,不与她争议,道:“好,现在就可比武,不用等到明天,划出条道来。”
赵云飞自一出来全副心神全在心莲身上,听得韩雪冬挑战,本也不想去理会,毕竟这事是有点胜之不武,忽又转念一想:“昔日周王为搏得美人一笑,葬送了一个江山,今日佳人在前,如何能自损威严,正好借这次良机,搏得美人好感,日后的事就好做得多了。”想及此处,胸膛豪气暴升,走将出来,狂言大放道:“好,今日就与你们一比高下,要你心服口服。”陶渊乾白天见过夏侯风的武功,心道:“以你的武功,能与他不分上下已经不错了,说到想胜,还要用功练多几年功夫才行。”众人也觉赵云飞口出狂言。
夏侯风与赵云飞初次见面,便不被看在眼里,肝火聚升,喝道:“哪来这么多费话,我们手上见功夫,看招!”剑光三闪,已发了三招,赵云飞钢扇一张,看清剑招来路,迎招而上,走过三招,手上隐隐作痛,钢扇差点脱手,吃了一惊,心道:“这混人武功不弱,要胜他恐怕还有些周拆,但既已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只能胜,不可败,正所谓勇者相见智者胜,看来需智取,不可力敌。”,于是哈哈大笑,道:“西门秋也不过如此,还号称什么神剑,在本小王看来,并无什么厉害之处。”,手上功夫却使出四两拔千斤手法,一味挂开敌招。
夏侯风听赵云飞数落恩师,心火更旺,出剑更是凶猛,赵云飞也就更是险境环生,几次遇到险招,只把旁人看得手里捏一把冷汗。
赵云飞本还想再说几句,但敌招只压得他没办法分神。夏侯风狂风聚雨般猛攻,却仍不能伤得敌手,只是占得个上风,不由叹息:“难怪以师父如此高深武功都对赵天南颇为畏忌。”
韩雪冬此时也已睢出赵云飞用意,心想这师兄性本粗暴,师父也常常告诫道:“未战先暴,自乱其心,心乱神则衰,衰则剑法乱,乃武学大忌。”,再将下去,必败无疑,于是道:“心静神明剑法精。”,夏侯风一听,心道:“是了是了,这赵云飞明知无把握赢我,便用激将法,耗我气力,他好取胜,我怎这般糊涂,差点乱了大事。”,思及此处,胸口怒火立时尽消,发招渐稳精。
赵云飞见对手识破用心,知道这时便是反击最好时机,钢扇一合,变扇成笔,呼呼呼对着敌手身上三处要穴就是三点,又快又准。夏侯风急忙收剑去挡,但最后一点仍是慢了半分,手臂一麻,长剑脱落,他反应也是极快,右脚飞起,钢扇即时脱手飞出,跌落在园外。
这一回不分胜负,韩雪冬见赵云飞果然身手不凡,又人多势众,知道今日难占到便宜,于是道:“好,今日我们算是不分胜负,他日再来领教,师兄,我们走。”,转身刚要走。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人群后传来:“你们夜闯我王府,又打伤了我的士兵,就这么就想走,也未免太小瞧我赵某人了吧。”,人群中转出一人,正是赵天南。”
“你待怎样?”
“看在你们是西门秋的弟子的份上,留下兵器,自行去吧。”
习武之人,常把兵器看成是生命,尊严。此时留下兵器,不单单是留下尊严,连师父的尊严都失了,“要我们留下兵器,办不到。”
“哪就人留下,我王府怎能容你们这般放肆!”,说完欺身一晃,伸掌来夺兵器。
夏冬自知不是对手,飞身就走,赵天南不去追夏侯风,只缠住韩雪冬,夏侯风只得回身来救,如此一来是要走走不得,要留又不能留,甚是难堪。赵天南不是赵云飞,以一敌二,眼见再过一招,便可将两人擒住。忽从暗处飞出一条身影,身法奇快,众人还未曾看清面容,便听见两响掌响,以一转眼间,就不知去向,就连夏侯风与韩雪冬都不见了。
赵云飞惊魂未定,道:“爹,此人是谁?武功竟如此厉害。”
赵天南呆呆望着天上皎月,道:“能在我手底下救人的当今天下只有一两人而已。”
“难道是西门秋。”
赵天南却是不答了,若有所思。
原来西门秋见不见了两人,就知道是来了王府寻赵云飞晦气,于是急忙赶来,才将两人救下。
“你们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王府里高手如云,怎能随便潜入?”夏冬哪敢出声。“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可擅自行动。”
“是,徒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