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步伐声很整齐,红妆被逼无奈的坐在马车里,月闵修的理由是防止某人再次溜走。想起那天晚上,红妆觉得真是一次失败的消失,不过想起最后两人的表情,红妆倒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公子,有什么好笑的啊,说给子晴听听?”子晴俏脸扬起微笑,一脸很开心的坐在红妆旁边,嘿嘿,她终于又挨着公子了,这次,再也不能让公子抛下自己了,其实子晴很高兴萧兮同行了,在她认识的人中,只有萧兮的武功最高,人也是比较熟的,只要学会了武功,自己就可以保护公子了,一辈子。红妆看了一眼子晴,还有子音那双盛满好奇的眼睛,话说,自己还是决定跟月闵修回来,如果自己要走,怎样自己都能走得了,但是,刹音的那几句话让红妆生出了兴趣,哥哥,呵呵,听着就是好玩儿的生物。为了初来时自己身体的伤,也算给身体前主人一个交代吧,自己一定会查清楚事情,是哪些人害得你,我帮你还回来!
躲也不是办法,且莫红妆不是只靠躲为生的,既然避不开,那我就要你知道,我莫红妆,是天下你最惹不起的女人!
马车走走停停的,早上出发很快便是接近了日暮,伸了伸有些麻木的脚,红妆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睡着的丫头,这样的情况下都睡得着。唉,这古代的交通工具真该改造一下啊,掀开帘子,队伍延绵着向前,举目望去,呃,还就这一辆马车,其它的要么骑马要么不行,看来杂家这待遇真不是盖的啊。不过,知道在车上关了一天现在放出来的感觉么?堪阳见自家公子掀开帘子,急忙打马向红妆靠近,一脸恭敬:“公子,你可是累了?”红装收回感慨的目光,看见堪阳,原本很有气势的小人儿顿时一脸委屈,把堪阳生生吓了一跳,公子难道哪里不舒服么,还未说话,就听得红妆说道:“堪阳,我想上茅房……”
传令兵当当当就跑月闵修那里去了:“王爷,小公子要上茅房。”于是乎,王爷大手一挥:“停止前进,原地休息,小公子要上茅房!”哗啦啦啦……一霎时间鸦雀无声,风吹过,留下一地石像。红妆此时就想刨个洞把自己埋了,太丢人了,本少爷的形象啊!
好不容易顶着压力解决了人生大事回来,这次红妆打死也不坐马车了,硬要骑马,于是,月闵修只得无奈的让她骑上马,这还不够,红妆突然兴趣大发,立于马上,衣袂纷飞,金色的狐形面具闪耀着光芒:“修,我们来赛马,看谁先到下一个地点。”话音刚落,马蹄声起,月闵修还没来得及阻止,人已经跑出了视线。摇摇头,匆匆交代一声,月闵修打马跟上,红妆真是,那么小的个子,认识路么,别走丢了。想到此,月闵修加快了马速追上去。
一个五六岁的金发小孩满身血迹,嘴角的血还在不停的涌出来,小手紧紧的捂着胸口,迈着一双小短腿吃力的向前跑着。后面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高高的站在树梢上,倒不像要杀人的样子,双手抱胸,悠闲地看着下方逃命的小孩,眼里意味不明,突然,黑衣人耳朵动了动,附近有人?再仔细一听,又没了声响,管他有人没人,还是乘早解决了。黑衣人看着小孩,仿佛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只毫无反抗力的小白兔,他就是捕猎的猎人,眼看着就要跑到官道上,黑衣人跃下树枝,站在小孩面前,淡淡的从腰间拿出一把软剑:“好了,游戏结束了,你该走了。”话音未落,剑已经刺向小孩,小孩却是毫不惧怕的样子,黑衣人突然有些不祥的的预感,剑在离小孩一指间的距离停下,一瞬间的事情,黑衣人睁大了眼,目光落在小孩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上,满是不可置信,眼睛下望,看着自己的身体麻木,从脚开始,慢慢腐烂,像在水面扩散的水滴,迅速至极,张大的嘴只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话:“什么时候……”小孩脸上浮现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冷笑:“在我开始跑之前。”可惜这句话黑衣人再也无法听到了,冥之戒,本身就是剧毒,无色无味,杀人无形,随呼吸入口,只是需要半刻钟时间来浸透全身,然后,再无药石可救,毒发时短时间全身溃烂,化为脓水。若不是不防古苑那个臭女人下了毒封了全身功力,自己也不会动它,看着地上只剩的一滩黑水,小孩嫌恶的远离几步,古苑,你太小看本宫了,以为派右护法出来就万无一失了吗?就算死,本宫也不会死在你手里,如果本宫逃过了这一劫,本宫会让你为今天的作为付出代价,就算本宫逃不出这劫,你以为,那宫主之位好做吗?没有武功真是,痛的都快散架了,看着自己重伤的身体,小孩忍不住叹了口气,强撑着爬上官道,现在只能赌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沦落到这一天。
红妆的马儿跑的很快,月闵修也不弱,只是一刻钟时间,两人就将大部队甩的远远的,小小的狐狸脑袋从红妆怀里探出来,抽了抽鼻子,它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再仔细一闻,好像又没有了,风太大,可能是幻觉吧,小狐眯了眯眼缩回红妆怀里继续睡。再行了两分钟,月闵修赶上红妆:“红妆,累了没有,要不要休息一下?”红妆摇摇头,她老是感觉前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似的,越来越急的样子,红妆突然发疯似得驾着马儿往前,连月闵修都顿时落了一大截,马儿转过一个弯,红妆眼尖的看到那个满身是血的小孩,心里一痛,到了近前下马来,地上的人金色的长发凌乱的遮住了脸,身上套着一身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袖子和裤子都挽起了很高,定了定神,红妆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为他心疼,这小孩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古皇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那个正要转身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口:“娘……疼……”正准备离去的红妆顿住了脚,心又疼了起来,微微捂着胸口,月闵修也赶了过来,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孩子来历不明,一般小孩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一般小孩又怎么会伤成这样还不死?红妆暗怪自己,做杀手果真做的毫无血性了么,不是说好要做以前的莫红妆,这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把戒心用在他身上,叹了口气,红妆认命的转身抱起地上已经昏迷的小孩。月闵修伸手接过孩子,不动声色的摸上古皇的手,一缕真气汇入他的身体,片刻,像是有些奇怪的收回真气,他没有感应到任何内力,难道自己想错了,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小孩吧。
由于两人捡了一个重伤的小孩,所以,在大部队赶上来之后,经过商议,先找一个邻近的客栈把小孩的伤处理了。当然,只是一些人,主要大部队还是继续往前行。天色已黑,一屋子的人,堪阳子晴子音,萧兮流云,加上月闵修红妆,将屋子堵得水泄不通,子晴的表情很是哀怨,公子又捡了一个小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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