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内的朝前空地上站了许多的人,这一次冷玉修回来,能不隆重一点吗?
虽然封云也来了,可是封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她的孩子回来了一个,还有一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自打冷玉珺走后,封云每一天都不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她害怕自己的孩子一去不复返了。
今日离大年还有十天,她希望这个年能过得安心一点。
冷玉修一进来,封云的脸上才开始带了一点笑意。
冷玉修一下马,朝着冷奕扬和封云走去,腰身一低,硬朗的声音响起,“父皇,母妃!儿臣征战归来!”
冷奕扬和封云倒是一笑,并未多语,倒是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子。
“亦蔚讲过凤享帝!”女子柔软的声音响起。
此时站在冷奕扬面前的女子就是杨金国送来的质子——云亦蔚!
“亦蔚公主来此,那就委屈公主住在质子府了。”冷奕扬还未开口,冷玉修先说了。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冷玉修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只有冷玉修自己知道,毕竟这个云亦蔚不好小看她了。
能孤身一人来此,定是做好了准备,不然一路上怎么会乖乖得听话呢?
“不委屈!”云亦蔚倒是莞尔一笑,对于这样的安排她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
冷玉修不语,看着云亦蔚被侍卫带了下去。
自己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朝着冷奕扬说道:“父皇,原谅儿臣刚才的过失,亦蔚公主来此不会那么简单的。”
冷奕扬本想是把云亦蔚安排在宫殿中的,可听冷玉修这么一讲,冷奕扬也仔细想了想后果也是有一番道理的。
“宣王一心为国,父皇哪里会责怪你。”冷奕扬给冷玉修找了一个台阶下,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冷玉修一笑,封云从前方走了过来,身旁的流夕还端着一盆热水。
“修儿辛苦了,母妃为你接风洗尘!”封云见到了一心担心的儿子,紧系着的一端终于松开了。
冷玉修点了点头,可是下一秒另一个孤傲的声音响了起来,“云妃娘娘给宣王接风洗尘,不知可能为我接一番?”
站在一辆车前的周未和胡俅两个人身子一僵,这小子可真不怕死啊!
还是昨晚酒灌多了?
“这……”封云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她并不清楚声音的主人是谁,有些难以判断。
胡俅整个人僵掉了,他的脑袋里面可都是在想办法,可是又有什么理由呢?
冷玉修只是笑了笑,看得胡俅整个人傻掉了,那可是他的亲信,他怎么能不顾呢?
“何人在马车里面!”阮太后冷冷呵斥,这关乎到皇家的颜面,阮太后能不去把人揪出来吗?
“呵呵呵!太后也不弄清就直言,可见太后一心只关乎皇家吧?”孤傲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上次的更加决绝!
阮太后被那声音的主人一说,脸色气得不轻,“不知礼数!”
“礼数?太后说得可真好,皇家不知礼数!想必太后也不知道礼数吧?对自己的亲人可没有什么爱幼的态度吧。”孤傲的声音冰冷无比,好似跟阮太后不太怎么友善。
“哼!只敢说话,不敢露面,想必是什么罪犯吧?”站在台下的长公主冷声说道,她可是阮太后最宠的公主,自然识相点站在阮太后这一边。
“这狗腿当的真好!”这一次的声音显然有些嘲讽。
几番声音下来,这孤傲的声音很让人陶醉,酷似女子的声音一般。
长公主一听,气得差点晕过去。
冷玉修一见,看阮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有了想要杀马车里的人的念头了。
“好了!不要恼了!”冷玉修开口说道,才阻止马车里的人。
“修儿,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呢?”封云倒是有些好奇,毕竟谁又这么大的胆子这样反驳阮太后呢?
冷玉修扶住了封云摇摇欲坠的身子,笑道:“是母妃和父皇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封云挑眉,在自己映像中有这么大的胆子似乎没有人。
怎么会认识呢?
看着封云一脸的茫然,冷玉修也只是笑笑,封云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修儿莫要耽误你母妃休息的时间,告诉我们好让我们认识认识。”冷奕扬看着封云的身子不大好,催着冷玉修。
“那母妃可要站好了!”冷玉修莞尔一笑,看着不远处的马车。
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马车里会走出怎么样的一个人来。
“出来吧!玥儿!”
冷玉修的声音在整个场地上响起。
玥儿?
封云一愣,死死得看着马车上走下来的人,她盼了十三年的玥儿终于回来了!提着的心也可终于放了下来。
转眼间很快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浅蓝色的繁云袍,长长的青丝散在了肩上,还有几缕发丝被寒风吹了起来。
此时的这一副场景好似一幅画一般,美得惊人。
冷玉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向了不远处的封云,款款走去。
这几年来,冷玉珺从未见过封云,只知道从探子口中得知了封云的状况,她从未想到自己的一走把封云急坏了。
“母妃!”冷玉珺轻声唤道。
“玥儿!”封云一下子抱住了冷玉珺,她担心十三年的女儿终于回来了,抚摸着冷玉珺的脸庞,封云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女儿会长这么大!
“这……这不可能!”另一个声音响起,冷玉珺抬起了冷眸看了过去。
是一身牡丹流苏裙的兰贵妃,此时她的脸有些扭曲。
冷玉珺倒是冷冷一笑,眸中尽是傲世之光,扶住了封云,冷玉珺看向了兰贵妃,“兰贵妃这几年想必过得很舒坦吧?万万没有想到我冷玉珺还活着!也是!我命不该绝!”
冷玉珺的声音太过孤傲了,还有些冰冷,好似谁也不能近不了她的身旁一般。
“你!你不是!你不是冷玉珺!冷玉珺已经死了。”兰贵妃的双眸开始放大了。
“死了?”冷玉珺冷笑,伸手撩起了一缕发丝玩弄,显得有些玩世不恭了,还有一点轻浮。
“兰贵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我跑出皇宫的时候,就是你跟踪我吧?能派出这么狠心的杀手,可见兰贵妃的手段是不一般吧?既然如此,那么你不仁……那就休怪我无义!”冷玉珺话一落,不等兰贵妃反应过来,冷玉珺两袖一甩,一根细小的针射进了兰贵妃的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