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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故事之前的故事11

我们的队伍人数并不多,每一届十个人,每次最多同时存在两届,也就是说最多一次二十个。但是由于我们经常从事一些高危行动,所以负伤、牺牲也就是在所难免的。每隔几年,看着人死的伤的差不多了,组织上就把后进的人补到前面去,然后再招收一些新人。就比如说我是龙十三,等过几年后也许我就会成为龙三,然后再过几年我会死掉,然后新的龙十三会变成龙三,然后再死掉……

之所以这么办,按照那个老头儿的话说,是“龙”这种东西不好养活。其实这也很好理解。

首先,我们挑选人的方式就极为严格。并不是说只要身体素质不错,再有点小聪明就行的。因为考量一个特工,信仰和忠诚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所以,在我们加入前,会有专人对我们的生活进行细致的调查,从生活方式到人的性格,从交友范围到家庭背景,事无巨细。再说,被调查者还要自愿的奉献自己。所以一来二去,能够入围的全国一年也找不出几个。

第二,就是训练。对于我们的训练,组织上可谓是不遗余力。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教材、最体系的教育方式。如果说在外界,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白培养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需要四年,那么在组织里则只需要三个月。并且这三个月你还不能闲着,必须还要同时学习针灸、推拿、以及身体各处外伤包扎和自我治疗。这还不算狠的,因为在学会那些的基础上,你还要记住人体的骨骼与肌肉构造,并且将之运用于擒拿、暗杀……当然,我们这些年的学习强度可想而知……

第三,我个人认为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作为一个高度危险的群体,我们这些人一旦流入社会,那就可能会对正常人的生活造成极大的危害。而且这还仅仅算是一个很好的猜测,毕竟这个世界上我们还有好多敌人……所以说,人数稍微少一点还是有好处的。何况,俗话说“贵精而不贵多”,绝大多数任务组织只要派一两个人去就足够。

说道这里,你可能会认为我们的组织很邪恶,但是其实不然。对于这些,我以后会慢慢讲到。

看着抽屉里那个符号,我思考了良久。从几日来的种种迹象表示,我几乎可以断定我们被出卖了。不过到底是谁呢?我的脑海里闪电般的迅速将所有知道这次行动的人员罗列。而理顺好思绪的我却流下了更多的冷汗。因为我发现,能够全盘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全部都是我们最信任的人。

我该怀疑谁?还有,到底去还是不去?我的内心在挣扎。

若是这符号是给我下的一个圈套,那么这对活着回来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张催命符。无比管用的催命符。

当时我的思维极为混乱,混乱到根本由不得我继续去思考。因为不论从任何一个角度去想,都会严重的影响我的信仰,不论是对友情、还是对忠诚。而且更为痛苦的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一个人来商量,身边没有一个朋友,联络器也早就已经损毁,而组织上我又取得不了联系,何况我还在怀疑是不是他们要除掉我,虽然很不合情理,但是如果是真的,那我这么做无异于自投罗网。不过最后介于对组织和兄弟的极度信任,我给自己下了一个赌注,赌那个符号不会是一个圈套,而筹码自然是我的命。虽然这样做侥幸很大,但是的确值得我去做,而且我也的确去做了。

按着那个符号给出的指引,我陆续找到了这个里留下符号的人的更多标记。终于,在不断地摸索了两个小时后,我在不远处的一片断崖下找到了留下那个符号的人。甚至,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哥……”轻轻的呼唤这他的名字,我不敢太大声。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已经没有人型的人人,我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酸楚,眼泪就像旁边断崖上的泉水,哗啦啦的流个不停。他身上至少六处枪伤,整个左脸已经被火烧焦,甚至连左眼球都没有幸免。通过空洞洞的眼眶,我甚至可以看见那根视神经。他的双手满是鲜血,根本看不出上面到底有多少伤口。坑坑洼洼的胳膊上同样满是伤痕,有的是尖石所划,有的是树枝刮伤……明显的看得出,他是爬着来到这里的。更让我不忍心看的是他身旁的左腿。是的,我没说错,是在他身旁。因为他的左腿膝盖下面部分已经被他自己用匕首切掉,原因很简单,那半条腿到处是伤,处处深可见骨,而且那只左脚也已经炸的只剩半个脚踝……

看着他腿上那不算整齐的切口,我很难想象在没有任何麻醉药物的情况下,那是怎样的决心让他用一把匕首把自己一点点把自己的肢体切下来。何况为了止血,那把匕首一定是用他的zippo一点点烧热,然后用滚烫的匕首一点点把它割下来……

“十哥!是我啊!我是十三!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啊……”

我颤抖着摇动的他的肩膀,我不敢太用力,因为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能够坚持着活到现在,他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多到能让他忍受那样的痛苦。

“十三……十三……真的是你?”他的双手在身前不断地摸索。

他已经看不见了,我知道这时失血过多而引起的暂时性失明。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恢复了,他会在黑暗中死去。看着那个曾经整天和我们嘻嘻哈哈的十哥居然要这样痛苦的离去,我的拳头攥得好紧。

一把握住的他的双手,我双膝跪地:“十哥,怎么回事,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袭,有人,有人突袭了我们,两三天了……高手,都是高手,三十多个……。”

“我们的人……全死了,全死了……除了我和老三……”

“老三、老三也受了伤……被他们抓住了……你……你去腾冲……他在腾冲……快去……”

十哥的声音很慌张、很激动,而且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但是声音却很响亮,响亮的有些异常。不过我不奇怪,因为我知道有种现象叫回光返照。

“嘿嘿,十三,我……我告诉你,他们……三十……三十多个人……我们俩干掉了他们一半多……”

“十三……你要记住……记住……有尊严……有信仰……活下去……”

十哥的声音渐渐放低,终究在我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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