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一般情况下我这儿来敲门的很少,毕竟房子是租的,周围邻居谁也不认识。就是想认识人家也不见得想认识你呀不是?
要么是收水电费的,要么是物业的,还有送外卖的。可这些该交的都交了,外卖那玩意死贵不说还特难吃,就叫了一回。恩,很可能是我的死党秦时雪那****的。
这段时间没事他老骚扰我,说是怕我想不开为了王美丫玩跳楼啥的。其实老子想的特开,这小子每次来的目的就两个:其一,蹭吃蹭喝、其二,又被他同居女友冯亮亮给撵出来了,没地睡,我这儿孤身寡人地方够大不二选择。
不过有时候也会弄错,上次我老头好心来看我,以为是秦时雪呢,被我隔着门一通臭骂,然后换了的结果是,我脾气比我还暴躁的老头脱下鞋底子追了我半小时。于是打哪儿之后我只好选择普通人的应答模式。
“谁?”
“我。”
就有这样的傻子,要是熟人之间一听就知道外头敲门的是谁,可有相当不少人这么白痴地回答,让人很想抽他。谁都不认识谁,我知道‘我’是谁?
我一愣,这声音不熟,接着继续问:“你谁呀?”
“你大爷。”外边那家伙回答的理直气壮。
“我是你祖宗!”
我顿时火大,天上莫名其妙的掉下来个干爹没捞着啥好处也就算了,咋现在来个人都占老子便宜?这谁啊这是?!
听声音肯定不认识,一股怒火无处发的我抬脚就踹了出去。
可是随之我就愣了,赶紧一侧身堪堪没踹到来人。不是来的人认识,而是来者是一白胡子老头,看那岁数比苏吉利还大,这要一脚踹下去,非搞出人命不可。
“大爷,你找谁啊?”刚说完我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呸!和着还真认人家是自个儿大爷了。
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一指我:“找你。”
我一愣,不认识呀:“您认识我?”
老头笑眯眯一捋胡子抬腿就往屋里闯:“随便了。”
你瞅我老爹给去取这破名儿!和着我还不敢确定这老头是不是真认识我了。
白胡子老头走进屋里,四下一踅摸,不知啥毛病用脚跺了跺地板,然后大咧咧地做到当初苏吉利做的那个位置上,然后取过桌底下的茶具美哉美哉地给自个儿倒了杯茶。
“小子,你干爹呢?咋没见他?”
正想发火呢,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这些老头咋都一个德行?听这白胡子这么一说,我顿时愣住了,难不成这又是那个神仙被玉皇大帝给糊弄下界了?
“您是……”
老头跺跺脚,一指地板:“土地。”
我恍然,怪不得一进屋先跺脚呢,感情职业病。
我一指厨房:“在那呢。”
“还没走啊?”
我一指天花板:“让上头调回去了。”
“那就好。”土地点点头,一脸慈眉善目的样,然后端起茶杯曼斯条理的喝了起来。
我抓抓脑袋,这就完了?你跑我这来就是问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然后喝茶来了?
我正运气儿呢,这土地老头站起来就往外走:“恩,走了。”
“等下,那啥,我干爹临走的时候说天庭出大事了,您给透露一下呗,不然我这心里没底。”好不容易逮住个神仙,这件事说啥也得搞明白了,不然天知道啥时候我这个现代版的唐僧招来一群想要我命的神仙啊。
老头拍拍我肩膀,嘿嘿一笑:“你觉得我一个土地上头传达的文件有阅读权限么?”
唉,也是,忘了这茬了。他还归人家城隍管呢,满世界不知多少个土地,屁大的芝麻官的确没啥大作用。
“那我咋办啊?”我可怜巴巴地拉住土地老头的手,这会儿有点希望就得抓住。
老头‘哦’了一声,恍然拍拍自个儿脑门:“差点忘了,老苏刚才让我转告你,想要保住你小命儿,想办法让你体内融合的神器赶紧苏醒。”
和着天上神仙都有健忘的毛病!“你刚才不是说来找灶王的么?这会儿咋又说……”
土地白了我一眼:“刚才老苏给我递的话。”
我无语,:“这玩意儿在我身体里都俩月了,我咋知道咋让他苏醒过来啊!有本事自个儿拿走啊!欺负我们本地人啊。”
老头咂咂嘴,怜悯地道:“小子,自谋多福吧,这会儿天上神仙都闹腾开了,嚷嚷着都要下界呢。你赶紧的吧,说不定那天就下来个浑主儿要了你的小命儿。”
我满眼含泪:“这不欺负人么这不是?!”
“没办法,这回事闹大了,谁也拦不住了。玉帝被他老婆给关起来面壁了,天上都乱了。”
“那我咋办?”
土地便往外走边说:“找你干爹啊,好歹也是你的后台,多少管点用。”
这意思就是不顶大用!
土地出了门就不见了影,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心情沮丧无比。可咋找我干爹灶王啊?忘了问了!刚想辄呢,手里电话响了。
“喂?那只啊?”我有气无力地问。
“我是你老子!你个小畜生!那只,你爹论只的啊?!”电话那头声音跟晴空响雷般炸响,暴风骤雨。
我一哆嗦,赶紧看看电话号码,果然是我老头打过来的,赶紧赔不是:“嘿嘿,老爹,给您老陪不是了,刚才我没注意是您的号。”
老头那边浓重的鼻音‘哼’了一声,随即更是狂风暴雨般暴怒:“你个小崽子到底咋回事?!昨晚的事到底咋回事?!电视上都播了,街坊四邻你二爷他们都来问我咋回事,老子不是你亲爹啊!?咋的?!看我没啥本事又给自个儿找个爹是吧?!”
我一下懵了,电视上都播了?这不是说全市百十万人口都看见了?不对,这都辐射到几百里外我亲老头那儿去了,何止百十万!?这下我出名出打发了!
“爹啊,要是我说那个老头是你小时候给我认得灶王爷,你信么?”心里这个苦啊,这下有嘴也甭想说清了。指不定我这脾气爆裂的老爹啥时候杀过来非揍我一头洋姜不可。
“信!我信你个奶奶腿儿!你个兔崽子给老子等着!连亲爹都不认了,我看看你到底想干嘛?!”‘啪’!那头儿电话挂了,完了!
看我老头气的这股劲头,指不定今天就敢坐车杀过来。不然也不会骂我奶奶的腿……这大逆不道的。
我脑袋都混乱了,这****的生活,你要强奸就把我直接咔嚓了得了,干嘛还非得弄这么多过程?老子实在无法享受。
店子也不想去了,索性直接跑到楼下老杨那儿拎回一捆啤酒,对着吹了几瓶彻底醉的人事不知,然后倒在床上睡了。
如果有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肯定说我不着调。因为正常人没几个这么做的。不,是应该一个都没有。
此刻我身体侧卧,把手夹进裤裆里睡得跟个树袋熊似的。手放的位置你猜吧。
这是秦时雪那闷骚男说的,说这样容易春梦了无痕。本来我很不屑一顾,可是自从王美丫走了之后我一直保持这种姿势睡觉。
原因很简单,我想在梦里和那个说我是好人的王美丫叉叉圈圈。甚至我幻想一晚上至少七次!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是导致自己肾亏腰膝酸软等不适症状,还便宜了那些卖假冒伪劣吹嘘一夜一次,一次一夜绝世神药的王八蛋厂家,还是能报她抛弃我的前仇。
我希望是后者,很希望是后者,老子跟一个大美女同居这么久竟然连小嘴都没亲过,我比那窦娥还冤!
但周公却很不给面子,要么是这两个月来一直在梦里梦见当初和王美丫在一起发生的事,要么干脆屁都没有,闭眼睁开就是一天过去了。
这回可能是喝的太多了,周公可能也喝大了,这回终于开眼了!可是他个老不正经的玩意却偏偏和我对着干,梦里出现的对象不是前女友,而是一个美得不像人的美眉。
于是我梦遗的一塌糊涂,无数个小随便就葬送在那条蓝白花的内裤上。
你见过同居了半年却只和同居女友拉拉小手的男人么?我就是。一则咱是老实孩子,二来当初王美丫给人的感觉娇柔怯弱跟现代版的林黛玉有的一拼,让人看了心生怜惜之心,每次两个人想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总是被她找理由退却,要是再接着死缠烂打,王美丫就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盈盈泪水的委屈样。可是不知咋的,我还就吃这套!唉,于是一次次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我被丫给糊弄了!
直到有一天回到家看到王美丫收拾好了东西,说是要去美国,还说,你是个好人,我们真的不合适,千万不要想我之类的废话。
在我一再的追问下,王美丫终于吐露:她早就有个在美国的混血男朋友!
美国的月亮真的比国内的圆么?我不知道,我******就是个眼巴巴守着一只原本属于自己的鸭子,眼瞅着快熟了刚想动刀叉呢,她忽然‘两肋生双翼,振翅独自飞’了。
纠结了两个多月,终于我实现了秦时雪说的春梦了无痕,可是在梦里却他娘的只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这还没纵马提缰逐鹿中原呢,自己就缴械了。
醒来之后看着那条蓝白花的四角内裤,我忍不住哀叹一声:“孩儿啊,都怪爹没能耐啊,这要给你找个归宿你们不满屋子都是小隋便了么?没办法啊,本来有个候选的,可人家跑了,只好让你们干巴了。”
就这么光着我晃晃悠悠的穿过大厅向卫生间走去,积满液体的膀胱跟夏天喝了一肚子凉水的骡子一样,走路一颤就能听见水响声。
解决完之后,四下一踅摸,发现厕所里没有内裤,索性光着屁股就走了出来。打算回屋找个穿上。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感觉那物事跟水井里提溜着一条棒槌似的,四下不着边,左右来回晃荡。并且走起路来,清凉无比。
不由感慨之前一个风骚无比的网文写手说过的那句话:风吹裤裆蛮风凉。
路过客厅的时候下意识地一扭头,顿时整个人思维陷入停滞状态!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不成这会儿还没睡醒?周公那死老头有跟我开了个死命追捕美眉的玩笑?
我抓抓脑袋,顺手掐了一下自个儿大腿,真疼!哟呵!玉皇大帝这****的终于开眼了啊!给我从天上丢下来个林妹妹!
此时一个俏生生的青春清纯要死的美少女正拉着一红色拉杆箱惊恐万分地,用她那双乌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