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她心里,龙昊天不过是,但论大把的钱嘛,他有那么富有?
“啊什么啊,真正的有钱人都很低调。”皇少冷说着,抬脚就朝山庄大院走去。
“那你呢?”顾初夏跟上,“你整天这么烧包高调,不会是个冒牌土豪吧?”
“你觉得呢。”皇少冷唇角一勾,一个伸手将顾初夏揽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连搂带拽地朝大院走去。
白沫和龙昊天走在后面,一路上感受到小女人时不时瞄过来充满疑问的眼神,龙昊天佯装没看见,只是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向大院。
所住的地方是一处雅致小庭院,屋内被装扮得很有农家气息,原生态的木质桌子上铺着充满了田园风情的碎花桌布,沙发茶几还有电视柜,都充满了田园气息,就连窗帘,也是碎花的,暖暖的风吹进来,帘子轻轻地舞动着,满眼温暖的碎花。
屋内所有一切都是木质的,最原生态的木质成品,白沫躺在木质的大床上,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木香,整颗心都跟着愉悦起来。
“真好,真喜欢这座小院。”
“嗯。”龙昊天站在衣柜前,将行李箱打开,拎出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挂了进去,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那动作那神态,就像在整理军务似的,连袜子都放得板板正正。
作为一个女人,看到一个男人如此仔细认真地整理着衣柜里的服饰,白沫有些脸红。
没遇到他之前,她的衣柜一直都是乱的,春夏秋冬的衣服全都在一个衣柜里,各种杂乱,如果大冬天,想找一件毛衣,得翻箱倒柜半天才能从角落里拎出来。
白沫心底忐忑,以后真的结婚了,她能不能做一个令他满意的妻子?
龙昊天关了柜门回头,就看到白沫傻愣地躺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眉梢微挑,大步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侧躺下去,“是不是突然发现爷很帅?”
白沫连忙收回视线,白瓷的脸颊顿时一片绯红,娇嗔地睨了他一眼,故意反问,“哪里帅了?我看的是衣柜,你以为我在看你?”
某男人原本微扬唇角缓缓抿直,一双深幽的眸子间泛着大大的不悦,“女人,说句实话会死?”
“我说的是实话啊。”白沫无辜的眨眨眼睛,伸出两根手指对天,“对玉皇大帝发誓,绝对是大实话。”
话音未落,白沫只觉得身边的男人突然翻身而起,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他的身下,手脚都纠缠住,无力挣扎。
“口是心非的女人,一点也不可爱。”龙昊天说着,一个低头,直接攫住了那双粉红的唇瓣,让白沫心悸不已。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彼此间的这个吻。
正当两人吻得热火朝天澎湃之际,一抹戏谑的声音传来,“大白天的,咱能不能关上门再干这些少儿不宜的事。”
白沫一听,脸颊滚烫,一把将龙昊天推开,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龙昊天翻身坐起,收回看向白沫的视线,看向站在房门口的男人,眉头微皱,脸色很臭,“你很闲?”
“度假嘛,的确很闲。”皇少冷勾勾唇角,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说,咱能先填饱肚子吗?我看了厨房一眼,除了一堆的食材之外,连份熟食都没有。这明摆着是要人亲自动手,丰衣足食。”
“你应该找夏夏,来找我们干什么?”
龙昊天将闷在被子里的白沫捞了起来,半搂半抱着走进客厅,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嗓音淡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那个女人,除了会跟我闹别扭气我之外,没什么优点,本太子想喝口水,弄了半天,她连火都没点着。”
“你说的是用柴火做饭那种厨房?”白沫突然兴奋起来。
她的童年,都是跟着奶奶住在乡下,那个地方没有煤气天然气,有的只是漫山遍野的柴火。
记得,她每天都会跟着奶奶去山上捡一些回来,用来做饭。
用柴火做出来的饭菜特别香!
“嗯,怎么你用过?”
“是啊,从小我和奶奶住在乡下,都是用柴火做饭,你们知道吗,用柴火做出来的饭菜可像了。”白沫说着朝外走去,“今天我要露一手,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看着她走出去,龙昊天也起身,淡凝了坐在沙发上准备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干的某个人一眼,开了口,“既然不会下厨房,那就把卫生间的马桶和淋浴都清洗一遍,我家小白有洁癖。”
“凭什么是我?”皇少冷一听急了,让他清洗马桶,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堂堂皇氏太子,下一任的掌舵人,这身份这地位,怎么可能用来洗马桶呢。
“洗马桶最简单,是个人都会!”龙昊天收回视线,转身大步朝厨房方向走去。
皇少冷站起来,冲他喊道,“你为什么不干?”
“我家媳妇主厨,我今天帮她打下手,择菜洗菜切菜拼盘哪样你会?”淡淡的嗓音传来,隐约之间透着的揶揄让皇太子的一张脸臭得不能再臭。
“本太子就是不干,看你们能怎么着?”说着,他又倒回了沙发上,拿起遥控器看电视。
一个台换一个台,突然,他把遥控器一扔,从沙发站起来,转身朝卫生间走去,嘴里不爽地出了声,“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家暖暖,对,就是这样的!”
午饭很丰盛,餐桌旁,两两相对,顾初夏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某男人,视线扫过他微湿的头发,问道,“大中午的,你洗澡干什么?”
皇少冷丢给她一记不爽的白眼,“本太子愿意,洗澡你也管?”
热脸贴着了冷屁股,顾初夏冷哼一声,“我稀罕管。”
眼看两个人又要掐起来,白沫连忙出声圆场,“好了,出来玩就开开心心的嘛,哪有那么多的架吵?”
“还不都是因为你?”皇少冷一记不爽的眼神扫过来,惹得白沫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满眼疑惑,“怎么怪起我来了?你们俩吵架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问他!”
白沫看着身边的男人,疑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吃饭,别管他们。”
“哦。”
白沫刚想低头吃饭,皇少冷的声音传来,磁性的嗓音间竟然透着一分委屈,“某个人说,我家小白有洁癖,你作为哥哥,是不是应该替她把马桶和淋浴设备给好好清洗一遍?”
“谁说的?”
顾初夏傻愣傻愣。
“你白痴啊,还能有谁。”
“昊天哥哥?”
“不然呢?”
“不是,小白没洁癖啊。”顾初夏一脸不解,“不过,我家昊天哥哥倒是有洁癖……”
“什么?”
皇少冷蓝眸微眯,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直直朝着龙昊天坐着的位置扑了过去,“你……很好!”
春暖花开,宁静怡人,吃过午饭,白沫就犯了春困,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就要睡去,房门被推开,睁眼看去,她以为是龙昊天,却见是顾初夏一脸低落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
白沫拍拍身边的位置,顾初夏踢掉拖鞋直接扑了过去,直挺挺地躺在上面,瞪着两眼,也不吭声。
白沫看着她嘟嘴生闷气的模样,心底了然,出声问道,“他又惹你了?”
“既然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对我纠缠不放?”在白沫面前,顾初夏没有丝毫的隐藏,一双眸子里,随着这句话出口,也溢满了泪水。
白沫一听,心底一紧,“你都知道了?”
顾初夏偏头看向她,任由泪水滚落,抽泣着问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没有。”白沫摇头,“除夕那天才知道的,她叫威廉歌月,王室公主,两年前就和我……他订下婚约。”
“王室公主?”顾初夏轻笑出声,冷嘲之中透着难言的忧伤,“果然门当户对,一个皇家,一个王室,怪不得……”
怪不得在两人相识的最初,他就提醒过她,她的身心都必须只属于他,但她却不能是他的妻子。
原来,他的妻子早有人选。
看着顾初夏,白沫心底微痛,伸手,握住她的,轻声安慰着,“夏夏,我能帮你的就是,当有一天你想真正离开他了,告诉我,我来安排。”
真正想离开他?
顾初夏神情微怔,她不是一直想摆脱他吗?
可是为什么当白沫开口提出这个的时候,她的心却莫名的慌乱。
她不想离开,最起码是暂时还不想离开!
对于她来说,他就像一株罂粟,她已经染上了他的味道,想戒,哪有那么容易?
眼睫微垂,脸颊上的泪痕依旧在,在心底重重叹息之后,顾初夏的声音幽幽传来,“小白,有的时候我特别怀念没遇到他之前的日子,没有心的羁绊,随心所欲,开怀大笑,你见过我哭吗?没见过对不对?在家我是爸妈和哥哥最疼爱的公主,在外,我有你这样贴心善解人意的好闺蜜,我每天都是快乐的……”
“你看看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顾初夏吸了吸鼻头,“我现在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疼我爱我的爸妈知道这一切之后,他们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
“哥哥已经对我失望了……”
“小白,我好害怕好忐忑,我现在的心情你懂吗?”
白沫心底钝痛不已,伸手一把将顾初夏抱住,嗓音有些哽咽,“夏夏,别再说了……”
“小白,你的命真好。”顾初夏将头搁在白沫的肩头,喃喃自语,“虽然说,你以前过得很苦很难,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不但遇到一个疼你爱你能与你执手到老的好男人,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小白,以前都是我罩着你,以后,你这个皇家公主可得拼命罩着我,不然,我会伤心的。”
“夏夏,你这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