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云溪站在桥头,衣带飘飘,他负手而立喃喃自语道:“这世间所有的美丽都是稍纵即逝,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份美丽永远的留在心里,这样我们才能永远的保存这份美丽。
苏婷婷心中暗自想,这位公子表面上放荡不羁,没想到说的话没想到这么有哲理。
转过晴川峡,蔡云溪望着灯火辉煌的东都。
“人生何处不相逢,苏姑娘我们就此别过,说着蔡云溪纵身一跃从船头跳下。”
蔡云溪背负着殷红修长的神剑,漫不经心行走在繁花的东都,东都人口密集,客栈,酒楼,花船,贵族的大庄园,兵器阁,拍卖场,钱庄,赌场……各种生意场所络绎不绝,在东都去犬牙一般密布着。
一座座雄伟壮观的建筑拔地而起,豪华的有点让蔡云溪感到有些奢侈的感觉,繁花热闹的场面让蔡云溪看的有点应接不暇。
蔡云溪感踱步走进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浅酌了一杯清茶,点了几个小菜,听着周围一个满脸青色胡茬的大汉在和几个配着阔刀利剑具有江湖气息的人士在肆无忌惮的攀谈着。
听说最近东都望阙楼三天后要举行一边宗门大会,这次的宗门大会可是各大宗门云集,招收尘世之中天赋资质奇佳的弟子。
一位头戴纶巾,手拿羽扇,头上更是风s的插着一朵黄花,肥嘟嘟的胖子结着又补充道:“这次落雪宗首席大弟子楚语嫣听说要来主持这次宗门大会。”
他用色咪咪的表情神往的说道:“要是楚仙子能朝我回眸一笑,就是让我立马跳漓江我也愿意,说着他口水差点流了一地。”
一腰佩利剑的白面书生打击的说道:“你这死胖子,也配让楚仙子对你笑,听说楚仙子都已经到了炼脏中期,一身修为旷古铄令,就你一个凝气初期根基还未稳的死胖子也想让你楚仙子朝你笑,简直是痴心妄想。”
风骚的不可一世的胖子立马反驳道:“你这小白脸不就是进阶入了凝气中期,跟楚仙子相比仿佛天差地隔,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说着他开始臆想楚语嫣的绝世风姿,他那傻傻痴痴的表情就连身边的人也身受感染。
白衣胜雪,婷婷袅袅,贝齿晶莹,三千青丝似瀑布一般垂落腰间,螓首峨眉,肌如凝脂,柳叶眉如罥烟一般轻淡,风华绝代,古灵精怪,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腰佩利剑的白衣书生噌的拔出腰间的利剑,你这死胖子口水都流了一桌,简直是对仙子的亵渎。
你这小白脸欺人太甚,小胖子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黄色的篆符,双手掐诀,一道微弱的火苗朝白衣书生赫然飞过。
说着他一溜烟的夺门而出,白衣书生脸色大变,这道并不纯熟的火苗竟然是筑基修士所炼制的幽冥火篆符,也不知道这色胖子是怎么得到这张珍贵篆符的。
白衣书生运转自身玄力,猛然间祭出一道紫荆轮,紫色的光芒四射,火苗刹那间灰飞烟灭,周围人议论纷纷。”
“这白衣书生竟然拥有大宗门才有法器,真是底蕴深厚,不容小觑。”
白衣书生祭出紫荆轮后,脸上不经恼羞成怒,他轰然一掌拍碎了这张梨木圆桌,白衣飘飘脚底生烟一路追了出去。”
蔡云溪心中大骇,修士原来可以这么强,这点超的乎了他的想象,我要是有了这么强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去保护我姐姐了,有力量去弄清我的身世之谜,他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对力量的渴望,宗门大会在望阙楼举办吗,现在姐姐的音信全无,我又不知道青云宗现在在哪里,不如现在去大宗门修炼如何。
酒楼的喧嚣吵闹让蔡云溪很不舒服,他转身离开了酒楼,天大地大何出能让我蔡云溪容身,喜欢静谧的蔡云溪朝着一座青砖白瓦,古色古香的典雅小镇走去。
淳朴的民风让蔡云溪感到十分心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镇上的大黄狗不被是传来一阵狂吠,夜色渐渐凝结成了乌黑,镇上口两盏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
蔡云溪踏着青石小巷,来到一处亭台楼阁,檐牙高绰的粉色楼阁,一声清脆婉转的琴弦之声幽幽传来,伴着飘渺的歌声回荡在蔡云溪的耳畔。
“梅开三度,风霜了谁的年华,大漠孤烟又孤寂了谁的白发,青灯古佛谁有为谁披上了袈裟,云上青鸟又衔来了谁的一封情话……”
歌声悠扬扣人心弦,蔡云溪不经意间流露出神往之色,被着情真意切的歌神所感动。
忽然间一个体态臃肿,风韵犹存透漏着浓重花粉气息的中年妇人一把拉住了蔡云溪的手,这位公子何不上去坐坐,我们怡凤楼刚来了个琴舞双绝的头牌名媛晴姑娘,那一首琴弹的令多少豪门公子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紧接着粉色阁楼有涌出来了一群穿的花红柳绿的姑娘将蔡云溪团团围住,莺莺燕燕,娉娉袅袅,气吐如兰,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抚摸过蔡云溪的结实的胸膛,触电般的感觉传入蔡云溪的大脑,蔡云溪被姑娘盛情之下拉倒了装点奢华的阁楼里。
蔡云溪含蓄的道:“不知晴姑娘在何方,在下仰慕晴姑娘的歌声,不知是否能让在下和晴姑娘一见。
中年妇人露出为难之色,她迟疑道:“这个吗?说着她朝蔡云溪伸了伸手。”
蔡云溪立马心领神会,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自己殷实的家底,一把琐碎的金币,因为他以前是落霞山附近最优秀的猎户,所以他偷偷的攒了一个小金库。
风韵犹存的妇人立马眉开眼笑道:“公子好阔绰的手笔,够了够了,小桃红快把公子领到长亭的雅阁中去。
一体态娇小,眉宇轻淡,身穿红色衣衫的姑娘蹦蹦跳跳的拉着蔡云溪往阁楼的更深处走去,蔡云溪哭笑不得,颇有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这风月场所竟然有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红衣小姑娘咯咯的笑着道:“公子不会是被我的热情吓过头了吧,其实我也是个非常矜持的女孩,说着他脸色微红,羞涩的底下了头,她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是看公子眉宇清秀,眼神清澈,不像是坏人。”
蔡云溪灿烂的笑了,他笑的很开心,原来被人信任可以这么快乐,蔡云溪从怀里掏出他从落掏出一块被打了一个碧绿色洞布布菜状的石头吊坠,这石头是他在落霞山上无意之中捡到的,这石头晶莹剔透,在漆黑的夜里会散发出五颜六色的流光,绚丽多彩,他在落霞山一共捡到了五块,都被他用尽心血的雕刻出五枚各种花色的吊坠,每一枚都倾注了他的心血。
布布菜是蔡云溪最喜欢吃的一种菜,虽然刚入口是满满的苦涩,但反复咀嚼才能体会到苦涩之后的丝丝甘甜。
那时的蔡云溪还只有五六岁,他傍晚每天都必须要做的是站在高高的落霞山上眺望远方,这枚是要送给姐姐的,他用一个小小的刻刀小心翼翼的一刀一刀的雕刻这一个身穿红色肚兜的小女孩样子的吊坠,这枚是要送给母亲的,他用一个蓝色石块倾注心血雕刻了一朵幽兰花的的吊坠,母亲虽然对我不冷不淡的,但是她眼神中那深切的爱我还是能读懂的……每枚吊坠都是蔡云溪将双手划的满是伤痕才雕刻成的。
公子这个太漂亮了,我小桃红太开心了,说着小桃红踮起脚尖,“滋”一口亲在了蔡云溪脸上,然后扭头就走了。
小桃红走后,蔡云溪便看到粉色阁楼一个绝美的身影,轻纱遮面,身穿白色衣裙,眼神中透露出冷傲之色,身姿窈窕,长发高高的挽起,宛如月宫仙子,清新淡雅,略试粉黛就是皓月也失了颜色。
蔡云溪脸色微红,他拿起阁楼桌上的青瓷杯,浅酌了一小口,晴姑娘才貌双绝在下实在是佩服,不知姑娘舞技如何。
李晴雪轻挪莲步,公子那小女子献丑了,衣袖飞舞,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螓首微抬,一抹冷艳神色展露出一股出尘气质。
蔡云溪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李晴雪的绝世舞姿喃喃道:“晴姑娘冷艳动人,才华横溢,冰清玉洁似雪兰花一般清纯,以后谁要是有幸得到晴姑娘的芳心,真可谓是三生有幸。”
阁楼灯火阑珊,清风拂过凌乱了李晴雪云鬓的一缕青丝,她婉声说到公子言重了了,小女子只不说是个卖艺为生的风尘女子,终日寻欢作乐之下谁又会了解我的苦衷。
各位豪门公子来我这里听曲只不过是觉得我长的年轻貌美,等我年老色衰的一天,谁又会记忆起一个终日寻欢作乐的歌姬。
说着晴姑娘眼神中一抹惆怅,蔡云溪也是有所感叹道:“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生存我们都在做一些我们不情愿做的事情,也许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但重要的是我们时刻都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