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173200000037

第37章

“行啊,主要是因为我不能在这儿待很久。我要去弗雷德老夫人家,我答应去看她都有几百年了。”安娜说,撒谎原本有脖于她的天性,但在社交场,撒谎变得简单自然,甚至还给她带来快乐。她为什么会说出一秒钟之前她连想都没想到的事,她自己也无法解释。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渥伦斯基不会来,她得保证自己有行动自由,想个别的法子去见他。但她明明有那么多人需要拜访,却为什么偏偏提到弗雷德老夫人,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她要见到渥伦斯基,确实再也想不出比这更巧妙的办法了。

“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您走的,”贝特茜紧盯着安娜说,“要不是我这么喜欢您,我一定会生气的。您好像觉得我的朋友会败坏您的名誉似的!请把茶送到小会客室去。”她眯缝着眼睛对仆人说,同仆人说话时她总是这样。

她从仆人手中接过便条,读了起来。

“阿列克斯真叫人失望,”她用法语说,“他信中说他不能来了。”她用一种平淡无奇的口气说,仿佛从没想过除了一起打槌球,渥伦斯基对安娜来说还有别的意义。

安娜知道贝特茜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每次听她谈起渥伦斯基时,安娜总有一刹那相信贝特茜什么也不知道。

“哦!”安娜冷淡地说,仿佛对此根本不感兴趣,然后她又笑着说:“您的朋友怎么会败坏人家的名誉呢?”像对所有女人那样,玩弄语言游戏和隐藏秘密对安娜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使她着迷的倒不是隐瞒秘密的必要性和目的,而是隐瞒的过程本身。

“我不可能比教皇更信天主教,”她说,“斯特里莫夫和丽莎·莫卡洛娃是社交界的精英!他们处处受欢迎,而我呢,”她特别强调这个“我”字,“从来就不是苛刻偏执的人。我实在是没时间。”

“不!也许您是不想遇见斯特里莫夫吧?让他和阿列克斯·阿列克山德罗维其在委员会里斗来斗去吧,那和我们一点也不相干。在社交场,他是我认识的最和善的人,是个槌球迷。您会看到的!虽然他这么大把年纪还迷恋着丽莎,但您会看到他是怎样应付这种可笑的处境的。他很可爱。您认识萨福·斯多尔兹吗?她是个新派人物。”

贝特茜说话时,安娜从她聪明愉快的眼神中看出,她有几分明白她的处境,正在替她想办法。她们坐在小会客室里。

“我要给阿列克斯写封信。”贝特茜在桌旁坐下,写了几句话,然后把信纸装在信封里。“我让他来吃午饭,我这里有位女士,没有男伴。您看看这样能不能说动他?对不起,我得失陪一会儿。请把信封上,派人送去,”她站在门口说,“我有事要去交代一下。”

安娜拿着贝特茜的信,想也没想就坐到桌子边上,看也不看就在末尾加了几句话:“我必须见你。到弗雷德家的花园来。我六点钟赶到那儿。”她把信封好,贝特茜回来后,就当着她的面把信交给了仆人。

茶巳经送进了凉爽的小会客室。两个女人在客人到来之前,果然像贝特茜公爵夫人允诺的那样,好好谈了谈心。她们评论了所有要来的客人,谈得最多的是丽莎·莫卡洛娃。

“她很可爱,我一直很喜欢她。”安娜说。

“您应该喜欢她。她对您迷恋得很呢。昨天她看赛马时走到我跟前,没有见到您,她失望极了。她说您是小说中真正的女主角,还说要是她是男人的话,肯定会为您做出无数蠢事来的。斯特里莫夫告诉她,她现在就在做蠢事。”

“请您告诉我!我一直弄不懂,”安娜沉默片刻说道,她的语气表明她问的不是无聊的问题,而是她觉得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她同卡鲁兹斯基公爵,那个被人称为米希卡的人,关系怎么样?我难得遇到他们……他们关系到底怎样?”

贝特茜两眼含笑望着她。“这是一种新风尚,”她回答,“他们都接受这种新风尚。他们都无所顾忌,不过做法不同。”

“可是,她同卡鲁兹斯基的关系到底如何?”

贝特茜爆发出一阵欢快、响亮的笑声,她难得这样纵声大笑。“您在侵犯梅雅卡娅公爵夫人的领地!这问题太小孩子气了!”贝特茜显然竭力想忍住笑,可是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不常笑的人才会发出如此富有感染力的笑声。“您该去问问他们自己!”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

“您笑好了,”安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可我怎么也无法理解。我无法理解做丈夫的处境。

“丈夫!丽莎·莫卡洛娃的丈夫跟在她后面拿拿围毯,伺候伺候她罢了。但内情如何,谁也不想知道。您难道不知道,在上流社会,大家对梳妆打扮这类小事说都不说,甚至想也不想的?这件事也是如此。”

“您会去参加罗兰达奇家的庆祝会吗?”安娜想转移话题,问。

“我不想去。”贝特茜回答,一面望着她的朋友,一面把香茗倒进透明的小茶杯里。她把一只杯子移到安娜面前,取出一支烟卷,插进银质烟嘴里,点燃了。

“您瞧,”她说,“我处在一个幸运的位置上!我理解您,也理解丽莎。丽莎很天真,像孩子一样,不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至少她年轻的时候不懂。现在她知道不懂事对她正合适。她现在或许是故作单纯。”贝特茜露出刻薄的笑容,“不过,这样对她正合适。您知道,看问题可以很悲观,这样会觉得痛苦,但也可以把它看得很简单,甚至很乐观。您看问题,也许总是太悲观了。”

“我真希望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别人啊!”安娜若有所思地认真说道,“我是比别人坏还是比别人好?我想是更坏一些。”

“太孩子气!太孩子气了!”贝特茜反复说道。“哦,他们来了!”

她们听到脚步声和男人的说话声,然后是女人的说话声和笑声。等待中的客人走进了房间:萨福·斯多尔兹和一位名叫瓦什卡的身体健壮、容光焕发的年轻人,显然嫩牛排、块菌和勃艮第红葡萄酒给了他充足的营养。瓦什卡向夫人们鞠了一躬,但只瞧了她们一眼。他跟在萨福身后走进客厅,跟着她走来走去,好像拴在她身上似的。他闪闪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吃掉。萨福·斯多尔兹是位黑眼睛的金发女郎。她穿着高跟鞋,迈着轻捷的碎步走进来,像男人一样有力地同夫人们握手。

安娜从未见过这位贵妇人,对她的美貌、过分时髦的装束和大胆的举止感到诧异。她头上柔软的金发(有真的,也有假的)耸得那么高,以至于脑袋同她袒露的丰满而好看的胸部一样大。她每用力走一步,膝盖和大腿的轮廓就从裙子下面清晰显现出来,使人不由得感到纳闷:在她撑起来的、不停摇摆的裙摆下面,那上身如此袒露、后背和下半身却遮得如此严实的小巧优雅的身体究竟到哪儿为止呢?

贝特茜赶紧把她介绍给安娜。

“您想不到吧,我们差点儿轧死两个士兵!”她立刻就说开了,一面笑嘻嘻地挤眉弄眼,一面把歪到一边的裙裾往后拉。“我和瓦什卡一起坐车……哦,你们还不认识呢!”她介绍了他的姓,然后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因为她犯了一个错误,竟然当着陌生人的面叫他瓦什卡。瓦什卡又向安娜鞠了一躬,但什么也没说。他对萨福说:“您赌输了。我们先到了。付钱吧。”他笑眯眯地说。

萨福笑得更欢了。

“总不能现在付吧!”她说。

“那好,我一会儿来拿。”

“好的!好的!哦,对了!”她突然对女主人说,“我这人可真差劲。我全忘了……我给您带来一·位客人!就是他。”

这位萨福带来却又被她忘记的不速之客可是个重要人物,尽管他很年轻,两位夫人却都站起来迎接他。

他是萨福新的爱慕者,也像瓦什卡一·样,寸步不离她左右。

随后,卡鲁兹斯基到了,丽莎·莫卡洛娃和斯特里莫夫也到了。丽莎·莫卡洛娃是位纤弱的黑发女子,长着一副慵懒的东方面孔和一双人人都说深不可测的美丽眼睛。她那身深色服装的风格同她的美非常相称,安娜立刻就注意到了,并且十分欣赏。

萨福有多强健和潇洒,丽莎就有多娇弱和柔顺。

不过对安娜来说,丽莎要迷人得多。

贝特茜对安娜说起丽莎时,说她故意装出一副天真未凿的孩子样。但安娜看见她时,觉得这种说法不对。她确实是个天真而又堕落、可爱却不可靠的女人。她的品性同萨福一样,而且也像萨福一样有一老一少两个爱慕者,都跟她形影不离,用目光吞噬着她。但她身上有种卓尔不群的东西,宛若假宝石堆中的金刚钻,散发出璀璨光芒。这种光芒是从她那双美丽的、真正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闪耀出来的,她那黑眼圈中流泻出来的慵倦而热烈的目光,率真诚挚,摄人心魄。

凡是看到她这双眼睛的人,都会觉得十分了解她,而了解她,就不可能不爱她。她一看到安娜,整张脸就焕发出愉快的笑容。

“哦,我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她走到安娜面前说,“昨天我在赛马场就想去找您,可您巳经走了。我太想见到您了,特别是昨天。那情景很可怕,是不是?”她用袒露出全部灵魂的目光望着安娜。

“是啊,我从没想到会那么激动人心。”安娜红着脸说。

大家站起来,向花园走去。

“我不去了,”丽莎笑吟吟地在安娜身边坐下,说,“您也不去吧?谁愿意玩槌球呀!”

“我喜欢。”安娜说。

“告诉我,您怎么不会觉得无聊呢?一看到您,我就觉得振奋。您生气勃勃,而我却无聊透顶。”

“您无聊?怎么可能?你们可是彼得堡最快乐的一群人。”安娜说。

“也许还有比我们更无聊的人吧。不过我们,至少是我,不觉得快乐,我觉得无聊得要命。”萨福点燃一支烟,同两位年轻人走到花园里去。贝特茜和斯特里莫夫留在茶桌边上。

“您会无聊?”贝特茜说,“萨福说,昨天她们在您家过得很开心呢。”

“哦,天啊!太无聊了!”丽莎·莫卡洛娃说,“赛马结束后,大家都去了我家。老是这些人,一模一样的人!老是这些事情,一模一样的事情!我们一晚上都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有什么好快活的?您告诉我,您怎么不会腻烦呢?”她又问安娜,“只要看您一眼,就可以看出您是那种无论幸不幸福,都不会无聊的人。告诉我,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什么也没做。”安娜听到她这样穷追不舍地问,不禁飞红了脸,说。

“这是最好的办法。”斯特里莫夫插话了。斯特里莫夫五十岁开外,头发灰白,相貌丑陋,但精神饱满,长着一张聪明而有个性的脸。丽莎·莫卡洛娃是他妻子的侄女,他一有空就和她待在一起。他是卡列宁的政敌,一看到安娜,就像交际场的所有聪明人那样,竭力对自己对头的妻子表现得特别客气。

“什么也没做!”他微笑着重复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我总是跟您说,”他对丽莎·莫卡洛娃说,“要想不觉得无聊,就不要去想您可能会觉得无聊,就像一个人不想失眠,就不要怕睡不着觉。这就是安娜·阿卡德耶夫娜的意思。”

“要是我说过这话,我一定会很高兴的,因为这话不仅明智,而且千真万确。”安娜微笑着说。

“不,您告诉我,为什么人会睡不着觉,为什么人不能不觉得腻烦呢?”

“睡觉是为了工作,要使自己高兴,也必须工作。”

“没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那我何必去工作?我不想也不会装模作样。”

“您真是无可救药。”斯特里莫夫不去看她,对安娜说。

他难得遇见安娜,因此除了一些客套话,他同她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他说到她从乡下回到彼得堡,以及丽迪亚·伊万诺夫娜伯爵夫人如何喜欢她时,总使人感觉他在千方百计讨好她,向她表示敬意,甚至还不止是敬意。

图什克维奇走进来说,大家都在槌球场等他们了。

“不,求您别走!”丽莎·莫卡洛娃听说安娜要走,请求道。斯特里莫夫也请她别走。

“您离开这帮人去见弗雷德老夫人,”他说,“就会感到天壤之别。再说了,您去拜访她,只会让她有机会诽镑您,而您在这儿,恰恰相反,却会激起最美好的感情,同诽镑截然不同的感情。”

安娜犹豫了片刻。这个聪明人的奉承话,丽莎·莫卡洛娃对她表示的天真的同情,以及所有这些熟悉的社交环境,都使她觉得宁静无忧,而等待着她的问题却又那么棘手,她一时间犹豫不决:究竟该不该留下来,该不该推迟那个向渥伦斯基解释的可怕时刻。可一想到如果她下不了决心,她一个人回家将会面临着什么情况,一想到她双手揪着自己头发的可怕动作(想想都觉得可怕冤,她就辞别大家,离开了。

尽管渥伦斯基表面上过着轻浮的生活,但他却是一个痛恨杂乱无章的人。当他年纪很轻,还在贵族军官学校读书时,有一次因为负债向人借钱,却被人拒绝,他深感屈辱,从此以后,他再没让自己陷人过这样的窘境。

为了使一切都井然有序,他养成一个习惯:根据情况,每年五到六次闭门谢客,清理所有的账务。他把这叫做清理或清洗。赛马后的第二天早上,他起得很晚,没有洗澡,也没有修面,穿上了一件亚麻制服,把他的钱、存折、账单和信件摊在面前,然后开始工作。

佩特里斯基醒来时,发现他的朋友在写字台旁边,他知道渥伦斯基在这种时候脾气暴躁,于是悄悄穿上衣服走出去,不再打扰他。

每个熟悉自己生活中复杂情况的人,总免不了认为只有自己才会遇到这些难以解决的麻烦问题,从没想到过别人也有类似的问题。渥伦斯基就是这样的。他不无骄傲、不无理由地认为,要是别人处在他这样的困境,早就乱了方寸,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渥伦斯基觉得,为了摆脱困境,他现在必须清理一下他的事务。

他首先着手处理他的经济问题,这是最容易解决的。他用小楷在一张信纸上写下他欠的所有债务,合计起来一共一万七千多卢布。为了方便计算,他把几百卢布的零头去掉。他数了数现金,又查了查银行存款,发现他只剩一千八百卢布,而在新年之前他不会再有任何收人了。他又看了一遍列出来的所有债务,把它分成三类,每一类都分别抄下来。第一类是必须立刻偿还,或者至少要准备好现款,以备债主催讨时能立即偿还的。这批债务大约有四千卢布:一千五百卢布是买马的欠款,两千五百卢布是他为自己年轻的同伴万尼夫斯基付的保金,他当着渥伦斯基的面赌牌输给了一个骗子。渥伦斯基本想当场替他偿付,他当时就带着钱,但万尼夫斯基和亚希文坚持要自己付,不允许连牌都没玩的渥伦斯基出这笔钱。这样也好,但渥伦斯基知道,虽然他卷人这粧丑事只是因为替万尼夫斯基做了口头保证,但他必须准备好两千五百卢布,以便随时掷给那个骗子,不再同他有任何瓜葛。因此对这第一类债务他必须准备好四千卢布。第二类是比较次要的债务,有八千卢布,主要是欠赛马场马房、燕麦和干草供应商、英国骑师、马具商和其他人的钱。这批债务里也必须先支付两千卢布才能安心。

同类推荐
  • 蜗居之争

    蜗居之争

    也许是漂泊的疲惫,也许是对家的渴望,房子成了人们最安全的归宿,买房也成了无数人最迫切的渴求。有人买房,就有人卖房;要想建新房,就必须拆旧房。在这一买一卖,一拆一建中,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得与失、爱与恨,甚至生与死。房子让无数的人为之疯狂,房子成了财富的象征、成功的标尺、欲望的满足。它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人瞬间一无所有。为了得到那渴望中的一砖一瓦,青春、美貌、爱情、梦想都有可能成为最廉价的筹码。主人公李文化为了“家”而选择离开“家”,离开家就意味着同时失去了家的载体——房子。于是,买房成了他们一家奢侈而迫切的愿望,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房战,他却发现,房子已不再只是曾经温暖的家!
  • 最美的花儿献给您

    最美的花儿献给您

    在小小说界里有“拼命三郎”之称的作家陈勇,已经用自己对文学的执着,为自己的家乡,为年轻人谱写了一曲曲赞歌。作家很多处都描写了老~江河的如画美景。像“此时的老~江河,水天一色,被黑夜融化了”(《鱼鹰》);“雨中的老~江河,一片灰蒙蒙的,这是老~江河最寂寞的颜色”(《水嫂》);“旭日东升的老江河,渔船碧水相映,白云与渔民共影”(《水姐》);“傍晚时分,老江河神奇莫测,气象万千。晚霞的光芒,依然将江面上细小的波纹映得熠熠生辉,几只洁白的鸟儿舒展双翼,自由地翱翔在江天之间”(《吹萨克斯的男孩》)等等,这样描写老江河美景的句子俯拾皆是。
  • 傲慢与偏见

    傲慢与偏见

    简·奥斯汀的代表作。讲述了乡绅之女伊丽莎白·班内特的爱情故事,或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爱情小说之一,已多次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
  • 原罪

    原罪

    从细微入手却大气势、高品位地描绘了一个正义与邪恶、除恶与“赎罪”之间激烈较量的场面。癌症病房里的老警察与富豪嫌疑人,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进行着智慧较量,激烈、残酷,而又充满强烈正义感和力量感。最终经侦民警马庆不仅抓住元凶、侦破全案,而且为犯罪嫌疑人张文昊搭起了“赎罪之门”,作品犹如一曲光明战胜黑暗、正义战胜邪恶的浪漫而悲壮的立体交响。同时作品也生动而鲜活地呈现了经济犯罪侦查这个特殊警种,正是“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进行的智慧较量”。
  • 春明外史

    春明外史

    男主人公杨杏园旅居北平,以卖文编报为生,与青楼雏妓梨云一见倾心。不幸,梨云因病而亡。其后,杨杏园又结识落魄才女李冬青,以诗文相赠,感情愈见深厚。但李冬青终因身有隐疾,佳期难成,黯然离开北平。杨杏园亦因抑郁成疾而终。
热门推荐
  • 猛女来袭

    猛女来袭

    谁说女人生性属猫?只是本性隐藏下那只猛虎没有被放出而已!谁说女子就不能打打杀杀?只是未到出手时!谁说草根就不能逆袭豪门?只是你没有遇见过!谁说现实就没有高人?只是你缘分不够!谁说女汉子没有柔情?只是你没有资格享受!本是一代天骄,却还要草根般奋斗!本是一根拇指就能灭掉的渣渣,却需要万般心机才能打倒!女汉子想勇猛,那么请升级!性格多变的她是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万事无所谓般的她是否又能建立属于她的豪门?敬请期待!
  • 九离之有灵

    九离之有灵

    世间风花雪月,灵气所聚,渐化灵主,为担负起人世艰难……
  • 地球末世净土

    地球末世净土

    2120末世,人类的领地越来越小,谁是这个时代的救世主?人类需要的究竟是什么?食物?装备?敬请期待:地球末日净土!
  • 此界修真不正常

    此界修真不正常

    并不是打打杀杀才是修仙,云飞扬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觉得自己对于修仙的认知在不断刷新。风琼门弟子:咔嚓咔嚓咔嚓……云飞扬:你们在干啥?风琼门弟子:嗑灵瓜子!…………风琼门弟子:刷刷刷刷刷……(奋笔疾书)云飞扬:你们在干啥?风琼门弟子:做《五千年修真三千年模拟》,发明这个的修士简直有毒!某人:嗷嗷嗷,年底就要考试了,想哭。…………风琼门:想哭!云飞扬:怎么啦怎么啦风琼门:都是你!我们怎么这么惨,收了你这么个弟子风琼门:你这只欧皇可不可以在自己欧气的时候别拉着我们倒霉!云飞扬:世界这么美好,你们别打我啊!日常轻松向
  • 丐世神侯

    丐世神侯

    一介布衣,却能不费吹灰之力救下当朝女皇;武功盖世,却和一帮乞丐称兄道弟;纵横朝堂与江湖之间,天下谁人不识君?
  • 侠岚之幻血梦魇

    侠岚之幻血梦魇

    在辗迟的爱情道路上,经历了许多磨难,也因为自己的一时只差改变了自己喜欢人的命运和性格,在这里我会写出辰月的另一面。辗迟会让辰月再次回头吗?还有辗迟会让自己的父亲和侠岚和平共处吗?辗迟的结局又是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在书里快来看吧!
  • 仙恸传说

    仙恸传说

    一息尚存,天亡我不亡。少年苏七习得逆天神功后踏上征程。尝尽修行苦,终上青云路。
  • 我的二婚时代

    我的二婚时代

    恋了八年,婚了四年,段清灵从来没想过,这一场马拉松似的爱情,会以离婚收场!远走他乡,两年后回来,他的前夫突然跑过来告诉她要复婚?想复婚?不好意思,她段清灵不吃回头草!说爱她?那个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 混沌真君

    混沌真君

    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在这里人们吸收天地灵气为求成仙,长寿。奥义,一个神奇的东西,它凌驾于九元素之上,成仙的必经之路。罗盘,人们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会将自身灵核与眉心生命之骨融合后形成的。罗盘不单单只是吸食灵气。他更能用于与战斗。冀天,身怀九帝国之首最正统的血脉,本该荣华富贵的他,却屡遭挫折。他最终能否克服难关,凌驾于群雄之上。请跟随冀天的脚步,一起走向《混沌真君》之路......
  • 找到谒云君

    找到谒云君

    泓泉帝魏霁,字仪明。幼封谒云君,十六岁就藩西北。不久之后,尸疫四起,西北作乱,舍王侯之尊,投身行伍,于姜候麾下效力。然而明珠蒙尘,华彩难掩,岚中一役,以少胜多,一战成名。后来一路守凉州,除尸疫,平叛乱。御极十年,推行机枢,启用贤士,重开丝路,所以海内升平,蛮族归服。实乃苍天恩赐,力挽狂澜,重兴河山之主。虽然纵横沙场,但泓泉帝却不是个粗莽武夫,其风姿冠绝京华。后来才名和傲气都满天下的谢家三小姐在琼林宴上一见倾心,曾言以暮春海棠作比也难喻其三分明艳。太狩帝爱重莘夫人,怜及幼儿,亲为扶掖,娇纵尤甚。红衣胭脂马,花冠少年郎,好华服珠宝,美人美酒,喜宴饮游猎,混迹市井,每每出行总引得掷果盈车。然而,风流荒唐的声名在外,博不来高门清贵夫人们的喜欢,不入流的小官们又不敢高攀。难得月老一次赏脸,却是蛮族来使,误以为花冠舞剑的少年郎是位小公主,要为蛮族王子求亲,令人啼笑皆非。所幸后来天赐良缘,中宫美貌贤淑,帝后鹣鲽情深,一生一世一双人,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