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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列文倾听着这场有趣的谈话,从始至终都欣赏着她院她的美丽,她的聪慧,她的教养,她的诚挚和率真。他一面听,一面说,一直思考着她和她的精神生活,竭力揣测她的感情。他以前那样严厉地谴责过她,现在却用奇特的思辨方式来维护她,怜悯她,担心渥伦斯基不能完全理解她。快十一点的时候,奥伯朗斯基起身要走(渥库耶夫巳经走了冤,列文却觉得他似乎才来不久。他不情愿地站起了身。

“再见!”她握着他的手不放,用一种摄人心魄的眼神凝视着他,说,“我很高兴,坚冰巳被打破。”她放开了他的手,眯缝着眼睛。

“请转告您夫人,我和从前一样喜爱她,要是她不能原谅我现在的处境,我就希望她永远不要原谅。要原谅我,她就必须经历过我所经历过的生活。老天保佑她不要受这种苦!”

“我会的,一定转告……”列文红着脸说。

“多么美妙、可爱又可怜的女人哪!”列文同奥伯朗斯基一起走到屋外寒冷的空气中,心里想。

“怎么样,我跟你说过的吧?”奥伯朗斯基看到列文完全被征服了,说道。

“是的,”列文若有所思地回答,“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不但聪明,而且极其真诚……我真替她难过。”

“上帝保佑,一切都会很快解决的!嗯,下次再说吧,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奥伯朗斯基打开马车车门说,“再见!我们不同路。”

列文一刻不停地想着安娜和她对他所说的那些淳朴至极的话,回忆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神态,越来越体谅她的处境,越来越替她感到难过,就这样到了家。

到家后,库兹玛告诉他凯蒂身体很好,她的姐姐们刚走不久,然后交给他两封信。他在前厅看了信,以免待会儿见到她们分心。一封信是管家索科罗夫寄来的,他说麦子无法脱手,因为人家每石只肯出价五个半卢布,还说没有其他筹钱的法子。另一封信是姐姐寄来的,责备他还没有解决好她的事务。

“那好,要是他们不肯多出价钱,就按五个半卢布卖了。”列文当即轻而易举地解决了第一个问题,尽管以前摊上这类问题他会觉得很棘手。“真奇怪,在这儿总是不得闲。”他想着第二封信。没有办妥姐姐托付的事,他问心有愧。“今天我又没去法院,不过今天我是真的没空。”他下定决心明天一定去办,然后就到妻子那儿去。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匆匆回顾一天的全部经历。所有的事情不外乎是谈话:听人家谈话,或者自己参与谈话。这些谈话内容要是他在乡下是不会谈及的,在这里谈起来却很有意思。一切活动都很不错,只有两件事情不太满意:一件是他提到梭鱼的事,另一件就是他对安娜的怜爱之心不太妥当。

列文发现妻子闷闷不乐。要不是他没有准时回来,害得大家无聊,三姐妹的晚餐本来会很愉快的。姐姐们走了,凯蒂孤单单一个人留了下来。

“怎么了,你都做什么去了?”她盯着他那双亮得令人生疑的眼睛问。然而,为了不妨碍他把事情和盘托出,她掩饰住观察的神色,带着赞赏的笑容听他诉说如何消磨夜晚。

“我见到了渥伦斯基,真高兴啊。我和他在一起很轻松,很自然。你看,我要尽力避免再同他见面了,不过那种尴尬状态巳经不存在了……”他说,想到自己这边说“尽力避免再同他见面”,那边却立刻去看望安娜,顿时脸红了。“你看!我们说人爱喝酒,可我不知道谁喝得最多,是普通老百姓,还是我们这个阶级的人!老百姓逢年过节才喝,可……”

但凯蒂对老百姓怎样喝酒的事不感兴趣,她看到他脸红,便想弄个清楚。

“那你后来又去了哪里?”

“史蒂瓦死命求我去拜访安娜·阿卡德耶夫娜。”

列文说话时脸红得更厉害了。他去看望安娜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个疑问终于有了解答。现在他明白他不该去了。

一提到安娜的名字,凯蒂就睁大了眼睛,眼里闪着奇怪的光。但她努力掩饰住焦虑不安的神色,把他给骗过了。

“啊!”她只叫了一声。

“我去了,想必你不会生气吧?史蒂瓦要我去,多莉也希望我去的。”列文接着说。

“哦,不。”凯蒂说,但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在竭力控制自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很有魅力,非常非常可怜,是个好女人。”他说,跟她讲起安娜、她的活动和她让他转达的问候。

“是的,当然她非常可怜,”他说完后,凯蒂说,“谁给你写的信·”

他告诉了她。他误信了她的平静态度,就去脱衣服了。

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凯蒂仍然坐在他走时的那把椅子上。他走到她身边,她看了他一眼,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他问,心里却很清楚为什么。

“你爱上了那个可怕的女人!她迷住了你!我从你眼睛里看出来的。就是,就是!这会有什么结果呢?你在俱乐部里喝酒,又喝酒又赌博,然后你就去了……去谁那儿了?不,我们走吧!……我明天就走!”

列文费了好长时间都无法使妻子平静下来。最后他只得承认,他喝酒以后,同情心误导他,使他受了安娜狡猾的诱惑,他以后不会再去见她,这才算是把她劝住了。他真心诚意地承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莫斯科住了这么长时间,除了闲扯瞎聊、吃喝玩乐就无所事事,害得他变糊涂了。他俩一直谈到早晨三点才完全和解,安心睡觉。

客人们走了以后,安娜没有坐下来,而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虽然她无意间使尽浑身解数来诱惑列文爱上她(那段时间,她对遇到的所有年轻男子都是如此),虽然她巳经使得一位正派的巳婚男子在一夜间就对她无比倾心,虽然她非常喜欢他(尽管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渥伦斯基和列文截然不同,但她作为女人,却看出了使凯蒂同时爱上他俩的共同特征冤,但他一离开房间,她就不再想他了。

一个念头,只有一个念头,以各种形式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她。“我对其他男人,对这个热爱妻子的巳婚男人,都那么有吸引力,为什么他却对我如此冷漠?也不是冷漠,因为我知道他爱我,但有种新的东西使我们产生了隔阂。他为什么一晚上都不在家?他让史蒂瓦带话来,说他不能撇下亚希文,得看住他赌钱。亚希文又不是小孩子!不过姑且承认这是实话吧他从不撒谎在事实背后却另有隐情。他很高兴有机会向我表明他还有别的义务。这我知道,我也不反对。可为什么要证明给我看呢?他想向我证明,他对我的爱不能妨碍他的自由。可我不需要证据,我需要爱!他应当理解我在莫斯科生活的困境。这也算生活吗?我不是在生活,而仅仅是在等待拖了又拖的结果。还是没有答复!史蒂瓦说他不能去见阿列克斯·阿列克山德罗维其,我也不能再写信了。我无计可施,无从下手,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只有忍耐,只有等待,只有自己找点事做,忙那英国人一家的事,写写作,读读书什么的,可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都不过是吗啡罢了。他应当可怜可怜我的。”她心想,感觉到顾影自怜的泪水涌人眼眶。

她听到渥伦斯基用力按门铃的声音,赶紧擦干眼泪。她甚至坐到台灯边上翻开一本书,做出心平气和的样子。她要让他看出,他没有按说好的时间回来,她很不高兴,但也仅仅是不高兴而巳;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看出她很伤心,更不能让他看出她可怜自己。她可以自怜,却不需要他的怜悯。她不想吵架,还责备过他想吵架,可她现在却不由自主摆出一副吵架的姿态。

“啊,你没觉得无聊吧?”他走到她身边,兴致勃勃地问,“赌博是多么可怕的嗜好啊!”

“不,我不觉得无聊,我早就学会不觉得无聊了。史蒂瓦和列文来过。”

“是的,我知道他们要来看你。你喜欢列文吗?”他在她身旁坐下,问道。

“很喜欢。他们刚走一会儿。亚希文怎么样?”

“他运气很好,赢了一万七。我叫他走,几乎都把他说动了。可他又走回去,现在赢的钱巳经被他全输光了还不止。”

“那你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用?”她说,突然抬眼盯着他的脸,她的神情冷漠而且带有敌意,“你告诉史蒂瓦你留下来是为了把亚希文带走,可你还是让他留下来了。”

他脸上同样浮现出准备吵架的冷漠神情。

“首先,我没有让他给你带任何口信,其次,我从来不说假话。主要是我自己想留下,所以就留下了。”他皱着眉头回答。“安娜!怎么了?怎么了?”他停了一会儿,问道,向她俯下身,张开手掌,希望她会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企求她的柔情的举动使她很高兴,但某种古怪的邪恶力量阻挡她向自己的冲动屈服,仿佛吵架的情形还不允许她就此让步。

“你当然是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你总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你何必告诉我?何必?”她越说越激动,“有谁反对你的权利了?可你总想着自己有理,那你就有理去吧!”

他捏紧了拳头,背往后靠,脸上露出了比刚才更固执的表情。

“你真顽固,”她说,她紧紧盯着他看,忽然找到了合适的字眼来形容他激怒她的那种表情,“就是顽固不化!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个能否在我面前逞强的问题,可对我来说……”她又替自己感到难过了,几乎哭出声来,“你真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当我像现在一样,觉得你对我有敌意对,就是有敌意,你真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你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我几乎都要崩溃了……我真害怕!害怕我自己!”她扭过身,不让他看到她的嗫泣。

“这都是怎么回事?”他被她绝望的表情吓坏了,又俯身过去,拉着她的手亲吻,“我做了什么?我在外面寻欢作乐吗?我不是避免同其他女人交际吗?“但愿如此!”她说。

“那好,告诉我,我该怎样让你放心?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他被她的绝望打动,接着说,“只要能够不让你像现在这样伤心,我什么不愿意做?什么不愿意做啊!安娜!”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她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这种孤独的生活,还是神经……我们还是别说这个吧!赛马怎么样?你还没告诉我呢。”她竭力掩饰住胜利的喜悦,因为胜利终于属于她了。

他吩咐开饭,然后开始跟她讲赛马的事;但她从他越来越冷淡的语气和表情中,看出他并没有原谅她的胜利,她反抗过的那种顽固又占据了他的身心。他比先前更为冷淡,似乎后悔向她屈服了。她想起刚才使她得胜的那句话“我几乎要崩溃了,我真害怕我自己”,意识到这是一种危险的武器,下次不能再用了。她觉得,爱情使他们结合的同时,还滋生出对抗的恶魔,她无法将它从他心中驱逐出去,更不能将它从自己心里驱除。

人没有不能适应的生活环境,尤其是看到周围的人都这样生活。三个月之前,列文绝不会相信自己处在目前的环境里还能安然人睡:过着毫无目的、毫无意义的生活,人不敷出;狂喝滥饮(对于在俱乐部的所作所为,他想不出其他名目冤,对妻子曾经爱过的男人表现出不伦不类的友谊,还不成体统地拜访了那个只能称为荡妇的女人,并且受到她的诱惑,惹得自己的妻子伤心,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竟然还能安然人睡。但在疲惫、通宵不眠和酒精的作用下,他睡得十分平稳酣畅。

清晨五点钟,嘎吱的开门声把他吵醒了。他跳起来四下张望。凯蒂不在床上,隔墙那边却有灯光摇曳,他听到她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睡意惺忪地低声问道,“凯蒂,怎么了?”

“没什么。”她说,手持蜡烛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她带着一种特别甜蜜和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什么?要生了是不是?”他惊慌失措地问,“我们得派人去请……”他赶紧开始穿衣服。

“不,不,”她笑着说,用手拉他回来,“我想没什么事。我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但现在巳经过去了。”

她又向床边走去,熄灭了蜡烛,躺下来,安静了。虽然她敛气屏息,尤其是她从屏风那边走回来说“没什么”时的那种温柔和兴奋的古怪神情使列文十分怀疑,但他实在是太困了,马上就又沉人了梦乡。事后他才想起她敛气凝声的样子,才明白当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边等待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件时,她那高贵可爱的心灵有些什么样的感受。

七点钟,她把手放在他肩上,轻声说话,唤醒了他。她似乎很犹豫,有话要对他说,却又不愿意叫醒他。

“科斯提亚,别害怕。没什么,不过我想……我们得派人去请玛丽·弗拉斯耶夫娜了。”

蜡烛又点上了。她坐在床边上,手里拿着她最近在织的毛衣。

“千万别害怕!没什么的。我一点儿也不怕。”她看到他神色紧张,就说,然后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又放到自己嘴唇上。

他忙不迭跳起来,有点晕头转向。他一面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面穿上晨衣,然后站定了,凝视着她。他本该走,可他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爱她的面孔,熟悉她所有的表情和眼神,但他从未见过她现在这种模样。此刻他站在她面前,想起昨天还使她那么伤心,觉得自己真是卑鄙可耻!她那从睡帽底下垂下一圈柔发的红扑扑的脸,焕发着快乐和坚毅的光辉。

凯蒂的性格里几乎没有矫饰与媚俗之处,但当她揭开一切遮掩,将心灵的全部美好通过闪动的双眸呈现在他面前时,列文还是感到惊讶。她含笑望着他,突然她的眉头抽动了一下,她抬起头,迅速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紧紧依偎着他,使他沉浸在她热烈的气息里。她在受苦,似乎正在对他诉说她的痛苦。有一瞬间,他出于习惯觉得这都是他的过错。但她满怀爱意的眼神告诉他,她不仅不怪他,甚至因为所受的苦而爱他。“如果不是我的错,那又是谁的错?”他想,无意中找寻着造成这些痛苦并应受到惩处的罪人,可是找不到。她觉得痛苦,诉着苦,因为痛苦而得意而欢欣,而且喜欢这种痛苦。他看出她内心正发生着美好的变化,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变化。这是超出他的理解能力的。

“我巳经派人去请妈妈了。你呢,赶紧去请玛丽·弗拉斯耶夫娜……科斯提亚……不,没关系的。巳经过去了。”

她从他身边走开,去按铃。

“好了,去吧。帕莎要来了。我没事。”

列文惊讶地发现她又拿起夜间取出的毛衣织了起来。

列文从一扇门里出去,听见女仆从另一扇门里进去。他在门口停下来,听到凯蒂详细交代女仆要做的事情,而且还亲自和她一起移动床铺。

他穿好衣服,趁仆人套马的时候因为这么早还没有出租马车又跑回了卧室,不是蹑手蹑脚,而是长了翅膀一般。两名女仆在移动卧室里的什么东西。凯蒂走来走去,手中一面飞快地穿针引线,一面安排女仆做事。

“我直接去医生家。他们巳经去请玛丽·弗拉斯耶夫娜了,不过我也会去一趟。还需要做什么吗?哦,对,去多莉家!”

她看看他,显然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好的,好的!去吧。”她急急地说,皱着眉,用手示意让他快走。

他巳经走到客厅了,这时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呻吟,但声音只持续了片刻。他站住,好一会儿弄不懂怎么回事。

“是的,是她。”他说,两手抱紧脑袋,冲下楼去。

“上帝发发慈悲吧!饶恕我们,救救我们!”他翻来覆去说这几句忽然涌到嘴边的话。他这个不信教的人,这会儿不仅是嘴上说说了。此时此刻他知道,怀疑上帝也好,凭理性无法相信上帝也好他很清楚这一点都不能妨碍他向上帝求助。他的怀疑和理性全都如尘土般四下飘散了。若是不向掌握他生命、灵魂和爱情的上帝求助,他还能向谁求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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