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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小姐走了进来,”她说,“冷得像根冰柱,高傲得像个公主。我站起身把我的安乐椅让给她坐。不,她翘起鼻子,对我的礼数视若无睹。厄恩肖也站起身来,请她去坐高背靠椅,坐在壁炉边上,他料定她是饿得慌了。

“‘我饿饿“starve”一词这里其实是指挨冻。了一个多月了,’她答道,把重音放在那个词上,要多轻蔑有多轻蔑。

“她自己拿了把椅子,放得离我们两个远远的。

“她在那里坐到身上暖和起来,开始东张西望,看到柜子里有好几本书。她立时又站了起来,伸长了手去取书,可是书太高了。

“她表兄有一阵在看着她忙活.最后他鼓足勇气,来帮她的忙。她兜起衣服,他最初够到的几本,就装了她满满一兜。

“这对那孩子来说可是大大长进了。她没有谢他。可是她接受了他的帮助,依然叫他受宠若惊。她翻书的时候,他仗着胆子站在她背后,甚至俯下身来,指给她看书里几幅很激发了他想象的古老插图。她猛翻书页,不让他的手指碰到,这傲慢的态度也没有叫他气馁。他稍稍后退便又心平气和,不看书反倒看起她来。

“她继续阅读,或者说找些什么来阅读。他的注意力渐而渐之,集中到研究她那厚密光亮的鬈发上来了——他看不见她的脸,她也看不见他。而且,兴许并不十分清楚他在干些什么。只是像个孩子似的给一根蜡烛吸引过去,他进而从眼看发展到手摸了。他伸出手来抚摸一绺鬈发,温柔得就像抚摸一只鸟儿。她猛一惊转过身来,那情形就像脖子上给捅了一刀。

“‘滚开,马上滚!你怎么敢碰我?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她嚷道,声音里满是厌恶。‘我受不了你!要是你走近我,我就重新上楼去。’

“哈里顿退了回来,那样儿要多傻就有多傻。他安安静静坐在高背椅里,她则继续在翻弄她的书本,又过了半个小时。最后,哈里顿走过来,悄悄对我说:

“‘你可以请她给我们读一读吗,齐拉?无所事事我闷得发慌,我真的喜欢,我能够喜欢听她说话!别说是我要她读的,就说是你自己吧。’

“‘哈里顿先生希望你能读给我们听听,太太,’我马上说道。‘他会很领情的.他会感谢不尽的。’

“她皱起眉头,然后抬起头来答道:

“‘哈里顿先生,还有你们这一帮子人,请放明白了,你们虚情假意来装作讨好,我一概拒绝!我蔑视你们,同你们中的随便哪个都无话可谈! 当我为一句温存活儿,哪怕是见一见你们中谁的一张脸愿意付出生命的时候,你们全都跑开了。可是我不怪你们!我是给寒冷赶下来的,既不是要讨你们高兴。也不是喜欢同你们作伴。’

“‘我做错什么了?’哈里顿开始说道。‘我如何就该受责备?’

“‘噢!你是个例外,’希斯克厉夫太太答道。‘我从没指望过要你这样的关心。’

“‘可是,我不止一次提出,而且请求,’他说,见她盛气凌人火上心来,‘我请求希斯克厉夫先生让我替你守夜来着——’

“‘住口!我宁可出门去,再不随便去什么地方,也不愿你讨厌的声音到我耳朵里来!’我家太太说道。

“哈里顿咕咕噜噜说,在他看来,她该去地狱!他取下枪来,再也不来约束自己,重又操起他星期天的活计了。

“他现在说起话来自由自在的。她当时就看出该退回到她孤零零的小房里去了。可是严霜已降,尽管她心里骄傲,也不得降尊纡贵,越来越多地同我们作伴。好在我也小心起来,不使我的好心好意再受蔑视。从那以后,我同她一样冷若冰霜,在我们中间没有爱她的人,也没有喜欢她的人,她也不配有,因为,谁对她说一个词儿,她就蜷缩回去,全不给人一点面子!她对主人都冲撞,活活是在讨打。而且她愈受伤害,愈变得狠毒。”

起初,听了齐拉的这一番话,我决定辞去我的差使,租个茅屋,接凯瑟琳出来和我同住。但是要希斯克厉夫应允,就像要他让哈里顿自立门户那样毫无希望。所以眼下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办法,除非她能够再嫁,那就不是我的能力能够策划的了。

如是迪恩太太结束了她的故事。尽管医生预言在先,我还是迅速在恢复体力,而且,虽然还只是一月里的第二个星期,我已经打算一两天内骑马去呼啸山庄,通知我的房东下面六个月我将在伦敦度过,要是他愿意,他可以另找一位房客,在十月以后住进田庄——我可不想在这里再过一个冬天了,无论如何。

昨天天朗气清,有霜冻。照我所说的我去了呼啸山庄。我的管家求我给她捎个短信给她家小姐,我没有拒绝,因为这位可敬的女人并不觉得她的请求有什么出格。

前门敞开着,可那嫉妒的栅门却是紧闭着,同我上次来访一模一样。我敲门从花圃里引出了厄恩肖,他解开栅门的锁链,我走了进去。这家伙在乡下人里长得还算中看。这一回我特别留神了他,可是显而易见,他是故意把自己糟蹋了个不成样子。

我问希斯克厉夫先生在不在家。他回答说,不在,吃中饭时分会在家的。这时候是十一点钟,我说我想进屋里去等他,他一听说马上扔下手里的工具。陪我进去。他并非在代作主人,实在是尽着一条看家狗的职责。

我们一道走进去了。凯瑟琳在那里,尽着家务之职,在摆弄一些蔬菜准备午餐上用。她看上去更加郁郁寡欢,较我第一次见到她更显得无精打采。她几乎都没有抬起眼睛看我一下,只顾忙着她的活儿,同先时一样全不顾基本的礼数。我给她鞠躬,道了早安,她是毫不答理。

“她看来并不那么好说话,”我心想,“就像迪恩太太竭力要我相信的那样。她是个美人,不错,可不是一个天使。”

厄恩肖粗暴地叫她把她的东西拿到厨房里去。

“你自己拿去,”她说,一经收拾停当,就把那些蔬菜朝前一推,自己退到窗前的一张凳子上面,开始用她怀中的一些萝卜皮儿,雕些鸟兽之形出来。

我走上前去,假装想看看花园里的景色。然后。 自以为是很机灵地把迪恩太太的短信掉到她的膝头上面,可是她大声问道:

“那是什么?”一甩手就扔掉了它。

“那是你老朋友的一封信,田庄的女管家,”我答道,很恼火暴露了我的善行,可又怕她会误会,以为是我自己的书信呢。

我这么说了,她原本很高兴要捡起信来的,可是哈里顿抢先一步,抓到信塞进了他的背心,说是应当先让希斯克厉夫先生看看。

这一来,凯瑟琳默默无语地转过脸去,并且偷偷掏出她的小手绢儿,揩起她的眼睛来。她表兄挣扎了片刻不想心太软,终而抽出信来,扔在她身旁的地板上面,那样儿要多粗野有多粗野。

凯瑟琳拾起信,读得好不迫切。她问了我几个问题。问她老家里的人怎么样了,问题有清楚明白的,也有稀里糊涂的。然后她凝视着窗外的山岗,自言自语道:

“我真想骑着米尼,去到那边我真想爬山爬过去,噢!我累了,我给囚禁了,哈里顿!”

她把她美丽的头颅靠在窗栏上,又像呵欠又像在叹息,陷入神思恍惚的悲哀之中,既不在意也不知晓我们是不是在注视着她。

“希斯克厉夫太太,”静静坐了一会,我说,“你不知道我是你的一个相知吗?我这样熟知你的故事,以至于觉得你不过来同我说话,真是奇怪得很。我的管家讲起你称赞起你从不知道疲倦。要是我回去只说得上你收到了她的信然后一言不发,说不上你如今怎样了,也没有你的口信书信,她可要大失所望哪尸她听了这话似乎有点惊讶,问道:

“艾伦喜欢你吗?”

“喜欢,非常喜欢,”我毫不迟疑地答道。

“你一定得告诉她,”她接着说,“我是想回她信来着,可是我没有东西来写字,甚至都没有一本书可以撕下一页来。”

“没有书!”我喊道。“没有书这里你怎么过得下去?容我冒昧这么说一句话。虽然田庄有个大书房,我还时时感到闷得发慌,要是把我的书拿走,我可真要发疯!”“

“我有书的时候总是读的,”凯瑟琳说,“希斯克厉夫先生从来不读书,所以他就起念头要毁掉我的书。好几个星期了,都没有一本书来给我瞟上一眼。只有一次,我把约瑟的神学藏书搜索了一遍,叫他火冒三丈。还有一次,哈里顿,我在你房间里撞见一大堆秘藏的书……有些是拉丁和希腊文的,有些是故事和诗歌,全都是老朋友——诗歌还是我带来的。你把它们收拢起来,就像喜鹊收集银汤匙,纯然就是爱偷东西!它们对你毫无用处,再不就是你故意使坏把它们藏起来,你读不了,让别人也读不到。兴许是你的嫉妒心怂恿了希斯克厉夫,叫他夺去了我的珍宝?可是它们大都已经写在我脑子里,印在我心上了,这可是你们夺不走的!”“

厄恩肖听到她表妹揭穿他在私下里积聚文学书籍,刷地脸红了,结结巴巴,愤愤不平地否认她的指责。

“哈里顿先生是一心要增长他的知识,”我替他解围说。“他不是妒忌,而是妒羡你的才气,再过几年,他就是一个聪明的学者啦。”

“同时他要我堕落成一个笨蛋,”凯瑟琳答道。“是呀,我听到他自言自语在拼读,错误百出!我希望你像昨天那样再念叨一遍‘追呀赶呀’,太好笑了!我听到了……我听了你在翻词典,来查生词,然后又咒骂起来,因为你读不懂那些词的解释!”“

那年轻人显然是觉得难堪,他先是因为愚昧被人嘲笑,然后想来摆脱愚昧,又是被人嘲笑。我也多有同感,我记起迪恩讲过的故事,讲到他最初曾怎样打算队蒙昧中解放出来,这蒙昧他自小跟着他的,我说:

“可是,希斯克厉夫太太,我们谁都有个开端,谁都在门槛上跌跌撞撞过,要是我们的导师不来帮助我们,反来嘲笑我们,我们到今天还是跌跌撞撞呢。”

“噢!”她答道,“我可不想限制他们上进……可是,他依然没有权利把我的东西占为已有,而且又是错误百出,胡谈一气,直叫我发笑!这些书,不管是散文的还是韵文的,因为有别的联想在里边,对我都是神圣的。我恨它们在他的嘴里被玷污,被亵渎!况且,这么多书里面他偏偏选中我最喜欢反复诵读的心爱篇章,像是存心捣蛋鬼!”

哈里顿默默无言,胸膛一时上下起伏。他是在极度的愤怒和屈辱下反复挣扎,要把它们压抑下去,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站起身来,想做一做绅士,解救他的窘迫。我在门口立定下来,观赏着外面的景致。

他效法我的榜样,也离开了房间,可是一转眼又回来了,手里捧着六七本书。他把那些书朝凯瑟琳膝上一扔,喊道:

“拿去吧!我再也不要听、不要读、不要想到它们了!”

“我不要了,”她答道。“我会因它们联想起你,我恨它们。”

她打开一本显然是经常翻弄的书,模仿刚学会认字的腔调,拖长了声音念了一段,然后大笑起来,一挥手扔掉了书。

“听着,”她带着挑衅的口气又说,照方才的模样又念起一首古老歌谣中的一节诗来。

可是他的自尊心却是无法再忍受下去这等折磨。我听到了用手来阻止她傲慢舌头的声音,对此我并非全不赞成——这小坏蛋处心积虑来伤害她表兄虽欠教养,他却还有敏锐的情感,暴力便是他清帐报仇的唯一方法了。

然后他把书收拢起来,一古脑儿扔进了火里。我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向怒火献上这祭品,心里头是多么痛苦。我觉得,在它们燃烧的时候,他一定想起了它们已经给予过他的快乐,以及他曾经从书籍中见出的胜利,和与日俱增的欢欣。我觉得,我还猜到了他秘密研读的动机。他对日常劳作和与动物无异的粗野快感,本来是心满意足的,然后凯瑟琳出现在他的面前,耻于她的讥嘲,又期待博得她的赏识,这成了他的更高追求的最初的动机。可是他非但没有避免羞辱,赢得赞许,苦苦努力下来,结果倒是适得其反。

“是呀,这便是像你这样的畜生能从它们当中得到的好处!”凯瑟琳喊道,吮吸着她受了伤的下唇,两眼怒气冲冲瞪着那熊熊火焰。

“你最好给我马上住嘴!”他凶狠地回答说。

他激动得没法再言语下去,就一头向门口冲去,我闪开身子,让他走了过去。可是他未及跨过门前的石级,希斯克厉夫先生走上石路,正碰着了他,他抓着他的肩头问道:

“这会干吗去,我的孩子?”

“不干吗,不干吗!”他说着就挣脱身子,独个儿去受用他的悲伤和愤怒了。

希斯克厉夫凝视着他的背景,叹了口气。

“要是我毁在自己手里,那才怪呢!”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不知不觉我就在他背后。“可是,我在他脸上寻找他的父亲,却一天天越发见出她来!这鬼东西,如何就这样相像?我简直看不得他。”

他两眼落到地上,闷闷不乐走进屋来。在他脸上有种焦躁不安的神情,那是我从未在他身上发现过的,他本人看上去也消瘦了些。

他的儿媳从窗口里看到他进来,赶紧就溜进了厨房,所以我独个儿待在那里。

“我很高兴看到你又能出门了,洛克伍德先生,”他回答我的招呼说,“一半是出于自私自利的动机。在这荒凉地方,要是你走了,我并不认为我能轻易补缺。我一直在纳闷,不止一回两回了,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怕是百无聊赖,异想天开罢了,先生,”我答道,“再不就是百无聊赖,异想天开之下,又要赶我走了。我要去伦敦,下星期就去,我一定得预先通知你,在我应允租借画眉田庄的十二个月过后,我可无心再保留它了。我相信我是再不会住到那边去了。”

“噢,真的!你隔断红尘是隔得厌倦了,是吗?”他说。“可是,如果因为你不再住在那里,而来求我停付房租,你这一遭就算白跑了。我对该收的租金是从不含糊的,谁都一样。”

“我来可不是为了多付少付房租!”我嚷道,好不恼火。“要是你愿意,我这就跟你把帐算清。”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夹。

“不,不,”他冷冷地答道,“你会留下足够的钱来清偿债务的,假若你不再回来的话……我并不这么着急,坐下来同我们一道吃中饭,一个不会再来的客人,一般说来总是受人欢迎的。凯瑟琳!把东西拿过来,你在哪里?”

凯瑟琳重又出现,托了一盘刀叉。

“你可以同约瑟一道吃饭,”希斯克厉夫悄声说,“待在厨房里,等他走了再说。”

她非常准确地执行了他的指令,兴许她没有受到抗命的诱惑。生活在乡巴佬和厌世者当中,即便当他遇到更好一等的人,怕是也不会来赏识了。

一边是冷冰冰阴沉沉的希斯克厉夫,一边是绝顶沉默无言的哈里顿,我吃了一顿索然无味的饭,早早便告辞了。我本想从后门走,最后再看一眼凯瑟琳,再气气老约瑟,可是哈里顿奉命牵出我的马来,我的主人又亲自把我陪到门口,所以我没能如愿。

“那一家子的生活是多么沉闷!”骑马一路下山的时候我思忖道。“要是林顿·希斯克厉夫太太同我一见钟情,像她的好保姆巴望的那样,然后一道移居到热热闹闹的城里边去,对她将是怎样一种功德,真是比童话还要浪漫啊!”

一八○二年。这年九月,我应北方一个朋友之请,去他的荒野里打猎。在我去到他家的途中,出奇不意到了离吉默顿不过十五英里的地方。路旁一家客店里,马夫提了桶水来饮我的马匹,这时候一车碧绿的燕麦,刚刚收割下来的,打从跟前经过,他开言道:

“那是从吉默顿过来哪!他们收割,总是比别人要晚三个星期。”

“吉默顿?”我应了一声,我在那地方的居留已经变得模模糊糊,恍若梦境了。“啊!我知道!那儿离这多远?”

“翻过这些山包,该有十四英里吧,路不好走。”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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