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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攻取岐山秦国迁雍城

秦文公继位后,对内部大力安抚整顿,对犬戎给予大力打击报复。公元前763年,为了摆脱犬戎困扰,文公亲率700兵卒东行,经甘肃的天水、麦积山、吴砦至甘、陕交壤的陕西凤阁岭、晁峪、甘峪、硖石。次年,这支旅游队伍到达汧、渭两河的交际之处,文公看这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风调雨顺,谷物茂盛,就打算搬到这块地皮上做生意混饭吃。

文公登山临望,大发感慨,对随行队伍说道:“以前,周天子因我秦人有功,将这里赐给先人,经过多代先祖励精图治,我们最终位列诸侯,裂土封疆,此地有旺秦之气啊!”

大家都表示赞同,秦国未上市之前确实是在这片地皮上摆地摊营生。

大家决定是在这片混了,可是还不知道老天爷的意思如何呢。

在文公前后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人民一直对上天无比崇拜和相信,上天的意思比人们的意思占着更多的股份。

如果想问问老天的意思是什么,这个不难,在这个时代,有专门靠和老天聊天扯家常为生的占卜师。

文公跟占卜师客套了一番之后,就让占卜师帮他问问老天爷他老人家的意思。

于是神秘的占卜师摆案焚香,桃剑乱舞,口齿不清,唧唧歪歪,老长时间才恢复正常,对大家说:“这块地必能振兴大秦。”

大家都觉得老天的话肯定错不了,就在这里搭屋垒墙,生根落户,建造了一个军民两用的城池。

到了文公继位的第十年,他在这里鄜(fu一声,夫)畤,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呢,它是用来祭祀的,也就是说秦人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了正式的祭祀了。

在古代,祭祀这个活动非常重要,古人不仅把祭祀看作是对前人的思忆尊重,更是看作是兴亡盛衰的关键,如果祭祀能长久的进行下去,就说明这个家族或国家还在延续发展。

有了祭祀,在公元前753年,文公又设立史官记载秦国要事,在国内开展扫盲行动,使秦人从原始社会思想前进到奴隶社会思想。

经过多年的发展,在公元750年,文公强兵征伐犬戎,犬戎大败。经此大胜,秦人占据最终岐山,并大量收编留守在岐山老家的周人。同时,文公为了表示对周天子的尊重,把岐山以东的土地全部献给周政府,但是岐东之地仍然被犬戎控制(以牙还牙?)。

公元前747年,文公游猎陈仓,得到一块“陈宝”石,这块石头可不是一块平常的石头,它是在一个不确切的年代从东南落在陈仓北阪,当时正是夜晚,惊起无数的山鸡长鸣,人称“鸡鸣神土”,得之则祥瑞,可王可霸。

公元前746年,文公为震慑内部,设立诛灭三族的刑罚,从这个时候开始,秦国国君地位逐渐提升,从象征性的首领提升到具有威严的一国之君。

过了七年,有人发现雍南山长有一棵大梓树,粗大笔直,文公亲自来参观这棵梓树之后,发现它不仅材质好,而且长的是又高又大,就命人砍下来备用。

说也奇怪,这棵树似有神助,一砍便起风下大雨,再砍还起风下大雨,而且在下雨的这段时间被砍得树伤还能自动愈合,真奇了怪了。这事要是发生在中原,这些经过礼教的人们还不得把这树供起来当祖宗养,可是长在秦地,这棵树就倒霉了。

奉命砍树的几个人砍了几天也没砍动树,真是让这棵树把他们急坏了,砍不下来怎么向国君交代呢。时来运转,他们的一个兄弟在山上给淋病了,下山看病晚上回来,走到大梓树下,感到走路走得累了,就在大梓树下歇息,不久就睡着了。睡到不知事那个时辰的时候,他听到有两个声音在聊天,好奇他就偷听了一回。

男声甲:“嗨,老树精!”

男声乙:“嗨,老山鬼!”

山鬼:“老树精,最近还好吗,发新枝了吗。”

树精:“最近不好,老有几个人砍我。”

山鬼:“你怕什么,只要不告诉他们只有披头散发,手拿红线围上树枝才能砍动你,谁奈你何。”

树精:“你可要帮老哥哥我保守秘密,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山鬼:“一定一定。”

山鬼兄弟倒是信守承诺,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可是有一个人他却没说要帮树精保守这个秘密,他就是我们睡在大梓树下面的秦国大兵。

大兵一觉醒来,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另外的几个秦国大兵。

就这样,大梓树被大兵们给放倒了。

大梓树被放倒后,树精变作一头大青牛窜了出来,跳进丰水之中,大家只好回去向文公回禀。过了不久,这头大青牛从丰水中跑上岸,文公得到报告后,就让手下几名勇敢的士兵去和青牛单练,大青牛也不简单,一时间跟对方打得不分胜负。为了占取上风,大青牛忽然发飙,攻击一个防御力较弱的士兵,霎时,这名倒霉的士兵就横飞出局,重重的摔在地上,头盔也给摔掉了。大家都知道那个时候人们不分男女都留有长发,这名士兵虽然倒霉却很敬业爱岗,倒下后起身立刻加入与大青牛的战斗中。大青牛看到披头散发的士兵嗷嗷叫冲了过来,犯嘀咕了,这人怎么了,莫非疯了么,我能与一个疯子打架么,它的答案是不能。

大青牛跑了,从此未在现身,后来几经颠簸,跑到老子那儿做坐骑去了。由此,秦人便认为不戴帽子打架更厉害,以致后来秦军都有不戴头盔的习惯。

这件事被秦国的正史记载了下来,人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精彩的神话故事,他的原型究竟是什么,我们以无从知晓。不过有两种说法更适合解释这个故事的原型,这件事有可能是秦人在演示一场正规性的巫术驱邪活动,也可能是秦人大败西犬戎之后经由民间演变而成的战争往事。

到了公元前718年,文公已经做了48年的国君,他的太子再也熬不下去了,就辞世西行,后世帝王鉴于此例,多有弑父登位者,也大可理解他们当时纠结的心理了。太子去世后,赠谥号曰竫公,竫有安静的意思,大概是说太子安安静静的做了多年太子,熬不下去了,就安安静静的走了。竫公是文公的儿子,却优先父亲得到谥号,也算是古今罕见了。之后,在朝野大臣们的支持下,文公立竫公长子秦立为储君,准备等文公百年之后登位临秦。

在当时东方礼乐文化渐渐渗入西秦地之时,文公采取了这种正统传递君位的方法不仅合乎大周礼法,而且还使有心上位者无机可乘,完成君主权力的安全交接,使后来贵族勋贵找不到作乱弑君的理由和机会,鉴于这种罕见的祖孙权力交接,后代明朝朱元璋立储君时曾采用过一次,只可惜,最终还是被有心者把权力给转移了。

公元前,716年,文公在君位上没有熬到百年,只熬到半百年就撑不住找他儿子去了,谥曰文公,储君秦立继任秦国新君,他就是秦宪公。

秦立继位时只有十岁,还未具备执掌国事的能力,可想而知,这个时候可能是秦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垂帘听政”时代。

秦立继位时居住在西新邑,到了第二年,秦人又把政治中心从郿邑转移到平阳,这两个地方很近,就风水环境而言,后者要比前者好些,既然好一些,秦人自然而然就把马啊羊啊什么的牵这里来养了。

同年,秦立派大将攻下盘踞在今陕西西安的亳戎,获得了继位以来对犬戎诸部一次大规模的胜利。

秦宪公10岁即登上秦国大位,在位12年,薨。宪公有三个儿子后来均做了秦国国君。

宪公幼年继位,政事必有大臣操守,这样就造就了一批以弗忌为首把持朝野的权臣。历朝历代只要有权臣就有事情要发生。本来宪公立自己的长子为太子,可宪公以去世,弗忌就立宪公最小的儿子继位,是为秦出子。

公元前703年,年仅5岁的秦出子就任秦国新君。出子继位后,朝政由弗忌等三位大臣把持,加之出子又年幼,三人更是为所欲为飞扬跋扈。6年后,出子11岁,便觉他这个一国之君如同牢囚,没有一点实权,逐渐对弗忌等人产生不满。弗忌等人一看出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对自己产生不满,那里还容出子长大找自己算账,就假借贼人之手将年幼的出子杀害。

出子一死,三人就商量立谁为新君,经过磋商,他们觉得原来的太子比较懦弱无为,以后对他们不会产生多大的威胁。

就这样,公元前697年,秦宪公的长子继位,是为秦武公。武公继位后,为了向三位权臣示弱,主动讨伐彭戏氏,但走到半路,到了华山,就不走了,直接住在了那里。华山脚下有个平阳宫,武公就在这里暗暗积攒实力,准备一举除掉三个把持朝政的权臣。而这个时候,弗忌他们仨还在笑话武公懦弱无为。三年后,武公实力大增,一举击碎三人帮,并诛灭其三族。理由很简单,弗忌三人弑君。

这一年,在郑国也发生了一件弑君的事情,大将高渠眯射杀了郑昭公。郑昭公就是春秋小霸郑庄公的儿子。

公元前688年,武公出兵攻伐盘踞在下邽、冀戎两地的犬戎,大获全胜,并乘势拿下虢国。同时还在杜、郑两地开设县制,首开大秦县治先河。

公元前685年,齐国公子小白继位,是为齐桓公,中原开始逐鹿争霸。

公元前678年,秦武公卒,谥武彰其武功。

武公去世后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就是让活人陪葬,在他死后,有66个倒霉的人被他老人家带走了。

武公之后由其二弟秦德公继位,德公在位期间,想把政治中心转移到雍城,就让人占卜看看情况,结果老天爷说:如果秦人据雍城,日后必可扩土东进,抵达黄河沿岸。于是秦国迁都于雍城,此后数百年,秦人便在雍城发展壮大。

秦人定居在雍城之后,附近的两个小国君梁伯、苪伯前来表示臣服。两个弱小邦国来归也不是啥大不了得事,可是我们的德公同志对此事非常关心。这两个国家虽小,却跟天子之国周朝的关系很近,得到这两个小国家的认可,这说明秦人已经向文明社会靠拢了,至少德公是这么想的。

同年,秦国制定三伏节气,还懂得了使用狗血去邪的偏方。

德公正在雄心勃勃的时候,有一件非常不和谐的事降临了,那就是,德公去世了。

德公去世后,留下三个儿子,且都先后君临秦邦。看来秦国这段时期偏重于君位兄终弟及。其长子秦恬允冠西地,是为秦宣公。

秦恬继位后,秦国偃兵息战,和平发展,聚集国力,图谋称霸。而此时,作为天子之国的周朝却是动荡不安、战事连绵,卫国燕国两个国家组成联军攻打周朝的政府军,结果周惠王出师不利,给联军放逐外地。秦国在这个时候,态度一点也不积极,既不表态支持周惠王,也不表态支持新上任的王子穨。

宣公的意思很明显,秦国多代兵战兵荒,是该修养一段时间了。可事与愿违,秦国的高速发展和另一个高速发展的国家高速撞车,这个国家就是秦东晋国,从此以后,晋国成为秦国东进的主要障碍。

晋国发展的特别快,跑步式的发展。当时他的东南西三面已给强国抓牢,便转而西进,西进,就得从虎狼一般的秦人手里夺地皮。秦晋两国刚开始还只是摩擦战,时日不久,便摩起了火花,战争规模愈演愈大,终于爆发了全面战争。

公元前672年,面对晋国多次挥师秦川,在全国臣民的请求下,秦宣公誓师强伐晋国,秦晋国战打响。

在此之前,秦人一直在西地和犬戎人拼命,在秦东,大规模的战争一直没有上演。秦东晋国自恃国力强横,根本不把秦国放在眼里。事实证明,秦人和犬戎玩了几辈子命,没白玩。

此战,秦国以少胜多,大败强晋。自此以后,秦国四面而战,西伐犬戎,东攻强晋。宣公攻晋大胜,不仅保住了秦东丰腴肥饶的土地,更代表了秦国可以与中原那些所谓以文明自居的诸侯交战了,秦国,不再是西陲小邦弱国。秦国,绝不满足西陲,秦国,还要中原,为此,秦始皇家族还要浴血奋斗数百年。

公元前664年,秦宣公薨。其弟秦载继承秦国大位,是为秦成公。成公在位三年,其间秦国无战事,基本处于高速发展状态。

成公在位其间,山戎入侵周朝封在辽东的一个诸侯国燕国,燕君招架不住,就向当时的黑社会老大齐桓公求助。人家推齐桓公做老大,他这个老大就得罩着小弟。齐桓公接到小弟的告急书后,和管仲一起挥师北上,深入山戎腹地,几经周折,最终打残山戎,并顺便解决了燕国边境另外几个强盗集团。这几个强盗集团之中,有一个是离秦国很近的孤竹国。当齐桓公率领大军在北方追剿这伙强盗时,秦国有大臣建议求援孤竹,防止齐桓公攻破孤竹之后也把秦国当成非法组织来追剿。成公考虑了一下,没有出兵。成公的考虑是正确的,当时齐桓公牛气哄哄的,秦国干不过他,况且秦国虽在西陲历来遭受东方文明的歧视,但好歹也是周朝承认的上市公司,谅他齐桓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兵来攻。

成公在位三年,薨。其弟秦任好继承秦国国君之位,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秦穆公。穆公继位后,秦国开始向另一条王者霸道之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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