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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有十块金币,”她说,“那个北方佬的钱就剩下这么一点了。”

“哦,小姐,这点钱不够。”

“不够干什么?”

“不够纳税的呗,”他答道。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壁炉旁,弯下身子,把一双冻得通红的手伸向火苗。

“纳税?”她重复道,“怎么回事,威尔?我们巳纳过税了呀。”

“没错,小姐。可他们说你没有纳够,这是我今天在琼斯博罗听到的。”

“可是,威尔,我没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斯佳丽小姐,你巳经够心烦的了,我真不想再给你添烦恼,可这件事我不能不告诉你。他们说你得补交税款,数目比你交过的要大得多。我敢肯定,他们把塔拉庄园的税额定得特别高一比县里任何地方都要高。”

“可我们巳经交过一次税了,他们不能再要我们交啊。”

“斯佳丽小姐,你现在不常去琼斯博罗,不去也好。近来这地方巳经不是太太小姐们该去的地方了。你要是常去的话,就会知道近来有一大帮叛贼(指美国南北战争后重建时期同北方政府合作的南方白人。一译者注冤、共和党和提包客(指美国南北战争后重建时期只带一只提包去南方投机谋利的北方政客。一译者注冤在那里活动。他们会让你气得发狂。还有些黑鬼,在街头横冲直撞,白人都没法在街上行走了,而且一”

“可这些人跟我们纳税有什么关系呢?”

“这事儿我正要说呢,斯佳丽小姐。那帮坏蛋把塔拉庄园的税定得高高的,高得让人觉得这儿每年好像有一千包棉花的收成似的,这里肯定有名堂。我一听到这消息,就悄悄地去那些酒吧从大家的闲谈里探听情况,我发现有人看中了塔拉,等你付不出这笔额外的税款、让公家收去拍卖时,他们就可以廉价把它买下来。而且大家都知道你交不出这笔税。到底是谁看中了这块地方,我还不清楚。我没探听到。不过我看跟凯瑟琳小姐结婚的那个鬼头鬼脑的希尔顿肯定知道,因为我跟他提起这事时,他还不怀好意地朝我笑呢。”

威尔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揉着他那段残余的腿子。天气寒冷,加上那段木腿又镶接得不好,所以断腿老是痛。斯佳丽愣愣地看着他。他在给塔拉敲丧钟的当口儿神情居然那么若无其事。公家要收去拍卖?那让他们一大家到哪儿去呢?塔拉庄园要成为别人的财产了吗?不,这不可思议!

她一直在专心致志地经营塔拉庄园,所以对外界的事几乎不太注意。琼斯博罗和费耶特维尔两处的事都由威尔和阿希礼在照管,她很少离开庄园。晚饭后,威尔和阿希礼在饭桌旁讨论重建时期开始阶段的情况时,她也不听,正如她以前不听父亲谈论战争一样。

噢,当然,她听人说起过那帮叛贼,就是那些加人共和党以谋私利的南方人曰她也听说过那些提包客,也就是南方吃败仗后像蝗虫般拥到南方来的北方佬,他们的全部家当都装在一只旅行提包里。她和那个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也曾有过几次不愉快的接触。她也听到过某些最近被解放的黑人态度变得十分傲慢的传闻,不过对这种说法她感到难以相信,因为她这辈子还没亲眼见过目中无人的黑人呢。

不过,有许多事情威尔和阿希礼串通好了一直瞒着她。战争的灾难过去后,接踵而来的是重建时期更深重的苦难,他们两人在谈到家乡形势的时候,总是尽量避开那些骇人听闻的细节。而且即使斯佳丽耐下性子来听了,大半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曾听阿希礼说起南方巳被当作被征服的殖民地了,那些征服者的主要策略就是施加报复。但这种消息对斯佳丽来说没有丝毫意义,政治是男人们的事。她也听威尔说过,在他看来,北方佬是再也不会让南方人有出头的日子了。哦,斯佳丽想道,男人们总是有点杞人忧天。就她本人来说,北方佬从来都没打过她一下,这次他们也不会这么干。现在最要紧的是拼命地工作,别去担心北方佬政府会怎么样。无论如何,战争巳经结束了。

斯佳丽不知道世道巳经变了,老老实实地干活是不会再得到正当的报酬了。现在佐治亚州实际上正处于戒严法的控制下,北方佬的驻军到处都是,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掌握着大权,他们在制订适合自身利益的法律。

这个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是联邦政府建立的,专门负责照管那些刚被解放了的、兴高采烈、无所事事的奴隶,把他们从庄园里成千成千地招收到村庄和城市去。有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养着,他们游手好闲,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还教他们使坏,唆使他们对过去的东家实施报复。杰拉尔德的老监工乔纳斯·威尔克森现在当上了本地分局的头,凯瑟琳·卡尔弗特的丈夫希尔顿做了他的副手。这两个人竭力散布谣言,说南方人和民主党人正伺机把黑人重新收回去做奴隶,又说只有得到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和共和党人的保护黑人才能避免这种命运。

威尔克森和希尔顿还对黑人说,他们和白人没有丝毫区别,不久白人和黑人就可以通婚了,还有,他们过去东家的土地也要拿出来均分,每个黑人都会分到四十英亩地,外加一头骡子。他们还通过种种宣传说白人待黑人如何如何残酷,挑动他们的反感情绪。于是,这块素来以主奴感情融洽而着称的地方也开始滋长仇恨和猜忌了。

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背后有军队做后盾,军方颁布了许多内容相互抵触的法令来管制被征服了的百姓。谁要是怠慢一下局里的官员,立刻就会遭到拘捕。学校、卫生单位都在军法的管辖下,连人们衣服上的钮扣、商品的销售,以及几乎任何事情都受到军法的管制。无论斯佳丽进行什么买卖或交易,威尔克森和希尔顿都有权干涉,并任意标定价格。

幸好斯佳丽本人和这两个人很少打交道,因为威尔劝她专心经营庄园,做买卖的事由他来操办。威尔生来性子好,几粧诸如此类的麻烦事都让他顺利地应付过去了,对斯佳丽却只字没提。如果有必要,威尔是能对付那帮提包客和北方佬的。但现在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他就没法对付了。他不能不让斯佳丽知道这笔向他们额外征收的税款、即将失去塔拉庄园的危险一而且应该立即让她知道。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哦,该死的北方佬!”她叫道,“他们让我们吃了败仗,让我们做了叫化子,难道这些还不够吗?竟然还要放出这些流氓来整我们。”

虽说战争巳结束,宣告了和平,但这些北方佬照样可以抢劫她,照样可以让她饿肚子,照样可以把她从自己的宅子里赶出去。在这几个令人消沉的月份里,她一直在想,假如能熬到春天,情况就会好起来的。她多傻呀。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盼了一年,威尔却带来了这么个消息,这真是晴天霹雳,叫她如何承受得了。

“哦,威尔,我原以为战争结束了我们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不是的,小姐。”威尔抬起一张乡里乡气的翘着下巴的瘦脸,眼睛盯了她老半天。“我们的麻烦才刚开头呢。”

“他们到底要我们补交多少?”

“三百块。”

她吃了一惊,愣了半天。三百块钱!这对她来说简直跟三百万是一样的。

“哎呀,”她语无伦次地说,“哎呀呀,那我们无论如何得筹集起三百块钱来呢。”

“对,小姐一还得筹一座彩虹,一两个月亮呢。”

“哦,不过,威尔!可不能让他们把塔拉庄园卖出去啊,为什么一”

他那温和而软弱的目光里露出一种深恶痛绝的神色,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能吗?不,他们能,而且准会这么干的,他们还很乐意这么干呢。斯佳丽小姐,请原谅我说句粗话,我们这块地方真他妈的要遭殃了。这帮提包客和叛贼都有选举权,而我们民主党人却大多数没有。在我们州,凡是在1865年的征税册上征收额超过两千美元的民主党人都没选举权。照这样,你爸爸,还有塔尔顿先生、麦克雷一家和方丹兄弟都没选举权了。还有,在这次战争中当过上校以上军官的也都不能参加选举,斯佳丽小姐,我敢肯定我们这个州里当过上校的比南部邦联里其它任何州都多。再有,凡在南部邦联政府里当过公务员的,下至公证员上到法官,都被剥夺了选举权,现在树林里全躲着那样的人。实际情况是北方佬搞了个什么宣誓大赦,凡是战前有点身份的人都没有了选举权一有名望的、有地位的、有财产的都被剥夺了选举权。

“嗨!我倒是可以参加选举的,只要我肯去参加他们那该死的宣誓。1865年那会儿我身无分文,自然也没当上校或是什么显赫的官。可我不愿意去向他们宣誓,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我才不干呢!要是那帮北方佬行为正当,我早就对他们宣誓效忠了,现在我可不干。他们可以把我收进联邦可收不了我的心!我宁愿一辈子没有选举权也不去干宣誓效忠的事一可是希尔顿那种下三滥都可以有选举权,还有乔纳斯·威尔克森那种流氓,斯莱特里家的那种穷白人,还有麦金托什家那种地位低微的人反倒有选举权。现在他们说了算,要是他们想让你的税款再增加十几倍,你也奈何不了他们。现在就是黑鬼杀了白人也不会被绞死了,还有一”他说到这里停住了,露出了窘态,他跟斯佳丽都想起在洛夫乔伊附近一个荒凉农场上一个白人单身女人的遭遇……“现在这些黑鬼们对我们不利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们身后有解放了的黑人事务局和军队的枪炮撑腰,我们既没选举权,也毫无办法!”

“选举!”她叫道,“选举!这事跟选举有什么关系,威尔?我们现在说的是税款啊……威尔,大家都知道塔拉是个多么好的庄园,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把它抵押出去筹款付税啊。”

“斯佳丽小姐,你并不傻,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却很傻。谁有这么多钱借给你呢?你拿这庄园抵押给谁啊?除了那些提包客在千方百计地动它的脑筋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干?唉,大家自己都有地,他们的地都自身难保。你的地抵押不出去的。”

“我有从那个北方佬身上搜来的钻石耳坠,可以拿去卖。”

“斯佳丽小姐,这一带谁会有钱买耳坠?大家连买排骨肉的钱都没有,谁还买得起这种不能吃不能用的装饰品呢?你现在有十块金币,我敢说巳经比大多数人富了。”

他们又沉默了,斯佳丽觉得自己现在是拿头在碰石壁。这一年来碰过的石壁也真够多的了。

“我们该怎么办啊,斯佳丽小姐?”

“不知道,”她冷冷地说。她觉得自己并不担心,不过是多了一座石壁而巳。她忽然觉得非常疲惫,全身的骨头都酸疼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工作、奋斗,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呢?而每一次的奋斗到头来似乎都是失败在等待着她,嘲弄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你可千万别让爸知道,他要发愁的。”

“那是自然。”

“你跟别人说起过没有?”

“没有,我一到就直接上你这儿来了。”

不错,她想,一有了坏消息就直接上她这儿来,这让她感到厌倦。

“韦尔克斯先生在哪儿?也许他会有主意的。”

威尔用柔和的目光凝视着她,就像阿希礼回家那天一样,她觉得他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他正在果园里做栅栏呢,刚才拴马的时候我听见他砍斧子的声音。可他的钱比我们也多不了多少。”

“我去跟他商量商量总可以吧,对吧?”她尖酸地说,一面踢掉裹着脚踝的棉胎站起身来。

威尔并没有生气,仍在火炉上擦着手。“你最好带上围巾,斯佳丽小姐,外面可是冷得很呢。”

她没有带围巾便出去了,因为围巾在楼上。她急于去见阿希礼,把自己的麻烦全告诉他。要是她能看到阿希礼是独自在那儿,那可就真太幸运了!自从他回来,她还从来没私下里跟他谈过一句话呢。家里人老围着他,玫兰妮也总是厮守在他身边,还时不时地摸摸他的袖子,以证明他确实在那儿,好让自己放心。看见她那种“他是我的”的表示以及心里甜滋滋的姿态,斯佳丽便妒火中烧。有好几个月这种妒火一度巳平息下去,因为那时她以为阿希礼可能巳经阵亡了。现在她决定要单独见见他,这次谁也阻挡不了她找他单独谈话了。

她从光秃秃的树枝下穿过果园,树下的湿草弄潮了她的脚。她能听见抡斧子的声音,阿希礼正把从沼泽地运来的圆木劈成栅栏。把北方佬肆无忌惮地烧掉的围栏重新修复可是件没完没了的苦差使。她疲倦地想,每件事情都是没完没了的苦差事,这太没劲了,她感到厌倦、恼火、反感。如果阿希礼不是玫兰妮的丈夫而是自己的丈夫,她现在就能到他跟前去,将头伏在他肩上哭一场,把自己一身的重担全交给他,让他去想办法,那该有多好啊!

她绕过一片在寒风中摇曳着枯枝的石榴树丛,便看见他倚着斧子正用手背擦着额头。他穿着一条灰胡桃色的破裤子,上身穿着杰拉尔德的破衬衫,这是过去境况好时杰拉尔德只有在法院开庭日或去参加野宴时才穿的。这件褶边衬衫穿在现在的主人身上短得没法形容。他把外衣挂在一根树枝上,因为干这活儿很热。正在他站着休息的当口儿,斯佳丽走上前来。

见阿希礼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一把斧子,她心里生起满腔怜爱,同时对命运的安排怒火中烧。她的阿希礼曾经是娇生惯养、无忧无虑的人,如今她不忍心目睹他衣衫褴褛地干苦活。他那双手天生不是干活的,他的身子也只该穿呢子和精细的亚麻布。他命里注定该坐在宽敞的大厅堂跟体面的人们聊聊天、弹弹钢琴、写写词藻华丽却毫无意义的诗文。

看到自己的孩子系着用粗麻袋布制的围兜,看到姑娘们穿着邋遢的旧方格布衫,她受得了,看到威尔干的活儿比哪个庄稼汉都重,她也受得了,但看到阿希礼这样,她却受不了。他太娇生惯养了,而且对她来说他也太珍贵了,所以决不能让他落到这步田地。她宁可自己去劈木头也不愿看着他劈而让自己心里难受。

“人家说林肯也是劈栅栏出身的,”等她走近,阿希礼这么说道,“看来我的前途也不可估量啊!”

她皱了皱眉。他在谈论艰苦日子的时候总是那么满不在乎。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极其严重的事,因而对他说的这些话有时她几乎要恼火。

她突然把从威尔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说得很简洁,没有半句多余的话,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毫无疑问,他是一定能助她一臂之力的。但他却不做声,见她在发抖,便取下自己挂在树枝上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后来开口说:野哦,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得上什么地方去弄这笔钱呢?”

“对,”他说,“可上哪里去弄呢?”

“是我在问你呢,”她有点不高兴。无担一身轻的感觉消失了。即使他无能为力,为什么不能说几句安慰的话?哪怕只说一句“哦,我听了也挺难受的”也行。

他微微一笑。

“我回来后这几个月,听说的真正有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瑞特·巴特勒。”他说。

上个星期,佩蒂帕特姑妈曾写信给玫兰妮,说瑞特巳经带了一辆马车和两匹好马回亚特兰大来了,并且口袋里装满了美钞。不过她暗示说,他的这些钱来路不正。佩蒂姑妈有一种亚特兰大人大都一致的看法,即南部邦联国库里有一笔秘密的巨款落到了瑞特手中。

“我们不要谈他了吧,他是个少有的卑鄙家伙!”斯佳丽立刻接过来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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