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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府学的最后一课

乡试在明朝时,是在各省省城和京城举行的科举考试。照例每三年举行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皇家有喜庆之事加科称为恩科,由皇帝钦命正副主考官主持,凡获秀才身份的府、州、县学生员、监生、贡生均可参加。考试通常安排在八月举行,因此叫“秋试”。北直隶在北京,南直隶在南京,各省在当地布政司考试,按四书五经、策问和诗赋分三场进行考试,每场考三天。中式者为举人,第一名为解元,乡试中榜称乙榜或乙科,乡试分地区规定取解人数,获得举人的称号后才有资格进入更高层次的会试,相当于现代的高考。

一个晚上过去了,绍兴府学的学子们都在府学里睡了一晚上。

绍兴府学天班

“好累啊!怎么睡得我腰酸背痛的。”沈云醒的最早。在沈云醒后其他人都陆续醒来了。

这个时候,府学里的钟声敲响了,天班的学子们立即整理仪容陆续的出去前往府学广场了。

在沈云踏出天班后看到了一个场景就是地班和黄班的学子也在赶往府学广场。

“看来最晚整个府学的学子都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啊!”沈云自语道。

“云弟,在想什么呢?”后面的沈泰说道。

“没什么,走吧!大哥。”

“好!”

很快就来到了府学广场,广场上全部都是绍兴府学的学子,在中央的台上,站着的是孙教授和四个训导。

孙教授上前了一步说道:“各位绍兴府学的学子们,我现在要给你们上最后一课,这最后一课的内容是一个故事。那么现在就由我来讲述这个故事。我要讲的是岳母刺字。”

听到岳母刺字四个字,沈云愣了一下,心想道:原来昨天孙教授讲的故事是要用在今天的集会上啊。

“在岳飞十五六岁时,北方的金人南侵,宋朝当权者腐败无能,节节败退,国家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岳飞投军抗辽。不久因父丧,退伍还乡守孝。

后来金兵大举入侵中原,岳飞再次投军。临行前,岳母把岳飞叫到跟前,说:“现在国难当头,你有什么打算?”

“到前线杀敌,精忠报国!”

岳母听了儿子的回答,十分满意,“精忠报国”正是母亲对儿子的希望。她决定把这四个字刺在儿子的背上,让他永远铭记在心。

岳飞解开上衣,露出瘦瘦的脊背,请母亲下针。

岳母问:“孩子,针刺是很痛的,你怕吗?”

岳飞说:“母亲,小小钢针算不了什么,如果连针都怕,怎么去前线打仗!”

岳母先在岳飞背上写了字,然后用绣花针刺了起来。刺完之后,岳母又涂上醋墨

从此,“精忠报国”四个字就永不褪色地留在了岳飞的后背上。母亲的鼓舞激励着岳飞。岳飞投军后,很快因作战勇敢升秉义郎。这时宋都开封被金军围困,岳飞随副元帅宗泽前去救援,多次打败金军,受到宗泽的赏识,称赞他“智勇才艺,古良将不能过”,后来成为著名的抗金英雄,受历代人民所敬仰。我的故事讲完了,不知学子们有何感悟,我请位同学上来说说吧!”

孙教授望着台下的学子们随即说道:“沈云你上来说说吧!”

“是,教授。”沈云说完慢慢地走上了台,在台上看着台下有许多人,沈云顿时有点心虚了,不敢出声,在经过了一段时间后。沈云鼓起勇气说道:“孙教授所讲的故事要告诉我们的是要我们报效朝廷,为国精忠。我的讲话完了。”说完,沈云走下了台,顿时沈云感到有阵凉风吹来。

孙教授走上了前看着眼前的学子语重心长地道:“绍兴府学的学子们,沈云讲的不错,我希望你们向岳飞一样精忠报国,为朝廷效忠。现在的朝廷千疮百孔朝内毒瘤到处都是,朝外有鞑靼,瓦剌经常肆虐我朝边境。你们是大明王朝年轻的一辈,我希望你们不管有没有入朝为官都要能报效朝廷,你们当中也肯定有人会入朝为官的,我希望那些入朝为官的学子们要不受贿赂,努力为报效朝廷。”在孙教授说道肯定会有人入朝为官的时候,孙教授将眼睛看向了沈云和沈泰等人,沈云等人也注意到了孙教授的目光,他看到在孙教授的目光中有一种希望。

孙教授的讲话完了,台下的学子们有的在哭,有的则是十分激动,还有的则是有一种雄心壮志的气势,不过在孙教授说完后,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明白了孙教授,我们绝不辜负您对我们的期望,也不辜负朝廷对我们的期望。”

孙教授感动的哭了,他用袖子擦抹着泪水,不只是孙教授,就连他背后的四个训导也与孙教授一样用袖子擦抹着泪水。

孙教授激动地再次讲道:“各位学子们,我很高兴你们能这样说,我也十分相信你们一定会做到的。”孙教授又擦了擦眼泪说道:“送你们去杭州府的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回家准备一下,两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前往码头上船。如果没有赶上那就只能让他自己去了。好了现在解散。”

待孙教授说完,台下的众人全部慢慢地离开了。

沈云和沈泰回到了沈府,一进沈府就被传唤到了后堂,在后堂沈府的二老爷在堂上端坐着,沈云和沈泰入堂先是行跪礼,然后入座。

堂上的沈策见到两个少年来了笑着说道:“云儿,泰儿你们赴杭考试的东西我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突然严厉地说道:“来人啊!将你们少爷考试的篮子拿来。”

“是,老爷”

不一会有个家丁提两个篮子进入了后堂,他将篮子分别放置在了沈云和沈泰的身边,然后就慢慢退下了。

这时沈策说道:“云儿,泰儿篮子里有吃食是给你们船上吃的,考试用品一应齐全,还有些药物是我们沈府自制的,云儿如果不懂可以问泰儿。”

“谢谢,爹”

“谢谢,二叔”

“好了,老夫也不留你们了,云儿你回去看看你母亲,他好像有点舍不得你,泰儿你去见见你的父亲吧!”

沈云和沈泰起身向沈策鞠了一躬后提着篮子退下了,在二堂的时候分开了,一个转向西走,一个转向东走。

沈云穿过二堂来到,自己母亲王氏所居之地,他从门外向里面看着,看着自己母亲王氏端坐在椅子上,身边站两个丫鬟,好像在与谁说话。沈云把视线移向了另一边,他发现了一个身穿绿色丝绸衫的美丽女子。沈云不再继续看了而是背靠着石柱在思索了。

沈云心想:“一个极其美丽女子和娘在一起相谈等于与自己指腹为婚的妻子来看看我长得什么样,自己的娘也在看看自己未来儿媳好与坏。”

想到这里沈云打算在仔细观察过美丽女子的容貌后再做结论,于是乎沈云再次偷偷地看向那美丽的女子身上,仔细一看发现那美丽女子与自己妹妹长得很像,再仔细看得出结论那美丽女子就是自己妹妹沈雅。沈云回到了石柱后面,大大的输了口气,本来沈云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理去看待的。因为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那种婚姻自由,古代的婚姻都是由父母去办的。女子嫁的基本上是自己不认识的对象,不过他们嫁过去就认命了。还有一些是政治联姻,就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比如昭君出塞,文成公主进西藏等等。可以说古代的婚姻很少有幸福美满的。

“哥,你躲在石柱后面干什么呀!”在沈云思索间,沈雅已经来到沈云身边用那甜美的声音说道。

“小妹,我只是略感思索罢了,走咋们进去给娘问安。”

沈云来到了自己母亲王氏的房间,进门后向着王氏跪地说道:“儿子给娘请安了,儿子要去参加乡试请母亲放心。”

“起来吧!坐吧!”王氏用那很温柔的声音说道。

“是,娘”

沈雅进来了,坐在了刚才做的位置上,握着王氏的手说道:“娘,我说的没错吧!我就说那个人影是哥哥吧!”

王氏笑着对沈雅说道:“我们雅儿的眼神真好,一看就知道是谁。”

“靠,原来早就发现我了。”

“云儿”沈云没有反应看来还在思索当中。

“云儿”

“啊!娘什么事啊!”沈云反应过来了说道。

王氏想了想说道:“云儿啊!听你爹说你马上就要赴杭考试了,娘没什么好帮助你的,只是在菩萨面前保佑你一帆风顺的。”

沈云听此顿时有些欲哭了,但是他止住了连忙说道:“谢谢娘。”

“娘,哥哥要去杭州参加考试我怎么不知道,我早就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了,哥哥去杭州,我也要跟着去。”

“雅儿,你去做什么,你去会打扰你哥哥和你大哥考试的。不许去,在你哥去考试的这段时间内哪儿都不许去。”王氏的话语变得严厉了许多。

沈雅就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沈云,顿时沈云毛骨悚然连忙说道:“娘,我跟大哥不会有事的,就让妹妹跟着一起去吧!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也好呀!”

“不行,绝对不行,一个大家闺秀不在家好好守阁,出去游玩成何体统。这件事我做主了,你不用再劝我了。”王氏下狠心说道,随即转身对着沈雅怒喝道:“你现在给我回房去,你哥去考试的这段时间里不准出来,我会派人监视你的。”

王氏说完了话,沈雅直接转身跑了,边跑边哭着。

沈云见状向王氏请了安跟着沈雅跑出去了,在跑到后花园的时候沈云抓住了沈雅的手,沈雅整个人突然扑进了沈云怀里,依旧是哭着。

“小妹,不要哭了,哥偷偷带你去就是了。”沈云安慰道。

“真的吗?哥我不想为难你还是算了吧!”沈雅依旧是哭着在听到沈云的话之后稍微有些止哭了。

“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哥说到做到,趁娘还没派人监视你快回房收拾东西,收拾好东西后到大哥的住所集合,切记不要走路风声。”沈云凑到沈雅耳边轻声说道。惧怕被别人听到。

沈雅已经制止了哭,开始整理仪态了,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了沈云的方案,然后转身向自己的住所跑去,边跑边笑。

沈云先跑到了自己大哥的住所,与自己大哥商谈了一下沈雅的事情,一开始沈泰强烈反对,说女孩子酒应该在家好好守阁,出去游玩成何体统。沈云则是讲解一些沈泰听不懂的事情,就是沈云那个时代的社会风向。不讲不要紧,一讲沈泰直接说道伤风败俗四个字。沈云也没法子了,就曲线求援说是为了帮助小妹了解一下这世间的险恶,了解一下这世间的丑与美。沈泰也就勉强同意了。约定了半个时辰后见。

办完沈雅的事情,沈云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所需的行李早已有人准备好了。沈云来自己小院的目的有二,一是拿行李,二是向自己的贴身仆人沈全和两个贴身侍女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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