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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能给你一夫一妻的生活

刘娥看着欲言又止的阿娇道:“有什么就跟娥姐姐直说,要是彻儿不对娥姐姐替你教训他。”

阿娇有长吁一口气,听的刘彻又是一惊,幸好阿娇缓缓地说出下文来:“娥姐姐,你说为什么男人就能姬妾成群呢?”这话听的刘彻和韩嫣一愣。

刘娥也是一愣看着阿娇,就听阿娇又道:“古人不是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男人娶了正妻又纳姬妾啊。”

“阿娇!”刘娥看着阿娇的眼神是满目的担忧和不解,在她看来男人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之事,可阿娇确不这么认为,若是贫民家中也许丈夫只有一个妻子,可阿娇将来要嫁的人是太子,是储君,是大汉未来的皇帝,后宫之中不可能只有阿娇一个妻子的,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可能只设一个中宫后位的。

阿娇看看刘娥说:“上个月舅母给彻儿安排了通房的丫鬟,我知道这不是彻儿的错,可我生气的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是让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

“阿娇。”刘娥喊了喊阿娇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刘彻想着阿娇说的话,这几****都躲着不敢见她,他竟然就这样在无形中伤害了阿娇,自己还怀疑他另结新欢。可阿娇要的是一个皇室子弟最无法给的,莫说他是将来的帝王啦,可他把自己的心给阿娇啦,在他的心里他也只把阿娇当作女人,当作妻子,可他该怎么跟阿娇说呢?怎么让阿娇明白呢?他要告诉阿娇他爱她,要让阿娇明白虽然他不能只有她一个女人,虽然他将来是姬妾成群,可他要阿娇知道他的心是她陈阿娇的!

刘彻来到堂邑侯府直接就进了阿娇的闺阁,汉朝时对女子的约束并不多,他与阿娇本有婚约,又从小一块长大,所以馆陶也不怎么反对刘彻往来于阿娇的闺阁。刘彻远远就听到阿娇在弹琴,在唱着乐府中的《上邪》,琴声悠扬泣诉,歌声婉转哀伤。刘彻边行边听阿娇唱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之桃看见刘彻进来忙要行礼,刘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出去,之桃点点头,拉拉乐巧,乐巧回头看见刘彻心下会意便同之桃一块出去了。

阿娇一曲弹完,哀叹一声,出神的望着远方喃喃的自语:“何用问遗君,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当场扬起灰。”

刘彻听着阿娇口中如此决绝的话,他明白阿娇是个炽烈的人,而且向来黑白分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知道阿娇从来都不要摸凌两可的结果。轻声柔和的开口唤道:“阿娇”

阿娇身子一震转头看着刘彻,目中隐有泪光似刚哭过,看了刘彻一眼便又转回头,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又异样道:“你来干什么?”

刘彻听着阿娇有些哽咽的声音,又看到她哭过的眼走到阿娇身旁蹲下来握着他的手说:“阿娇,对不起!”说完便把头埋在阿娇放在双腿之上的手掌心里。

阿娇听着刘彻道歉,她知道刘彻没有错,他不应该道歉,彻儿是因为怕她难过伤心才道歉的,他不想自己不开心,阿娇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为了一些莫名的事情就与彻儿闹别扭,她恨自己的自私,永远只想到自己有多不开心,从来都不提彻儿考虑,泪便落下哽咽道:“彻儿,对不起。”

刘彻抬头看着阿娇的眼说:“阿娇,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为什么与我生气!”

阿娇看着刘彻眼神惊讶:“你怎么会知道呢——

刘彻边替阿娇擦掉眼泪边说:“那****与娥姐姐说的话我都听到啦。可阿娇我们身在皇室,这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你明白吗?”

阿娇抿着嘴流着泪点点头。

刘彻拉着阿娇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说:“阿娇,我虽然不能给你一夫一妻的生活,可我的心它只属于你陈阿娇一个女人,你明白吗?”

阿娇看着刘彻,流着眼泪怔怔的点头道:“嗯!”

“阿娇,我向你保证我刘彻这辈子就你一个妻子,也只有你陈阿娇是我刘彻的妻子,其他的女人就和朝廷的大臣一样,是有需要才会重用的。”

刘彻看着哭红了眼的阿娇又道:“阿娇,我爱你就如同你爱我一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会相扶一生走下去,谁也不能把谁丢了!我们之间不能有隐瞒,你有什么要直接与我说,再也不能这样瞒着我,好吗?”

阿娇又重重的点点头哭着搂着刘彻说:“嗯,好!”

刘彻更加用力的抱着阿娇,阿娇似想起什么复有看着刘彻道:“可是彻儿你将来若是再有其他的女人,一定第一个告诉我,不要让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好不好?”阿娇看着点点头的刘彻仿佛解释一样的说:“因为我想由你来亲口告诉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听来添油加醋后的结果。”

刘彻看着阿娇郑重的道:“阿娇,你放心将来不管我宠幸任何女人,都必定要先让你看看,让你来选,若你不喜欢我就不宠幸她们。”

阿娇喃喃的小声嘟囔着说:“我肯定是一个都不喜欢。”

刘彻没听清的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阿娇深深的吸口气吐出道:“彻儿,你只要让我第一个知道就可以。”

“好。”刘彻点点头又道:“所以阿娇我们都把话说明了,以后在莫要和我生气,和我别扭了好吗?”

“嗯,彻儿,我们以后再也不吵不闹了,我们好好的。”

两人头抵着头笑着说:“嗯,我们以后好好的。”

出正月后,窦太后和景帝商议着这太子马上就到束发之年啦,阿娇也再有几个月就及鬓啦,想着阿娇比彻儿大上一两个月,就想等彻儿束发之后给他们完婚,景帝也说:“早盼着这一天呢,这俩孩子现在都长大了。”

“可不是吗?哀家可是真的老啦。想着这彻儿和阿娇小时在长乐宫里玩闹的事啊,就跟昨个发生的一样,眨眼的功夫两人都这么大啦!”

“可不是吗,这时间过得可是真快!”

“你呀,明个差人把馆陶跟陈午给哀家叫来,还有皇后,咱们呐一块商议商议,这俩孩子的事也得让孩子的亲娘做主不是,你说是这个理吧?”

“还是母后想的周到,明一早朕就差人接阿姐和姐夫进宫,让皇后早早的过来,朕下朝之后就直接过来。”

“嗯,行啊,就这么办。”

与其说陈午跟来是商议阿娇与太子的婚礼之事的不如说是来当个摆设的,因为在这根本就没有他插嘴的分,有太后和皇上在这,莫说是他就是皇后也只有听着说好的分。

窦太后道:“我已差人把两人的八字送给太史令算过啦,说今年的八月初九呢就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诸事大吉!”

景帝道:“嗯,那就定在八月初九吧!”又对王娡道,“皇后,这三牲六礼是一样不能少!”

“诺,陛下放心吧!”

窦太后又对馆陶说:“我叫人吧宫里的红锦给你送到府上,你差人给阿娇做嫁衣。”

“放心吧母后,我是阿娇的亲娘还能委屈着她。”

窦太后又不放心的说:“到时我让宫里的裁缝到你府上给阿娇做,用这民间的我还真不放心。”

王娡也笑着说:“老太后疼外甥女,长姐就听母后的吧。”

“行,母后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办!”

景帝也说:“莫说母后不放心宫外的裁缝,就是宫内的裁缝做的嫁衣,也彰显不出咱们阿娇的贵气啊!”

众人是有说有笑的商谈阿娇与刘彻的婚事,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片祥和之气。

阿娇及鬓这天,刘彻早早的就来到堂邑侯府,说是要见证阿娇的及鬓之礼。

窦太后派雁荷过来替自己观礼,又让魏其侯窦缨的夫人为阿娇行及鬓礼,雁荷把太后为阿娇准备的金凤簪和五彩缨线交给长公主馆陶,馆陶把金凤簪和五彩缨线交给魏其侯夫人,乐巧端着一银质的水盆盛满清水,之桃捧着盘子托着毛巾和桃木梳子,陈姝和刘娥贾氏都在等着观礼。

刘彻来到阿娇的闺阁看到馆陶正在给阿娇梳头便对阿娇说:“阿娇,你今日用这个簪发可好。”

阿娇看着刘彻从怀中取出挽发后簪的银饰簪子,便问:“彻儿,这是哪弄来的。”

“这是我几年前就与那两个泥偶一同买来的,当时见了就觉着你带着肯定好看,就与你买来,等你及鬓只是送你。”

阿娇接过来看着刘彻温柔的一笑,对馆陶道:“阿母,我今日就簪这个来行及鬓之礼。”

馆陶面有为难道:“阿娇,你外祖母已经给你打了一个凤簪送来,这……”

“我就要簪这个!”阿娇不依着说。

刘彻知道馆陶为难便道:“阿娇你今日里还是簪祖母给你打的发簪吧。”

馆陶看着刘彻通情达理刚松了口气就听阿娇说:“外祖母既然是给我打的及鬓的簪子那边是我的,我将那个送与彻儿,等到时彻儿再将它还我就好啦。”

刘彻听着阿娇这样说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在古时男女婚前互许爱意,女方就会将自己的簪送给意中人,若结为连理,再由夫君将发簪奉还,为妻结发系簪,以示真情,白头偕老。

馆陶在一旁看着两人说:“阿娇今个行及鬓礼时就戴着外祖母送到,等明日里取下在送与彻儿,以后阿娇就簪彻儿送的这个,等到时你们成婚后彻儿再将发簪还你可好?”

两人互看一眼点点头道:“好”

阿娇走到陈家的宗室祠堂,低垂云鬓在众人的注目中缓缓前行来到祖宗的排位前跪下,魏其侯夫人在乐巧端着的银盆里净了净手,又拿起之桃托着的毛巾拭去手上的水珠,拿起桃木梳为阿娇梳发挽鬓,拿起窦太后为阿娇准备的金凤簪和五彩缨线,将发簪斜插在阿娇的头上,又缀上五彩缨线对阿娇道:“发簪是女子行过鬓礼才能佩戴的,发髻上缠缚的那根五彩缨线,要一直到翁主成亲之日,由翁主的夫君亲自把这根缨线给翁主解下。”

阿娇点点头微笑,魏其侯夫人道:“礼成。”

众人皆来送上祝贺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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