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内之桃跪在王太后和平阳公主的面前说:“娘娘是被冤枉的!巫蛊之事椒房殿更是无一人知情,奴婢实在不知道要招什么!”
“你在哀家这,哀家可以让你好好的说,若是哀家把你送到张大人那里怕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奴婢不敢期满太后,奴婢句句说的都是实情!”
“好!果然是个忠心的奴才!哀家倒要看看你有多忠诚!”王娡对着宫婢道:“带下去,让她给我说出来!”
“诺!”上前两个已过中年的老宫婢把之桃带了下去!
阿娇走到椒房殿的宫门外却被侍卫拦下,阿娇甩手就是一巴掌道:“不长眼的狗东西,连本宫也敢拦!”
侍卫忙道:“臣不敢,只是圣命难违,还望娘娘不要让小的为难!”
“哼!皇上怪罪下来自有本宫担着!给本宫让开!”
“这!”两位侍卫对看一眼似有犹豫!
阿娇道:“皇上可以治你们的罪!你们也要知道本宫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们!”
侍卫互看一眼让开道路!阿娇刚踏出椒房殿就听得一声:“还请娘娘回宫!圣上有命娘娘现在不可离开椒房殿!”
阿娇看着张汤道:“张大人这是要阻拦本宫吗?”
“臣不敢!皇上的命令乃是圣旨,娘娘应当遵守!”
“是吗?”阿娇冷笑一声道:“本宫的罪名已经够多了,不在意再加一条!”说完就带着乐巧要走!张汤上前拦着对着乐巧道:“大胆宫婢,竟然不顾圣上之命公然违抗,信不信本官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乐巧看了一眼张汤正要说话却被阿娇拦着,阿娇道:“张大人有什么话直接说给本宫就行!不必在本宫面前含沙射影!”
张汤一听躬身一礼道:“娘娘,微臣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娘娘不要让臣为难!”
“本宫一定要出去,若是张大人不好办那就只管跟着本宫!”
张汤听着皇后这样说,心想馆陶长公主的实力绝不是自己可以对抗的,再加上皇上密召他彻查巫蛊一事时,似有似无的好似偏袒着皇后,张汤侧身让开也不再阻拦!阿娇看了张汤一眼抬步就走!张汤尾随而来!
阿娇来到宣室殿,她知道现在自己就算去找王娡要人,王娡一定不会放,而且还会百般刁难欺负,阿娇不仅高傲,也很聪明。可是今日她败了,败在对爱情的执着,对着刘彻的全心全意!
阿娇今日只能来找刘彻,她知道只有刘彻能让王太后放人。张汤尾随阿娇而来,他一路上都在嘀咕,为什么皇后会来宣室殿,是来找皇上的,但是宫里宫外早已盛传皇后娘娘早就失宠,可张汤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皇上好似还护着皇后。而皇后好似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罪,难道皇后真是被冤枉的,还是她心府极深呢?
刘彻看着进了宣室殿的阿娇一愣,但看着后面尾随而来的张汤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挥了挥手示意张汤等人退下。张汤杨得意乐巧俯身行礼缓步退出!
等着大臣侍婢都退了出去阿娇才开口,刘彻心头一喜阿娇直到今日还给他保留着一个做皇帝的尊严!
“怎样才能放人!”阿娇再问可语气表情不是再问,刘彻简直觉得她是在给自己下命令!
刘彻抑制住自己的怒气来到阿娇面前,是的阿娇来了,来找他不是为了认错,不是来告诉自己她还爱他,而是为了一个宫女来找自己,难道在她陈阿娇眼中朕还不如一个宫女。刘彻目视着陈阿娇道:“朕还以为朕的皇后是来找朕认错呢!看来皇后还是不知自己有错啊!”
“本宫何错之有!”阿娇目视着刘彻道:“还敢问皇上,本案的主审是张汤张大人,王太后私自把本宫的宫人带到长乐宫是何用意?”
“皇后掌管六宫不善,母后帮你代为管理何错之有?”
“是吗?本宫不知道王太后是真的想代本宫掌管六宫呢?还是想学吕后代皇上掌管天下呢?”
“陈阿娇你……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皇上,臣妾不明臣妾错在哪里?”
“你身为皇后善妒六宫,竟然巫蛊朕的妃子和朕!”
“皇上您和您的妃子不是都好端端的吗?这件事倒霉的好像只有我陈阿娇一个啊!”
“事情若是没有败露那结果又会如何呢?”
“皇上不知道吗?”
“你问朕?”
“既然皇上不知道恐怕臣妾就更不知道了!”阿娇看着刘彻道:“臣妾还请皇上放了臣妾的宫女,这件事本就与椒房殿他人无关!”
“你以为真如你想的那么简单,椒房殿的宫人一个都活不了。”
阿娇看着刘彻不再说话,片刻转身离去!刘彻看着阿娇的背影道:“陈阿娇就算你没有巫蛊,可你留楚服在身边,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你事后出来做好人,朕不会放过椒房殿的一众宫人,她们知情不报都该死!”
阿娇听着刘彻的话身子一颤快步离开!殿外的乐巧见着阿娇失魂落魄的出来忙上前扶着,哽咽道:“娘娘!”阿娇看了乐巧一眼没有说话,乐巧扶着阿娇也不再说话,一步一步的离开宣室殿。张汤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目中似有异色,可又让人极易不察,当阿娇经过身旁时,张汤躬身行礼待着皇后娘娘慢慢经过自己身边时,张汤正欲抬步跟上就听得杨得意道:“张大人,皇上宣张大人觐见!”
张汤回身毕恭毕敬的走进宣室殿!
乐巧扶着阿娇走着,阿娇像是失了魂一般落寞,乐巧看着自己的翁主何曾有过如今这幅模样。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的皇后,可也是皇后的这个荣誉害了她们的娇翁主,未央宫中那会有爱,曾言金屋藏娇的胶东王,年少多情的太子,初登大宝依旧专情的少年天子俨然已经变成了今天绝情冷酷的帝王,如今高高在上的天子若是想起过往之事真不知他有多少真情!乐巧想着想着泪已流下,若是翁主当年没有嫁给皇帝,只是嫁给了胶东王怕是如今已是儿女成群!
阿娇喃喃道:“乐巧,是本宫害了你们!本宫不应让楚服留在宫中的!”
“翁主!”话未出口已成哽咽!阿娇听着这声翁主而不是娘娘泪已夺目而出道:“若我还是娇翁主那里会有这些烦心之事!”
宣室殿里张汤跪在刘彻面前,刘彻看着惊惧的臣子道:“你想清楚了?”
张汤听着皇帝的话,想着难道自己哪里说错啦便补充道:“虽说现在所有证件都直指皇后娘娘,可臣觉得事有蹊跷!还望皇上再宽限臣几日!”
“你已经查了十日了,现在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连皇后身边的侍女都被人毒死了。你还敢再让朕宽限你几日!”
“皇上,再有十日臣定能查明此案!”
“七日,朕再给你七日,若是你还什么都查不出,那就提着头来见朕!”
“诺!”张汤跪拜缓步退出宣室殿。刘彻看着离开的张汤道:“张汤,你记着你才是皇后巫蛊一案的主审官!”
张汤猛的听得皇帝没来由的一句一愣,随即即明白其用意道:“臣明白!”
张汤思衬着皇上的话到底何意,既要用此事削弱窦太主手中的权势,又要保皇后娘娘全身而退,可皇后不是早已失宠多年了吗?
“张大人!”
张汤看着眼前的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对着自己道:“皇后娘娘请张大人前往椒房殿!”
“诺!”张汤道。尾随宫女便前往椒房殿!
“你现在倒是说不说啊!”
之桃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宫女,身上早已遍体鳞伤,气虚幽弱的道:“奴婢不知道嬷嬷到底要奴婢说什么?”
老宫女上前抓住之桃的头发甩手就是一巴掌道:“你要是直接招了皇后与巫女串通陷害皇上子嗣一事,也省得你受这么多的皮肉之苦了!”
“哈哈哈……”之桃笑着看着眼前的老宫女!
“你笑什么?”
之桃张口就将一口唾沫吐在了老宫女的脸上道:“做梦吧你!”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说完拿着皮鞭狠狠地抽在之桃身上。不一会便累的气喘嘘嘘道:“给我打,不准给她水喝!”
之桃在承受着皮鞭的抽打之时喃喃自语道:“娘娘,奴婢撑不住了,真的很疼!奴婢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椒房殿里阿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汤道:“张大人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张大人,本宫在明人面前向来不说暗话,张大人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本宫找你来所谓何事?”
“还请娘娘明示?”
“好,张大人你是巫蛊之案的主审,本宫现在是最大的主谋疑犯!可这个未央宫中也不是只有本宫一个疑犯,本宫的宫婢现在却被太后扣在了长乐宫!张大人作为主审难道不该问问吗?”
“这……皇太后那里……”
“本宫知道张大人有难言之隐,太后毕竟是皇上的生母!可张大人你莫要忘了,本宫的母亲是窦太主!”阿娇看了张汤一眼!仿佛知道张汤在想什么一般道:“张大人肯定觉得皇上现在已经急切的想要整治陈家,本宫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臣不敢!”
“张大人,你别忘了,本宫就是在不得宠,也是窦太主馆陶长公主的女儿,想要整治一个小小的吏官还是很轻松的!”
“但请娘娘吩咐!”
“将之桃从长乐宫里带出来!”
“诺!”
长乐宫。
“怎么,她还没有招吗?”
“回太后,这丫头嘴硬着呢?任凭奴婢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哼!”王太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老宫女一哆嗦就听着王太后又道:“没用的东西!”
“禀太后,张汤张大人求见!”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