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现在怎么办?”以凌问。
他的哥哥突然就被戴了顶绿帽子,她很担心他。
“看看方家那边怎么交代吧,爸也被气到了,说要解除婚约。”江以东揉着眉心,声音疲惫。
“这么严重?这婚约不是说不能解除的吗?”她记得哥哥说这是老一辈一早就定下来的婚约,更改不了。
“事在人为,这次的事闹大了,爸不会接受方静琳了,以凌,你不用担心,哥会处理好的。”
挂掉电话,以凌仍然惴惴不安,霍欣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接下,也是问她今天早上爆出的新闻,两人约了个地点出来见面。
“以凌,怎么会这样。”霍欣焦虑地问她。
今天早上,她一上网便看到了大篇安夜辙和方静琳的报道。
她一直都知道,Elaine就是以凌,怎么可能会是方静琳呢。
“我也不知道。”以凌耸了耸肩,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思索了一整天,也不敢把自己的猜测确定,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那,那安夜辙呢,他怎么也不出来澄清一下。”她本来以为安夜辙肯定会出来否定这个新闻,但这一整天下来,都没有一点动静。
“他今天早上出差了。”以凌回答,目光落向窗外茂盛的梧桐树,灿烂的骄阳一层层地穿透枝桠投射下来,一片和熙,可是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却是如坠冰窖。
“什么?他这个时候去了出差,那这件事怎么办?”没有了当事人的澄清,那这件事肯定会被继续夸大下去,对方氏江氏甚至是安氏都不会有好的影响。
“我听哥说,爸要取消婚约,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以凌皱眉,脸色微沉。
“取消了也好,反正你哥和方静琳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以凌的心“咯哒”地跳了一下,如果哥哥和方静琳真的取消了婚约,那么她和安夜辙结婚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以为只要安夜辙单方面与方静琳分手,方静琳就会安然地和她的哥哥在一起,可是却低估了方静琳对安夜辙的感情。
霍欣见以凌默不吭声,以为她是在伤心,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以凌,你别太伤心,那新闻都夸大了很多呢,Elaine明明就是你,安夜辙心里的人一直是你,不是方静琳。”
“霍欣,我突然不确定,之前如此贸然地答应与安夜辙结婚,究竟是不是错了。”
现在的她觉得,真的是错的离谱……
如果婚约真的取消了,她和安夜辙又该怎么收场呢……
“以凌你说什么呢,既然结婚了,你就该相信他。”霍欣皱了皱眉,虽然安夜辙这两年来得确是花心了点,但他对以凌的感情,她在三年前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以凌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强忍住心底的酸涩,她突然间好想哭,可是她不能哭,不能让这样一些事把自己击垮。
霍欣搂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她的心情也不好,方氏的股票今天跌得如此厉害,方浩扬的电话也打不通,估计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了。
方宅。
“浩扬,我要取消婚约。”方静琳倚在栏杆上,指尖端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是腥红的液体,晃了晃,对站在他身旁的方浩扬说道。
“你知道的,妈不会允许的。”方浩扬扯了扯颈间的领带,一脸的阴沉。
今天他已经投入了大把的资金去救市,算是挽回了一点。
可还是在股东大会上被人喷了一通。
“我不管了,从小到大我哪一次没听过她的话,这次,我是真的会嫁给江以东。”方静琳抬眸,眼底一片决绝。
江以东,这个只见了几次面的男人,外表俊逸,性格温和,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是她,就是对他没有感情,她的心,全部都搭在了那个叫安夜辙的男人身上了。
她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损害自己家族的利益,就是为了安夜辙。
“静琳,你明知道,安夜辙是肯定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这样为了他放弃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值得吗?”方浩扬抿了一口指尖的香烟。
他一直都知道,安夜辙心里一直都有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他的姐姐。而江以东,他的性格外貌家世同样都是无可挑剔的,他的姐姐,嫁给他绝对不会委屈,她怎么就这么倔呢。
“浩扬,爱情从来就没有值得与不值得,爱上了就什么都值得了,你不是也还深爱着霍欣吗?为了她和林心宜离婚,和林家反面,你不也觉得值得。”
方浩扬哑口无言,的确,如果你爱一个人,真的是为她飞蛾扑火也不会觉得不值。只是现在,她和他的遭遇又怎么会相同呢。
至少他和霍欣是两情相悦的,而方静琳,一直都只是单恋着安夜辙啊。
方浩扬烦躁地挠了挠头,“你这次也做得太过了吧,安夜辙追究起来可是连我也保不了你。”
想起今天早上的新闻他就生气,他姐姐的心思他一清二楚,能够做出如此事情的就只有她。
安夜辙现在是出差了,估计他一回来,又不知道在A市掀起什么风浪了。
他的手段铁腕狠辣,要是查到是方静琳在背后操纵着这件事,他真怕他会毁了她。
“就让他追究好了,至少这样,我还能在他的心底留有一些痕迹,否则,我就真的在他的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了。”方静琳眨了眨眼睛,遥望着深幽寂寥的夜空。
微凉的夜风吹起方静琳耳际的一缕黑发,瘦削的身影在黑夜中瑟瑟发抖。
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吧,Neil。
意大利。
“安少,已经查出了发布新闻的幕后者,是。是方小姐。”连城把手上的图片放到桌子上,恭敬地站在一旁。
安夜辙吸了一口烟,脸色阴沉的可怕,眸光似是淬了毒的利刃森寒之际,“江家那边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