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射出的真的是子弹吗?尼玛比RPG还厉害。这就算破阵了么?”我擦了擦冷汗。
“想得美!现在只是解决其中一个分阵的守卫而已,不过刚好一箭双雕而已。”小涵得意洋洋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
“你看看周围。”
周围原先像鬼打墙的环形格局似乎被打破了,露出了钢铁厂其他区域的新景观,远处看见一些身穿迷彩服的人围成一个圈子警戒,貌似在保护圈子里面的伤员。
“我明白了,这怪物刚好把原先作为阵柱的车子给撞歪了,阵法的效果受到了削弱。”
“接下来把剩下的卡车挪开既定位置就算是破阵是吧?”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折腾这么久,我没力气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先休息下。”
我吼了几声,小涵那边已经装死不支声了。我只好走向那些人试图寻求帮助,也顺便看看这所谓的“零斩”小队有多少料。当然,迎接我的依然还是黑洞洞的枪口:“站住!口令。”
我暗衬:又来这一套!
“你们组长许曼凝找我来的。”鄙视地瞟了他们一眼,他们穿着和装备跟普通陆战队士兵无异,完全没有异能者紧身衣登场的风范。
“让开。”一个队长模样的年轻汉子喝退了阻挡在我身前的士兵,朝我做了个抱拳礼,让我有些忍俊不禁,毕竟这家伙穿着军服。急急忙忙问到:“在下邱哲,哥们,组长呢?”我想这就是之前与我无意感应到的那个人,我从曼凝被俘到剿灭阵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实情。在场的人纷纷表示要去英雄救美,既凸显了曼凝在这支队伍中有着高昂的人气,也印证了美女身边苍蝇多的道理。
“这萨满的实力远远高于我们,消灭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可为什么迟迟不下死手,实在想不通。”只有邱哲稍微保持一点理性抱着头沉思着,忽然抬起头,眼里冒着精光:“事到如今,我们也虽然让他牵着鼻子走了,但已知道古真人传授的破阵之法,不妨试一试。”闻言我感觉一下子老了好几千岁。
据小涵说“囚牛阵”有六个阵柱,刚刚给我灭了一个,应该还剩五辆烧毁的汽车需要移开位置,再加上每个阵柱有一只阵妖守护,这里除了我这草包,“零斩”小队进阵后基本都没伤筋动骨,躺在地面的基本上之前厂里的驻军。眼看邱哲将“零斩”小队分为五队,前往五个不同地点进行破阵,留下几个队员的原地保护伤员,我也跟随其中一组参与破阵,当然我现在主要负责客串战术顾问。
但也许“零斩”小队还真不是吹的,在没有重武器直接摧毁阵柱的情况下,队里的一个士兵用手雷引出阵妖后(准确地说是没把它炸死直接变异了),拉开距离调整好Pose后将一尺来长的普通军刀用手指拉扯成三尺的武士刀直接冲过去。
我捂着眼睛给这可怜的士兵祈福。
可惜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在怪物发动骨刺直扑其门时,这个士兵的另一个影像竟然出现在怪物腹下,阵妖即刻察觉,立刻放弃原来的目标,转而对付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一个,骨刺瞬间直接从地面穿出,可惜怪物腹下那个士兵整个身体被贯穿后依然在微笑,原来腹下那个才是分身,而原先站在对面的士兵则发挥“趁你分神要你命”的精神,从容地将闪到阵妖侧面,刀刃华丽地自下而上划过一道弧线,怪物上刻着符文的人头顺势滚落,随即整个身体失去行动能力瘫倒在地。士兵忽然想到了什么,反手一挥将滚落的人头劈成两半,头上发光的符文这才暗了下去,怪物腹下也流出一滩血水。
“嗯,没忘我说破坏符文阵妖才死透,装逼的同时不忘带脑子,果然是个好苗子。”我像领导一样背着手点评着。
“精彩的在后面呢。”邱哲示意我继续看下去。
这士兵举着武士刀定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地面怪物的尸体被周围的煤渣包裹起来,在空中旋转吞噬着煤渣,逐渐成为一个大黑球,那是——术法吟唱!只见包裹着怪物尸体的大黑球直接扑向作为阵柱的军车骨架,顷刻间大黑球和骨架化为了粉末。尼玛,这家伙敢情是物魔双修啊。
“用怪物当做活祭来启动大型法术,也不枉废物利用一回。”邱哲对自己这名队友很是满意,“行了,其他的也差不多收工了。”
随后其他队伍也全部完成破阵工作,整个被迷雾覆盖的钢铁厂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恢复了原状,其他小队基本上都是在未激活阵妖的情况下连阵柱带阵妖一起灭了,据说有的用类似龟派气功的冲击波打击,有的直接用拳头以力破法,有的用法术直接发动沙尘暴直接把掩埋掉烟柱算是勉强破了阵法。反正整个大阵一破,即使有残存的阵妖也会因阵气溃散而亡。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条条大路通罗马了。
整个队伍重新聚拢到一起向着钢铁厂最里面的行政大楼进发,据“零斩”的侦查员报告,那里灵气最浓郁,应该就是萨满的巢穴。终于要推关底Boss了,可惜大家脸上流露出来的是恐慌和不安,原先破阵的自豪感一扫而光,毕竟对方是以一人之力破万军的魔阵师,而且手下有多少精兵强将尚未可知,在缺乏敌军可靠情报的情况下,破阵后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错了。然而恢复通讯与上级取得联系后,上面的****命令竟然让“零斩”“趁胜追击”。
老实说,我对曼凝的那种喜欢只是偏向于性的一见钟情,对于这个女人我并不了解,况且人家对我是什么想法也还不知道,而对面的敌人则如魔神一般强大,只要他想怎么玩我们都行,而且我又不是战区的人,死了还进不了烈士陵园,甚至抚恤也没有。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继续逞强去救曼凝,这时我忽然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灼热的目光,回头一看发现“零斩”小队全员正用一种充满感激和希望的神情望着我,就像单身狗对着自己心仪女神那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表情,我下意识捂了梧菊花,然并卵,捡肥皂的事情并未发生。
“哥们,我们别无选择,尽管对付这样的敌人无异于让弟兄们送死,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下面还是要靠你,只有你与敌方主将萨满接触过,并且你熟悉阵法,剩下这段路能否麻烦你带下?”
如此充满基情的请求,这时候我能拒绝吗?毕竟咱是见识过“零斩”小队的实力的,逼既然已经装进去了,就再也拿不出来了,再怎么跟他们解释实情估计只会被视为逃兵干掉吧,所以这逼还是得继续装下去,当然这时我脸上十分淡然的神情给了他们满意的答复。
刚出走没几步,从远方行政大楼传来萨满的声音:“哈哈,不错不错,XINAN战区的实力果然没让我失望,不到半个时辰就破了我的‘囚牛阵’,小子你师承何门啊?”
“无门无派,自学成才,阁下是否应该信守承诺啊?”
“既然不愿多言,在下也不咄咄相逼,也自当信守承诺。”一团球型红雾行政大楼大门内慢慢飘出,朝我们一行人缓缓飘来,“零斩”全体成员呈高度警戒状态,有法器的甚至还祭起了法器环绕在周围作为护盾。可是球形红雾到距离我们十米的地方像个泡沫一样破了,露出了昏倒在地上的许曼凝,身上的衣物和装备完好。大家一行人欣喜若狂正要跑过去,邱哲喝道:“等等,恐防有诈!”大伙听后也不敢肆意上前。
“萨满真心要杀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不用玩这些花花肠子。”我瞟了邱哲一眼,“就让我这外人去看看吧。”
不知怎的,我似乎挺相信对方不会使诈。探了探曼凝鼻息,笑了笑,扛着她回到了“零斩”小队中,当然在此之前我背着身以不经意的姿势朝人家胸前摸了两把以示“惩戒”,可惜她内衣有点厚,摸不出啥肉感,研究不出啥型号,只能悻悻作罢。许曼凝悠悠醒转过来,看见亲切的战友都在,眼里满是惊讶和欣慰,见到我眼里带着感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晕红。糟糕,难道刚刚的“兽行”被察觉了?!许曼凝缓缓站了起来,眼里对着远处的大楼重新恢复了坚毅的神色,“零斩”小队感觉又有了主心骨。
“嗯,时间差不多了,诸位,游戏暂时告一段落了。”萨满的话又把大家重新拉回紧张的危机感中。
“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想出尔反尔把我们凑齐,打算一鼓作气灭了我们么?”邱哲没好气地喷着,但话语间却夹着一丝绝望。
“阁下未免太高估你们自己了?即便你们能合力破我阵术又如何,尔等在在下眼中无非如蝼蚁一般,不,是天网的奴隶和棋子才对。”萨满话音一顿,“好了,我们有缘再见,姓古的小子,本座记住你了,哇哈哈哈。”听着意思以后我一定没啥好日子过了。
萨满话音一落我就感觉到强烈的震感,行政大楼内爆发出暗紫色的烟雾,又在一瞬间被吸入大楼中烟消云散。在场的人震惊了好一会儿,还是许曼凝最先开口:“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貌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