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体内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它说的话,第一次的直接接触这种不明生物我竟然没有恐惧感,反而能跟它开起玩笑,似乎跟它聊天让我无形中顿时有了一种依靠,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怀疑是否某些心神操作的法力对我作祟。
但怀疑或不怀疑又能怎样,至少它说的在我理性地看来是有七八成道理的,我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它。为什么?因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在之后又出现好几次了,而这一次这种心肌绞痛似乎伴随着毛细血管的扩张将这种痛感蔓延到双臂,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刚才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松心情,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一声严肃的提醒在我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矛盾与焦虑的思维,也减轻了几缕痛感。
“喂,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治我?”
“虽然我是你前世灵魂的分裂体,但好歹也算是有点年头的不明生物,这样称呼很不礼貌哦,对鬼神应该保持敬畏之心。这样吧,我前世叫啥你跟着叫啥好了。”“不明生物”的表述差点让我笑岔了:“那好吧。”
“咱们前世姓祖,名从涵,都是自己人,我比你大上一千多岁,叫我一声——”
“小涵啊,你打算怎么救我?”它还没说完,我直接先占了它便宜。
“这几天我要翻翻前世的记忆库查下资料,毕竟转生的时候有些记忆丢失了,我相信会有线索的。”它倒是不在这些鸡毛蒜皮上跟我抬杠,反正我是看不到它翻白眼的表情了。
“卧槽这么高级,失忆了还有数据备份啊?”
“毕竟人脑信息量容量有限,无法容纳两个灵魂不同世代的记忆吧,但‘管理员’有时需要对数据进行监管和垃圾清理,在灵魂的某个隐秘位置就设置了临时存放区,就像电脑的隐藏文件一样,需要权限才能看到,什么时候调用再打开输入密码激活。”
“几千年的老妖怪竟然懂得这些啊?还懂得黑客技术?”我目瞪口呆。
“嘿嘿,我的知识量其实跟你差不多,只不过我只是利用现在科学的理论解读上古时期的魔法科技而已,主要是你睡觉的时候我也在学习,消化你平时的所见所闻。”听到这话我似乎有点自愧不如。
“你不去当学霸可惜了。”
“勤奋学习跟成为学霸没有必然联系好吧。说回来女娲才是最勤奋的,女娲造人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工程,那种认为造完人然后就撂挑子去补天当泥水匠的纯属扯淡,肉体躯壳由于可以通过人间内部的繁衍生息进行重塑,但是灵魂一旦出现消失就必须重做了,所以女娲那边的工厂很忙的。”
“为啥灵魂会消失?那玩意不是可以无限轮回的吗?”我有些震惊。
“我之前提到过,女娲这类造物主是类似外星人的存在吧,也就是说,我们很大程度上是外来者。而原先的地球跟很多文学作品描述一样,无论是圣经还是山海经等神作,最初的地球都是一片蛮荒大陆,当然,并不是一片死水,地球上在我们之前,我们的到来进行殖民自然引起原住民的反抗,他们的攻击往往直接造成人类灵魂与肉体的双重毁灭。不过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我们胜利了。然后历史是由胜利者改写的不是吗,真是可笑啊。”小涵话语中夹带着深深的讽刺。
“那些原住民是?”
“就是我们那些神话常提到的那些反派角色咯,什么恶魔啊,妖怪啊,魔兽啊,实际上不过灵魂结构跟咱们不一样而已,据说女娲造人的模具就是根据他们的形体塑造的。后来随着天界与人类的胜利,这类生物被驱赶到很隐秘的地方。
“正当女娲势力想要赶尽杀绝的同时,原住民中最强的几个祭祀在另一个空间开辟了一块根据地,刚好这块根据地的禁制可以束缚女娲的力量,使其部队无法涉足,于是原住民几个派系的首领将剩余的力量迁入该区域,并与女娲势力形成长久的对峙,不时地发起‘光复家园’的袭击,五胡乱华就是他们与女娲势力在人间的其中一场战争而已。之后的战争前世的资料库没有记载,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
“敢情世界上的战祸都是这些魔族挑起的?感觉终于有所谓的反派角色登场了呢。”我感慨地摸了摸下巴。“人家据说也自称是人类,反而称呼我们为‘仮人’。”
“按理说这些资料在他们女娲族内部是机密,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你忘了你刚还盛赞我的黑客技术呢?”这家伙似乎对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很是得意,不知作为前世的我这国师创业起步是不是小偷出身的,我倒是有些介意呢。
“看来我们也并非女娲势力的宠儿,一直都是他们两个种族之间斗争的牺牲品。”这个问题让我更加揪心。
“你倒是挺有前瞻性的,不错,我虽然贵为国师,但曾是女娲势力与人皇的联络使者,在那个时期也是作为魔法战力的先锋对抗原住民,其实也就是一枚高级炮灰,女娲还是希望将他们的‘创造物’优先作为战争肉盾去使用。
“这其实而是一次实验,看人类的实际战斗能力如何,而实际上五胡乱华****通过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也的确守住了家园,这也让女娲势力放心地把地球其中一个‘实验区’开始逐渐放心交给人类的强者管理,当然,他们还时刻监视着我们,很可能现在你的所思所想就被某些系统所窥视呢。”说完我的背后感觉一凉。
可能我和其他人一样处在信息化社会,早已习惯生活在这种巧妙的监视下了吧,对于谁坐在那台监视器的屏幕前并不在意,不过有种东西还是引发了我的兴趣:“原来法术这种东西还是存在的啊?我还以为一直是传说。”
“法术其实跟现在蓬勃发展的科学一样,是属于完全独立于现行人类科学的一门科技,其实当时人类科学与法术两种力量是并行的,科学虽然普及,但深度远不及法术,而法术科技树虽然高端,但修习的难度很大,所以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掌握,而这部分人往往能在战争中决定胜负,因此法术在当时是作为一种专利或知识产权受到各国统治者保护,即使朝代的更迭也不能改变这种特征,这也增加了它的神秘感。”
“怪不得怪力乱神之说历来不被史实所记载,原来是这个原因。”
“但法术的使用除了人群的限制,还有个环境的限制,就是必须要有灵气才能催动,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随着年代推移,各地的灵气逐渐开始流失,到了后汉时期,整个中原地区的灵气量仅剩西周时期的一半,加上战乱和封闭的交流环境,很多修习的法门和秘籍不断散佚,这使得科学逐渐成为人类发展的主流,而法术就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分※※※※※※※割※※※※※※※线※※※※※※※※※※※※※※※※
“叮当叮咚,叮咚叮当。”不知不觉又到了上课的时间,又被小涵无厘头地侃了一个中午,最近这几天脑子里的世界观基本被它重新建构了一遍,搞得我一闲下来就已经不满足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病了,而是在怀疑自己现在还是不是人类。
室友见我如此烦恼的样子当然又在打趣说我失恋,于是我抱着讲故事的心理跟他们分享了小涵说的这些破事,大伙听完后用震惊的眼神望着我:真人不露相啊,你要是小说家和哲学家随便挑一个职业深挖,他日必有所成啊!
本来还以为这是不明真相的某种夸赞,如果不说后面那句话的话——这是失恋后某种实力觉醒了么?果然大伙对我误会愈发加深了。哎,自己虽然还保留精神病的一些怀疑,但这原先的世界观基本是被颠覆成渣了。
至于小涵说的灵魂治愈,我也没多想,反正像小涵说的,大家都是天界管理者的奴隶,这也印证了一句话: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所以我也没啥可担心的,当然,遗书还是要写的,万一不是哪天暴毙也要给家人一个交代不是。
至少,它似乎还在翻查所谓的记忆库,据说前世这家伙一生也只有短短二十几岁就死在战场上了,换到现在也就是刚毕业出来工作的年龄,甚至有的还在读研,但人生经历过得是比我们这些学生狗精彩多了,这就是战争时代与和平时代的差别啊。话说回来,第一次写遗书还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望着一张白纸上“遗书”两个大字愣愣出神。
“喂,你没事吧,怎么整节课像个木头一样坐着,像丢了魂似的?”一个扎着马尾辫长相清丽的女生眨巴着大眼睛关切地询问道,顺便还好奇地朝着我的书桌望了望,吓得我连忙用书把这两个不吉利的大字遮起来。
跟我说话的这位叫林蕊恩,算是我们专业的系花了,原先以为农大基本不出美女,进来后才发现有些还是质量过关的,算不上S级女神,但至少入得了我的法眼,可惜名花有主了,即使没有估计排着队也轮不到我的。嘶,好痛,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