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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九月初,香芹在店里宣布了她的好消息,国庆节要回一趟老家订亲。大家都为她高兴,合计着给她准备一份礼物。只是提到订亲,安津的心里就闪过一丝不安。四月份回家的时候,家里人已经跟他讲了,国庆节就和俊丫头订亲,也就是俗语里的‘相门头’。这相门头不比香芹回家办的正儿八经的订亲仪式,而是两方都不用必须在场,只要双方家长和亲戚就能把亲订下来的。

他打电话回家,正赶上庆生和媳妇去小栗子村吃喜面。庆生说,玉菇又生了个大胖儿子,肉墩墩的,七斤多重。安津一听,不禁想起正月和玉菇的对话。他记得玉菇一心想生个女儿,没想到又是个儿子。都说养儿防老,对于已经有儿子的父母来说,能生个孝顺贴心的女儿,那该是多幸福的事情。可哪有什么事情总遂人愿呢。还有,庆生继续说,八月二十一(农历,对应国庆节十月一日),瞿家要过来相门头,到时候你能回来就提前回来,请不掉假就算了,反正事情要办掉。你听到了吧。

安津听见了,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听到没有?庆生又提高了嗓门问。

知道了。安津说完就挂了电话,心里忽生失落。他现在觉得这门亲事,好像已经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了似的;接下来只要也只能按照既定的步子走,这样就能完成一件人生的大事;然后生儿育女养活一家老小,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想一想,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真是可怕。

淮河以南,特别是皖西南一带,婚嫁这种终身大事,仍遵循颇多的礼俗规矩。但凡男女谈婚论嫁,大致都要先确定媒人,然后是一连串的见面、提亲、相门头(合八字)、过书子、办婚宴、回门等固定程序,偶尔也会根据实际情况,省掉中间的个别环节。这里通常把媒人叫老红人,一般要么是由本地公认的媒人来当,例如给玉菇相亲的梁队长;要么是男女双方的亲戚朋友来当,例如安津和俊丫头的老红人就是安津的干大大。年初拜年的时候,安津和俊丫头已经见过面,从中撮合的大大,自然就是老红人。麦收回家的时候,安津当着大大和庆生、老安头的面,点了头同意,提亲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个国庆,相了门头(老安头一早就找了阴阳先生,给两个孩子合过八字,八字吻合得好,所以他才欣然答应),等到开春以后再过书子,确定吉日,剩下的就是办婚宴了。

相门头,也就是订亲,在两家人结亲过程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程序。这里的‘门头’,是指男方的家境,‘相’也就是考察。女方找来至亲一干人,由男方派过来的车接至家里。男方要置办高规格的宴请酒席,盛情款待来客,不能有一丝马虎;即使已经非常周到,还是要口口声声说照顾不周的话。但这并不是关键。重点是吃完饭喝好茶,两家人面对面坐着,开始进行严肃交涉,女方初步提出财礼、婚房、嫁妆等要求,男方进行表态。这些信息并没有最终确定,要等到下一个环节,过书子的时候才定;预先提出,是要给一段时间,让男方尽量准备,再视准备的实际情况来定。末了,女方起身准备要走,男方立即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奉上,以示诚意。红包多少根据男方家庭的自身情况来定,一般都是要过万的。这对于普通的乡下家庭来说,不啻是一大笔钱了。但反过来说,送出的红包越厚,男家也就越有面子,虽然心疼,面子上会稍稍做些弥补。相过了门头,之后逢年过节,男方都要备下烟酒肉禽等过节礼,接女方到男家一起过节。老家人说话,相过了门头,过什么节心里都要咯噔一下,说得就是这个事。

安津知道家人在为他好,自己在外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媳妇就这么娶了,不用筹钱不用选期不用来回奔波左右折腾不用事无巨细精打细算,一切都是父母操劳。他的初心就是要做一个孝顺孩子,此刻怎会感受不到父母的苦心?且不说这一大笔资金支出,单是各种场面就足够他们应付了。还能说什么呢?惟有努力工作,努力赚钱,以后好好报答父母家人。还好每逢节假日,特别像国庆这种大节假日,店里生意都会让人忙不迭,又碰上香芹不在,一峰临时负责代管门店,三个人全勤也都够忙;本周每人一天的休息日,包括阿秋的周二、安津的周四,都照常上班;虽然能调休,不算加班,但香芹还是会照三倍工资的标准来发。

国庆节第二天,十月二号,店里很忙。本来是阿秋的休息日,结果三个人一直忙到下午四点钟还不得闲。到了四点半,一峰就挂了个停止营业的牌子在门口,说处理完手头的顾客今天就下班。两个人都乐得早点下班。安津说,峰哥很人性化啊。阿秋不以为然,也许人家今天有事,就想早走呢。哈哈。说起来,这段时间阿秋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见谁都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安津受她感染,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变得开心了。但自从庆生给他打了那个电话,他躲在心里的那层影子,就又慢慢潜了出来。在那个也许他一生都难忘的夜晚,他几欲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心事,最后都默默打消了念头。毕竟阿秋严肃地跟他说了几遍,能不能不提别人,只说自己。其实两个人又都没怎么说话。安津还记得自己被阿秋推着进了浴室的时候,自己想走还留的心思,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走不能留下,可脚步似乎拗不过阿秋推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在并不宽敞的浴室里,安津背对着阿秋,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他羞愧万分。他真希望自己能抽离这个地方,如果可以,宁愿自己像水汽一样蒸发。阿秋没了平时的大大咧咧,但仍然温柔地、笨手笨脚地掀起面前这个男生的T恤,说,我出去,把门带上……等到阿秋从外面把门拉上的时候,安津还是觉得自己像雕塑一样,动不了。怎么办啊。自己怎么会这样呢。他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想死的心都有了。倘若,或者也许阿秋并没有什么想法,而是自己想太多了呢?要是这样,他心里更加不安。索性大方点,进都进来了,那就冲冲呗。他三下五除二去了身上衣服,开了花洒,只听见外面的热水器轰地一下点着火,水照着头就淋下来,慢慢变热,慢慢变烫。无论天冷天热,热水澡永远是个好选择。他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洗发露,顺带洗了个快头,心里忽地想起爷爷小时候教他的热水过头的技艺,不禁一笑。

阿秋在门外问,水烫不烫。安津说,可以。其实是有点烫,但他也不说,索性关掉热水用凉水。他听见推门的声音,心里一紧,赶紧背过去贴着墙,扭头看见阿秋一只手伸进来,递了一条浅色的浴巾。给。擦水的。安津接过来拿在手里,没注意被水打湿了。哎呀,让你擦水的,淋湿了看你怎么擦。安津一听傻眼了,这丫头摆明了正在看着他呢,此刻哪敢回头看啊。阿秋又说,热水器停了,是不是水太热。安津嗯了一声,又急着补充说,凉水也好。秋你先把门关上吧,我……

还没说完,阿秋就一把推开了浴室的滑门。安津关掉花洒,正要拧干浴巾,与走进来的阿秋撞个正着。她穿着吊带衫和短热裤,盯着安津的眼睛。安津刷的脸红到耳根,本能地把来不及拧干的浴巾按在自己肚子上,也算是遮着点没穿衣服的身体;他看一眼阿秋,又赶紧抬起头,透着门看着外面,紧咬着下嘴唇,喘着粗声。他觉得阿秋的眼睛里有刺痛人的光线,让他没有勇气直视。

过了几秒钟,阿秋噗嗤一声笑了。像这样无比尴尬的场面,安津只会越陷越深,逃不出来的,阿秋比谁都清楚。她又立即扭头出了门,说,把衣服穿好出来吧。

安津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阿秋正坐在床沿上,翻看她的手机。夜晚屋子里柔黄的灯光下,她看起来好白,那头活泼俏皮的头发也特别显眼。自从刚认识的时候,安津给她剪了这个短发型,她就一直没变过。安津发呆了两秒钟,阿秋抬起头看着他。他也终于敢迎着她的目光了。

你过来看,阿秋笑着说,之前你发我的短信,我都留着,有些现在看挺有意思的。

安津头脑嗡的响了一下。他轻飘飘地移过去,完全感知不到脚步的深浅轻重。到了阿秋跟前,弯腰去看她手里的屏幕,结果因为靠得太近,看到了人家的隐私,吓得赶紧往回退了一步。

阿秋拍拍身边的床沿,坐下嘛。

安津僵硬地坐在阿秋旁边,其实也只是半个屁股放在上面,另半个悬空着;两只手撑着膝盖,挺着脖子斜眼过来看手机屏幕,也不敢把头伸过去半点。

阿秋又往他靠了靠,把手机递过来给他看。她的右胳膊贴着安津的左胳膊,安津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可她的胳膊又好像是有磁性一样,稍微挪动一下,自己的胳膊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短信什么的,还要怎么看啊,眼睛鼓鼓的胀得难受,就好像带了副度数很大的眼镜,字都看不清了。他嘴里嗯嗯的点着头,表示已经读过了;可是脑子里,一时全都是第一次在阿秋的住处,听见的隔壁断断续续的哼哼声。不好了,身体越来越僵,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想挣脱自己的控制,渐渐不听话起来;身体出现了让人无比尴尬的反应。

然后,阿秋伸开双手,环抱住安津,脸靠着他的左肩。安津随即感受到来自阿秋身体的暖流源源不断地传导过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触感就在胳膊肘偏上一点的地方,给了他一种混杂着兴奋、紧张、担心、期待、自在的窒息感。眼睛好像猛地疼了一下,忍不住深深眨了两下。心跳不再是自己的,听着响亮的噗通噗通或者砰砰砰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一晚,两个来自异乡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什么言语,彼此为对方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安津最后还是赶上了末班地铁,回了七宝姑姑家的住处;阿秋一直把他送到地铁口。

之后的这段时间,两个人见面、一起工作的时候,并没有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只是偶尔目光所及,会心一笑,彼此心领神会。这就够了,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叫天长地久,敌不过朝夕拥有。

所以今天中午吃饭的间隙,阿秋说,晚上下班一起吃饭,安津满口应承。不过都没想可以提前下班,两个人也许都在心里谢谢他们的峰哥。还没到吃饭的点,到哪里吃饭呢。

要不到我那里吧,阿秋提议,我们自己做饭吃。

好啊好啊,安津答应完,立即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秋白了他一眼,但又回了他一个微笑。

这是自那晚以后,安津第二次来这里。阿秋拉着他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堆荤的素的菜,准备下厨做一桌饭出来,她觉得自己做饭吃,才有在家吃饭的感觉。当然是阿秋自己下厨了,安津的厨艺基本为零,只能在一旁打打下手,剥剥葱洗洗蒜,淘淘米接倒水。安津看着阿秋忙碌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此刻,准确的说过了国庆节那一天,他就是订了亲的人,怎么还能这么自在的和别的女孩子……而且人家也有自己的男朋友。一想到这一点,他每每不大理解,阿秋的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其实自那晚之后,这个问题就时常困扰着他,可任他怎么去想,都没法得到一个解答。这成了他憋在心里的一个结。但既已如此,不管你怎么考虑的,我都必须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了,秋。

两个人默默吃饭,一旁的电视机播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在阿秋看来,这就是正常过日子的生活。安津何尝不这样想。越是这样想,越痛苦于目前自己的处境。他相信自己深深喜欢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从一开始自己对她不一样的感觉就能知道。可是家人为自己做的一切,难道可以说是不对的?我自己的幸福,至少是我想要的幸福,其实就在自己眼前,尽管也许短暂或者根本就不属于我;可是我也不能自私地罔顾亲人和亲情为我做的一切。本质上说,我理解的幸福,其实是我的家人可以幸福,而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那么,就这样吧。两个人吃完晚饭,收拾干净以后,又坐了下来。安津看着阿秋,阿秋看着他,似乎都有话要说。

秋,有个事,我必须要跟你说了。

嗯,看你板着脸,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什么事,说嘛。

……哎。

说呀。说出来就好了。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事情。

我不知道跟你讲过没有,家里给我相了个亲……,安津又停住了。

嗯?没跟我说过哎。你不会媳妇都讲好了吧。

订亲了。

……

就这两天订的。安津不敢看阿秋的脸。

什么时候的事?阿秋好像没听见安津说的话,又低低地问了一遍。

就这两天,就这个国庆节。

开玩笑吧!你国庆都没请假回去,怎么订啊。

我也是家里人临时打电话通知我的。我们那订亲,人不需要回去……安津越说,底气越不足,声音越小。

……

对不起,秋。我没有第一时间跟你说这个事。

慢着,你是说你不用回家,然后家里随便找个姑娘,就跟你订亲啦?

见过。之前回家的时候,见过一面。

哦——,你们是相过亲的对了吧。

安津点点头。他看见阿秋还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并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虽然感觉不大对劲,可还是假装宽了宽心。

哈哈。怪不得。你老早之前发短信跟我说,看到个很像我的姑娘,就是她吗?

安津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

阿秋看不懂,歪着脑袋在那里,看着安津,表情严肃,眼神空洞。

安津没有什么方寸了。他准备和盘托出所有的心里话:

其实从一开始给你剪头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一直喜欢到今天。每次分开几天,我都会忍不住地想你。我天天想着能跟你一起上班就开心,能跟你说说话,发发短信,打打电话,能跟你逛逛街吃吃饭,一起上上网吧听听歌,我都觉得心里开心。我也知道你有男朋友,琛哥,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今年正月,我大大安排我跟这个丫头见了面——阿秋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四月间,爷爷身体不好,打电话让我回去看他,其实他身体没什么,倒是让我同意这个亲事,我那时觉得这是全家人我爷爷我阿爸阿妈的心愿,我不能也不愿拒绝,那时候我心里很苦很累,我好想跟你讲我的情况,让你帮我出出主意,可是一想到你有琛哥,有他照顾你,我也希望你幸福,我只有点头同意。结果到了国庆节,他们自己就安排相了门头,也就是我们那里订亲的土话。其实也就大概是昨天的事情。

阿秋站起来,什么也没说,轻轻地走到安津跟前,抱着他,把脸贴着他的脸。两个人就这么紧紧抱在一起,相拥静默。过了一会,她在安津耳边,缓慢、温柔、小声的说:

你知道吗,安。从你第一次给我剪头的时候,我也就喜欢你了,一直喜欢到今天。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故作镇定,其实经常六神无主;我假装跟你无话不说,其实好多话都在心里藏着掖着;你专心工作的时候,我就会偷偷瞄你,好多次都被芹姐发现了,就你不知道;虽然你声音有些特别,但那正是独一无二的你,谁也代替不了你。

……

我爱你,所以我把自己给了你。你能明白吗?

……

安津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半晌,阿秋把嘴埋进安津的耳朵里,用极细极细的声音,吐出几个字:

把我抱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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