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粉笔灰在俊成眼前飞舞，她从拎包里掏出自己的纯棉口罩，让俊成暂时停手。
“来，戴上，免得肺被污染。”
四周没有人，俊成低头去看她低领的毛衣。
她娇声道：“又不是没见过。”
“有点香味哦。”俊成道。
“什么呀，这是汗味，刚刚出了好多汗，晚上我得洗洗身子才行。”
“那边树下有长椅，你困了可以去那打个盹，有事我再叫你。”
“为什么啊，你都不休息。”
“我还耐得住，你晚上还要练琴，留点精力吧。”
“那你晚上还不是要继续赶你的稿子。”
“我耐得住。”
合淳想坚持，故意掩饰了自己的哈欠。
梅州的天空阴冷，校园里却无比热闹，听说是有用人单位来学校招专兼职人员。
桂花很感兴趣，从琴房里匆匆出来。
有文艺演出的时候，这里会搭起台子，现在变成露天会场，用人单位摆出的展架，让过往的同学驻足了解。
“招聘平面模特兼职人员”几个字吸引了桂花，她朝前一看，便有一个40岁来岁的女人热情招呼她。
自称经理，脸妆很浓，桂花来不及看是哪家公司，经理道：
“来，留个电话号码，我们公司很有实力的，加入我们前景很好。”
桂花被引导坐下来，对方开始询问了解。
“你相貌不错，挺有资质。有做模特的经历吗？”
“有，有拍过。”桂花想起了给俊成当过拍摄的素材主角，眼睛看着经理在一张表上勾画着。
“如果我们公司聘用你拍摄拍摄照片，你希望能获得多少报酬？”
“这个，我没有了解过，不知道能拿多少。”
“这个不怕，说说自己的愿望嘛，像你这么有资质，肯定很有前途。”
获得夸赞，桂花心底涌起了自信。
“至少，是一万以上吧。”桂花想起了俊成把自己设计成比赛作品，脱口而出。
“小意思，一万元当然没有问题，收获与付出是对等的。”经理笑道，小心抽出压在手掌下的照片。
照片中有些很****，****，桂花看了羞涩得脸颊绯红。
“有付出，有回报，这个简单的道理，你懂的。”
桂花想象着赤身裸体给人拍照那场景和感觉，摇了摇头。
“你看，不同****程度，报酬不同，我们会根据等你的底线拍摄。你的一万元绝对没有问题。”
站着、躺着让人看自己的裸体，桂花实在难接受。此时，一双眼睛也在偷偷望着她。
肖志远带着小字出来逛街，刻意来到这里。小字的手里有一台DV，如果发现新闻她会及时拍下来。
有了记者证，肖志远可以假装是她的记者同事，进入校门自然没有问题。
肖志远盯着桂花好久了，他觉得那个公司肯定不是什么好单位。他不希望某天在网络上看见桂花赤身裸体的照片流出，更不希望桂花被人糟蹋。
看着桂花有些害怕和失望，经理叫住了她：
“你可以把你能接受的尺度跟我们谈谈，我们很重视与你合作，我们绝不会强求你的。”
桂花又觉得放心了一些，又转身坐了下来。
“真的可以不要那么****，我是可以接受。”桂花心底很想得到一份兼职，一万元对于她来说，眼前不急，可是未来，很重要，很有诱惑力。
“你放心，我们拍摄的地点都很保密，就算在户外，也都是没有人的，在室内，比如宾馆的房间，根本就没有外人。”经理道。
“就算没有其他人，那摄影师总不会是女的吧？”桂花问道。
“你说得对了，摄影师当然是男的，你想想，一天扛着相机，跑上跑下的，也只有男性胜任起这种耗体力的活嘛。”
桂花觉得经理说得有些道理，但自己心底又有了新的疑问。
“为什么都是拍这些赤裸裸的呢，不****也可以的呀。”桂花想起了俊成给自己拍的照片，根本不用穿的****。
“这个就是根据社会需求了，社会需要什么，我们能提供什么，这样，效益就不用愁了，作为模特，也会获得很高的酬金，你说对不对？”
“我是不能接受这么****的。”桂花说出了自己的底线，手指指着玻璃桌子上的****照片。
“那你能接受怎样的尺度呢？穿短裙、丝袜、低胸的衣服，能接受吧？”
桂花点点头，只要不是全身****，她也许会考虑给自己机会。
“那就没有问题啊，丝袜、胸衣、泳装（比基尼）都是常用道具，你们学校我们合作过许多同学哦，她们都拍过，并且获得的酬金还挺高，总的来说，你们学校的学生，资质都比社会里的人好得多。”
想象着自己穿上性感的泳装，秀出身体十分之九以上的部位，就差一点，丁字裤只能遮住耻骨的毛发，简约的胸衣只能遮住那一点。
也许并不是想象的这样，桂花心里有些乱，她抱着一点希望和侥幸，不敢征求俊成的意见，俊成肯定会否决的，他不会同意自己这样去冒险。
“你放心，我们的道具有很多，到时候会根据你的身材、三围等选择最适合的道具，我们有专业的造型师、摄影师，会指导教你学会如何拍出最好的效果，边学习边挣钱，何乐不为？”经理继续道。
边学习边挣钱，桂花竟然有一点心动，便问：
“一般会安排什么时间拍摄？”
“这个会有摄影师跟你沟通，根据你的学习时间安排，尽量不占用你的学习时间。”
“需要签合约的吗？我担心……”桂花很高兴自己能想到合约这个事情。
“小卢同学，你想得很周到。请你放心，我们是正规的公司，每次合作都有合约的，我们合作的案例很多，涉及到几十万上百万的金钱，当然需要合同来保证双方的权益。”
桂花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机会，心底潜在的担忧，令她忐忑不安。
想着如果摄影师是俊成，就算是****了她也毫无警惕。经理忙着接待其他人，叫桂花回去等待电话。
肖志远看见桂花的表情，判断她七成肯定是动心了。他暗自决定，滥用职权也不管，监听桂花的电话。
晚餐的时间到了，肖志远与小字在艺校周围的餐厅用餐，相处这么久，小字能看出肖志远有心事。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好。”
“嗯，有一点。”肖志远点点头，停下筷子。
前几天离这不远的公交车爆炸案，让他十分担忧桂花，所以趁着招聘会场的热闹，借机前来偷偷看望桂花。
“已经破案了，你就放松一下吧。”小字安慰道。
案情如此：一公交司机因不满领导的安排及待遇问题，多日积累的怨气终于以爆炸威胁来发泄，作案者在职时所开的就是那路汽车。
肖志远深深呼了一口气，转成微笑，始终不让小字看透自己的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