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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5 计划离开

先吃早餐。小餐厅的生意很好,牛奶面包、豆浆油条、卤面过桥米线样样齐全。桂花要了一根烤热狗,给俊成要了一袋鲜奶。

“俊成,你的那个有这么大吗?”桂花偷偷的问,手中的热狗在俊成面前晃动着。

“嗯,正常情况下比它短一点,特殊情况下比它长一点粗一点。”俊成想了之后回答。

“那,什么是特殊情况呀?”

“就是想,想和你那个那个的时候。”俊成不敢说出那个词。

“俊成,你要多喝牛奶,牛奶对身体有好处。”桂花叮嘱说。

俊成举杯,看见乳白色的牛奶,回想在家里看见父亲的那一幕,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今晨牛奶的味道似乎也有些特别,俊成屏住呼吸一口气喝进胃中。

“老板,还有空房吗?”、“标间多少钱”、“开一天就行”、“身份证?没带在身上,这么麻烦那我看别家吧”。淡季,旅馆的老板不会轻易放弃一个生意。俊成终于学会如何开房,青春期开始声带原本有些沙哑,他又刻意加重鼻音,显得从容和成熟。

开好房间俊成带着钥匙走出了旅馆,桂花已经在超市门口等她,两人买了饼干和果汁,中午就不必出来了。两个人的时间有多珍贵?就是上厕所时间也想省了。

房间没有空调,俊成给电热毯接通电源,拉好窗帘,美好的事情就要开始了。

“俊成,你看我带来什么?”桂花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盒东西,俊成靠近一看发现是套,惊讶道:

“套,亲爱的你哪儿弄来的?”

“我妈几乎的批量的买,我随便拿来几个她不会发觉。”俊成打开纸盒,就像袋装的洗发露,只剩两袋了。袋身鼓起的圆形轮廓就像指环,俊成在学校听说过这种东西,真实的样貌却没见过。

“我还想只偷来一个就够,后面想想还是多拿一个,怕不小心弄破了。”桂花说。

“这东西怎么用?”没有经验的俊成低声的问。

“哦哦。”俊成说着故意把电视机音量加大,担心声音从里面传出去。

桂花脱好鞋子,闭上眼睛站在床边。她今天打扮得很美丽,光滑的短发,橙色的打底裤。俊成手指触到她的白色毛衣时,不由得停了一下。

银装素裹的城市,骄阳躲在云层里。红色花瓣飘落,娇艳消失,美丽依然。

“俊成,我们一起过简单的生活,好不好?”

“桂花,我答应你。”

初三的生活,伴随着考试的铃声响起结束。俊成开完了最后一个班会,借故不舒服就离开了学校。不管考得好不好,最后的狂欢大家还是要继续。

俊成在或不在,班里的同学都感觉差异不大。平时,俊成总是缺席集体活动,大家都习惯了,包括老师。

师恩伟大,大爱不言谢,俊成从未敬过老师一杯酒或茶。小学6年级毕业的时候,桂花也想和俊成上同一所中学,只因学费偏贵未能如愿。只是因这点,俊成对学校毫无感激之心,更无从留恋。

桂花已经在校门口等他,6月的天多变,雨后的傍晚有了一点阳光。

“俊成,时间快又过一天,我又多爱你一天了。”桂花说着,脸颊习惯的等待俊成的轻吻。

“我也爱你,我们走吧。”

舍去一点享受的机会,俊成和桂花约定好现在和以后都不去KTV、酒吧、舞厅等娱乐场所。两个人到了书店,俊成看IT杂志,桂花看电影杂志。

回来的路上,经过步行街热闹的路口,一个打扮潮流的女子拦在了两人面前,热情邀请桂花试用她们的最新化妆品。

“桂花,你决定。”俊成把主动权交给了桂花。桂花转个身,看着俊成的眼睛,轻轻说道:

“俊成,我不用化妆已经很美了,你会一直爱我的素颜,对吗?”

俊成微笑着点头。“对不起,我们不需要了。”

“俊成,刚才我在书上看见‘欲望是罪恶之源’,你说我们是不是罪人?”桂花问。

“当然不是。”

“可是我们本身有****哦。”桂花踮起脚尖贴着他的耳朵说。

俊成正想着怎样回答时,桂花又追问:“俊成,我们为什么要做?”

“桂花,是因为爱,我们太爱对方了,再美妙的情话已经表达不出我们的爱意。”

“这个回答,太令我满意了俊成。”桂花笑着说。

爱就像一本童话,放大生活的美好,让人朝着美好的未来进行想象。而爱的本质,却源于荷尔蒙。

“俊成,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离开这里,正式脱离我母亲。”

“我会想你的。”俊成无限不舍。

“俊成,你要好好念高中,为以后的生活做好打算。”

“明天,我送你。”

俊成已经有了身份证了,开房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为了省钱,桂花买了夜班的火车,她要到另外一个城市,俊成早已开好房间,一大早就提着桂花的行李来到了旅馆。

行李不多,就一个旅行箱和背包,如此简单轻松的出门,桂花不知到了新的地方能做什么?就算会挨饿,她也不会再回到这里来,再见到她母亲这样。

“桂花,我很担心你。”

“俊成,我没有选择,我必须要走出这一步。我不想离开你,想和你天天在一起,俊成你要相信我,我会一直坚守对你的爱,我会保护好自己,过最简单的生活,不去灯红酒绿的夜场,我会一直保留最好的自己给你,俊成,我爱你。”

“我相信你,我也一样。”

激动的情绪唯有身体的纠缠才能化解,俊成今天想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他已经想象到桂花走后压抑的日子。

“俊成,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桂花问。

“当然,我希望你一直这样。”

“等到了新的地方,我会把头发剪短,和现在一样,保持素颜,不涂指甲,不烫染头发,穿着成熟稳重,过简单的生活,一直做你爱的女孩。”

“那我呢,你希望我怎样?”俊成在浴室里问。

“俊成,我不希望你喝酒,喝酒会做错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我也不希望你吸烟,吸烟的样子很颓废,我自己当然也不会吸,我希望我们都能做到。”

“知道,我不会喝酒的。”俊成是发自内心的,他不喜欢酒精的气味,也很讨厌醉醺醺的人。

电视音量开得很大,临别前的沟通,所有热情,所有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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