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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问羊

方明奉命到牛羊司牧场大肆搜查,结果一无所获,因为所有毒羊不是出售殆尽,就是被刻意移走,蒲文定做事可是不留痕迹,前往恭王府求救,只是求过万全。

方明见一无所获,便返回开封府衙汇报,后包大仁又命方明来到尚方镖局,与一众当家商讨侦破毒羊案对策,刚巧镖局只剩赵言(赵言甚)一人留守。

"参见圣上……。"方明面向赵言拱手作揖说。

"且慢!看来包大仁已将本当家伪死退位之事告知方护卫!"赵言抢著的说。

"正是!"方明点头说。

"既然知道,以后君臣之礼就免了!"赵言认真的说。

"本护卫明白了!"方明拱手说。

"言归正传,到来何事?"赵言嚐了一口茶便问。

"禀四当家!本护卫奉包大人之命前赴牛羊司牧场查证毒羊一案,惜一无所获,故此大人命本护卫前来与众当家商议……。"方明禀明的说。

"嗯!爹与娘亲外出游河,再兴又与彭举(岳飞)出外明查暗访,此事……。"赵言犹豫不决。

"本护卫明早再来……。"方明正想告辞。

"又不必!要查得牧场之内,是否曾有毒羊,本当家倒有一计!"赵言叫唤转身就走的方明。

"敢问是何计谋?"方明回转一问。

"牧场仍在封锁,空无一人?"赵言问著。

"仍在封锁,且有衙差把守……。"方明回应。

"既然人不开口说出真相,唯有问一问现存之羊群……。"赵言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问羊?难道四当家精通羊话?"方明大惑不解问道。

"你可请荊鸟以道术问羊!"赵言指引说。

方明往找荊鸟。荊鸟召唤一只大雕,然后与方明一同爬上鸟背,翱翔天际。

大雕落在牧场附近的森林,方明从雕背滑下,即呕吐大作。

"咳…咳!在下宁愿骑马……。"方明面色苍白的说。

"习惯就好!日后多跟本将军乘雕飞翔,如何?"荊鸟嘻笑的说。

"将军太客气了!在下实、实在力有不逮……。"方明气喘如牛,道。

"汝於树下歇息一会,本将军要走入羊群探过究竟!"荊鸟二话不说,放下背包,掏出文房四宝,提笔画羊化身。

不一会,荊鸟便化身为羊,匆匆走出森林,走入牧场范围。

荊鸟一跃跳入一栏「咩」声四起的羊群之中,随即被羊只重重包围,化成羊只的荊鸟被挤得透不过气。危急关头,一头羊老爷爷「咩」了几声,众羊随即散开。

羊老爷爷面向化身为羊的荊鸟,以人话斥责的说:"人类扮羊,走入吾群,有何谋算?"

"吓!羊懂人话,匪夷所思!如何得知我本是人?"荊鸟感到愕然。

"老夫嗅得汝身上并无羊气,而是人气!早前有西夏羊湧入,害得吾等弟兄染病致死!扮羊之人,到底有何图谋?"羊老爷爷怒气冲冲的说。

"果真有毒羊?"荊鸟喃喃自语后,环顾四周,周遭的羊只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他见势色不对,於是转身就走。

成群出动的羊,来势汹汹对荊鸟穷追不舍。他奔往围栏边,一跃正想越过围栏,但不慎被栏枝拌倒,羊蹄肿了一大块,在栏外的草地痛不欲生。羊群追至栏边,一位盘起双髻结、穿窄身胡服的小姑娘突然冒出来,双臂摊开,挡在荊鸟跟前,道:"羊儿息怒!"

奇怪的事发生了,羊群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咩咩」几声后,联群结队的退至栏场中央。而小姑娘回眸跟前的小羊(荊鸟),嘴角带笑的撕下自己胡衫的一条布,替小羊包扎羊蹄上的伤口。

小姑娘名叫蒲若兰。她正想抱起受伤的小羊(荊鸟)到家中疗养,却被从森林赶来的方明喝停:"且慢!此处已被开封府查封,所有羊只不得擅自携走!姑娘放下……。"

"官爷!此羊受了伤,本姑娘可代为照料!"蒲若兰苦苦哀求著。

"姑娘请回,照料羊群之事,自有官府费心!"方明拒绝要求说。

蒲若兰轻轻放下小羊,依依不舍的无奈离去。她一离开牧场,荊鸟逐渐变回人形。

"脚伤无恙乎?"方明目睹荊鸟忍著脚痛,站了起来,便上前搀扶住,关切问道。

"无恙!"荊鸟回话后,一拐一拐的向森林处走向。

荊鸟将在牛羊司牧场探知的一切,坦然相告。尚方镖局另设密室,这一天,镖局高层、包大人与方明,共议案情。

"本将军画羊化身,走入羊群,听老羊之言,的的确确曾有西夏羊只湧入牧场,而且此等羊只还染病身亡……。"荊鸟开口说。

"嗯!看来孙羊正店传人所言非虚!然物证、人证何在?"彭举(岳飞)判断的说。

"禀三当家!西夏羊、帐册记录、处理交易官吏全都像人间蒸发般消失殆尽……。"方明详尽禀报。

"如何?人证、物证俱灭,本府总不能邀老羊上公堂作证!"包大人慨叹的说。

"包大人!为何不可?老羊熟懂人话,西夏羊湧入牧场之事,亦是老羊以人话相传……。"荊鸟反驳的说。

"如此荒诞之事,岂不匪夷所思?不过,包拯当年夜审乌盘,亦有先例可援!"包大人回应。

"如此引入大批西夏羊,没有牧场主事者首肯,不可能成事!牧场主事者为何人?"李多巫(赵谌)提出疑问。

"禀大当家,此人名叫蒲文定!据在下探得,蒲氏经常出入恭王府,关系显得非比寻常!"方明又报。

"难道此事与皇室有关?本宫一离开皇宫,宫里之人就蠢蠢欲动……。"耶律宝贝喃喃抱怨。

"传召老羊上公堂,必然引起哄动!还是先跟踪追查蒲文定,希望此人露出马脚……。"李多巫提出方案。

"爹!跟踪之事就交给孩儿主理,如何?"赵言毛遂自荐,道。

"好!此事就交汝好好历练!"李多巫认同的说。

"孩儿领命!"赵言拱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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