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叶芷馨吗,她这会儿可就不断的在忍受着煎熬,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坐到这这辆汽车上。
她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坚硬的东西,不由回过头,用凶恶的眼神瞪了杜越一眼,想要让他收敛一点。
然而杜越那种麻木的甚至说可以是痛苦的表情丝毫没有减轻,看起来非常的虚伪。
“你别这样!”叶芷馨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
“求你了,放过我吧。”
叶芷馨面红耳赤,一阵像是掉进了火山中一般燥热。一阵又像是身处在雪山上,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的心里面一阵酸楚,站在雪山上似乎看到“雪崩”就快要降临了,那种千军万马在心里奔腾,咆哮的声音在驱赶着她,将她逼到了极致。
“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叶芷馨口中喷出一缕白气。
杜越松开了她,用木讷的表情盯着她的脸上,问道:“你没事吧?”
那种天真的带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叶芷馨感到困惑了,难道真的不是他干的吗?
从木材上站起来,挪了个地方,叶芷馨这才发现杜越用手捂着胸口被被刀子划开的地方。
由于车子的颠簸,他的伤口裂开,深褐色的血从衬衫浸透了衬衫流在了他的手背上。
从始至终,杜越一言不发都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照此说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对她做别的事情。
那么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芷馨仔细看了一下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这才发现树干上有一截手指粗的骨叉。她的脸又红起来了,只不过这一次心里面为自己感到很羞耻,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面去。
好在杜越的身上也在流血,所以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发生的事情,仍然微眯着眼睛在痛苦中挣扎。
叶芷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两步,与杜越保持一段距离,她生怕杜越狗一样灵敏的鼻子在她的身上嗅到真相。
一道闪电从杜越的脑海里面划了过去,他下意识的真大眼睛,抬头看向天空。
天气阴沉沉的,云层很厚,地面上的公路弯弯曲曲,通向了一片低矮的房屋。
杜越的心里打了个激灵,立马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他站起来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说道:“叶芷馨,你觉得这个地方眼熟吗?”
“是有些眼熟,好像曾经来过这里。”
“对了,我想起来,这里是黄石桥镇。”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机说过是要把木材拉到城市的木材场去的,怎么跑到镇子里来了?”叶芷馨不解的问道。
“我们上当了!”杜越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道:“货车司机是柳书豪的手下假扮的。”
这下子,叶芷馨就心急了,她大声喊道:“停车,快点停车。”
司机用手使劲的砸了砸后窗,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杜越,我们跳车吧。”
“来不及了,就算现在跳下去也会被他们给抓到。”
“那到底怎么办?我不想再被关起来了。”叶芷馨哭丧着脸,说道。
“别慌,保持冷静,会有办法解决的。现在只有冒一次险了。来,把你的手给我。抓住这个铁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松手。”
杜越把叶芷馨的手放在了汽车的铁窗上。
叶芷馨双手紧握,冲他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挺特别的。”
叶芷馨挤出一个僵硬的表情,说道:“喜之郎的。”
“没听说过,不过这个味道我喜欢,下次让我试试。”
去死吧!这家伙总是喜欢拿别人一不小心犯下的的错开玩笑,这幅德行让人开了就来气。叶芷馨在心里面抱怨。
杜越抓住汽车扶手,踢开驾驶室的玻璃,跳了进去。
他在司机的头上揍了一拳,去踩刹车。
偏偏在这个死后,刹车失灵了,货车以超高的速度冲下斜坡,使劲了黄石桥镇里。
杜越打掉了司机的帽子这才看清楚原来一直以来开木材车的就是他的敌人柳书豪。不由分说,又在他的头上打了一拳。
“哈哈,孙猴子再精也逃不掉如来佛的手心。杜越,你没有地方可以跑了,这个镇子到处都是我的人。”
“那我就只好跟你同归于尽。”
杜越抢夺了主控权,转动着方向盘冲向镇子里的一面石墙。
“你疯了吗,这样你会把我们大家都害死的!”
汽车快要撞到墙上的时候,柳书豪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杜越迅速调转车头,货车挨着墙壁往前滑行了一段路,开进了鱼塘里面。
鱼塘外站在几个农夫,当车子开过来的时候,他们来不及躲开跳进了丢掉手里的农具,跳进了水里面。
货车上的一车厢木材漂浮在水面上,拖车车厢没有那么快就直接沉下去。
杜越从驾驶室里爬出来,去找叶芷馨。
这会儿叶芷馨已经落水了,她的命很大,一大捆的木材滚落下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压倒她。不过这会儿身子卡在了水里,游不上来。
杜越爬过去,抱着她的腰试着用力拽了拽,还是拉不上来。
于是杜越就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底下,检查到是汽车车邦上的一个挂钩缠住了她的鞋带。杜越脱掉了叶芷馨的鞋子,把她拖到了岸上。
刚上了岸,柳书豪就跟着一排持枪的杀手围了上来。
柳书豪说道:“我说过,你们是跑不掉的。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当柳书豪的手下拿着麻绳将杜越和叶芷馨绑在一起的时候,柳书豪就动怒了,他喊道:“笨蛋,谁让你把他两绑在一起的,分开绑。”
之后,杜越就被带到了关公庙里。
这个庙宇如同碉堡一样坚不可摧,只要有十架机枪就能够守住各个方向,如果没有大炮这样的重武器的话,就算有一个团的兵力也攻不进来。
带到庙里面,柳书豪就下令把他们绑在了椅子上,叫人找来了一条枣树的枝条。
柳书豪手握着枣树枝,在杜越的面前走来走去,说道:“杜越,你打上了我几十个兄弟,我要把你给千刀万剐了。”
柳书豪走到叶芷馨的面前,用手去摸她的脸,却遭到白眼。于是就破口骂道:“贱人,你与我有婚约却背着我给这个野男人鬼混,我要替你爸爸好好教训你。”
说着,柳书豪就抡起了手里的枣树枝做鞭打的手势。
叶芷馨抬头挺胸,器宇轩昂的说道:“打啊,打死了我,你就如愿以偿了。”
“哎呦,我的小心肝,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真的要打你。”柳书豪折断手里的枣树枝,扔的远远的。
柳书豪舍不得去打叶芷馨,于是就把火全都撒在了杜越的身上,他叫人拿来一根皮鞭子,走在杜越的面前,说道:“你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吗?就算你有铜皮铁骨,要是挨上一百来下,你也会皮开肉绽,痛不欲生。想好了吗,你要从哪里开始呢?”
杜越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你大爷。”
“呵呵,你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打,往死里打。”柳书豪大声吼叫道。
“慢着!”杜越说道,“柳书豪,你可要想清楚了,要么你把我给打死,要么你就把我给放了。你是知道的,一旦我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黄石桥镇了,就算是滨海市也没不会有你容身之地。”
“你威胁我!我告诉你,长这么大我最不怕的就是被别人威胁。”
“那就动手吧,你还在等什么!”
柳书豪心里面忐忑不安,心想着:这个杜越诡计多端,万一在用皮鞭鞭打他的时候,被他给反杀掉的话可就不妙了。
类似的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每一次眼看着就要干掉他了,可是反过来却被他给击败,弄得狼狈不堪。所以,这次一定要格外的小心才行。
柳书豪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面在揣在什么坏主意,你让我打你,我偏就不打,看你能拿我怎样?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先关起来。”
庙里有很多的厢房可以用来囚禁人,可是柳书豪哪里会给他们那么好的待遇。适合他们的地方只有那种关狗的笼子。
笼子还不到一人高,人关在里面都站不起来,也伸展不开身体。所以要想从笼子里面逃出去那绝对是不可能做到的。
叶芷馨怨声载道的说道:“柳书豪,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把本小姐囚禁在这种地方,我不会放过你的。”
杜越说道:“我说你就算了吧,要是他真的把你关在房间里,你应该感到害怕才是。”
叶芷馨露出一种很阴险很诡异的笑容,这种笑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她说道:“我落到这种地步,你一定在偷着笑吧。笑吧,尽管笑吧,要是我出去了,我会让你好好领教一下本小姐的手段。”
“哈哈,你还能有什么手段,除了任性,我实在是想不到你还有别的长处。”
“你想要试试吗,我一定让你舒服到死!”叶芷馨在将这些话的时候,把牙齿磨得各个响,让人很容易就能够联想到惨绝人寰的酷刑。
“那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还是活着比较好一些。”杜越撇嘴说道。
“既然想活着,那就赶快给我弄开这该死的笼子。我忽然觉得我跟那霍比特人没什么不同。”
“至少人家矮人是拥有智慧与勇气的民族,而你我就不敢说了。”
“你敢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