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信一送到扶桑,便被纳兰容止的人截取了。纳兰容止看到信的内容,吓了一大跳。这信竟然是写给纳兰无极的,信中言及了当年“沈清微”被害的一些内幕,纳兰无极竟然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就因为“沈清微”一出生,国师所批命格为天煞凤星,所以纳兰无极便容不得她。纳兰无极先是向北诏皇帝施压,适当的抛出一些利益,让北诏皇帝默许他对“沈清微”出手。而他又看出了沈清颜的野心,所以借沈清颜之手,他再在背后推波助澜,让“沈清微”受到了非人的迫害。
更令人心惊的是,沈清颜竟然告诉纳兰无极,沈清微有争夺北诏皇位之心,必除之,否则后患无穷。这让纳兰容止大吃一惊,毕竟沈清微想要争夺北诏皇位这事,目前应该只有他一人知道。而且沈清微素来小心谨慎,在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她不可能向外人展露自己的野心。难道是他们周围有奸细?
原本自从沈清微回到北诏之后,有关北诏皇室的一些动向,纳兰无极收到的消息,都是经过纳兰容止思虑再三,确认不会威胁到沈清微的一些假消息。沈清微在北诏冲锋陷阵,这后方纳兰容止必须要为她守住。沈清微想要在北诏夺权,并非易事。如果纳兰无极再掺上一脚,必定更加艰难。如今纳兰无极能按兵不动,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沈清微在北诏的所作所为。否则以他的敏锐,不难猜出沈清微的最后目的,那么他必定会掺一脚。先前只是因为一个“天煞凤星”的命格,他就能对“沈清微”那么残忍。如今若知道她想要争夺皇位,纳兰无极必定会更加疯狂。
思及此,纳兰容止立刻提笔给沈清微写信。将沈清颜信中的内容告诉她,并嘱咐她在北诏务必小心。另外也将自己的怀疑——他们身边有奸细和她道明,要她多加小心身边的人。对于北诏目前的形势,她最好能速战速决。以免纳兰无极察觉到什么,而介入北诏的皇权。最后思虑再三,还是将沈清颜迫害“沈清微”的真相告诉了她。其实对此他是有些顾虑的,毕竟纳兰无极是他的父亲,虽然纳兰无极不认他,他也不认纳兰无极。可是他终是流着纳兰无极的血,他其实有些担心,沈清微会因此对他生出间隙。可最后他还是决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毕竟她是受害者,她有权利知道真相。知道纳兰无极的险恶用心,日后直面纳兰无极时,她的胜算才会更大。
而在信的最后,他言词恳恳一番表明自己的立场。什么纳兰无极是纳兰无极,他是他,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什么父债子偿,那简直就是****,况且纳兰无极不是还没死吗?沈清微若是要报仇,他可以给他递刀,也可以代劳。总而言之,他是无辜的,可不能抛弃他。
沈清微在收到纳兰容止的信之后,直接被逗笑了。原本沉浸在阴谋中疲惫的心,这一刻因这一封逗比的信,竟奇迹般的变得开朗起来。突然间她竟想要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想要早些回到扶桑,至于什么原因,她不想去深究。
至于沈清颜,借刀杀人什么的,她最擅长。她命人给南宫瑾带了一句口信:“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别逼本公主赶尽杀绝。”
南宫瑾被沈清微一警告,立马派人去查,顺藤摸瓜便查到了沈清颜向纳兰无极送信之事。先不说,沈清颜此举意在与纳兰无极联手害死沈清微。单说她竟然敢通敌这一宗罪责,便够她受的了。
无情的男人最狠,亦最可怕!
南宫瑾冷冷的一笑,从床上起身,穿上裤子,走向沈清颜。扳开她的嘴巴,将一粒暗红色的药丸塞进她的嘴里,一顶下巴,迫她咽下。然后解开了绑住她的绳子,捏着她的下巴道:“沈清颜,我的余生因为你变得毫无希望,你说我凭什么呢?谁准你去动她的?既然死性不改,那就要付出代价。”
看着南宫瑾阴冷的笑意,听着他恶毒的话,此时沈清颜已顾不得其他,只觉无边无际的恐惧向她袭来。
“南宫瑾,你给我吃了什么?”
沈清颜,你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将军,姐姐好能忍哦!”
美人儿靠在南宫瑾怀里咯咯的娇笑。
南宫瑾看了沈清颜一眼,突然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很难受?”
沈清颜死死的咬着嘴唇,别过脸不看他,也不吭声。
南宫瑾却突然抬手,抚上了沈清颜的脸。沈清颜只觉那手凉凉的,带着她所熟悉的感觉,她好喜欢,只想要更多,想要更加贴近。动作先于意识,她的双手突然抱住了南宫瑾的腰,喘息连连的叫道:“相公,我热!”
南宫瑾不再动,只冷冷的看着她。
此时的沈清颜已经被药性折磨的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抬眸迷离的看向南宫瑾,双手已经开始在他的身上动作。
“相公。”
“相公,求你,求你给我!我快要死了!”
“哈哈哈!”南宫瑾却笑起来,然后搂着床上的美人儿一顿狂吻。吻完,低头看向已爬至床边的沈清颜,冷血的道:“沈清颜,你看!我宁愿和一个青楼的妓女做,也不想碰你一下。你刚才那样挑逗我,我却完全没有感觉。你求我也没有,我不会再碰你,永远都不会再碰你!所以你就好好享受这种销魂的滋味吧!”
“砰!”
兴许是沈清颜因为南宫瑾那些伤人的话,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明。那样的羞辱让她无地自容,别无他法,只能一头撞向床沿,晕了过去。
而南宫瑾却是抱着那名女子去了其他的房间,至于沈清颜,完全是不管不问,任她自生自灭。
那一晚,沈清颜一夜白头,容颜俱毁。只在将军府,这是秘密,只能烂在心里。若有泄露者,死!
另一边,纳兰青城却是很苦恼,直骂沈清颜太黑心。他千辛万苦从扶桑一路追到北诏,他是来找他家媳妇儿的,可不是来卖苦力的。可是当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北诏时,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便被沈清颜压榨着去了一个鸟不生蛋的小村庄赈灾。条件艰苦,连饭都吃不饱,还得他娘的去安抚村里的老百姓,整整一个月,就洗了两次澡,他累得像条狗一样。好不容易赈灾归来,他心想这下总得让我见见媳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