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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孙子与现代商业的信息战(4)

IBM为了与富士通、日立争夺日本市场,秘密研制了308X系列机型。它的第一炮就是3081,原计划在1981年10月诞生。日立通过非正常途径将IBM308系统的27册生产指导手册中的10册弄到手后,认为这一套书具有很高价值,于是千方百计地想把另外17册也搞到手。前10册是一份由40—200张活页纸加上封面装订起来的文件。这些文件于1980年11月由IMB职员莱孟德·卡戴特偷拿出来的。卡戴特是电子计算机的研究人员,当时45岁,他原在IBM设在纽约州帕基普西的研究所供职,辞职后转硅谷的国民半导体公司的子公司——先驱者公司。据说,他现在的上司是个叫做贝阿里·萨法伊的伊朗人,他知道IBM的10册生产手册,于是复印一部分,并亲往日本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日立。但日立的一个老资格技术人员林健治由于一时疏忽向一个名叫贝利的人透露了这件事。贝利原来也是IBM的职员(工作了21年),贝利可能出于爱国和忠心的动机,立刻把日立窃取机密的事报告给IBM。

IBM每年用于安全监视方面的费用超过5000万美元。得知日立公司弄到了这份生产指导手册后,自然大为恼火,立刻命该公司第一号安全专家理查德·阿·卡拉罕立即着手进行调查工作。这位曾任美国联邦调查局毒品搜查官的彪形大汉认为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必须证明日本是否真的弄走了那份资料。于是IBM为了接近日立公司的林健治请贝利给予协助,贝利同意充当双重间谍。

贝利给林健治拍了专线电报,称也许他能提供更多的关于IBM的那种资料,并约定10月份在东京见面。大喜过望的林欣然前往,并带去了一份日立特别希望“得到”的物品清单。这上面写着日本为了仿造美国商业机器公司电子计算机系统所需要的技术资料。

IBM在确认了日立的丑恶行径之后,决心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并要彻底追究盗窃犯的责任。IBM采取欲擒故纵的策略,请求美国联邦调查局参与此事,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1981年11月,林健治从东京出发飞往拉斯维加斯。在那里,贝利将卡拉罕介绍给林。卡拉罕扮成一位高深莫测、聪明能干的退休律师。几个小时后,卡拉罕把弄到IBM机密资料的一个叫“阿尔·哈里逊”的人介绍与林见面。此人真名叫阿兰·盖勒逊,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调查人员。

日立虽然在盗窃资料,可也没忘记做生意,而且日本人还具有侍弄盆景一样的耐心。日立不仅想弄到IBM的秘密,还想以尽可能便宜的价格弄到它。林与这位自称哈里逊的人继续进行着无休止的讨价还价。他们甚至还对这位哈里逊许诺说,如果好好为我们干,将来可以给你介绍个职业。1981年12月7日,正好是日本偷袭珍珠港40周年那天,林写信给贝利说:“如果没有适合我们的情报,我们将不再支付阁下的差旅费。”

为了让游戏继续下去,IBM只好忍痛提供情报。联邦调查局为了把日立职员兜进网里,就继续要求IBM为日立提供机密。这样,从1981年11月到1982年6月为止,日立向这些间谍提供了约60万美元酬金,而他们也搞到了IBM花了几亿美元才研制成的硬件和软件,以及取得了专利权的情报。

这些机密情报,对于日立来说,全是一些时间一过就没有多大价值的东西。因为,许多日立想得到的东西,再过两三个月,就可以用合法的手段弄到手了。但自从第一份机密材料越过太平洋后,日立的胃口就越来越大了,IBM也越来越不安。

联邦调查局确信,日立的阴谋绝不是它的低级职员们自作主张的行动,日立的高级领导人肯定参与了这一计划。那么,究竟是哪位领导人在策划这一阴谋的呢?为了弄清这一情况,卡拉罕和盖勒逊准备好了引蛇出洞,他们谎称:IBM有两个领导干部即将离休。通过这两个人,什么绝密的硬件、软件、手册等等统统都能够弄到手。但条件是要得到相当于两三年工资的收入,而且“要现金”,卡拉罕要求日立公司支付退休金的所得税,希望自己这笔钱不要上税。同时他们放风说:“如果不是和日立方面与其地位相当的人物见面的话,恐怕他们不会答应这种交易,必须由这个人物亲自向他们保证能严守秘密才行……”林最后表示同意。

林健治为了安排日立小田原电子计算机厂厂长中泽喜三郎博士同盖勒逊和卡拉罕接头,煞费心机,作了周密部署。同时,为了不引起其他不了解公司阴谋的职员怀疑,林安排中泽到“旧金山出差”,以此掩人耳目。林和中泽在旧金山饭店与卡拉罕会面。卡拉罕想了解一下参加这一阴谋的其他有关人员,就请中泽画了一张日立的组织结构图。他还装出十分担心盗窃来的资料会不会泄露给IBM的样子。中泽保证说,盗来的文件(都是曾有IBM绝密字样的红色印记)的情报全部由他亲自抄写,不使用复印机。

人赃俱在,游戏就要收场了。1982年6月22日,林健治、中泽,还有其他日立公司的职员被逮捕。调查结果表明:日立方面暴露出来的直接参与者达11人之多。

开庭那天,法官说并不打算把所有人员都投入监狱。这是一起日立职员按照上司旨意行事的案件,重要的是证明日立公司有罪。结果,日立只是为所犯罪行而支付了一笔微不足道的罚金。1983年3月8日,在旧金山,斯本萨·威廉法官判处林健治罚款1万美元,判处大西(系日立软件工程师)罚款4000美元,另外对日立也课以1万美元罚款。全部罚金加起来只有24000美元。1983年初秋,由IBM发起的指控日立盗窃业务机密的民事诉讼最后和解。但余波未平,许多日本报纸把这件事视为IBM故意陷害日立公司,几乎所有的大报都表示了不满。

IBM事件轰动全世界的4天之前,即1982年6月18日,富士通在《日本经济新闻》上刊登了两版广告,宣布已经完成了可与3081K互换的新型机种。《日经电子计算机》7月26号上引用原富士通公司职员的话说,IBM的秘密资料,富士通全部都有。富土通的小林大佑会长说:“许多小卫星围绕IBM这一伟大太阳旋转的时代即将结束。现在,国际商业的新时代已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IBM的反间计虽大获成功,然而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所以自此以后,IBM从新产品设想、开发到商品化、批量生产都严格保密,并制定了旨在防止泄密的《业务行动指南》全体职员必须人手一册。

8.闭门造车没好处,利用信息广赚钱

【原文】“故明君贤相,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

【大意】明君贤相之所以一出兵就能战胜敌人,功业超越普通人,就在于能够预先掌握敌情。

名君贤相的成功在于预先掌握“信息”,而现代的企业家之所以能获得成功,密诀也全在于此。

商界竞争能否取胜,关键是能否掌握市场信息。其实信息随时都会产生,但是,我们一般人常常抓不住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因为我们缺乏一种洞察信息价值的眼光。杰出的商者之所以能“成功出于众也”正是因为他们具有这种目光。美国企业家亚默尔公司的创始人菲利浦·亚默尔就是因为具有惊人的敏锐目光,能够抓住重要的信息,获得了成功。

美国南北战争快要结束时,市面上的猪肉价格十分昂贵。亚默尔深知,这都是战争造成的,一旦战争结束,肉价就会猛跌。亚默尔有读报的习惯,一天,他拿起一份当天的报纸,看到一则极普通的新闻报道:一个神父在南军李将军的管区遇到一群儿童,他们是李将军下属军官的孩子。孩子们抱怨说:他们已有好些天没有吃到面包了,父亲带回来的马肉很难下咽。亚默尔立即得出如下判断:李将军已到了宰杀战马充饥的境地,战争不会再打下去了。

亚默尔立即与当地销售商签订了以较低的价格售出一批猪肉的销售合同。条件是,付货时间推迟几天。

果然,战争迅速结束了,猪肉的价格暴跌,亚默尔从这笔交易中轻松地赚了100万美元。

1875年春天的一个周末,亚默尔同夫人商量好外出郊游,突然报纸上一则看来并不重要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消息报道了墨西哥的一种牲畜病例,而那种病好像是由一种瘟疫引起的。当时,亚默尔已开始经营肉类生意。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条消息上,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他想,要是墨西哥真的发生了家畜瘟疫,美国邻近的两个州——加利福尼亚州和得克萨斯州势必将受到传染。而这两个州是美国肉类食品的供应中心,一旦发生瘟疫,整个美国的肉类供应必将严重短缺。经过一番盘算,他一把抓起电话,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问对方想不想去墨西哥做一次旅行。这个突如其来的建议使医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但亚默尔不容医生多想,便请医生放下手头的一切,立即赶到他郊外野餐的地点当面商量。医生赶到郊外,亚默尔已经游兴索然,他的整个身心早已被大生意占据了。他请医生立即赶到墨西哥去,实地查明一下那里是不是真的发生了瘟疫。医生第二天到了那里,迅速把所了解的情况告知了亚默尔,证实了他根据报纸的消息作出的判断准确无误。

亚默尔掌握了这一情报后,便迅速行动起来,他集中了全部能够动用的资金在加利福尼亚州和得克萨斯州抢购了大批肉用牛和生猪.把它们运到美国东部。不久瘟疫在加利福尼亚州和得克萨斯州传播开来,美国政府严厉禁止这两个州的一切肉类食品外运,市场上肉类食品紧缺,价格猛涨。而备货充足的亚默尔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赚了600万美元。可亚默尔不无遗憾地说:“我本想让医生立即动身去墨西哥,他延误一天使我丢掉了100万美元。”

9.全方位的获取信息

【原文】“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

【大意】凡是要准备攻打的敌方军队,要准备攻点的敌方城池,要准备刺杀的敌方官员,都须预先了解其主管将领,左右亲信,负责传达的官员,守门管吏和门客幕僚的姓名,指令我方间谍一定要将这些情况侦察清楚。

在高度信息化的今天,商家如果想在竞争中获胜就必须重视情报信息。有的外国学者曾断言:取得和传播新的信息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动力,如果不能取得新的信息,这个社会将面临毁灭。我们且不说这一说法是否危言耸听,事实上现实社会,凡是优秀的企业家们没有不重视市场信息的。他们每天所做的事之中了解信息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他们通过对大量情报信息的综合分析来摸清市场变化的规律和方向,在“扬长避短”的方针指导下,制定出相应的企业经营策略,为企业的发展开辟广阔的前景。反之,如果一位企业家不了解经营环境变化,单靠拍脑袋,一时心血来潮就拍板做出决定,是注定要吃大亏的。因此,在市场化时代,各种商品只有重视“先知取人”,通过各种渠道掌握准确情报,才能顺利营销。

厚川是日本丰田汽车公司的推销员,他在大学期间已开始为丰田公司工作。1977年在日本大学毕业后,他已在其责任地段奔跑了近10年。他不仅地理熟,而且对责任地段的面积、人口、市场特点,界内拥有丰田汽车数,丰田汽车在市场上的占有率,丰田汽车登记数,随着季节变化而出现的能否畅销的前兆,更换新车的周期,其他汽车公司的动向,推销途径的不同特点等,都是了如指掌。厚川曾说:“谈到我负责的几块地段的情况,我要比邮局送信的还清楚。这个地段有什么建筑,有什么公共设施,住着什么样人,差不多我都知道。”正因为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掌握了责任地段非常详细的信息,所以工作起来得心应手,业务收效也十分可观。

丰田汽车公司的推销员在推销上起决定作用的情报,主要来源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推销员本人精心的搜集,包括家属、朋友、熟人、同学会、经常去买东西的商店等帮助提供;二是有关汽车方面提供的情报,包括用户、司机、停车场、加油站、修配行业、零件经销店、其他公司推销员等;三是本公司内部人员协助,包括上司、司机、服务人员、零件或矿物油推销员、来往客户等;四是其他行业的外交员或推销员,包括银行与保险公司的外交员,销售化妆品、电气用品、缝纫机、家具、副食品、西服、钢琴、贵重金属的商店推销员等;五是有权势的人物,包括议员,县、市、镇、村领导人,公司董事,各团体主事人,政府官员等;六是知识分子团体,包括作家、教授、教员、学者、记者、医生等;七是其他方面人员,包括警官、邮递员、纸烟铺、理发馆等。此外,新闻媒体特别是重要传媒机构地方新闻版和专业传媒机构上刊登的广告、招聘栏以及有关新建或改建房屋、迁移、新企业、升级、人事任免、事故、火灾等项消息,也都会成为很有用的情报。总之,责任区内一切事物的信息他们都要加以注意。

丰田公司推销员对有意购买汽车的人,要彻底调查,项目包括:有权决定购买汽车的人,有关人员人品、兴趣、原籍、毕业学校、工作单位、职别和职位、行业、经营内容、使用车辆、经销车的动向等。如顾客有其他公司汽车时,必须把经销条件(减价金额、免费的附件、回收车的折旧率、按月分期付款条件)、商品优越点、评价、推销重点、推销员动态以及对个人的评价、半旧车的处理(库存情况、出售价格)等这些调查项目,在和顾客的谈话中很自然地把它探听出来。这就难怪东京丰田经销店的经理松薄正隆说:“丰田汽车是靠情报卖出去的。”

由此可以看出,日本的产品在全世界之所以如此受欢迎,除了其质量稳定,性能优越外,有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其全面而详细的情报搜集工作。这种用间谋略对企业营销所带来的益处,对人们掌握市场特别是汽车推销商,有很好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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