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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了北漠。
我吻了北漠?
唔,我蹭了蹭枕,反正自在梦中,怎么轻薄他他也不会给我摆脸色看吧。我翻了个身,尚徘徊在睁眼与不睁眼之间,神智不甚清晰。床铺温暖的让我不想离开,如此便也遂了心意也罢。我将怀中抱着的衣衫紧了紧,准备再次入睡。顺便将那梦也继续下去。
衣衫?
哪里来的衣衫?
我睁开眼,直到找到焦距,我还持续在怔怔的状态。
这玄色的云锦天秀绣着金丝暗纹,袖口一朵盛放的桃花,色彩艳丽。这衣袍打死我也不可能认错——它是属于北漠的!
晴天霹雳!
我原本因为醉宿晕晕的脑袋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幽岘!”我大喝一声,这一声气贯云霄,将军府都震了三震。
完了,完了!
我心下隐隐觉得我做了什么我注定要后悔的事!
“将军,三殿下已离府了。”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随我多年的流烟,连征战幽冥,她都随军而行,看似是弱女子,当年我在帐中被刺,那刺客还是被她生擒的。
我冲她苦笑,手下抓着那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便冲她招招手,“流烟啊,过来过来,我问你个事。”
“将军你这是……”她看着我片刻,了然一笑。
“昨个幽岘将我送回来的?”
“三殿下比您回来的还晚。”
我抿抿唇,看着她偷笑的模样,越发觉得事情闹大了,“那是……”
“将军,主上留了话,”我看看她,再看看她,哑然,果然……只听她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丫,记得当年尚在凡界的时候,玉儿那小子有段时间迷那情啊爱啊的酸诗迷的紧,我也就顺带沾了他的光,了然了那么一二。当时我记得甚清,我静坐才堪堪一个时辰不过,玉儿却抱了本诗经,以手打扇靠坐在院里的桃树下轻声诵读,北漠就是这个时候翩然而至了。
我那时化形没多长时间,而北漠却已修行百年有余,那模样俊俏的让我每每失神。但那时我并不知晓他到了。玉儿正读到那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北漠便顺势接了句,“眠而共枕,同衣而同心。”
我也因着他的声音睁开了眼,正看到玉儿激动的满面通红,朝着北漠扑将上去,道,“甚妙甚妙,我如何没想到,还有这层新意,北漠哥,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北漠优雅一笑,便翩然而去,且留下一路桃香。
玉儿叨念着那句诗,回味无穷。
我顿时默然。
好好的一句将军和王上的对话,怎么就能扯上情情爱爱,莫非北漠有断袖倾向?我傻傻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出神,这断袖一思还未继续便被我掐断了。
然而如今他做了灵界之主,而我做了灵界的神将。
“眠而共枕,同衣而同心。”我轻轻念出了那句诗。
那边流烟还在唠叨,“……我还记得凡间却有此诗,说的正是征战的将军和君王,大意便是将军甚得君心啊!将军,如此可证明主上是多么的看中你!将军,将军?”
我一愣,回过神来。
看中个屁啊!
我脸上一红,心下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同衣而同心。
我忽的笑了,莫非莫非,他是在暗暗的回应我?
昨天那个吻,可是歪打正着?
神域四季如春,这是北漠那厮搞的鬼,自己桃树一棵,便爱死了那春天,不许四季交替,叫神域的季节听他号令,始终停留在了春季。霸道的人,从不听人劝,就如这般。
上午时光尚在缓缓流淌,我便被那门口催命的号子吼的痛不欲生,玉儿那小子从来不懂得安分,那声音穿门而过,亏他有那么一身好皮囊。
我踢踏着鞋从寝殿认命的走出来。
“姐啊!您可算是出现了!”玉儿一身白袍如画里走出的一般,急急赶了过来,“就说让你在殿里配几个侍从,瞧瞧你这冷清的!”
冷清?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一来就出事的孩子信你爷就是傻到一定境界了!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慢慢走到他面前将他认认真真看了好一通,“说吧,你又捅什么篓子了?”
“冤枉啊!”玉儿说着晃悠到桌边捻起一枚葡萄,抛起然后旋身用嘴接住,含糊不清的继续道,“我这不是几年不见,想念非凡,顺便送你个见面礼!”他那“礼”字拖长了调调。
我也就抿了那么一小口水,险些被他这么一句说的尽数喷出,“你小子就给我贫吧!见面礼是那么用的吗!”
“敬奉礼?”
“爷还没把北漠轰下台!”
“那是……”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忽的扑到我面前,“北漠哥这是做错什么了!您要这么对他,姐姐,使不得!”
我狠命推开他,这厮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任平常人听见这一句一定担心的是我,而不是北漠!
“滚滚滚,哪凉快哪呆着去!”摊上他这么一个弟弟我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他看着我神色诡异,我被他看的慎得慌,忽听他道,“姐,来来来,我为你束发!”
那束发的闹剧整整折腾了我约莫有一个时辰算是落幕了,将头发从他手里夺过来的时候一定少了不少根!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神宫借着我的名义继续胡作非为,但是我想错了,他带我去的是神域之北。
未见其身,便寻其味。
当我站在那漫山遍野的桃红之前时,我不知作何感想。
“这是北漠哥亲手种的,三百年一年便是一棵,用自身的灵力温养,”玉儿站在我的身后,轻声道,“只因你当年的一句话,神域除小神域以外便有了这第一片桃花林。”
我思绪一晃。
“北漠,你忒的霸道,只准你一枝独秀,便毁了神域的所有桃林!”
北漠笑道,“梅梅看我这一株新桃还不够吗?”
我冷笑,“几千年的新桃子,你还敢吃吗?”
“天界的蟠桃,求之不得!”
“那你是蟠桃?”
“……”
当年的玩笑话他还记得?
我静默的好长时间,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我实是不知道说什么。那么一个独断专行的人,竟会为人做这种事,尤其那个人还是我。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北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你不信?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我也不信!”玉儿不悦的哼哼,“姐,看在这份上,你就把北漠哥夺过来吧!别让那初来不过几年的丑女人抢了去!”
我心下警铃大作,迅速从飘飘然回归了现实,和着他绕了一大圈就为了说这么一句啊,这一招围魏救赵用的真是……啧啧啧,我咂咂嘴,亏他姐姐我还是做这行的,他的道行不够啊!岂是不够,那真是太浅,太浅。不过我心下好奇,他说的那女人是是谁?
“女人?”我嘴上回了句,放长线钓大鱼,且让他说那么一说,我再做定夺。
“是啊,就是昨儿庆宴上出现的内位,内姐们是天界天帝的座下神兽,得了灵智千年化形后便跟着天帝修行,但是毕竟孩子心性,向往外界,便瞒了天帝,独自到了灵界,机缘巧合下竟是对偶见的北漠哥一见钟情!回去后是茶不思饭不想,天帝无法,便让她担了个天界使臣的身份,放到了灵界。”玉儿嗤之以鼻,语气里尽是不屑,“虽说前面那是谣传,但是大家都这么说,错能错到哪里去?如此他便仗着自己使臣的身份,对北漠哥是胡搅蛮缠,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胡搅蛮缠?连我都不敢对北漠这样……与其说是不敢,还不如说是不屑。我是喜欢北漠,喜欢了几百年,几千年,从还未到灵界便开始了。但是,我做不来,我忽的感觉心很乱,北漠竟是许了她的胡搅蛮缠,那也就是说在他心里她当真不一样?
我心下不爽,“玉儿,跟姐姐说实话……”
“姐,你看出来了?”玉儿被我这么一说忽的止了言,颇为为难的看向我,神色不自在,“其实……就是……”
“说!”我一瞪眼。
“就是她打了我的丗,还威胁我。”
我立时怒了!
丫,你算老几啊,抢我爱人不说,还打我弟弟的神宠,甚至威胁我弟弟!
“她人呢?”我咬牙,欺人太甚!吃定了我不敢动她,还是怎么着啊?我就不相信北漠会由着这天界使臣胡作非为!
但是我忘了,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算问题。
玉儿顿了顿,挑手一指,道,“就在这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