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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情是种奢侈品

祝宛晴忐忑地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段岁寒的答复。他同意注资君煌。

“我考虑再三,还是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段岁寒在电话里说,“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爸爸的菜烧得太好吃了,我还想以后经常去你家打牙祭呢!”随后联发方面派出了风投代表,具体来洽谈合作事宜。

汪君煌非常高兴,执意要请祝宛晴去“蟹公馆”吃饭。蟹公馆主要经营蟹类,其中以帝王蟹和大闸蟹最为有名。当然价格也贵的很,一般人只能望洋兴叹。

祝宛晴想拒绝,但肚子里的馋虫不答应。心想帮了他那么大一个忙,就算吃他一顿也不为过。于是那天晚上,两人驱车直奔“蟹公馆”。特意避开了晚高峰,所以一路还算畅通。汪君煌打开音乐,摁下天窗,黑色的车子就像一片树叶似的,在晚风中悄无声息地划行。

祝宛晴把段岁寒的那番话告诉了他。

汪君煌听了微微一笑:“我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我也有一句话,叫爱拼才会赢。时代不同了。当今社会瞬息万变,动作稍慢一些就会被别人抢占先机。而生意本身就是冒险的游戏,瞻前顾后是必要的,谨慎过度则会贻误战机。”“我才疏学浅,不懂你们的生意经。不过我觉得前辈的话总是没错的,毕竟他们走的桥都比我们走的路还要多。”祝宛晴说。

“我会仔细想想的。”汪君煌点头。

经过一个红绿灯时,祝宛晴无聊地看向窗外,旁边车道上停了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轿车,车窗同样放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一个年轻男子的侧脸,令她的心脏骤然狂跳了一下。

怎么那么像骆正龙?她怔愣了两秒钟,飞快地打开车门。

“祝宛晴,你干什么?”汪君煌吃了一惊。

祝宛晴置若罔闻地跳下车,扑向对面。她想走过去看得清楚一点。恰巧此时交通灯变了,那辆银灰色的轿车嗖的一声蹿了出去,汇入湍急的车河。

祝宛晴追着跑了几步,鞋子一歪,摔倒在地。刹那之间,几辆轿车尖啸着从她身边掠过,车轮碾起的沙砾像子弹似的打在她的脸上。

“你疯啦,这里可是十字路口!”汪君煌追过来。

“快带我追那辆车。”祝宛晴焦急地指着前方。然而那辆宝马已经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不禁一阵沮丧,恨自己刚才过于激动,竟然没有来得及把车牌号码记下。

“你认识刚才那个人?”汪君煌问。

“很面熟,像我从前的一个朋友。”祝宛晴爬起来走了两步,又吸着冷气蹲了下去。

“怎么啦?”“脚崴了!”脚踝传来一阵刺疼,不用说又是旧伤复发。

身后的汽车喇叭声连绵不绝。只一会儿工夫,他们停在路口的车已经造成了不小的拥堵。汪君煌摇摇头,把她搀回车上:“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不用,老毛病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今晚的大闸蟹是无福消受了。

祝宛晴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受伤的脚舒服一些。不料汪君煌突然俯身过来,伸长胳膊环住了她。他的脸离她那么近,脸上的汗毛都纤毫毕现。

她张大眼睛,猝不及防地呆住!

“别多想,只是帮你系安全带而已。”见她那么紧张,他觉得好笑。

“谁多想了……”她窘迫地反驳。

“那你脸红什么?”“……”她仿佛瓮中之鳖,被人逮了个正着。脸更加红了。汪君煌哈哈大笑:“这年头会脸红的人不多了,你算得上是个异类。”帮她扣好安全带后,转过身重新发动引擎,正待踩下油门,猛地发现车头前方站着一个人。一个很美,也很气势汹汹的女人。是甄子翘!她瞪着他们,一双喷火的大眼睛在他们之间游移。胸脯急剧地起伏,仿佛紧身衫里装了一只大功率的风箱。

看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换个角度来看,刚才那一幕真的很像一对情侣在亲热。

汪君煌愣住了,祝宛晴也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甄子翘已经绕过去拉开了祝宛晴的车门,重重地挥来一巴掌。“子翘……”祝宛晴惊慌地摸着脸。这一巴掌的力道不小,几乎令她眼冒金星。

“别叫我的名字,恶心!”甄子翘尖着嗓子说,“什么未婚妻,是你杜撰出来的吧!目的就是要离间我们,你好趁虚而入!真想不到你这么阴险,亏我还一直把你当自己人!”“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当我是瞎子吗?祝宛晴,看来我哥哥甩你是甩对了,你不配!”甄子翘举起手袋,携着那股子豪门梦碎的怨怼之气,劈头盖脸地砸将过来。

汪君煌跳下车奔过去,控制住她:“你别乱发脾气,先搞清楚状况再说!”“难道还不清楚吗?刚刚我亲眼见你亲了她!”“我只是帮她系安全带。”“狗屁!这话拿去骗三岁孩子吧!”汪君煌默默地盯了她两秒钟,然后挑起嘴唇漠然一笑:“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犯得着跟你解释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怎么就不能了?你是我什么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个月前我就已经正式跟你分手了。”汪君煌冷冷地推开她,帮祝宛晴关上车门。

甄子翘一时气极,冷笑着对祝宛晴说:“你看到了吧,就是这个男人之前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有了新欢,就把我像破抹布一样丢开了!你现在得意,但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追着车子跑了几步,颓然地坐在了地上。仿佛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

祝宛晴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心生不忍。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她质问汪君煌。

“绝情?一个人想要别人如何对待她,就要如何对待别人。恕我直言,她那是自取其辱。”汪君煌毫不掩饰其鄙夷之情,又说,“祝宛晴,任何人都可以遣责我,除了你。”“为什么?”“你忘了甄家是如何待你了?我这也算是帮你出了一口气。”“拜托,我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请你不要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祝宛晴并不领情。

半小时后汪君煌载着她抵达了莲池路。距家大概还有一段距离,祝宛晴执意下了车。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跟汪君煌在一起,免得再生八卦。祝柏年正在吃饭,见到她回来了感到很意外,因为之前接到电话说是她有应酬。

“你怎么啦,走路一拐一拐的?”他疑惑地看着她的脚。

“崴了一下,不碍事。”“先吃饭吧,等会儿我给你制个冰袋敷一下。”“不用,我不饿。”她摇头,已经被甄子翘给气饱了。

“不饿也得吃点儿。”祝柏年把筷子塞进她手里。

祝宛晴只好坐下,胡乱吃了两口。

饭后回到房间,祝柏年给她送来自制的冰袋:“记住,以后发生这种情况时要立即停止活动,用冷水冲洗或者冷敷受伤部位进行止血。等24小时以后,损伤部位的内出血停止了,才可以用温毛巾进行热敷或者用红花油进行按摩,促进血液循环。”“知道了,”祝宛晴接过冰袋,放在受伤的脚踝上。寒意一点一点地透出来,在血液里扩散和蔓延。

她倒在床上发呆,眼前恍然浮现出宝马轿车上的侧脸。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会不会就是骆正龙?也许他就生活在这个城市,跟她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喝着相同的水,却一直刻意回避着她……

她抚摸着那只钥匙扣,陷入沉沉的冥想。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钟,已经快九点了,这种时候会有谁来?她听到祝柏年走去开门,接着发出吃惊的声音:“咦,怎么是你们?”对方没有回答,径直尖着嗓子说:“祝宛晴呢?把她给我叫出来!”祝宛晴一怔,竟然是甄母的声音!祝柏年出事后两家早已划清界线,怎么会忽然找上门来?

她直觉来意不善,一颗心跟着提了起来。

“宛晴已经睡下了,这么晚你找她有事吗?”祝柏年问。

“我想问问她跟谁学得那么下作,抢别人的男朋友!”甄母咄咄逼人。

不出所料,是为了甄子翘。

“甄大嫂,你说话要有根据!宛晴抢谁的男朋友了?”祝柏年不悦。

“当然是我家子翘啊!今天被子翘在街上撞个正着,啧啧,那一幕别提多恶心了!”“你是说宛晴抢了子翘的男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真奇怪你这个家长是怎么当的!养而不教不如不生,也省得遗害人间。”“甄大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祝柏年气得声音发抖,“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宛晴也没什么错!就事论事地说现在都是自由恋爱,在没结婚之前,每个人都有重新选择的权力!”甄母被噎了一下,接着开始冷笑:“果然有女必有其父!幸亏我火眼金睛退掉了亲事,不然真叫引狼入室了!”祝宛晴实在听不下去了,忍疼下床。走出来一看,甄子聪竟然也跟来了,正一言不发地站在甄母身后。这算什么?一家人打上门来算帐吗?“甄太太,要我跟你们说多少次,子翘失恋的事根本与我无关!”她冷冷地说。

“嘁,谁信呢?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你也别得意,汪君煌能为了你甩了子翘,也同样会为了别的女人甩了你!”甄母用手指戳着她的脸。

“汪君煌?”祝柏年迷惑不解。

“是啊,就是汪君煌!你女儿多有本事,你欠的债,她肉偿了!”甄母恶毒地说。

祝柏年摇晃了一下,捂着胸口倒下去。不用说是心脏病发作了。

“爸爸!”祝宛晴惊叫,手忙脚乱地去翻急救药。

一番人仰马翻之后,祝柏年的呼吸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你们还不走?难道想气死我爸爸吗?”祝宛晴气涌如山,挺身怒视着甄家母子。

“当然要走,我还怕呆久了沾一身晦气呢!”甄母拂了拂衣襟,扬长而去。

“宛晴,对不起……”甄子聪落在后面,低声嗫嚅。

祝宛晴一言不发,板着脸将他推了出去。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见到这张脸!

“宛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祝柏年有气无力地问。

“别听他们瞎说,我跟汪君煌什么事都没有。”祝宛晴将他扶进卧室,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因为段岁寒注资的事,今晚汪君煌打算请我去吃饭以示感谢。不想行到半路时撞到甄子翘,因而产生了误会。”“那她为什么说你跟汪君煌抱在一起?”祝柏年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我的脚崴了,汪君煌只是帮我。她们也太小题大做了!”祝柏年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爸爸不是反对你交男朋友,但汪君煌那种人咱们绝对惹不起。”“放心吧,我知道。”祝宛晴点头,“汪君煌早就有未婚妻了,跟他门当户对。可笑甄家不自量力,还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呢!”祝宛晴很少说这么刻薄的话,今天实在是被甄家给气着了。想想真是后怕,那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曾经差一点就成了她的婆婆!这要嫁了过去才真叫欲哭无泪!有句话说的真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一夜思绪万千。翌日醒来时感到头昏脑胀,全身乏力,好像中了传说中的化骨绵掌。只好打电话跟汪君煌请假。“脚伤严重了吗?我就说应该去医院看看。”他问。

“不是,是有点头痛。”“吃药了吗?”“吃过了。”挂断电话后祝宛晴继续魂游太虚。祝柏年上班去了,给她准备的早餐在桌子上。她不想吃,只想一动不动地躺着。不料偏偏有人不让她得逞,才安静没多久电话就响了。是汪君煌打来的,问:“今天《人物周刊》的专访安排在什么时间?”祝宛晴想了想,说:“下午两点。”他“哦”了一声挂了。半小时后铃声又起,还是他:“昨天的二期工程的那份企划书放在哪里?”“文件柜东数第三格。”“哦。”没过一会儿,又来:“我那条青色带圆点的麦格劳斯领带呢,怎么找不着了?”“唉,在衣柜左侧的抽屉里。”“哦。”“老大,有没什么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可是个病人啊!”祝宛晴不堪其扰。

“呃……不好意思。”但他的“不好意思”并没有维持多久:“下午专访时我穿哪件衣服合适?藏青还是银灰?”“都不合适。”“为什么?”“你最好什么都别穿。”祝宛晴说完飞快关掉了电话。他真把她当保姆了,连这点小事也找她!

她昏昏沉沉睡去,然而梦里也不清静。她梦到骆正龙开着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快如箭矢地蹿过夜空,叫人无法捉摸。她在后面拼命追,却怎么都追不上……

后来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已经是中午了,头疼的症状减轻了一些。她爬起来,连衣服也懒的换,就穿着皱巴巴的睡衣顶着乱糟糟的鸟窝头去开了门。

站在外面的竟然是汪君煌。真是冤魂不散,手机打不通竟然还找到家里来!

“汪先生,你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祝宛晴只好请他进来:“抱歉,家里很乱!”“比起你的样子来还算舒服!”汪君煌走进来扫视了一圈,语带嘲讽。

她慌忙跑进去,梳头洗脸换衣服。一翻捣饬之后,总算可以出来见人了。汪君煌长腿交叉着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宾至如归似的自在。他的气场中具有一种霸气,十丈之内,无坚不摧。

祝宛晴局促地走到他的面前:“汪先生,有事请吩咐!”汪君煌挺身坐起:“你惹祸了!”祝宛晴吓了一跳:“我惹了什么祸,请明示!”“李婧婧把我甩了。”李婧婧是他新勾搭上的一个小歌星。

“啊?”“都怪你,偏偏在今天生病!”汪君煌竖眉瞪眼,“今天是李婧婧的生日,结果我什么都没准备。她刚才跟我大发雷霆。”平时这些事情都是祝宛晴替他打理好的。送什么花,预备什么礼物,甚至包括订什么酒店,都是她一手安排。她觉得自己的工作兼具拉皮条的性质。

“你巴巴赶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祝宛晴简直哭笑不得。

“你很不以为然吗?”汪君煌不悦,“女人对于男人的作用,其实是攸关重要的!如果将公司下属比喻满朝文武,那么她们就是后宫佳丽。前者辅佐生意,后者舒缓神经,分工不同,结果却殊途同归,无非为了我的事业添砖加瓦!你见过哪个君王不近女色?张弛有度,是一门颠扑不破的处世哲学。”祝宛晴嘿然无语。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帝王梦,建功立业,粉黛三千。

“我只记得有一句话叫红颜祸水。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不也是你们男人给女人安的帽子吗?可见你们的原则弹性多么大——爱之者欲其永生,恨之者欲其万死!”她没好气地反驳。

汪君煌笑了:“还能顶嘴,看来病的不重。”一听这话,祝宛晴更加生气了。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别的女人是宝她是草,一句安慰的话不说就算了,还为了一点屁大的事赶来兴师问罪。

“真不容易啊,您还知道我是个病人!”她讪讪。

汪君煌抓了抓后脑勺:“当然!其实我今天的目的主要是探病。”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只袋子,“料定你没吃午饭,所以去福记买了一碗艇仔粥来。”总算良心未泯。

他亲手打开,递到她的手里:“趁热吃。”盛情难却,祝宛晴只好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温度不凉不热,刚好。

“好吧,看在这碗粥的份上,李婧婧的事我帮你摆平。”她感恩图报。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难题。根据她的经验,李婧婧不外乎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有理由给了梯子不下。

第二天上班,她立即着手处理这件事。一切如她所料,李婧婧识趣地收起脾气,顺坡下驴。

汪君煌如愿抱得美人归。当然他也为此小小破费了一下——送了她一只镶钻的卡地亚手镯。他对待女人一向出手大方。大概这就是那些女人们明知不能独善专宠,却依然趋之若鹜的原因吧!

汪君煌也的确精力充沛,生意、女人面面俱到。

这一天汪君煌要出席一个会议,祝宛晴跟往常一样,帮他打理行头。

他的办公室后面另有一个房间,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作为平时的休憩之用。

那张覆着蓝色寝具的大床尤其惹眼,就像广袤宁静的大海,让人想扑进去陷入一场好眠。

靠墙有一排高大的衣橱,里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衣饰物品。纯棉,毛麻,真丝,都是一些昂贵而难以服伺的料子。每次打开他的衣橱,祝宛晴都觉得自己愧为女人。

她挑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出来,在他身上比了一比,点点头,又去找搭配的领带。汪君煌倚着门框,目光随着她的身影流转。忽然嗤地笑了一声!

“怎么了?”祝宛晴回头问。

“不知为什么,每到这时我都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祝宛晴怔了怔:“什么老夫老妻,别开玩笑了!”本来打算帮他换上的,被他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将衣服往他手里一塞,走了出去。

汪君煌跟出来,一边系领带一边劳骚:“生平最头疼的事就是系领带了,也不知是谁发明的这玩艺儿。人又不是狗,干嘛要在脖子上拴条链子。”祝宛晴忍不住发笑:“居然也有令你头疼的事,真不容易。”“幸灾乐祸!”汪君煌白了她一眼,“还不快来帮我!”她只得走上前去。

汪君煌站定,像个听话的小学生那样由她摆布。他身上的古龙水淡淡的,十分好闻,与他的气质浑然天成。他给她的感觉像一头豹子,优雅,高贵,敏捷,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的桀骜不驯。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双灵活的手,问:“你知道前几个秘书为什么被辞掉吗?”“为什么?”“因为她们每天想的不是工作,而是想怎样把我骗到那张床上去。”“岂不正中下怀?”“这是什么话?我虽然好色,但向来公私分明。”汪君煌盯了她一眼,“你跟她们不一样。”“当然,我没有退路。她们被辞掉了还可以另谋高就,我不行。”“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也许你是个例外!”他笑嘻嘻地说,一双电眼简直迷死人。就连心如止水的祝宛晴都有些招架不住。

“你才说过自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她反将一军。

“我也说过,在这个世上,恒久不变的唯有变化!”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祝宛晴,老实说我对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祝宛晴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将手抽了回来:“汪先生,领带打好了。”汪君煌挠了挠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避我如蛇蝎!”“你是我的老板!没听说一句话吗?伴君如伴虎!”“其实除了老板这个身份之外,我还是个男人!”“那你希望我怎样做?”“我想,我们之间或许可以发展点别的关系……”“别的关系?”“比如,你做我的女人!”“啊?”祝宛晴再次被吓了一跳,“你是想让我成为你那些情人中的一个!?”“当然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可以拿双薪。”“汪先生,我很贵的,”她摇头,“我想你给不起!”“说说看?”“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样:爱情。”“爱情?你的条件的确不低……”汪君煌苦笑。“难道你不知道,这种货色市场紧俏,堪称奢侈品吗!”“那我只能说一句抱歉!请问您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出去了。”汪君煌一脸尴尬。大概还是头一次被女人这么抢白吧。他愣了两秒钟,之后悻悻地摆了摆手:“你去吧!”祝宛晴忍着笑,转身离开。他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习惯了众星拱月,稍微受到了一点冷落就不适应、就不甘心。或许所有的男人都犯这个毛病。他们可以把女人踩在脚下,却不能容忍女人忽视他们的存在。

这件事情之后,汪君煌收敛了很多。别人对你的态度通常取决于你自己,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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