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薇婉呢,你对她……”守守颤声问道。
“我确实曾经爱过她,但是我现在爱的是你,你懂了吗?”他再次重复道。
他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情意,守守在他怀里完全愣住了。
难得她肯像这样安静地靠在自己怀中,他用力,将她更紧更深地拥住,几乎要将她深深嵌入到他的骨血中了。
落地窗前,有月光淡淡的洒入,将相拥的两人笼住。
一室的静谧与温馨。
易晨轩低头,轻轻说道:“或许,等我们的孩子出世,你就没有闲暇胡思乱想了。”
他的大掌眼看就要轻抚向她的腹部,守守一把推开他,挑眉说道:“易晨轩,你的话在我这里已经没有可信度,别想我会再次心软!况且现在……我已经不再爱你了,你最好痛痛快快地与我离婚!”言罢,就要溜走,可是她自然逃不过他的。
易晨轩一把拥住她,将她打横抱住,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守守躺在床上,想要再动,却发现全身已经被他禁锢住了,耳畔响起他恨恨的声音:“守守,你再说一句不爱我,嗯?”
守守感觉到他语气里暗涌的情愫,还有沉沉的失落以及咬牙切齿的懊丧,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轻颤,只是,他没打算这么轻易饶过他。守守感觉自己自从自己晕倒后,心肠好像是变硬了,她睫毛轻颤,淡淡说道:“我不爱……”
易晨轩眸光一沉,猝不及防地攫住守守的唇舌,他的手掌,托起守守的腰肢,灼热的唇舌,沿着守守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一直吻到她胸前的温软。一向深邃幽黑的眸中,此时,俱是历历情愫。
她被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吓住,乌黑的眸中隐隐闪烁,透过朦胧的床头灯,她看到他满含****的黑眸,里面已然有汹涌澎湃的情潮在喧嚣。
他的一双铁臂,将她的身子紧紧攥住,使她一动也不能动。
他的吻,使她的身心渐渐迷乱,玉脸上浮起一片羞红。
关键时刻,理智还是冲入脑中,易晨轩停下来,将她紧搂在怀中,情潮难平下他的呼吸依然是粗重的,一声声喘息被他压下。他无限爱怜地亲吻着她的脸,不行,现在他不能要她。医生之前特意交代,她的身体不好,这段时间他们不能同房。
守守见他强自忍耐,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更大的波澜来,可是她不允许自己流露出来,只是轻轻地阖着眼睛,命令自己快些睡着。
这段时间,几乎每晚她都很难入睡,数着嘀嗒而过的钟表声,许久过去脑子还是清醒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很快便有睡意袭来,是因为躺在他怀中吗?她不敢去想。怕一想,便会心生留恋。
这样沉睡了几个小时,忽而就做起梦来,梦里是她独自走在冰冷的大雨中,雨水打湿了她的脸庞,她的发丝,她的衣衫,她茫然又无助,只是不断流泪。
她听到有人在呼她的名字,终于从梦中走出来,睁开眼帘,只见易晨轩正无比心疼地看着她:“守守,怎么了?梦里你一直在哭。”
看到她如此无助柔弱的模样,他心如刀绞,连忙俯首,温柔地为她吻去脸上的泪痕。
守守不愿说那个梦,她素来好强,自然不想被别人察觉到自己的软弱。她停止了哭泣,神情淡淡地掩饰道:“没什么,只是饿了。”
易晨轩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会,还是掀开薄被下了床,守守不明所以,问他:“你这是要干嘛去?”
他已经换上了衬衫与长裤,又帮她从衣柜里拿出了衣服,漆黑的眸子里盈满宠溺:“带你出去吃东西。”
她觉得他夸张:“冰箱里有东西,拿出来吃就好了。”
他眸光幽深,弥漫的灯光下,仿佛闪烁的黑曜石般迷人:“冰箱里的东西怎么能吃,冰冰凉凉的,回头还吃坏肚子。走吧,开车出去,一会就回来了。”
守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欧氏铁艺挂钟,只是摇头:“都已经一点了,大半夜的,不去了。”
他却执意地走过来,居然要亲自为她换衣服,她面色一窘,推开他的手臂:“我自己来!”
因为怕吵醒家人,两人蹑手蹑脚地下楼,易晨轩自停车场中开出车子,二十分钟不到,两人便到了一家奢华的餐厅。
知道她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也不想吃西餐,易晨轩贴心地为她点了一笼虾饺,一盅香浓的鸡丁粥。虾饺香而不腻,味道很不错。粥也熬得极好,米粒都被熬得化开了,糯糯的却不稠重,一看便能让人胃口大开。守守用那瓷勺子缓缓送入口中,只觉得香味浓郁,唇齿留香。
她的唇,因为经过他的肆虐,红艳艳的,映着白色的瓷勺,竟是说不出的媚丽。她喜孜孜的吃着,浓密的睫毛似蝶翼般轻轻扑扇,脸庞白云生烟,而那双晶莹的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水涟涟的,顿时褶褶生辉。他已许久未见她开心的笑,此刻只觉心中一荡,黑眸中划过一丝潋滟的波纹。
不过很快,他便敛起眼中的沉迷,转而轻呷桌上的茶。他知道,若是被她察觉自己的深情,她一定又要与自己过不去,会立刻放下筷子,离开这里。
心中隐隐作痛着,或许他真的伤害了她,但是此刻他早已后悔莫及。他想,只要她肯原谅自己,不管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黑眸中隐含着无限的苦楚,守守,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肯原谅我?
纪守守依然是大胃王,吃完了一蒸笼虾饺,又喝了两碗粥,最后她终于满足地露出了笑脸:“易晨轩,我吃饱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