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凤雪得意的笑着说:“哈哈,你的剑舞的也不错嘛。”
安兴谦恭的说道:“殷姑娘如此褒奖,在下实是不敢当。”
玉生爹见二人聊的那么开心,便示意给檐下的玉生和他的母亲。二人会意,三人一同回至房内。
安兴见他们都回屋去了,这才拉起凤雪的手,在其耳旁低声细语的说道:“走,我们出去散散心。”说着,就要拉着凤雪的手往外走。
殷凤雪推开他的手,厉声说:“你给爷自重些,无名无姓的臭小子,你若再敢对本姑娘无礼,我让你断子绝孙。”
安兴气愤的说:“无名无姓的那是人吗?告诉你,你别看爷不顺眼,江湖上哪个人不知道我的名号“‘铁面第一剑’?”
殷凤雪闻听眼前这个人就是李铁面,她一下子木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
安兴见她呆若木鸡,牵起她的一只手便往外跑,殷凤雪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跑出了院子。
深秋的夜晚,北风卷来丝丝寒意。皓洁的月光映照在凤雪的身上。安兴从地上捡起二十七片枫叶,深情的对她说:“自与你相识以来,我昼夜不得安。唯有向你送上这二十七片枫叶,以表我的诚意。”
殷凤雪领悟了他的意思,声色俱厉的说:“二十七,尔是妻,分开讲就是一生一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本姑娘,爷今天绝不会放过你。”说完,欲将一巴掌扇下去。
安兴看她动了怒,急忙抓住了她的手,愤愤不平的说:“我说的乃是真情之话,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殷凤雪说道:“早些年,闻知你的义举之后,你便走进了我的心里。你说自与我相识以来昼夜不得安,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不能接受你,你还是去找别的姑娘吧。”说完将安兴手中的枫叶向天挥去。
安兴伤心欲绝的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
殷凤雪无奈的回道:“因为,我不配得到你的爱。”
安兴悲愤道:“好,那你给我一个让我不再爱你的理由。”
殷凤雪潸然泪下,愤懑的说:“一个不健全的女人你会爱吗?”她的话问的安兴哑口无言,于是,她又接着说:“如果,我接受你的感情,就是对你的不公平。我是个不能生育的人,不要再在我的身上白白的浪费时间。”
“我认定了你,不管在别人眼中你是个怎样的人,在我的心里你已经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说着安兴伸开双臂想要拥抱殷凤雪。
殷凤雪躲开了他,气愤的说道:“你不要对我讲这样的话,你会后悔的。”
安兴踌躇满志的说:“我不会后悔的。”
殷凤雪冷笑道:“呵呵,你好傻,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你心仪的姑娘?告诉你,我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个杀人工具而已。”说完,她抬头望着冰清玉洁的月光,发出了狮吼般的狂笑声。
安兴趁她不备,伸手拥抱住了她。他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根,并用万般柔情的口吻说道:“哪怕你是冰封千年的顽冰,我也愿用一颗炽热的心去融化你。”
殷凤雪将纤纤玉手搭在了安兴的肩膀之上,又把头贴到了他胸脯上,哭泣着说:“在我幼年时,我的父亲无辜的被刘雷的兄弟刘虎杀害,多亏了杜庄主留下了我们姊妹二人。只因,杜庄主杀了刘虎,才弄的刘雷大兵压境。我和妹妹分割两地都是被刘雷所赐。然而,我却又阴差阳错的给贼人做了十几年的义女。每日里除了杀人还是杀人,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
安兴虎目之中流下伤感的泪。他安慰她道:“放心,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过那样的生活了。”说完,他接着又说道:“走,我们回杜家陵。”
殷凤雪推开安兴,整理了一下仪容,说道:“嗯,等明日我们再去访国王,我有一个秘密要告知他。”
安兴寻问道:“不知是何要事?”
殷凤雪正准备答复他,“好啊,原来你们在这儿。”这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盘话。
他和她转过身去,却发现站在他们身后说话的并非旁人,乃是江湖上闻名令人毛骨悚然的‘燕月冰刀’冷阮。
冷阮面红耳赤,身着戎装立在那里,他的身后是张光学等三位弟兄。
“呵呵,义妹,天色已晚,你还是快快跟我回去吧。”冷阮恳求说。
“你们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殷凤雪不屑一顾的说。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你又能把我怎样?”
“这小子有什么好,竟能让你做出背叛义父的事情?”
“义父?哈哈,当年要不是为了活着复仇,我岂能够认贼作父!”
“你纵然不念及义父,也当念及这么多年我爱慕你的一片心。”
“哈哈,想让我嫁给你,除非是天地再次融为一体。”
“这小子有什么好,竟能让你对他如此倾情?”
“他恩怨分明,大义灭亲,你能做到吗?”
两人争执不休,相生冉劝说道:“你们都别吵了,总督大人已经来到里德。”两人这才停下来。
冷阮气愤道:“你们三个赶快把他给我绑起来!”
三个人答曰了一声:“是。”
安兴见他们拿绳要绑殷凤雪,他急忙护住了她,横眉冷对的说:“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殷凤雪一手把他推开,笑着吟道:“孤龙离蛟巢,屠龙霹雳刀。”吟罢,便被冷阮带走了。
安兴望着殷凤雪渐渐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孤龙离蛟巢,屠龙霹雳刀。’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在向我暗示,让我找到国王告诉他有人要篡位?”说完,他看了看夜空,那轮皓洁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他又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尽快去找主子吧。”说完,他便悄悄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