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尼见他逃脱,心中甚是懊恼。她收回金锏,飞起一脚踢了去。静思躲闪不及,被妖尼踢中。这脚犹如一块儿巨石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幸运的是他内力深厚,才勉强留下性命。
安兴见静思败下阵来,他猛的给了冷阮一个回击。随后,他身影极其迅捷的一转,身体横立在空中,双腿成剪刀式向妖尼的后脖颈扫去。妖尼向后一折身,手里的金锏恰巧打在了他的两条腿上。于是他也败下了阵来。殷凤雪急忙扶他坐下,她撸起他的裤腿,鲜血蹭出了皮肤。她欲取药给他涂抹伤口,安兴指着静思对她说:“你先去救他。”
纸鸢见静思受伤,内心万分伤感。她和姐姐将杜崇玉扶至蒋茗棠身旁,乘着安兴与妖尼交战的刹那间,她早已跑过去将静思揽入了怀中。
殷凤雪观察了一下静思的胸口,对纸鸢说:“没事,他并无大碍,只是暂时的昏迷。”说完,便去给安兴涂药了。
刘雷得意的说:“呵呵,杜崇玉,静思陛下,没想到吧,你们竟败在了本督手里。”
“那可未必!”一个诡异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刘雷和妖尼闻声,二人吓的面色一阵青又一阵白。
刘雷手按剑柄,喝道:“究竟是谁在讲话,快点儿给本督现身!”说完,他只听见笑声,未见有人现身。
妖尼手持金锏,打出了一套翻江倒海式。招式每过一处,地上的沙石都被卷起掷向了远方。
冷阮举刀叫嚷着:“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快些出来与我较量一番。”
“哈哈,本尊哪里稀的与你较量,快让漫毒花过来见我。”
“贫尼,正是漫毒花。不知尊下是谁,可否即刻现身?”她的话音落下,霎时间,一阵阵芳香沁人心脾。刘雷远远的望见有一妙龄少女缓缓的走来,他不由得一愕然:“风花玉蝶陆燕秋!”
那少女左手揽着一婴儿,右手持一把纸糊鸳鸯伞。一头青丝高高的挽起,樱桃小口一抿,三分笑意洋溢在面颊之上。她走至蒋茗棠的身旁蹲下身来,将一颗小药丸慢慢的送入她的口中。随后,她站起身来,望着刘雷讥讽的笑着说:“呵呵,玉俊(刘雷的字)你看我容貌是否有改变?”
刘雷呵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若再胡言乱语,定然叫你祭我宝刀。”
“哈哈,她已人老珠黄,你不妨再与我一续前缘。”
“无耻。”流泪义愤填膺的说。
“哼,令人耻笑的是你们!身为人臣,不思报国。遁入空门,却还贪恋红尘。此等不肖行径,人神共愤!”
漫毒花恼羞成怒的说:“妖婆娘,休得这般伤人,贫尼也不是等闲之辈。”
刘雷道:“莫要再与她做口舌之争,今天,我们做一回使者,送他们一起上西天。”说罢,五人向静思他们袭去。
纸鸢和殷凤雪见冷阮三人迎面而至,她们拔出宝剑,与其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刘雷和漫毒花,一东南,一西北,对陆燕秋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婴儿“哇哇”的哭着,陆燕秋抚触着婴儿的头颅,亲昵的说:“乖啊,我的小宝儿。”
“疯婆子,纵使你易容换颜,也难博我心之欢。我虽有野心某位篡权,但真爱唯霓鸳(漫毒花的俗家姓名)一人尔。”
“哈哈,唯她一人尔,是谁当初曾对我蜜语甜言,许我几世永结凤栾?又是谁曾许过,不论今生与来世,只做一对珠联璧合的鸳鸯仙?”
“疯婆子,你休再提当年。当年事,当年人,仿若昨天不复还。”说罢,刘雷一刀刺出。紧接着,漫毒花手持金锏,从后方偷袭而来。
杜崇玉惊呼:“师姐,小心!”陆燕秋撑开鸳鸯伞,飞速的窜上了树冠。二人扑空,纷纷驾驭轻功又扑了过去。陆燕秋单脚勾在树杈上,右手旋转着鸳鸯伞,其波形犹如湖面上泛起的层层微波向四处散去。
二人不及,纷纷跌落下来。漫毒花口吐着鲜血,奄奄一息的说:“这。。这是。。失传已久的。。”话未说完,便早登西方极乐了。
刘雷将她搂在怀里,懊悔的说:“霓鸳,你不该爱上我的。若不是因我的那次牢狱之灾,你又怎能被逼出家为尼。若没有那次被人诬陷,若没有你家人的阻拦,也许此刻的你我便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如今,胜王败寇,要杀便杀,我死而无怨。”
“你对她用情如此之深,为何当年,你对我那般无情?”就在陆燕秋问话的时候,蒋茗棠苏醒了。她的头依靠在杜崇玉的肩上,问刘雷道:“你把我的齐儿弄哪里去了?”
“呵呵,我已是垂死之人,不妨做件善事。冷阮,就是你们的齐儿。”
众人一惊,尚在激战的冷阮,闻听义父的这番言谈,忙的收手跑至刘雷的跟前说:“不,义父,这不是真的,你是在骗孩儿的是不是?”
刘雷道:“我骗你作甚,他们乃是你的生身父母,你还是随他们去吧。”
冷阮挥舞着大刀呐喊着:“不是的,不是的,呵呵,我竟然是杜崇玉的儿子。呵呵,不,不是,我不是啊!“喊着喊着,他发疯了似的驾驭着轻功飞走了。
相生冉见冷阮已走,而刘雷又无回天之力。他见风使舵,说道:“姑娘,在下愿降。”
殷凤雪道:“妹妹,我们不如接受他的降表。”
纸鸢道:”我怕他日后会反过头来咬我们一口。”
相生冉停止角逐,说道:“不敢,在下愿听从二位姑娘的调遣。”
张光学气愤的说:“叛徒,我要杀了你!”说完,他剑柄一转,剑尖刺向了相生冉。刹那间,殷凤雪和纸鸢二剑合一,刺穿了张光学的胸膛。刘雷也追随漫毒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