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将身俯在龙案上,冷冷的说:“呵呵,那朕问你纸鸢是因谁而死?”
静思无奈的说:“她是因我而死,可那封信并非我所写。”
阎君道:“非你所写,倒也不假。但是,事因你而起,任凭你理由充分,也难以逃脱惩罚。”
静思道:“我心中尚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能解我迷津。”
“有何疑问,你快些讲来。”阎君道。
“我想知道那封信中写些什么内容。”静思道。
“好,黑白无常,你们将爱妃请上殿来。”
黑白无常答曰:“是。”片刻,纸鸢姗姗而来,她衣冠整洁的跪在殿前,叩首道:“妾身参见陛下。”
静思见她身穿粉红对襟长衫,头插鸳鸯金钗,脚蹬凤靴。观其面貌,犹如出水芙蓉。他向她的身旁靠拢了一下,我也被他拽动着挪了一步。他欲和纸鸢对话,阎君的一句话阻止了他。
阎君对黑白无常说道:“”你们暂且退下,朕传唤时再进来。”
黑白无常拱手尊了一声:“是,臣等告辞。”说完,二人便退到阎王殿外面去了。
阎君见他们已经退去,他撩袍端带的走下龙庭,伸出龙爪将纸鸢搀起,说道:“爱妃,快快请起。”
静思闻听这话,他气如斗牛,“无耻之徒!”他愤怒的吼叫着。
纸鸢起身怒斥:“不许对陛下无礼!”
“他对你这般轻薄,你反倒怨起我来。难道,我在你心中还比不得他吗?”他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怎能和他相提并论?”说完,她又说:“他所能做到的,乃是你所不能及的。”
“他究竟对你施展了什么邪术?难道,你早将我们的情谊抛至九霄云外了吗?”说着,静思伤心的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渗出。
“将我们的情谊抛至九霄云外的人是你,若不是你的无情,我也就不会那么的痛苦。”纸鸢指着静思的鼻梁斥责道。
“爱妃,你莫要动怒,暂且回后宫去。”
“嗯,陛下,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望你能信守承诺。”纸鸢将阎君带至一旁,对他附耳说道。
“朕,一言九鼎,爱妃敬请放心。”说着,他已将纸鸢送出阎王殿。
纸鸢一走,他又坐回到龙位之上。“朕乃一代贤明君主,贤才乃朕之最爱也。朕听闻你们二人乃旷世之奇才,锦绣文章令人赞不绝口。又恰逢,朕身边缺一秘书和判官两个职务,我欲将你们留在身边得以重用,不知你们可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呸,你哪里算的贤明君主,无非就是一个横刀夺爱的卑鄙小人!”静思不住口的责骂阎君。
“放肆,阎王殿上岂能容你这般猖狂!若非爱妃劝朕收纳于你,我焉能留你到现在!今日,我就把你生前所犯的罪状列举出来。”
说完,他用龙指在空中一划,一道屏幕悬挂在了殿梁之上。
屏幕上显示,一只猴子走进了魔洞。一会儿,猴子吞掉了万寿丹转世投胎来至人间。忽然,镜头一换,见纸鸢正坐在烛光下阅读信件。信中写道:纸鸢,在你看到此信之时,我已率领大军远征,何日方能凯旋归来尚不知晓。此去是生是死尚未可知,你莫为我独对孤月一人吟。你我非是池中鸳鸯仙,难结凤栾在人间。我虽有万千思念,只怕误你美好良缘。孤家亲笔!观此,又一组新的镜头出现。小贤子和相生冉下聘来至杜府外,却见杜府门头上悬挂着白绫,府内传出的哭声不绝于耳。他们推开门走进去,见纸鸢的灵堂就设在院中央。杜崇玉见他们二人到来,气愤的说:“是谁放这两个人进来的?”
相生冉道:“我们刚到此,却见府上悬挂白绫,不知纸鸢小姐因何故仙游?”
杜崇玉就将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相生冉道:“此事,不是陛下之所为呀。”随后,他又说道:“杜庄主就是赶我们走,我们也得等纸鸢姑娘过了头七再走。否则,我们将于心不安。”
杜崇玉想了一会儿,便同意让他们留在府里。夜半三更,相生冉偷偷溜至杜崇玉的书房,见其房中灯火还亮着,便敲了敲房门。
“请进。”杜崇玉坐在书案旁,看着书说道。
相生冉走了进去。杜崇玉见是相生冉进来,他合上书说道:“相大人,你来找我有何事情?”
相生冉道:“有要事要和杜庄主相商。”
“相大人有何事,你只管讲来便是。”
相生冉道:“忠臣不事二主,我之所以归顺与他,就是等有一日报了杀前主之仇。贵府纸鸢小姐又被逼死,我们不如联合起兵造反。”
杜崇玉道:“相大人,这番话若被那狗太监听到了,他回京报知陛下,你我可就命已休矣。”
相生冉道:“他不足为惧,我会尽快将他除掉。”
杜崇玉笑道:“呵呵,若能有相大人相助,我的千秋霸业必成。”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适才所讲的话早已被小贤子听的清清楚楚。小贤子来不及回房收拾,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爬墙逃了出去。刹那间,画面上出现了一条河,河水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