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皱眉,扭动着身子想避开他那讨厌的手,“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唔……唔……!”
他用嘴唇堵住了她的骂声。
霸道的吻像狂风暴雨一般侵占了她的口腔,带着惩罚的意味,冷冷冰冰的,不带任何的感情。
很好,这女人激怒他了。
觉得他恶心是吗?
那么他更恶心给她看!
宁愿当舞女也不给他碰是吗?他偏要做到你喊救命!
她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扭动着,想骂,偏偏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小嘴。
他想起了昨晚的极致缠绵,这女人在床上像小野猫一样的表现,让他有一种蚀骨般的销魂,那种无法忘怀的味道。
一阵失神。
他根本就不打算温柔,何况一感觉到她的紧致,生理马上就有了反应。
他离开了她的嘴唇,安初夏尖叫:“救命--”
闫少帝一边解开皮带,一边冷冷地说:“你叫呀,让所有人来看着我怎样和你欢爱,现场版,恐怕很精彩吧?何况,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这是高速公路。”
她闭上了嘴巴,绝望地望着他:“我就当被狗咬了。”
他大怒,她当他是狗!
他在这女人的心目中就这么的不堪?
闫少帝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过这样可恶的女人,哪个女人不是千方百计地讨好他巴结他,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用心思地对待任何一个女人。
唯一的一个,她却一次又一次激怒他。
如果别的女人的话,早已死了一百次了。
但他却都没有对她下狠手。
换来的,只是她一句,当被狗咬了一口?
一想到她宁愿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理智冲昏了头脑。
他一个耳光要挥过去。
“啪啦”一声。
仿佛炸弹在空气中爆炸一般,那么地响亮。
他的力气是这样的大,和她的相比,安初夏觉得自己的力道对他来说只是蚊子咬了一样,他的力道重得让她晕了过去,钝麻的痛楚,口腔有着咸腥的味道。
唇角渗出了一抹血迹。
他重重地喘着气,她也喘着气。
这时候他松了手,并没有钳住她的双手,她尖叫一声,扑了过去,“闫少帝,你这个混蛋!”
下一刻,他将她再次拖倒,她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敏捷地翻了过来,将她压住。
他的动作太重太粗鲁,痛得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继而汹涌地淌了出来。
一切结束之后,车停在别墅的花园里面已经很久,司机早就悄然离开。
他优雅地穿回了自己的衣服,不看一直蜷缩在最里面的安初夏。
美好玲珑的身段印满了惨不忍睹的痕迹,整个过程,她一直在哭,他所做的一切,破灭了他在她心目中已经扭转的印象。
不论他怎么做,他的本性就是这样,充满了掠夺和侵略。
他说谓的好,只会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泪水都干了,她不想再哭,也不想再哀求他,只是恨恨地望着他,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恨不得杀了他。
这个禽兽,非要以这种方式来侮辱她,践踏她的自尊。
她用嘶哑的嗓音诅咒:“闫少帝,你这个混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紧紧地咬住了下唇,阻止软弱的眼泪会落下来,绝不会哭。
他冷冷地说:“没有关系,我也不见得就会原谅你。”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的兽性都发泄过了,还不放了我,你到底想怎样?”
他的衣服已经穿好,没有结领带,露出来的狂野胸部,有一种狂放的倨傲和邪气,这两种气质本来不应该在一起,但他可以同时流露这样矛盾的气息,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面,走过来,冷淡地说:“放了你?不,我永远都不会放了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闫少帝的情妇,就住在这别墅里面,以后你去哪里,我的司机和保镖都会跟着你,别妄想逃离我。”
“不,凭什么你说了算,我不要当你的情妇!”她低吼。
“就凭你欠了我的钱。”他讥笑,捏住了她的脸颊。
“我可以还你钱!”
“怎么还?与其被别的男人睡你,还不如讨好我一个人,只要我满意了,那些钱就不用你还。”
“我不同意!我怎么还是我的事,反正最后我还给你就是了。”
他冷笑:“没有人要你的同意。”
推门,走了出去,留下安初夏一个人在那里气得浑身颤抖,那个混蛋,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叫:“闫少帝,你不能逼我,我有自由,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有本事就你杀了我。”
挺拔的背影一顿,并没有回过头来,他说:“我也说了,没有人需要你的同意,你只能选择答应,除非你想让你身边的人为你的选择跟着倒霉。”
她咬牙:“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他淡淡地说:“是威胁你,你又能如何?”
一顿,语气里是浓浓的讥屑:“又想逃跑吗?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丢得起这个人的话。”
是,她丢不起这个人。
那些为争气的眼泪又也涌出来。
眼泪模糊在看着他消失在面前,她再次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就是不出去。
她为什么之前会感激他为她们所做的一切,为什么会觉得他也会是一个好人。
不,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侮辱她。
如果他是好人的话,那么这世上根本不会有坏人。
“安安哪,你在里面吗?少爷让我带衣服过来。”是菊姐的声音。
她掩住了嘴巴,不敢出声,羞辱交加,不知道怎样面对菊姐亲切的笑容,亲切一般的关切。
那么憨厚的一个人,她那么脏,根本没有勇气出现。
菊姐轻轻地说:“孩子,出来吧,在里面也不是办法,少爷只是一时冲动伤害了你,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看见他这样愤怒过、冲动过,更从来没有看见他这样在乎过一个女孩,安安,他的方式是不对的,但是他的心,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堪,真的,如果他伤害了你的话,他也在伤害自己,请你,不要恨他好吗?”
她依然掩着嘴巴,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不要恨他!
怎么可以不恨他!
因为已经不恨他了,所以才要更恨他毁掉了好不容易建议起来的信任和依赖。
她本来已经开始相信了他,也依赖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更感激他不顾一切地治好了苏琪,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陪着她。
怎么可以这样霸道地毁掉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怎么可以用那样残忍地方式占有她、威胁她?
菊姐,你根本不明白他有多么坏,手段有多么的狠辣残忍,才会这样护着他说话。
可是,她可以恨极了他,却不能生你的气。
因为,你身上的那种家人的气息,让她毫无理由地留恋。
菊姐轻叹息了一下,“孩子,我知道你的委屈,可是躲到车厢里也不是办法,少爷已经离开别墅了,你不如出来好不好?”
她劝说了许久,安初夏终于打开了门。
菊姐钻了进去,看见她脸上那可醒目的巴掌印,心中一疼,不由得暗怪起闫少帝来,这个少爷也真是的,出手一点都不知道轻重,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怎么可以像男人那样揍。
她无视衣服凌乱的车厢,将衣服放到安初夏的面前,用和蔼的语气说:“来,换了衣服就进来洗个澡,我去做你最喜欢的家常小菜。”
她在沐浴间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然后才重新下楼。
一到楼下,看见闫少帝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看财经报纸,愣了一下。
正好菊姐从厨房出来,连忙解释:“少爷刚刚回来。”意思是她没有骗她的。
然后又说:“安安,你快来吃点东西吧,少爷,你也饿了吧,过来吃。”
菊姐压根没有将刚刚的事放在心里,只觉得小俩口在闹别扭,她也不是一个封建的人,年轻男子热血方刚的,婚前性关系没有什么不对的。
何况,安安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很喜欢。
相比那个安莹莹,市长的千金,菊姐虽然没有见过,但从电视报纸也见过人,那女人有一种傲慢,根本不适合少爷。
同是姓安的两个女孩,她就是忍不住疼爱安初夏。
安初夏气极了闫少帝,根本不想看见他,只想离开这里,于是对菊姐说:“菊姐对不起,你做的菜,我下次再来品尝,现在赶时间,先走了。”
“哎,你怎么走?现在外面黑乎乎的,这里没有计程车的,并且还没有吃饭,饿着肚子怎么行,快来吃,再大的气,吃了再说,大不了我们不理少爷,哈,安安,听话。”菊姐连忙拉住了她。
“没关系的,菊姐,我可以走回去。”她倔强地回答。
就算要走回去,她也不要看见他这个混蛋。
“这……”菊姐急得不得了。
“菊姐,你忙你的吧,我和安安有些话要谈。”闫少帝淡淡地说,但是语气分明又带着让菊姐欢喜的亲昵。
她用力地看了安初夏一眼,意思就是吵了架就好好谈谈,不要伤了感情。
偌大的客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将财经报纸放到了一边,站了起来,说:“来,我们吃饭。”
说着要牵她的手,仿佛在车里发生的那些伤害根本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