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叶雨涵的晚餐
“当天堂已被锁上
当空气压痛肩膀
先不要慌
至少你还有我
你应该被珍惜。
……”
“喂，你好。”傍晚，熟悉的震动声响起。
“小菥啊，你在哪啊？怎么没来学校啊。”电话那头，着急的声音。
“哦，学长啊，我现在在家里啊，请了假了。”
“请假，不会吧，小菥同志，你刚刚转校过来，貌似是天天请假啊。”叶雨涵总算是送了口气，他真的好担心出什么事。
“我去看你吧？”
“啊？不用了，我们就约在那天晚上的公园吧。”想到家里还有文梓轩，还是出去比较好。
“好吧。”
“那，白白。”
“白白。”
听到对方挂掉了电话，叶雨涵放下手机。
小菥，幸好你没事，知道每次为什么都是你说再见吗？因为我只有确保你没事后，才会离开，或者说才会挂掉电话。
这就是叶雨涵吧，细心的让人惊叹。
换好衣服，披散着头发，带了一个鸭舌帽，还有一副眼睛，因为她怕现在这个虚弱样子又会让叶雨涵大惊小怪。
“刘妈，我出去一下。”听到夜小菥出门的声音，文梓轩有些吃惊，她身体还没好，要去哪里啊，文梓轩悄悄跟在她身后。
“小菥，这里。”当叶雨涵出现在夜小菥面前，他迅速躲到了树后面。
“学长，有什么事吗？”坐到椅子上。
“哇塞，你今天这是什么打扮？”
“啊？赫赫，有些不舒服，黑眼圈也特别重，我怕吓到你啊。”夜小菥尴尬的一笑。
“没事吧，是不是那天淋雨了。”叶雨涵把手放到夜小菥的脑袋上，这让夜小菥和文梓轩吓了一跳。“有点低烧啊，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文梓轩放你鸽子吧。”
“啊？学长，你怎么知道？”
“你不让我放学等你，不是他叫你约会还能是干嘛啦。”
“好聪明诶。其实没有啦，是他临时有事不能来，所以给我打电话让我先回去，结果我贪玩，就在喷泉那玩了一会儿，没想到下雨了，不怪他。”夜小菥低着头，没有直视叶雨涵。
“别骗我了，他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怎么可能？”
“啊？”叶雨涵的眼睛里飘过心虚的目光，他转过脸，“那是，我们两个家庭经常因为社交活动聚在一起啊。”长吁了一口气。
顺了顺她的头发，扶起她，“都快11点了，我们去吃饭吧。”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文梓轩的心第一次感到那么寒，就像当初姐姐离开他一样，甚至比那更强烈，他想留住，可是没办法。
全台湾最富豪的酒店，夜小菥就这样被叶雨涵拉了进去，进这种地方，是她从来没想过的。
“小菥，吃套餐可以吗？”
“好。”夜小菥已晕头转向了。
面对面坐下，看着端上来的套餐，夜小菥开心的笑了笑，“好漂亮哦，原来菜可以长的这么好看那。”
“傻样，快吃吧。小菥，那天我说的话，考虑好了吗？”温柔的用餐巾擦掉夜小菥嘴边的饭菜。
“啊？我——”她确实是忘了这件事了。
“不管怎么样，我真的看不下去，你每一次为文梓轩哭泣，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明明在你身边，可是却没办法不让你哭，明明在你身边，可是你却看不到我，就算没办法和你在一起，我说过了，只是好朋友，是很好的倾听者，可以吗？让我分担你的痛苦，好吗？”
“可是，这样，最后你会很痛的，毕竟我和文梓轩有了婚约。“
“我不在乎，我只要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好吧。”
他，像个孩子，苦苦哀求的孩子，让夜小菥不忍心拒绝。
至少，和他在一起，我没有哭泣。文梓轩放我鸽子的事，虽然我可以装的无所谓，但是心里真的很在乎，我真的可以感觉到我们之前熟悉的气息，或许我真的应该恨他，因为他让我看见了一场车祸，可是为什么我却恨不起来，好像，反而是我伤害了他。
太多的疑问在夜小菥的心底，无法解答。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夜小菥无厘头的冒了一句，“学长，我给你讲笑话怎么样？”“好啊。”
“爸爸问儿子，海尔兄弟为什么只穿内裤呢？你猜儿子说什么？”
“说什么？”
“因为它们没有Q币。”
叶雨涵哈哈大笑。
“绑匪绑架了‘五块钱’，给他的爸爸‘十块钱’打电话，说马上拿100元来赎你儿子，否则我就撕票，‘十块钱’说，你撕吧，撕了你连五块钱都没有。”叶雨涵笑的前仰后合。
“学长，谢谢你夯。”
“谢我什么？”叶雨涵有些不解。
“明明是冻死人的冷笑话，你却那么配合我。”
“不会啊，蛮好笑的。好了，快吃吧，吃过了我送你回去，看你这样，一直在外面也不行啊。”于是吃过饭，他把她送回来了家。临下车的时候，叶雨涵在她额头上轻轻扣了一个吻，“记住，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应该被珍惜。”恰巧，这个吻被莫沫看见，她是聪明的，用手机拍下了这让夜小菥都措手不及的一幕。
文梓轩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一条彩信传了过来，后面加了一段注视，而发信人，正是莫沫。
梓轩哥，你看到了吗？他们已在一起了，夜小菥背叛了你。
简短的一句话，文梓轩的手有些颤抖，他迅速按了删除键，可是，却无法删除心底的记忆。那一幕像是过电影，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穿梭。
文梓轩开着跑车，出了门。他，和夜小菥在门口擦肩而过，他想说什么，可是没有说，而她也想说什么，可是没有机会说，因为文梓轩已离开。他在马路上飞快的奔驰，似乎不要命的开着车，或许他是想让风把刚才那段记忆带走吧。
“背着光擦几行泪
心痛的姿势
不该是你
……”
手机震动声响起，夜小菥勉强睁开双眼，一条简讯，发送人叶雨涵。
小菥，我在你家门口，你睡醒了就下来，我们一起去学校。
夜小菥翻了个身，整理了一下，下楼蒙头扒了几口饭，“刘妈，我去学校喽。”很迅速，因为让别人等，不是她的习惯。
“这么快，走吧。”帮她打开车门，扶她坐进了车子，又给她系好安全带，或许这种温柔的待遇让人很羡慕吧，不过，夜小菥并不习惯，也感到不自在。车子驶走了，可机械声却没停止，文梓轩与他们擦肩而过，看着车里的她笑的那么开心，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他似乎是不甘心，跟着他们去了学校。
下了第三节课，文梓轩看到叶雨涵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饭盒，“小菥，我给你做了爱心便当，你在教室别动，我给你送去。”夜小菥本来打算拒绝的，毕竟她是文梓轩的未婚妻，这样，的确有些不好，可是她又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样子，“好吧。”
拿起饭盒，离开座位，却被文梓轩挡住了路，“让开。”叶雨涵没有愤怒。
“请你注意点，她是我老婆，你这样做，不过分吗？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算吧，你现在对她这么好，难道不心虚吗？”文梓轩咄咄逼人。
“你老婆？如果你真的拿她当你老婆的话，就不会让她一次次的哭泣，我只能说，我是认真的，没有心虚。”
“七年前的事你可以忘得这么彻底吗？我恨你。还有，我对我老婆好不好，貌似也不用你管吧。”
“没错，是不关我事，文梓轩，你很幸运，比我早认识她一步，你最好小心点，不要给我一丁点机会，否则，我随时都会夺走她！”叶雨涵的每个字，似乎都是警告。
“妈的！我让你离她远点就离她远点！”一拳头打在了叶雨涵的鼻子上，鲜血直冒，文梓轩，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而叶雨涵，也被惹怒了。
说实话，他们之间的对话，旁观的人没有一个听的明白，当然，他们也没胆量要听明白。
夜小菥听到消息后，跑了过来，看到文梓轩一拳把叶雨涵挥倒在地上，她吼了一声，“别打了。”便跑到叶雨涵的身边，扶他起来，“你没事吧？”“哈哈，我的未婚妻竟然不管我的死活，跑去他的身边，叶雨涵，你会付出代价的，你们叶家欠我们的，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文梓轩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离开了拥挤的人群，等到夜小菥追出去，已没有了人影，她知道他生气了，有些后悔，当时该去他身边的，可是，那时，面对一个被打在地上的人，她怎么忍心不去理他，反而跑向文梓轩那里呢？只是，他能感受到，他对她的仇恨，远远不及对叶雨涵的，“他为什么总是活在仇恨里？”
一下午，文梓轩都没有回学校，放学铃一响，她就冲出了教室，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没办法，只有先回家。
快速奔向楼，他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看到的是躺的横七竖八的啤酒瓶，还有醉醺醺的文梓轩，他，现在并不想见我吧？？夜小菥没有进去，反而是静静下了楼。
“少奶奶，吃饭吧，少爷的，我有留下一份。”如此华丽的房子，却缺少了家的感觉，硕大的桌子，只有她一个人在吃饭，“刘妈，一块过来吃吧，没关系的。”觉得有些孤寂，她拉了拉刘妈，“少奶奶，这可不行，怎么可以呢？”“没关系啦，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把刘妈拽上饭桌，她又奔去厨房，添了一副碗筷，“少奶奶，恕我多言，你是好人，少爷也是好人，我能感觉的到。其实，你别看少爷这么冷，其实他的心比谁都需要温暖，我记得去年有一次，太太不在家，他发了高烧，那时我一直白黑在他身边，因为我只要一动，他就会抓着我不放，他天天晚上都做恶梦，喊着‘怕’，少爷，真的很脆弱的，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人的外表看上去有多冷，他的心就有多热。我能感觉的到，自从少奶奶你来了之后，少爷变得话多了，也有了常人的喜怒哀乐，所以少奶奶，你一定要让少爷好起来，他的性格，他的本性，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他所有的心事都往心里吞，这样憋久了，他会撑不住的。”看着夜小菥没有说话，刘妈有些慌，“少奶奶，我没别的意思。”“哦，没事没事，我只是在思考你的话，刘妈，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文梓轩会说叶家欠文家的？”“啊？”刘妈有些慌张，“这，这……”“算了，不好说就不要勉强了，吃饭吧。”
吃过饭，夜小菥上了楼，经过文梓轩的房间的时候，看到他的房门紧紧地关上了，她只好回到房间。
文梓轩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望着西北方向，“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向前，就是普罗旺斯吧？原来说的没错，承诺真的如同白纸，一点都不值钱，她，现在不是遗忘了我了吗？约定？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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