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728300000226

第226章 哭什么呢?

王白就道:“柳兄,你若不收下,我可就要生气了。我因看重你,因此才将这玉佩赠给你。”墨染听了,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收下好了。因就对王白道:“王兄,想你我以后总是能再见的。”

王白听了,就点头儿道:“不错。我们以后当然能再见。”王白说完了,便又拍了拍墨染的肩膀,又对他抱了一拳,又说了赠别之言。墨染便又以茶代酒,郑重敬了王白一杯,王白一饮而尽,这才爽朗下了楼。墨染在后看着王白的身影,更是重重点了点头。王白徐徐下了楼,墨染就在楼上轻轻吟诵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墨染虽知此诗也不那么贴切,但此时此刻,他脑中所能想到的最好的送别诗句,也就是这个了。楼下徐徐而走的王白自然是听见了,不过他并不回头,反倒将步子迈得更大了。墨染站在楼上,一直看着王白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收了伤感之色,下了楼,步行回府。

话说,春琴酒醉之后,躺在榻上歇息了两个时辰,这才幽幽醒了来。春琴起了来,腹中口渴,就换涵儿过来倒茶。涵儿也就过来了。春琴就道:“这会子,我只喝冷茶。你休要弄些烫的给我。”

涵儿听了,就回:“二太太,这人喝了酒了,可是要喝点浓茶热茶的,冷茶喝了,恐伤了胃。”涵儿说完,执意要去倒冷茶。春琴见了,心里大不乐意,因就对涵儿道:“怎么,我的话,你竟是不听了!”

涵儿听了,觉得无奈,到底又兑了冷茶递给春琴。春琴一口气全喝了。待喝完了,就对了涵儿道:“这会子,我只觉得胸口气闷,我只想去园子里在偶走,你且不必跟着我。”涵儿就道:“二太太,今天就不要去了吧。我听说,过一会子,天就要落雨了。要去,索性就等雨停了天好了再去吧。”

春琴心情不好,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满意了。因对着涵儿说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是主子,自然是想要去哪里,便可去哪里。你一个做奴才的,如何能管得了我?”

涵儿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敢生气。她想了一想,便对着春琴道:“二太太,我知道你是想去舒缓舒缓。也罢,您若要去,且就带上一把雨伞吧。”

涵儿说着,已经利落地从房中给春琴取来一把墨绿的油纸伞。春琴见了,心里一软,便对着涵儿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我今天喝醉了酒,心情不好,所以说话难听。你听了,也就罢了,且不必往心里去。”

涵儿听了这话,就笑:“二太太,我是什么人?哪里就会生气呢!”春琴听了,也就不说话了。因换了衣裳,拿着伞,就闷闷地出了屋子。

今日,她的心里却是郁闷难过。一晃,她在这丽春堂都住了快一月了,可姐夫还是半步未踏入她的屋子。这对要强好胜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难道,在姐夫的眼里,自己真的就这么不堪吗?难道,从此以后,姐夫真的就永远不来了?自己将在这里守永远的活寡?而且,到了落雪轩还要一如既往地对着白秋漪卑躬屈膝?春琴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逼的憋屈到了极点!若姐夫听了外头的风言风语,可还是不改对秋漪的初衷呢?等瑞安回府了,虽设计让瑞安和秋漪有私,但到了组后,姐夫心里依旧不肯相信,那又怎么办?那自己和干娘的计划不还是泡汤了么?

春琴一边走,鼻子就酸酸儿的,心里就不禁想哭。但路是自己选的,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她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待进了园子,见天阴阴的,但到底未落雨。她立在园子门口,左看右看的,只是不见葛花匠。春琴心里忽有些期盼他了。“花神,花神——今儿个中午,你可是稀里糊涂地,就给我开溜了啊——”春琴低声轻唤。这园中除了花匠,再无别的人。葛花匠魂不守舍地蹲在地上拔草,冷不丁听身旁有人叫他,心里都抖了一抖。再听了这二个声音,发现竟是春二太太!葛花匠一时之间,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这——莫非春二太太醒了酒后,心里清醒了!知道自己逾矩了,因此过了来这里训斥自己的?

葛花匠心里不停地涌动,他一下想到最坏的结局。但到底春二太太人已经过来了,不管好歹,他不能不站起来面对她。葛花匠索性将心一横,站了起来,高声就道:“二太太,莫要叫唤,我在这里呢!”

春琴听见了,踮着脚,看着园子后头立着的花匠,眼睛睥睨了一下,嘴里哼了一声,就拿着个伞,一步三摇地走到他的跟前。葛花匠见二太太迎面而来,桃花粉面姿态妖娆的,心里更是大为惊慌。他拿不定二太太过了来,会和他说什么话。

春琴走到他跟前,就歪着头冷笑。“花神,你的胆儿可不小呀——平常,我还说你老实——”春琴说完了,只是盯着葛花匠厚实的胸脯。今儿天气不好,闷,她心里又压抑了说不出的烦闷。这个当口,只想训斥几句葛花匠,将郁闷之气释放释放。

葛花匠低着个头,见二太太虽然生气,但眼里却又有几丝柔媚。葛花匠就道:“二太太,中午俱是小的错!小的任打任罚!只求二太太千万不要告诉了管家,将小的给赶出柳府去!”

春琴听了这话,就幽幽看着暗沉的天色,对他道:“花神,不想你这样胆小!”春琴立在这里才一会,就觉得身子累,因又对葛花匠道:“好歹,你去给我寻把椅子来!”

这葛花匠听了,也就寻了一寻,替春琴找来一把小几子,对春琴恭敬说道:“二太太,也只有这个了。这园子里,也并无什么好的椅子。”春琴见了,也就坐了下来,因就对葛花匠幽幽地道:“花神呀,我也就是在这里,能放松一些!”春琴说完了,便又拿眼看了一眼葛花匠。

葛花匠见了,就低着头儿道:“二太太,您——你就在这里坐着。小的,小的还要进去侍弄那些花草呢!到底这些花儿一天不浇水,一天的长势就不好!”

葛花匠见春二太太目光幽幽,眼底似有无尽的波澜,只不敢再往下看去。葛花匠压抑着心底的波澜,只是想去火,想逃。春琴见了,就道:“那就熬一天浇水,又怎样呢?这会子,我只想和你说说话儿!”葛花匠一听,想了一想,也就不敢拔腿子走,但也不敢上前回话。

一阵风吹过来,空气里浸润的都是浓郁的芍药花香。春琴就道:“花神啊,你可知道不知道,今儿个中午,你可将我弄疼了!”春琴说着这些话时,神态里却又有说不出的暧昧。目光似恼怒,又似在回味。葛花匠听了,头更是往下低了一点,但还是不敢说话儿。

春琴就又幽幽道:“怎么,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吱声儿呢?你倒是和我说说,怎么中午你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会子却又这样怂了起来?”

春琴这样连着几遍问,葛花匠到底不能不说话儿了,因就对春琴道:“二太太,小的是喝了酒了。小的知道,二太太心里不高兴。说到底,是小的冒犯了二太太。小的就在二太太跟前,二太太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春琴听了这话,就冷笑:“我要听的,也不是这个。”

葛花匠一听,心就有些慌。因就又问:“那——二太太您想听什么?”

春琴见四处无人,就他们两个,胆子只是比先前更大。春琴就挑着眉笑:“花神,其实我心里也好奇,真正你心里对我,到底是个怎样的想头?”

葛花匠听了,就道:“二太太,小的——小的没有什么想头,小的只想尽心尽力地将这园子的花草给侍弄好。”

春琴听了这话,就笑:“是么?花神,你的心里,真是这样想的么?可莫要骗我?”葛花匠听了,就道:“二太太,小的心里头,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春琴就道:“好。既如此,我问你,中午要不是临了你走了,若再等一会,若再激烈一些,你可不是将我上了么?若果然如此,看你现在怎么说!”春琴只一心将话题往这上头绕。

葛花匠听了,心就抖了几抖,因斗胆看了一眼春琴,抖抖索索地道:“二太太,您到底要小的怎么说?小的方才说了,都是喝酒惹的祸。且二太太将小的错当成了大少爷了,因此——”

春琴听了这话,沉了一沉,便又对葛花匠道:“说呀!你倒是往下给我说呀!我最烦这男人到了紧要的当口,畏畏缩缩的,好没意思!”

葛花匠听,却更不敢往下说了。因就讷讷道:“二太太,但小的只是一个花匠。”

春琴听了,还是冷笑。“花匠?我知道你是个花匠。我只问你,你心里到底认为我怎样?”

葛花匠见了,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好。”

“好?谁好?”春琴故意问。

“在小的心里,自然是二太太好。二太太说话走路相貌,浑身上下,无一不好的。”葛花匠说着这些话时,只像要哭。春琴见了,心里就幽幽地笑:“好好儿的,我也没逼你,你哭什么呢?”

同类推荐
  • 快穿之男主是我的

    快穿之男主是我的

    一朝穿越成心爱书中的配角,夏红妆猥琐又害怕的蹦跶。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这次穿越居然还要完成任务,夏红妆亚历山大。不过话说为什么完成任务后还是回不了家?还有这遍地美男是肿么回事啊?我要回家找妈妈。夏红妆:“虽爱美男,但求放过。”【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艳绝天下之乱世妖妃

    艳绝天下之乱世妖妃

    没有天生的恶人,只有难以预料的变故。从贫苦中的善良丫鬟到富贵中的无情皇后,刘玉娘那短暂却曲折的一生又是因何而堕落?因何而走错?作为好姐妹的曹艾,馨儿又在这一生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善恶只一念,给那些恶人一个善良的曾经,给那段必将崎岖的路途一段平缓。你我一起,看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 满堂清欢

    满堂清欢

    冯芷是长在京城的小姑娘,身娇体弱却又不乏韧劲。苏灼是长在京城的小少爷,面若冰霜却责任感爆棚。然后,他们在川春县相遇了。
  • 妃谋王算

    妃谋王算

    风云变幻的国度里,是谁的风起云涌掩盖了谁的波诡云谲,又是谁的百炼钢与绕指柔成全了谁的痴心愁肠。“问世间情为何物”她俯首倚靠在窗前,有细碎光斑落在无瑕的脸庞,静谧绝美。“唯叫你我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在彼此的世界里只能容的下彼此的生生世世。”女子慵懒转身,缓缓抬眸,撞见的是可平山海的深情。
  • 药香娘子:带着萌宝种田忙

    药香娘子:带着萌宝种田忙

    一觉醒来,乔菊尔发现自己不但魂穿古代,还多了一个双眼被‘诅咒’的鬼瞳儿子!明明是卡姿兰大眼睛葡萄水晶眼,乡下人头发长见识短!看她如何用医术,在古代跟儿子混得风生水起,悠然自在。不过眼前这位紫瞳大哥你是谁?生儿子不见你在,养大了想来占便宜?没门儿!乔团团:娘亲,我帮你把他打出去!
热门推荐
  • 懵懂的那些年

    懵懂的那些年

    《回首间》回首间,白云初开,人随光阴飞去。那一年,懵懂稚气,映入眼帘而悲叹。悲,己非众间之佼佼者;叹,缘到而分来迟!顿时间,月圆当空,人举酒樽千杯少。这一刻,豆蔻年华,忆佳人而忧愁。忧,外世繁华而诱汝;愁,己之能否成大业!追忆昨日而悲叹,重返今日而忧愁。此一时,龙腾虎跃,光阴虽去人尚少;忆往昔,乃止步而不前,看今日,吾志之不怯,必如虹光之一缕;摒弃身外之物而笑世之不能自已;悲,未取人之怜悯而自伤,叹,一己之思欲给予神?忧,从己出而止于己,愁,以不知而伤已知。喜悦紧随自己而不为外物所缚,恰今日,笑则笑,悦则悦,无一外界烦恼,剩内心之欢畅!
  • 世子爷别装高冷了

    世子爷别装高冷了

    她昔日里爹娘疼爱,现如今,爹爹宠妾,娘亲病卧,她瞬间就成为了孤苦之人。世子爷缓缓走来:看你面色上等,爷想收了你。“那你给我个什么名分?”“世子妃可好?”“那你可愿为我描眉?绣红妆?”“好”女子做的事,为了她,世子爷表示他可以接受,只要能娶到她。后期高冷女子装上爱装淡定的世子,是揭穿他那淡定的面具,还是冷眼观赏这场闹剧
  • 一瓢医案

    一瓢医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瑾德传

    瑾德传

    天朝地震,瑾德公主逃出皇宫,在秀城巧遇神秘公子金西棠。金西棠是秀城首富家的大公子,母亲偏爱幼子,在金家老爷意外去世后,母亲伙同胞弟与他争夺家产。瑾德误打误撞,扯进了金家的纷争……此时,皇后派出杀手追杀瑾德。皇帝担心女儿的安危,秘密派出皇长孙祈殷,出宫寻回瑾德。同时,瑾德亲梅竹马的伙伴、大将军之子战之凌奉命驻守秀城,暗中帮助瑾德逃离一次次危机……==============================================================================谁是谁的缘?谁是谁的孽?事实,是否真像我们眼睛所看到的那样?随着瑾德卷进金家恩怨,一桩十几年前的命案重新浮现在人们眼前。……有时候我们离真相越近,越是不敢揭露。笔名已改~由“笑载我飞”改成“大小非”
  • 隐页书城2:永夜之国

    隐页书城2:永夜之国

    第二册:永夜之国——芙莉亚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书香:她正在顺利地成长为顶级的书巫。与此同时,反抗军却面临着内忧外患:一方面,是亚当学院无所不用其极的高压手段,另一方面,是反抗军内部的分裂与动摇。芙莉亚早已知道,书巫世界是自己儿时的笔友塞弗林、她两百年前的先祖、盗匪小说作家“七芒星”创造出来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就连七芒星,也只是一本更高的书中的角色——“是我通过写造物书创造了菲德拉和书巫世界,如果说我自己也只是一本书里的人物,是某个人想象出来的,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吗?也许整个宇宙都不过是一座图书馆中的图书馆,每本书都是另外一本书的一部分……
  • 神境行者

    神境行者

    探索自身的神秘,揭开历史的迷雾。成为超凡是否能超脱平凡?神明是否不可触及?命运又由谁掌控?我在神境行走,探索失落的过去,粉碎旧神的阴谋。欢迎来到超凡的世界。
  • 苍穹封祖

    苍穹封祖

    一个在远古曾引发血战的摩罗地,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一只蚌内的红珠,经历了什么竟会让她的记忆被抹去?一个是从始至终相陪,不离不弃的天真少女红珠,另一个是远古家族的掌上明珠。他该如何抉择?我欲升晋门,封宗封祖。看被人误认为异兽的主角如何从平凡走向封榜的道路,最终是否会达到那个从未有人到达过的高处?等级:紫延气神武武之力源门封王晋门封帝宗门封宗封门封祖
  • 娇蛮医妃:鬼王把持住

    娇蛮医妃:鬼王把持住

    鬼王拦截顾墨颖鬼王:站住!顾墨颖:王爷,我身上没啥之前的东西,您省省吧!鬼王:我不信顾墨颖:好吧,好吧,钱还是权鬼王:我都不要顾墨颖:要啥鬼王:我要色惊!!!
  • 凉胧传

    凉胧传

    “快点,快点,月先生的说书快开始了,晚了就没位置了!”一青年招呼着卖菜小贩。小贩拦住他,“这说的什么书?我总听到有人说什么月先生。”“哎呀,就是前朝女帝的事”女帝?一着青衫的过路人停下脚步,他拦住青年:“敢问小哥,哪个前朝女帝?”一看来人,剑眉星目,不似凡人,青年赶忙道“着玄衣平定三方战乱,颁分田,选护法,初开盛世却拱手于人的胧女帝。”夜非泽怔住,“竟是凉胧”天阴沉着,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听客将酒楼围住了。从长廊走近一身穿白袍的人,夜非泽本以为是位老者,再看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月华生早注意到,在正中央坐着的,着青衫的故人,他勾唇一笑,“终于来了”随着月华生走近,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他红唇轻启“这座山本无名,却一有两个人而得名‘胧泽山’……”
  • 悬挂的世界和流动的时间

    悬挂的世界和流动的时间

    未来世界里,世界本身的进化功能消失殆尽,世界空间越来越小,世界分裂越来越多,在未来,世界只能靠一个叫“母球”的机器进行再造和生产,而母球的再造和生产都在幕后受到某种势力的操作,所以,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揭开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