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不,这是神迹……”硫有些呆滞得碎碎念中。
“师父,为什么他能吸收得那么快啊?”焰似乎非常不能理解,她被硫发现后硫就不停强调她的才华有多么出众,在魔法领域能取得多大的成就,能压倒多少人,是如何如何的天才,而眼前这个少年却似乎将她的成绩超越了无数倍,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不,不,肯定有什么解释的,对……”硫沉吟中思索。
少年也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吓到了,再看着这两个少女,呃,表面上是两个少女的搭不上的沟通,自己也并没有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带给硫是何等的震惊,说道:“那个,我吸收了元素结晶?”
“嗯……就现象而言,你的确是,吸收,了……但速度也太不可思议了……”硫还是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事,就算是“神的恶作剧”,也不可能这么快吧?毕竟“神的恶作剧”在带来一定好处的同时,绝对会有一定的缺陷,虽说没有灵魂的确是特别大的缺陷之一了,但代价居然是这种堪称神迹的元素亲和度?
“那么,我也能使用魔法了?这么简单?”少年想起了硫在今天就曾凝聚过一颗冰球,有些跃跃欲试。
“不,你还不能使用魔法。虽然经过了元素结晶的融合,让你对该类元素有了一个非常正统的认知,但这也不代表你就能使用该类魔法了,毕竟魔法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硫认真得进行开导,毕竟少年所表现出的天赋,似乎必须要让她重视了,她作为一个灵魂力量宗师,在魔法领域的身份也是颇为高贵,更明白一些决定整个阵营利益的道理,一个人或许不算什么,但是一个可能达到光与暗魔法巅峰的种子,却是一定要由魔法阵营来培育的。
“唔,你应该也能凝聚魔法元素了~~就像之前我凝聚冰球那样~~”焰想起什么一般像少年建议道。
“怎么凝聚?”
“回想你刚才得到的元素体悟,然后构建魔法回路,呃,就是代表该类元素的完整的小型法阵……反正你既然吸收了结晶,脑袋里应该就有那些图案,你就尽可能用身体里吸收的元素力量把那些回路构建出来吧。”硫这样说道。
“哦……”少年开始回忆起刚才黑白光芒闪现时流入脑海里的那些信息。这些信息和能用神经装置以及外带装置识别,读取的那些信息又不一样,而是,怎么说呢,不像那些无机质的信息,更活灵活现,就像,就像有灵性一般,说不出的奇妙……
少年已经找到了那些立体几何图案以及还沉淀在双臂中的,他能明显感受到的,光与暗的能量,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自己能够确认这两种力量,这或许就代表着自己确实完全吸收了那两团元素结晶?
此时硫和焰又开始为少年的迅速而惊叹不已了,因为少年在闭目沉思了不到两分钟,双臂就开始出现一些黑色与白色的线条了,这意味着少年已经找到了身体里刚刚吸收的元素力量,并开始试图引导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实在是太快,太效率了……”硫又开始赞叹了,毕竟眼前的现象太过匪夷所思,在过去,魔法师们靠着阅读魔导书,风餐露宿得感受魔法元素的存在,理解并试图吸纳元素力量,再慢慢地熟悉,引导,最后为自己所用,成为一名低级魔法师,所耗费的时间长到可怕,而现在虽然有大魔导师级别的人物为精英种子凝聚魔法元素,聚合成结晶,吸收后也是需要悠长的时间来熟悉,之后才可能应用。而这个少年,似乎正试图从入门起,就逐一打破规则……要知道,硫是在一周半前才发掘出焰,让她在半个小时内,吸收完了冰元素结晶,这个成绩已经让硫震惊了,在与魔法阵营的真正上层沟通过后,决定将焰作为精英来培养,并用魔法阵传送来了大量记录着基础信息的魔法书籍,硫也将海量的文字信息全部通过焰的神经系统给她直接灌进脑子里了,虽然这样看起来似乎有些鲁莽,不过焰不愧是魔法阵营高层都极其重视的天资聪慧者,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就消化了其他庸才可能花费半年或数年才能理解的入门知识,甚至在两天前,都能通过感悟到的一些元素真谛构建出回路,进行魔法元素的凝结了,代表者她能通过不断冥想,吸纳越来越多的元素力量,进行作为魔法师的成长了,只要她能一帆风顺得进步下去,魔法阵营高层甚至认为她有希望成为最年轻的魔法阵营领导人!这般速度,这种评价,简直只能用妖孽二字来形容。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呢?跟他相比,硫甚至都有焰其实只是个庸才的错觉……
就在这时,少年的左臂中,从肘部延伸出的数条黑色线条,在由腕部导向掌部的过程中发生了纠结,魔法回路的不完全构成,这种情况其实相当的危险,就算只是个低级魔法师,在魔法回路不完全构成中聚集元素力量,也只有走火自爆一条路,不过这里的少年仅仅是个连魔法学徒都不算的门外汉,凝聚的元素力量极其有限,而且这边还有个造诣极深的灵魂宗师,虽然硫无法通过灵魂波动来察觉出少年的异样,不过看到了魔法回路发生纠结,她立刻就用无形的力量猛击少年的侧脑,少年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而好不容易出现的魔法回路,也尽数消失……
“好险好险,如果在我面前都出了差错,我还真不用混了~~”硫松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额前密集的细汗。
“师父,我,其实是不是只是个凡人才对?”焰用有些复杂的神色询问硫。
“呃,焰,你要相信师父,虽然跟他比你可能显得不是那么出尘,可是人比人气死人其实把你的成绩公布出去的话我们阵营里许多老不死的都得在背后给你下诅咒……”硫连忙开始解释起来,如果焰一下失去了学习魔法的兴趣,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毕竟这是她自己挑选的天才徒弟。
“那,那他怎么比我快那么多?”焰相当委屈,甚至连眼角都浮现出点点泪珠。毕竟硫曾那般跟她吹嘘她有多么出众,而自己随便找来一个想要拉进阵营的人所表现的天赋都比她强那么多,让她想当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师傅忽悠了。
“这,这只怕只能归结到他没有灵魂这点上了……”硫也非常难堪,她也无法给出个能让焰甚至自己信服的解释。
“没有灵魂,没有灵魂,师傅,你把我灵魂打散吧!”焰甚至自暴自弃起来。
“傻孩子,那可是医学意义之外的死亡啊……”
在焰向硫抱怨的时候,少年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站在黑色的大地上,头上是白色的天空,然后地上与天上都有无数的符文,极其玄奥。接着,天地倒置,自己又踩在了白色的大地,天空是一片漆黑,而又浮现出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符文。比纯白更纯粹,比漆黑更幽深……那些符文,少年一个都看不懂,但是又似乎全部都非常熟悉,就像,刚刚就曾完全理解过一般……天地再次倒置,而天空与大地都不见了,只有灰色的世界,无限拓展,直到无尽的世界……一无所有,无限延伸……接着,比纯粹更单纯的黑与白,再次凝结成无数符文,犹如漫天繁星一般,悬浮在无尽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少年不再受到引力,这个世界,完全脱离了少年的认知……没有少年曾想丢掉却最近又想起来的感情,没有少年本不打算使用却又一直在使用的语言,只是无尽拓展,悬浮着无尽的符文,简直,简直就是少年所追求的,无限的体现……少年曾经的梦,或者说老者曾经所记得的梦,无一不是严格遵守着物理法则的梦,脚踏实地,吸纳氧气,使用机械,从来,从来不曾有过如此脱离现实的梦境。在这个无尽的世界里,少年却静静得闭上了眼,他理解了这个世界,他想接受,却又无法接受,这里是哪里,谁也说不上来,但是少年,感到了无尽的陌生……未知,带来的无尽的好奇……以及未知,带来的无尽的恐惧……少年又睁开了眼,心砰砰直跳,想要看清楚这个世界的一切。
少年惊醒了,他的脉搏,呼吸已经超出了正常值太多,苍蓝判断继续下去绝对会有生命危险,用电击惊醒了少年。
硫和焰停止了争执,好奇得看着少年,挨了脑后一击居然这么快能醒,硫和也曾经出现回路错误而被敲晕的焰都非常惊奇。
“我,我刚才……”少年一瞬间回想起了那个世界,那些符文,然后,那个梦的记忆又瞬间埋没在了少年的意识最深处……“我刚才,梦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是那方面的魔导师,但是我只知道,”硫莫名了之后,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向少年宣告着,“你,绝对是个奇才,你必须为魔法阵营所用。”“一周后,阿斯特莱尔学院将会组织学生旅游。”“目的地,是魔法阵营的据点之一,按你们的地域来划分是53号‘流波’的中心核心地区,‘钉’,而那是我们所熟知的,‘阿奴比昂’。”“你和焰所乘坐的,将会是第17号太空梭,通过空间隧道的过程中,会发生极其强烈的空间波动,你们的太空梭将会失踪三年,三年后,将会再次出现在消失的坐标。”
说出莫名其妙的预告后,硫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是邀请函哟,如果你确实会来,就请安心得等待灾难吧……在那个灾难中,将会有我们的人,去迎接,你和焰。”
回到家中,少年向老者和罗伯特这样说道:“一周后学院会组织旅行。”
“哦?会有多久,F1?”
咧嘴一笑:“会遇到空间震颤。”
“为什么?”“何以见得,少爷?”
没有回答:“我所乘坐的太空梭,将会是唯一的遇难船只。然后,这艘太空梭会莫名消失三年。”
“……是吗。”“表示不能理解,少爷。”
“三年后见吧,P,希望到时候,我们的老身躯不会寿终正寝。”
“哼,你以为老不死是随便叫的吗?”“老爷的身体还很硬朗。”
“罗伯特,给苍蓝的压缩空间塞满物资吧,挑你觉得会用到的。”
“少爷此行目的为何?”
“冒险?还是说探索呢?”
“明白。”
老者向少年问道:“那个预言,是什么?灾难警报?为何出现了学院还会组织如此危险的旅行?”
“详情我储存在这里了,”少年拿出一枚芯片,“三天后再看吧。”
“另外,那个大概不是灾难预警。而是……”
“犯罪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