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幕:
阿麟蓓熟练地操纵着飞船,有时候还贴心地给尔尔人偶送上饮料。
尔尔人偶接过饮料,就会机械地朝他笑笑,毕竟她是尔尔还不算制作精致的人偶,所以动作也会有些瑕疵。
阿麟蓓只是以为尔尔人偶太累了。
而真正的尔尔,看到飞船起飞之后,就开始着装,身上带了好几枚巨型炮弹,骑着金剪刀,还不忘带一个自毁炮弹。
正当所有人都想去追飞船的时候,尔尔出现了。
“砰砰砰!”
这突如其来的炮弹给大军带来了眼中的损伤,而尔尔的伤势也不轻。
在她出击的同时,有几个反应快的,将炮弹锁定了她这个位置。
几枚炮弹全中,这是什么概念?
尔尔可不是什么百万大军,也没有他们身上厚重的盔甲和防弹衣,幸好有盾牌,否则,尔尔现在就是一堆灰。
而在逃亡的阿麟蓓,也看到了尔尔。
他眉头紧皱,盯着那把金剪刀。
那是尔尔最重要的宝物武器啊,怎么会给了人偶呢?
而且,就算是给了人偶,人偶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用吧。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那个才是真正的尔尔,而在他旁边的,是人偶!
……
袁晓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而且,旁边坐着“罪魁祸首”蓝海夕。
蓝海夕没有穿那件蓝色的宫廷裙,反而是穿了一件道膝盖的淡蓝色中长裙。
她将自己银色的头发披在后面,好像还有些大波浪的感觉。
粉紫色的眼眸毫无遮掩,不过却没有了昨天那种魅惑的感觉。
蓝海夕侧过头,“睡了一个好觉呢,26小时。”
26小时的觉?
噗,她还什么美梦都没做呢。
不过,前世身为大小姐的她在今世居然可以睡如此久,真是一种享受啊。
蓝海夕抛了一件衣服给她,冷着脸着说:“穿上它,记得,你是凯燊。就算是对我,也不能说出你的真名。”
袁晓溟瞪了她一眼,“知道了,潇潇小姐!”
呀,还记得要这样叫。袁晓溟自己在心里高兴了好一会。
蓝海夕刚要走,却被袁晓溟叫住了。
“哎!潇潇小姐!”
虽然为她记忆力好算是高兴,但是,你确定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来不及起来,所以袁晓溟就……
一只脚扯住了蓝海夕裙角。
“你做得真好。”
啊啊啊啊!
袁晓溟看着拉下脸的蓝海夕,“咝——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厌恶加嫌弃扯回了裙角,拍拍上面的灰尘,她皱着眉头,问:“你——要——干——什——么——”
袁晓溟抱歉地笑了笑,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要这么凶嘛……
“你为什么要叫‘音潇奈何’呢?”
傻瓜。
蓝海夕望向落地窗外的阳光,灿烂的睁不开眼睛。
多么美丽的阳光啊,有多少人可以看到呢?
她开始回想,回想最后一刻,她看到了的那一幕:
那个女人,她亲手,拿起一把法杖,将时空外的魔女尸体内的魔力分解出来,放进了一个个器械里。
她们见不到了,正午,最灿烂的阳光。
……
久久沉默的蓝海夕,突然之间冒出了一句:
“阳道正午烈焰,尸味腐臭熏景。花嫁新娘风声,莫忘初心。当风吹拂面,夕阳夕夏归。当笛声飘荡,地府旁,音潇潇,奈何桥。”
嗯??
袁晓溟一脸诧异,她完全没有听过这样的一首……诗/词?
“音潇奈何,是这里给我的。”
蓝海夕接着说:“这首诗,不是我的,是他的。”
他的?是鑫的吗?
对了!鑫呢?
“潇潇小姐,鑫在哪里啊?他还好吗?”
蓝海夕轻轻点头,“很好。”
很好呀?
袁晓溟鼓起腮,嘟起嘴,肿么听也不怎么真实。
“你想去看看‘圣月’吗?”
圣月是什么?
圣月也是月亮吗?
“圣月是什么?”
这白痴的问题,受到蓝海夕一记白眼:“肤浅。”
肤浅?!
尼玛老娘肤浅?!
刚刚激起一肚子火却一时间泄掉了,她转过头去,内牛满面,就算她拼尽全力啊,也不可能战胜这个变态抢回人权吧。
“圣月是时空链。因为很像夜空机械,所以时空链就被称作‘神圣的月亮’,简称‘圣月’。你所遇到的鑫,就是从圣月穿越过来的。通过圣月所在地——圣域可以到达任何地方,包括你的普通人类世界。”
呀?
袁晓溟两眼发光,可以回家?
好呀好呀,打死她也愿意。
“那、那走吧!”
蓝海夕轻笑,“先换好衣服吧。”然后,她一个转身,轻轻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袁晓溟在里面一边哼着歌,一边轻轻松松地换衣服,单细胞的头脑完全没有多余的想法。
蓝海夕紧贴墙壁,一脸悲伤地看着对面的墙壁。
圣月……
圣月,又要去圣域了。
不知道,那个叫“之”的女孩,还在不在呢?
还有那个小人偶……
蓝海夕淡淡勾起嘴角,但是,却很快恢复了冰块脸,转身,盯着转角走来的人。
暗紫色的眼眸渐渐有些期待,“她……答应了吗?”
“嗯。”蓝海夕淡淡点头,她所提出的去圣月看看,都是这位大爷提出来的,如果是她,怎么会想到多年未见的圣月?
“不过,”蓝海夕淡然一笑,“你为什么会想到圣月呢?”
米殷(嗯,除了袁晓溟那厮不知道之外,大家都清楚了,所以,就直接叫吧)暗紫色的眼眸透露出些许紧张,“我,我明天要回我的家一趟。但是……那里的气氛很恐怖,所以,我想邀请你们一起回去。”
她露出了不易察觉的黯然,“原来不是去旅游啊。”
米殷抱歉地低下头,“真是抱歉。不过,那件衣服,你真的给她穿了吗?”
“嗯。只是你的家族,怎么会在衣服上乱加魔咒呢?”蓝海夕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擦身而过。
米殷在那里皱着眉头,咬着下唇,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哥哥明白爱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呢?
……不知道啊。
他也茫然地直走,路过袁晓溟的房间时,停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碎裂的神情,握紧了拳头继续向前走去。
【某房】
袁晓溟还在房里,傻傻愣愣地试着衣服,哪怕只有一墙之隔,她也什么都听不到。
她现在还在想着那个金色的身影,是因为米殷的假名字才让她想起那个念念不忘的身影。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卷入了一场,会远离那个身影的婚姻风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