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时明月挂九天
九天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俞荣身上。俞荣更是惊呆在当场，原本笑嘻嘻的面容早就笑意全无，嘴边抽搐了几下，连忙讪笑着道了一声：“各位好啊……”一个转身直往山下溜去，他那轻功一但施展开来，如离弦的箭一般，一溜烟儿的不见了踪影了。
“什么？你别走！”
“啊！他逃了！他竟然逃跑了！”
玉琴和何淑影同声喊道。
“喂！帅哥！别走啊！别走啊！”李美媚气得连连跺脚，这么一个极品美男子竟在她面前逃之夭夭了！怎能不让她又恨又恼！她还没和他说上话呢！
岳无双急得想起身追赶，一定不能让他逃了，一定要问清当年的事，不然我和玉琴，我们两个……可他才一起身，头跟着一晕又跌坐下去。
身旁的玉琴担心地说道：“你别乱动，只管好好歇着便是。”她也急，可那人轻功如此之高，即便他们现在未受伤，也追不上他，何况他们六人都已元气大伤，更是追不上了。唉，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何书岭看了一眼满眼都是温柔之色的玉琴，心里只觉一酸，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自发现李瑞枫对自己的关怀后，何淑影也看清了感情这事，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了，不是你的你强拉硬拽也未必能得到，何苦为难自己呢。拉了拉哥哥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何书岭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比自己看得还开，不觉微微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心里黯然：明明知道玉琴心里没有自己，为何还不能坦然放下呢？唉，罢了罢了，我应祝福他们才是……现如今，只要玉琴你幸福，那我的一切便都明朗开阔起来了。只要你幸福……
耳听得岳无双焦急地说道：“可盗王之王这一跑又不知会躲到哪里去了……”
“他能去哪儿？当然是跑回自己老窝——昆仑山天乐洞喽。”九天翻了个白眼说道：“就他那懒样，连交朋友都懒，更别提到外面风餐露宿了。哼！若没什么奇珍异宝吸引他，他才不会离开那老鼠洞，四处乱窜呢，他吃不了那苦的。”
大家相视一笑，师伯都这么说了，自是不会错，这才放下心来。若是他再逃到个鸡窝鼠窝的，那要他们去何处寻呀。
“走吧，先去我蛇窝歇歇吧。”九天一边惋惜地看向潭面，似在向死去的巨蟒朋友哀悼，一边带着他们走向潭边。
岳无双见他的表情，心下也有些自责，可这又怪得了谁呢！他当时只是想要救心爱的女人，自是顾不得看那些蛇是否带着杀意，现在想来，自己下手是恨了些。呵呵，感情这事果然不能碰，难怪师父一直告诫自己，远离感情，那会使你看不清真相。
玉琴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心中也不觉地唉了口气，他们会有未来吗？
九天停在潭边，念动法咒，众人轻轻飘了起来，向着瀑布直飞过去，而瀑风好像有生命一般，在靠近之时如帘子般向两边分开，闪出一条通道。他们就这样稳稳的落在了瀑布后面，一个宽敞的岩洞之内。
“别有洞天啊。”李瑞枫瞪大了眼睛四处环看一遍，赞叹道。
“这个自然。”九天看着这几个师侄一个个都惊呆的表情，得意地一笑说道，“来吧。”
走过岩石通道，又呈现另一番景象，这里是个承一个碗状的山谷，唯一通向外界的就是那个瀑布。山谷内奇花遍地，异草茵茵，种植着许多奇特的果树，枝上挂满了各色的水果，让人大开眼界。
九天把他们领到一个套院里，让他们各自选间房间休息，只叫李瑞枫将岳无双扶着坐到大堂坐下，说要亲自给看看。
玉琴不放心也跟了过来，何书岭眼见玉琴关心的表情，正犹豫也想跟过去看看，妹妹何淑影再次将兄长拉住，说道：“哥，美媚姐也受了伤，你不去看看吗？”
何书岭转头一看，正好看到李美媚那双颇有些忧怨的眼神移向了别处，心里微微一震，望着李美媚的眼神有些仲愣，一股没有由来的情感从心底浮上心头。难道……
何书岭走到李美媚的身边，轻声说道：“哪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李美媚抬起头来，眼里透着几分心慰与欣喜，但嘴上还是没半句好话：“哟，就这点小伤怕什么，我才没那么娇贵。”
“呵呵，是啊，你打小就很强（一向很能逞能）。”这客栈要不有美媚在，早就旁落别家了，唉，瑞枫这小子也是被宠坏了，才这么不管家业的四处乱跑，真的是把他姐当兄长看了，何书岭拉着李美媚走向房间，说道：“快点上药去吧。”
“你着什么急啊？我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转头看向何淑影，两人眨眨眼，随后幸福的笑着随着何书岭走入了房门。
“是，是，你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小伤……”房门关上了，何书岭哄小孩儿般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何淑影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两人，望向厅里的岳无双，他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此时玉琴正在与九天叙话，想来是因为无双的伤势情况吧。
“想什么呢？”
何淑影抬头正好看到李瑞枫那张笑脸，不知为何这张脸在这时看来是如此的亲切，让她恨不得扑到他怀中大哭一场，强压住哭出来的冲动，勉强笑道：“我在想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个啊？”李瑞枫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一副没事人的表情笑道：“早没事了。”
“真的吗？”何淑影看他装酷样子，竟有一丝坏坏的想法，抬手轻轻一戳。
“哎哟！痛痛痛……”李瑞枫没准备地被这么一戳，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一看到佳人脸上的笑容，肩膀似乎又没那么痛了，龇牙咧嘴地笑道，“小妮子，你要我命啊！”
“你不说早没事了吗？我只是验证一下而已。”何淑影很不给面地笑道。“我帮你上点药吧，我有好药，保证你伤口很快就愈合。”
“哈哈，好。”李瑞枫点头应道，高兴地跟着佳人走进了另一间客房。
何淑影侧过头仔细看着李瑞枫刚毅俊朗的轮廓，突然觉得胸口没那么难受了。也许上天早有安排，只是我一直没有看到你，以为遇见岳无双才是命中注定，可是那双肩膀终是不属于我的。不过，好在上天没有让我瞎了双眼，让我在迷茫中看到了你，我相信这双肩膀才是我的归宿。
此时大厅里，九天为岳无双号脉，惊讶地说道：“你用了‘流光龙吟术’？怪不得，你才多大啊，就学会了‘流光龙吟术’此等高深的法术！”
九天上上下下打量了岳无双半晌，早看得出这小子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没想到悟性竟如此之高，不过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如此高深的咒法都能参透！真是了不得啊！
他又看了一眼玉琴，在他为岳无双诊断之时，这两人就一直眉目传情，千言万语早以眼神交流了多少话了。可惜呀，一个习魔，一个修仙，他们的路太难走了，希望他们能经受得住世俗的指责，真正成为一对神仙眷属才好。
“好了，他无大碍，只是连续使用尚不纯熟的禁术，所以才一时脱力罢了，只要好好休养几日，自可恢复。”九天接受到岳无双的暗示，并没有把此禁术的害处说出来，笑道：“我看你们不如就在这里先住几天吧，我给他配制一些丹药，好帮他快速恢复耗损的元气。”
岳无双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就在此借住一晚，明天天亮就走，免得盗王之王离开昆仑，又去他处了。”
“他不会走的。”九天笑着说道：“就算你们真的找到他，若他想溜，以你们的功夫只怕也拦不住。”
玉琴一想也是，忙说道：“有什么办法能拦住他吗？”
“办法？”九天想了想，笑了，说道：“这个好办，你们只要学得我的功夫，还怕这小子能逃出你们的手掌心吗？”
“师伯您要教我们！”玉琴又惊又喜说道。
“给你们七天时间，看你们能学到多少东西了，学得快就交得多，学得慢……那只好自求多福了。”九天哈哈笑了起来，他也很好奇这对奇才，到底能学得何种程度。
次日，李美媚、何书岭、李瑞枫和何淑影在得知九天的意思后，自是一对一对的满山遍野的游玩谈情去了。岳无双和玉琴则跟着九天来到深山之中修习武学。
九天这一教，才猛然发现他们的领悟力有多高，更何况两人早就心有灵犀一点即通，互补互助，学起东西来真是破飞猛进，让九天大大使料不及。
九天这回可是乐了，真是难能可贵的两个好材料，怎么早没落到他手里啊！他可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好徒弟，将毕生之武学传受下去，现在可算是有着落了，真是上天对我的恩惠呀！所以他是教得起劲，岳无双和玉琴为了能早日查出当年的真相，学得也起劲。最后九天竟然连“养生不老之术”和毕生所学尽数都教给了他们二人。
而整整七天时间也就此过去了。
九天长叹一声说道：“真没想到，现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们虽然在短短时间内领悟了这些高深的法咒，但能否灵活应用，却是另一回事了。你们还需要很长时间来修练才能控制自如，在没有融会贯通之前，万不能贸然使用。”
岳无双笑道：“师伯放心，我们自然会小心使用。”
“哼，自然会小心使用？只怕你一个情急之下，全把本尊的话当耳旁风了吧。”九天全然不相信地说道，他当然没有忘记岳无双使用禁术时的情景，想来柴宗也不定嘱咐过他多少回呢，可真正事到临头，还不是使了出来，而且接连用了两回，这小子表面上看来冷静，可也是个性情中人，还真是不能让人放心呀。七天的相处下来，九天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徒弟般看待，甚至可以说是当自己的孩子般看待。他自是不希望这对小情人出事，若是可以，还真不想让他们离开，留在这里过一辈子的神仙眷属般的生活多好。
玉琴看着岳无双直笑，笑得这个甜蜜，让已经百十来岁仍是独自一人的九天寒毛直竖的缩了缩脖子，说道：“去去，你们一边甜蜜去，本尊可受不了你们这些小情侣！明天一早就下山去吧，再拖下来，我都被你们腻死了！”
玉琴被说得红了脸，连看也不敢再看一眼岳无双，低着头跑出了练功房。看着她害羞地跑了出去，岳无双先是一愣，然后向天尊行了个礼，便也要跟出去。
“无双。”见玉琴走了，九天一脸严肃地看着岳无双道，“有些话，我这个过来人还是要提醒一下你。”
“天尊请讲。”与九天相处这七日，岳无双自是对他尊敬如父。
“看到的未必是真相，真相往往不是你所能接受的。”九天像是知道一切般地说道。
岳无双看着他，心中竟有些害怕去探知真相，但，不去查出真相的话，他和玉琴就没有明天了。想到此，他身着九天一抱拳道：“师侄心中有数，谢谢师伯提点。”
晚饭时分，大家难得坐在一起，何淑影高兴地向玉琴讲述着这七日来她的所见所闻，“……我在水里见到了一条那么大的鱼，哇，它那嘴里长了三排的尖牙，好吓人的。还有还有，前天我们爬到山顶，你猜我们看到什么了？”
“什么？”玉琴看何淑影这么高兴，就配合地问道。
“一对比翼鸟耶！哈哈，我总算是看到了传说中的比翼鸟了，他们都好美哦！”何淑影陶醉地说着。“传说能看到比翼鸟的情侣，会得到祝福，永远不会分开。”说完她红着脸看向了哥哥旁边的李瑞枫。
玉琴这回总算是注意到了，原来……然后她又看到何书岭和李美媚之间的变化，呵呵，这几日大家都找到了命中的另一半。再看向九天身边的岳无双，我和他……以后会怎么样呢？若能和他一起看到比翼鸟，是不是我们就会有将来呢？
接收到来自玉琴那怀有心事的注视，岳无双冲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似是在说：相信我，即使没有看到比翼鸟，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的，我绝不会和你分开的。
玉琴微微红了脸，收回了目光，边低头吃着饭，边继续听着何淑影眉飞色舞的讲述……
平静的过了一晚，在将下山之时，九天一一打量着他们，心道刚上山时还是各怀心思，怎么这会儿都分成一对一对的了？我这琼山以后改名叫月老山得了，真是！
心中虽是这么想着，但嘴上尚且正色说道：“你们下山后自当小心行事，若遇到炼丹之人惩恶是好，但若打不过也不可硬拼。”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便拜别九天，牵过所赠之马，扬鞭直奔昆仑山而去。
此时，落雪镇外的柴宗和陈乔楚两人不期而遇，全都大惊失色地看着对方，一时之间怒目圆睁，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式。
不过陈乔楚毕竟是个性格沉稳之人，想了想，开口说道：“大师兄别来无恙啊。”
柴宗见他这么说，心道：这小子还是这么的会装，哼，明明一副想要杀我于后快的想法，却硬装出这副嘴脸。他冷笑一声，说道：“一别二十年，师弟也是容颜不改，丝毫不见衰老之色啊。”
陈乔楚淡然说道：“心里无愧自然天地宽……大师兄，小弟寻你多年，无非只想当面问你一件事，慕白山庄上上下下百十来口之死，是否为师兄所为？”
柴宗听了仰天一声长啸，当真如虎啸龙吟，震得四周树木枝叶如雨般坠落。他直视着陈乔楚，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师弟。说起慕白山庄，真是又勾起我多少伤心往事……罢了！你要问，我可以告诉你：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死了的人都死了，便也回不来了！”
说完一个转身欲离开这里，陈乔楚哪能将他轻易放走，一个纵身就闪到了他的面前阻住去路，喝道：“师兄！你不能走！”
“你让开！”柴宗回喝道：“就凭你还拦不住我！”
“师兄！别再跟我打哑谜！到底是不是你杀了小师妹全家！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了就说句明白话！别藏头露尾的见不得人！”陈乔楚心里有气，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柴宗听他这么说，勃然大怒，喝道：“陈乔楚！你这个伪君子别在这里充好人了！当初对我唯唯诺诺，在我前面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怎么着，见我入了魔道后，开始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仙家嘴脸来了，你还不够格对我说教。我现在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叫你再敢在我面前放肆！”说着挥手直劈过去，一上手即不留情，陈乔楚早有防备忙闪身躲避开来，两人便缠斗在一处。
陈乔楚边打边说道：“小师妹一直尊重你，没想到你竟然会下如此狠手！你良心何在啊，大师兄！”
“呸！我做什么了？告诉你姓陈的！你别给我没事找事污蔑于我！”柴宗愤怒的招招猛攻过去，丝毫不给陈乔楚喘息的机会，几个回合下来便逼得他手忙脚乱起来。
陈乔楚叫道：“那为何小师妹一口咬定是你做的，说你……”
“说什么？！”柴宗一惊，招势一缓，这才让陈乔楚喘了口气，把后半句说了下来——
“说是你灭了慕白山庄满门，连她三岁的幼儿也不放过！”
“胡说！”柴宗心里一疼，猛的出手，一掌拍在了陈乔楚胸口之上，直将他打出数丈之远，背部狠狠碰在树干上，才停了下来。
陈乔楚哇了吐出了一口鲜血，但依然怒吼出声：“你敢说不是你干的吗？！你这行为叫我如何相信你不是你干的？我知道你一片痴心对小师妹，但她已经嫁了他人，你怎么可以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得不到人便杀了她的全家，你竟然还当着她的面把岳翔刺死，最后连她那三岁儿子你都不放过！这些都是小师妹亲口对我说的，她和你师兄妹一场，多年情谊，怎么可能认错人呢！你说！你说小月会污蔑你吗！”
“我！我……”柴宗恼怒地想直冲过去，一把将陈乔楚从地上拖起来，另一只手正想将他一掌拍死了事。没想到一张纸正好从陈乔楚怀中掉落下来，一行俊秀的小楷霍然显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这、这是师妹的字……”原本是声嘶力竭的柴宗，提起师妹两字，眼神和语气顿时柔和了许多，他盯着那张信笺，就好像小师妹水月正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唤着“师兄，大师兄”一般，让他心里一颤，杀意全无。
转眼间时光荏苒，不知朱颜是否未改？便是小师妹容颜依旧，一切却早已在他那晚挥刀之间变得物是人非，远去的曾经，渐渐向更远处远去，一切早已回不去。
柴宗松开了紧抓着二师弟的衣襟，叹息着将那张信笺从地上捡了起来，说道：“小师妹没有死吗？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她自然还活着了。”陈乔楚扶着树干站起身来，看着柴宗略带忧伤的表情说道：“要不我怎么可能一口咬定凶手是你！”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柴宗激动地喊道：“自从小师妹成婚以后，我就……伤心欲绝，连蜀山也不回了，就这样隐居于黑心谷内，潜心修炼也才得如今的不老之术……我怎么可能杀人呢！？她是小师妹啊！我的小师妹啊！我就算恨那个岳翔，也不可能去破坏她的家，去……算了，我说什么小师妹也不可能相信，她怎么会认为是我呢？”
“她看到的就是你要杀人，师兄。”陈乔楚摇了摇头，说道：“这世间不可能长得一般无二之人吧？”
杀人的就是柴宗，错不了。除非那晚小师妹她认错了人，不然绝不可能是别人！但，这么重要的事，她有可能记错吗？更何况这人是和她一起生活了近20年的大师兄呀！
对，小师妹一定不会看错、记错，当年灭门之事一定是他做的，我应该相信小师妹，现如今这个柴宗会这么说，一定又是再想着打什么鬼主意？
“一定有人假冒是我的样子行凶，自小师妹嫁人后，我便再也不管这些凡尘俗世了，怎么偏偏这让人心寒的事却扣在了我的头上！难道只因我不小心走火入魔，便认为一切坏事偕是我所为？”柴宗一脸的哀愁，虽然又恨恨地说道：“要是让我查出是谁陷我于不意！我非灭了他不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个信笺，上面寥寥数语：“请二师兄速往万灵谷，有急事相商。”心里不禁一动：万灵谷？原来她真的没死，这太好了，我的小师妹，当年一别，以为是天人两隔了，没想有能再见之日了。他抬头看向陈乔楚，满脸祈盼之色，也有着驻定之神。
陈乔楚心下明了，即使我不带他去，他也会尾随我而至，以我现在之功，怕是没能力阻止他前往，不如就带他一同前往吧，若真是他所为，我和师妹二人合力，怎么也能胜他一筹。想到这儿，他面带无奈之色说道：“如大师兄愿意，你我可以一同前往。有什么话，我想大师兄和师妹两人不如面对面说个清楚吧。”
看着柴宗一脸得意之色，陈乔楚心中暗暗地道：有些东西是你的，早晚都会回到你身边，不是你的，你如何强留也留不住。就算柴宗去了，也不会对他的计划产生影响。
陈乔楚的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
“师弟……谢谢！”柴宗激动的握住了陈乔楚的手，一脸的感激之情，心中却道：师弟，你终是斗不过的。这回我一定会将小师妹抢到手，她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没什么，我也是想让事情的真相早日浮出水面！”陈乔楚手捂着伤痛之处，勉力地向前走着道。
“对不起，我下手太狠了……”柴宗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禁冷笑一声：水月，你大师兄我来了，可千万要等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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