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漪让爱莎先上楼去,爱莎也不是个愚蠢的人,自然明白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她能听的,她敛去眼中的兴味,熟门熟路的自己上楼去了。
等到爱莎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何柔漪才缓缓开口:“你和爱莎的婚礼就在一个月后,希望在这期间不要节外生枝,如果这件事让老爷知道了,后果不是那女孩能承受的住的,尽快去处理妥当”
他恨这个女人,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双拳握紧了又松开,紧绷着下颚,极为不甘愿的点了点头,走出客厅,唤来侍者,让人在门口拦下楚贝乐,自己则坐上保时捷开向大门。
他的追来,无疑是给了她希望,楚贝乐满怀希望的上了车,眷恋的看着他的侧脸,笑容止不住的从脸上漾开。
“风,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你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呢”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一向冷漠的眼里浮现了一丝困惑,一开始的深信不移出现了裂痕,到如今的摇摆不定以及那莫名的不安。
可是为什么?事情不应该逃离他的掌控才对。
“乐乐,我必须和她结婚”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法放弃。
笑容冻结在脸上,楚贝乐再也受不住的崩溃,嘶喊捶打着他:“那我怎么办,混蛋,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来找回我,为什么还要搅乱我的生活,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又…唔唔…”
拐进一个巷子里把车停下,伊仁修倾下吻住她的唇,双手运用巧劲钳制住她乱挥的手,猛烈的*啃咬她樱红的唇瓣,就像一把冰火,让一向就无法抵抗他的楚贝乐很快就化作绵羊,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
紧紧地把人搂在怀里,侧脸摩擦着她柔嫩的脸颊,似乎想讨好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曾今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此时在脑海里浮现。
虽说多说不如多做,但是在遇到对方无法理解时,这时候就必须说,否则只会让两人间的缝隙越来越大。
“乐乐”一声痛苦且压抑的叫唤飘进双耳:“我必须要娶她”
“那我呢,风,你不爱我了吗?”没有外人在,心中的痛再也无法控制的扩散,她能倔强的不哭出声了,却无法阻止眼泪掉下来。
“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她心软了,但也只是一瞬间。
“但是你还是要娶她是吗?”
“乐乐,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只有你是了解我的,你懂的对不对”碎吻不停地落在她的额上,这个声音以往令她沉醉,如今让她听了却是愤怒膨胀。
用力推开他,一声闷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伊仁修忍着痛,冷汗落下。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你爱我却要让我做你的见不得光的地下*…”
扑上去,用力吻住他,闭上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泪水流下流入胶漆在一起的唇里,淡淡的咸味伴着铁锈味在嘴里化开,伤心欲绝的哽咽的声音,狠狠地揪住他的心。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把我的爱变得如此不堪…怎么可以…”
“不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我不要…求你了…求…你了…风…”爱这个男人,爱到无法自拔,她卑微的恳求,不想把他拱手让人。
纵使一向都沉稳冷静,遇坑填坑,遇水挡水,遇敌歼敌,不管遇到再棘手的事情,都会保持冷静头脑,有条有序处理解决事情的伊仁修,如今,终于知道手无足措的滋味是怎样了,就连当初邝惠美突然病死时,他也不曾这样无措过。
想安慰她,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却是怎样也开不了口,只能把人用尽全力的禁锢在怀中,用吻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更多让他无法应对的话,就算舌尖被她咬破皮了,也没有哼一声,执着的闯进与那在奋力抵抗的小舌缠绵不休。
“我只爱你,乐乐”
一句我只爱你,就让她弃械投降,抵抗瞬间被瓦解,推拒的手改而揪住他的衣衫,被吻住的唇吐露出深情的呢喃。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你一定会理解的。
由于情绪起伏太大,在一场激烈的欢爱后,楚贝乐就累的抬不起眼了,在伊仁修的臂弯里沉沉的睡着了。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伊仁修才抽回手臂,小心翼翼地把人从怀里拉开,下床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用最快速的时间离开了。
边开动车子,边拨通秘书的电话。
“清扬,准备好…”
傍晚时分,楚贝乐被一声巨响惊醒,她循声走去,发现她的厨房此时乱成一团糟,而罪魁祸首正一手端锅一手拿刀,身上都是些酱料,看上去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你在干嘛,小红,是想拆了我家厨房么?”踮脚跨过一条还在翻越的大鱼,楚贝乐拧眉走向他。
齐星尴尬的缩了缩头:“我只是想熬点粥给大嫂喝,只是…”
后面的话他没脸说下去了,楚贝乐既感动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他手中已经糊底,只差没烧穿一个洞的压力锅。
“还是我来吧,我可不想到了最后,粥没喝成,东西也被你毁了”
焉下去的脑袋又矮了几分,他也不是故意的嘛,谁让他老妈把厨艺堪称为白痴的基因遗传给了他,嚅嚅嗫嗫,却还是没敢要求留下来帮忙,沮丧的往门口蹭去。
“风…走了吗?”
脚步停了下来:“嗯,大哥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走了”
接下来,楚贝乐没再说话了,齐星心里不好受的回到客厅坐着,自我讨厌起来,连安慰人都不会,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大嫂难受。
要不,干脆去把大哥揪来揍一顿,给大嫂解气?不不,齐星立刻推翻这个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的想法,心情变得更沮丧了,抱着脑袋缩在沙发上咕哝。
“青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早上,楚贝乐一出门就差点被一辆咆啸而过的机车撞到,跟着在路上又见鬼的撞上了电线柱,眼皮还一直狂跳,这些就好像都在预示着,似乎有什么坏事即将降临在身。
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又被叫到课长室,在路上,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联想到刚才那些倒霉事,以及这地中海每次找她,都不会有好事的情况下来看,她开始紧张了。
果然,一份辞退书放在了她眼前,楚贝乐深吸一口气,才稳住了情绪,冷静的问为什么?
地中海又把另一份文件移了过来,这是两张业务采购订单,出自同家客户,并且还是同一款产品,但数量却有着天渊之别的差距,整整相差了一千多万的巨额。
纸张无力的从手中飘离,楚贝乐傻眼了,冷汗泌出,她指着桌上那两张纸,又指向自己,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是我负责的?”
“你说呢”地中海轻蔑的哼了一声:“实习生就是不可靠,就因为你一个人害公司丢失了一千多万,现在上头不追究你其它责任,只是好心的让你离开伊皇,你该感谢你的运气,遇到这么好的上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她再怎么粗心,也不会把差额写的这么离谱,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上头确实有她的签名,罪证确凿,她无法辩驳。
血液迅速从脸上褪去,楚贝乐还没来得及冷静下来,学校那一头又出事了,她握着手机,感到天和大地都在旋转,深呼吸再深呼吸,她才能把话完整的说出来。
“好,我知道了,最迟三个小时后我就会到”
学校突然拒招,理由就因为她是在海外读的大学,要回来本国入学,还需要大学校长的推荐信,这什老子的鬼推荐信,见鬼的让她去哪要来给他啊,而且这入学手续都办了快有两月了,现在才说拒招,这不是耍人吗。
两头都重要,乱在一起,楚贝乐现在急的都快哭了,偏偏没有一个人能…不对,还有…
“对了,忘了告诉你,经理为了这单事,负起全部的责任,今天早上就搭飞机飞往德国处理这件事了,托你的福啊”地中海冷嘲热讽的打消了她的念头。
“还是别磨蹭了,赶紧拿了遣散费走人吧,不然这个差额可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学校那头同样紧急的不允许她再拖时间了,咬咬牙,拿起那份辞退书签上字,一眼都没去看那封遣散费,就离开了伊皇。
最后还是离开了,强忍着在心尖里泛开的那股子刺痛,她头也不回的上车赶往学校,是被人有意诬陷还是什么,再去追究也只是让人难堪罢了。
赶到学校,与楚爸汇合之后,母女俩就来到了校长室,可是与校方谈了一下午,学校连一步都不肯退让,态度坚决的没有圜转余地,最后,校长还语重心长的对楚爸说。
“天萧啊,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得罪过谁吧”
这话可把楚爸给整懵了,得罪过谁?想他在学生时代就才华横溢,聪明过人,大小考试,月榜年榜,通通包揽第一,虽然不能说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再加上斯文儒雅的外在,更是不可多见的内外并存气质型的天才,吸引众多有文艺恋爱情结的少女的眼球,岂能不羡煞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