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贝乐用力在他手背上一抓,咬牙切齿的告诉他:“打死也不下”
“很好”
男人邪邪的一笑,然后竟然恶劣的把手伸向她的腰侧,手指就像十条虫子,灵活的扭动着挠着手下的躯体。
楚贝乐先是不敢置信的呆滞了下,接着笑声就不受控制的响起,一开始,她还能坚持着,不肯认输,扭动着身体,却怎样也甩不开如影随形的手指,笑声中参杂了骂人的叫声,只是笑着骂人,似乎根本就是在浪费力气。
到后来,声音渐渐出现了沙哑,求饶的声音也开始响起。
“疯…子…啊哈哈放…我…哈哈…求你…哈…了…”
男人的嘴角愉悦的弯起,再次问:“下车吗?”
“下…哈哈哈…啊…我…下…松松…手…”在笑下去,她就要快断气了。
男人满意的收回手,黑眸静静的凝视着她,终于从魔爪下逃离的楚贝乐靠在座位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平缓着絮乱的呼吸。
“乐乐,你怎么还是这么怕痒”
“关你P事”
吸气的动作一顿,她冷冷的回,在心里则是不停地怒骂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竟然用这么恶劣的手段逼迫她下车。
如果说现在的这个是大战前的暖身战,那么接下来的可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了,而某个女人,居然在大战中制造出来的巨响,尖叫,怒骂等等之类的噪音中还能一觉到天亮,真的是非人类才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
伸手抓了个空,眼瞅他蓄力待发的臂膀又要伸过来了,楚贝乐尖叫一声跳开,站在床的另一边,两眼戒备的看着床对面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子弹型内裤的男人。
“你你你…放我出去,别忘记了,你老婆就在隔壁,你你…啊…给我死开死开啊”
闭上眼睛,盲目的甩动着手中的枕头,痴心妄想的想把朝自己扑来的色狼打退,只是…软绵绵的枕头打在身上,比挠痒痒还轻,伊仁修一路无阻的瞄准目标,一手搂住她的腰,就想把人往床上拽,楚贝乐灵活的一侧,躲过他的猪手,往一旁溜去。
又一次抓空的男人,终于不淡定了,拧眉看向衣衫不整的小女人:“过来,乐乐”
“神经病,你说过去就过去啊”我又不是傻子。
楚贝乐用眼角瞄着门口的方向,一边又还得防着那个化身为狼——色狼的男人,这可是个很高的技术活。
就在男人扑过来时的那个空隙,楚贝乐千钧一发的钻了出去,直往目标——门口奔去,不过,她似乎有点低估了伊仁修的反应能力和爆发性的力量,再加上刚才已经大战了几回,腿早就在微微发软了,所以,她这次的逃亡,早已标上了失败两字。
“你逃不掉了,乐乐”
伊仁修把人禁锢在门与自己之间,尖锐的黑眸闪烁着目标到手的胜利光芒,他张开嘴,露出森冷的獠牙,来到她的耳侧,一阵阴风吹过,把将她打入死牢的七个字吹进她的体内,从头凉到脚。
……这次真的是完蛋了。
丈夫光明正大的偷情,做妻子的就算不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总得表现出愤概,或是伤心欲绝吧,要不就是揪住那个小三,来一场惊天动地,鬼泣神嚎的女人战争吧。
可是爱莎完全没有这种烦恼,她伸着懒腰从卧室里出来,站在晨曦中,闭眼感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不一会儿,整个人就神清气爽的回屋了。
为自己泡上一杯暖暖的美容牛奶,盘起单腿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的翻阅杂志,偶尔啜饮一口杯里的牛奶,不是一般的惬意。
不可思议,这就是楚贝乐再见到她时对她的评价,再一想到昨晚她那算得上是帮凶的行为,她就是满脑子莫名其妙了。
难道…真有女人这么大方,能与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是她崇尚着爱一个人只需要一颗真心,不必在乎肉体出轨之类的狗屁爱情观?
“嗨,睡的好吗?”
满脑子飞的思绪被打断,楚贝乐从楼梯口走出,不自在的看向沙发上的女人,这种时候,不管换作谁,都会觉得尴尬吧。
“你…”
“什么?”
“是不是有病?或者是脑子不正常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
不能怪她恶毒了,虽然她才是第三者,说难听点就是所谓的小三,可这些都是他们逼迫的,正确的来说,就是她才是受害者,所以她有权利,也有这个资格来替自己出气。
“哼,你以为这样很伟大吗?贡献出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睡,很光荣?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还有,我说过很多遍了,你们爱玩什么游戏,别扯上我OK,我不想和你们任何一个人扯上任何的关系”
一口气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直把爱莎说的跟不上节奏,愣在那里,张开了嘴,啊的一声傻傻的看着她。
要不是因为同为女人,楚贝乐还真想过去扇她两巴掌,最不齿这种自以为有本钱,就违背道德的去玩弄践踏一个人的感情的败类。
“哦,对了”刚把一只脚踏出门口,楚贝乐又转过身来说:“你和那个王八蛋真是绝配,都是他妈恶心的人”
用力砸上大门,借此来泄心头之恨,楚贝乐拍了拍手,背影慢慢的从爱莎的视线中消失,直到再也看见那个小女人的身影,爱莎才回神过来,不敢置信的挑高了眉。
这还是她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这样骂她,还骂的这么难听,很好…楚贝乐,这是你给我的第二个难忘的第一次,这笔帐,自然要算到那人身上。
可是当爱莎看到自己丈夫腹部上那几个大字后,她反倒不气了,而且还可怜起他来,这就是得罪女人的可怕下场啊。
楚贝乐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或许是昨晚消耗了太多精力,累坏了,又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家里,所以伊仁修才会比往常少了那么点警戒,以往只要有人走到他床边,他都会自动醒过来,如今,爱莎都直接掀开他的被子,他都还能转个身光着身子继续睡。
直到,一手伸到一旁摸啊摸,也没摸到应有的软香玉体,这才猛地惊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他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私/处,不悦的问着跪在床边的妻子,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此时找不到一丝迷茫,清醒的让人可怕。
爱莎抬起呆滞的双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将近一分钟之后,她捧腹大笑,笑声越来越大,又是拍床又是哎唷的叫,都快笑的滚到地上去打滚了。
“苏爱莎,要么停下来,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伊仁修眉间的皱痕越来越紧了,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他冷声问道,从声音里面可以听出,他已经极为不高兴了。
“我想…你…还是自己…亲自看看…吧…亲爱…的老公…”
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爱莎擦着眼角的泪,笑意怎么也止不住,她指着他的腹部,断断续续的说道。
不就之后,一声暴怒的吼声和女人夸张的笑声相继从这栋米黄色的豪宅里传出,路过的人,似乎听到那一声怒吼吼的是一个人名,名字虽然听不大清,但姓还是听清楚了,那人姓楚。
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楚贝乐来到客厅门口,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瞧去,看到空无一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继续往里面走去,眼看就要抓到房门的门柄了。
“站住”
好吧,看来老天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楚贝乐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母亲。
“妈”
“昨晚一晚上都去哪了?”张一芬穿着工作时穿的制服,似乎就要出门了,没想到出门前那个消失了一晚上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去朋友家了”
“朋友?”很显然,张一芬并不相信:“那为什么不给家里一个电话?”
“手机没带”
在张一芬的质疑目光下,楚贝乐还是淡定自如的有问必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张一芬决定还是先把这事先搁在一旁,等出差去的丈夫回来再说,不然就要来不及上庭了。
“你没在,琦琦闹了一晚上,我刚把他哄睡了,还有白霖那孩子很担心你,在外面找你找了一晚上,半个小时前,还回来一次,看你还没回来,又跑出去找你了”
她上前来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第一次这样做为一个母亲关心女儿的未来,语重心长的说:“乐乐,白霖真的很爱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和你爸都喜欢那孩子”
一听到祁白霖找了自己一个晚上,楚贝乐被感动了,她忙拨通他的电话,告知他自己很好,已经在家了,祁白霖在电话那端气喘吁吁的回了句你在家里等我,就挂了,可以想象得出,他急奔回来的场面,楚贝乐感到一阵温暖的暖流流遍身体。
在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是有人在牵挂着自己。
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在面对祁白霖这样的柔情攻势下,都会被软化,更何况她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或许她应该尝试着踏出一步看看?
这是楚贝乐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考虑她和祁白霖的事,以往都是只要一提及有关于祁白霖对自己的感情,她就会自动变成乌龟,缩进壳里,不肯勇于去面对,就怕失去了这份珍贵的友谊。
所以当祁白霖全身都是汗水把自己的拥入怀里时,她主动伸手回抱他,轻声的说:“小白,我们交往吧”
“真的吗?是真的吗?乐乐,你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