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你看,都把小孩子吓坏了”这种时候,楚佑琦将是最后缓解剂。
趁楚贝乐停下挣扎的那个空档,伊仁修把人拉进了包房,并且顺手把门锁上了,终于,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就粗暴的吻住她的嘴,楚贝乐想要躲开,却被他的手掌牢牢固定住了脑袋,不得动弹,怀里还抱着琦琦,想推开他都不行,只能任他索取。
一吻终了,拇指磨娑她被吻红肿的唇瓣,狠狠地盯着她,骇人且阴森,如果他此刻举手打她,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惊讶,面上极力的保持冷静,心底却在恐惧着。
以前他虽然也有凶过她,却没有一次能让她像现在这样感到害怕,这就是他吗?自己不曾了解过的那一面,不耐烦了吗?自己的不识趣是不是终于惹恼了他?接下来他是不是就要用他的手段来告诫她最好就安分点配合他的游戏,直到他厌倦为止?
“我说过你是我的,你没听明白吗?谁允许你让他靠近你的?”扯住她的发端,让她看着自己,低沉的问。
第一次见识到伊仁修发怒的可怕,楚贝乐很想逃离这里,他极冷的眼睛似乎想要把她吃掉,琦琦也在害怕的她怀里扭动着身体,搂住她脖子的双手圈的更紧。
“妈咪…”
“你先放手,你吓到琦琦了”极力忍下恐惧,听不出自己的声音里是否出现了颤音。
他没有说话,抓住她肩膀以及发尾的力道却减轻了,伊仁修冷淡的瞥了眼她怀中的小鬼,觉得非常碍眼。
为什么他就可以被她抱在怀里,却这么抵抗自己?
“坐下”
发怒的男人是没理智可言的,楚贝乐知道,若是现在还在反抗他,会死的更惨,乖乖的坐下,手掌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背,想要消除琦琦的害怕。
伊仁修落座在她们对面那张沙发上,因为工作而穿戴整齐,显示他高贵身份的西装被他脱下扔在一边,领带则被他扯开,挂在脖子上,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眼睛却不曾从她身上离去过,牢牢的盯着她,似乎不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就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酒瓶终于见底了,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喝醉了的迹象,不过倒是把他的怒意减低了不少。
“我不想做让你不开心的事,可是你惹我生气了”俯下身体,擒住她的下颚,咬住她的唇,直到血腥的味道融入彼此的嘴里。
“这是最后一次,乐乐,不要让我再看见他碰你”
这已经是他给出的最大宽容,否则,现在的祁白霖很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要无声无息的杀一个人,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很简单。
别看江月裕只是个女人,她上健身房的次数可不比男人少,包裹在西装下的躯体是健美有力的,外人看了只会道她的身材是如何的火辣。
江月裕有六年的打架历史,若非后来遇到了苏爱莎,或许会更长,所以要挡住眼前这个眼红的男人,虽然有点费力,但只是挡住的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相反,长年累月浸泡在医学世界里的祁白霖,就显得有点弱了,人长的是高大,此时看去却是中看不中用,不管他如何推,如何想办法撂倒这个男人婆,也无法再踏近半步。
一想到乐乐正在里面与那个人独处着,他就想要发疯,在外面,对于房间里所发生的事,听不见也看不见,无疑让他的不安达到了最高点,吞噬着他的理智。
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女人,抡起拳头就往她身上砸去,一心想要冲进去,挡在乐乐面前,隔绝乐乐与他的牵连,隔绝他妄想得到乐乐的心。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是打不过裕的”
江月裕的能力她可是最了解,反正现在是在二楼,不会有其他人上来,苏爱莎也懒得阻止,正好让江月裕活动活动一下手脚,估计这几天她都没时间上健身房吧。
祁白霖哪能听得进她的话,依然拼命的想要打倒江月裕,这时,楚贝乐抱着楚佑琦,看也不看为了她正和女人动手的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脸色苍白诡异。
016、
要怎样,才能让你的视线只注视着我?
要怎样,才能进驻你的心,成为唯一?
要怎样,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难道真的是他贪心了?
他也只不过想要一份完全属于他的爱情,就真的这么难吗?
从小就把她呵护在手心里,宠她宠到心坎里,为的不就是要守护她甜美纯净的笑容到永远。
等待,等待她长大,等待她懂的男女****,一直在等待,却没想到中途会冒出一个程咬金,搅乱他的所有计划,从他手心中把呵护已久的宝贝给抢走,理所当然的标上所有物的标签。
等待,最终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心碎神伤,不,不能这样对他,只要还有一分的可能,他都不要放手,好不容易等到她放开心开始接纳自己的这一天,无论如何,都要牢牢抓紧,让楚贝乐的心完全——属于他的。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乐乐”
从哆啦咪出来后,楚贝乐就一直躲着他,不管他怎么找,怎么联系她,都无法接近她,找她出来,也被她用借口搪塞过去,多日见不到她,那份不安,那份焦虑,日夜啃噬着他,无心工作,无法入睡,几天下来,竟憔悴的让人心痛。
楚贝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一份对他的愧疚让她坠入了罪恶的深渊,不敢去想象跟他说明白之后他伤心的面孔,到了最后,她还是伤害到了他,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
“你别这样,小白,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那个男人撂下的狠话,她不敢去质疑,他的恐怖,她亲身体验过,如果伤害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她会狠下心来,彻底划清两人的关系,只要他能平安,这不比什么都重要吗?
“我不懂你说什么,乐乐,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分开?”摇头,拒绝去接受,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一个人给阻隔住了。
每一次每一次,都有一个人拦在他与乐乐的中间,他受够了,一把推开那个曾今让他感到危险的男人,终于能把人拥入怀里了。
“乐乐,我们回法国吧,去到那里,就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的生活,让我,你,琦琦三个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别这样,小白,放开我好吗?”这里是校园,而她作为助教,怎能与人如此拉拉扯扯,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寻求了他人的帮助。
“请你放手好吗?就要上课了,我和乐乐都还有课”何陶华把手放到祁白霖肩上,不失他身为一名教授,接受高级教育的修养。
只是,已经深陷编织美好蓝图里的男人并没有听见他的话,依然一味的自说自话,楚贝乐没辙,只好歉意的对何陶华笑了笑。
“对不起,何教授,看来我需要请假,没办法帮你了”
“嗯,去吧,等你处理好这些事再回来吧”
拉着祁白霖离开了校园,脑子也越来越清醒了,之前的犹豫不定也变得坚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那个男人的能力,她无法估测,或许他那双冷冽的眼睛正注视着她,拖得越久,对祁白霖的伤害就越大。
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否则这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为情伤心的人,祁白霖自认他不是个神仙,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他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面对祁白霖对自己的深情,楚贝乐的心中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伤感,上天果然爱作弄人,让他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如果这份深情是来自于那个男人…
事到如今,还在想这个又有何用,那个男人的心从来就不在她身上,摇头嘲讽一笑,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看那些云层在自由自在的漂浮,没有烦恼,多好。
“乐乐”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呵呵”手臂上的重力,把她从万缕思绪中回过神来,回头看向何陶华,尴尬的红了脸。
“没事,一起去吃个午饭吧”
看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未出口的拒绝又吞了回去:“好啊,一起吧”
特地从招牌后面绕了过去,何陶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那一边了然的一笑。
“他是你男朋友吗?”
“额,不是”
昨天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就算他不愿意,两人也不再是男女朋友关系,让她感到罪恶的是,在说出来后,竟有一种变轻松的感觉,对他,她始终无法让感情升华为爱情。
再次遇见齐星,纯属偶然,也是一种缘分,两年未见,他的样貌还是没多大的变化,身高倒是长了,至于性格…还是那样开朗,那样的白痴“啊,乐乐,我好想你啊,这两年你都去哪了,走的时候也不跟我告别一下,就这么狠心的抛下我一个人…啊”无尾熊被一只健壮的手臂给提离了尤加利树。
至于从被掐死的困境中脱离的尤加利树——楚贝乐,揉着脖子,猛吸了两口氧气,才顺过气来,对提着无尾熊的男人投以感谢以及赞同的一眼。
“青哥,放我下来啦,很丢脸诶”
欧阳青辉单单个头就比齐星高上十二公分左右,更别说他孔武有力的身材,可不是齐星这种瘦弱鸡身膀能攀比的上的,此时在这人来人往的广场上,被他一手提着后领,脚尖点着地板,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