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李科,完全沉醉在“美人如画”的氛围中了,却完全忘记了要在客厅等孟杰。
“李公子呢?”
孟杰来到客厅,发现李科不知去向。
“李公子说想去后园瞧瞧。”
小厮回答。
“后园?你们说李公子一个人去后园了?”
孟杰心中感到奇怪:他怎么知道有后园的?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我去后园瞧瞧。”
孟杰说完一个人往后园走去。
此时的四女子玩儿的正酣,哪里发现在竹林的另一端还站着一位翩翩公子。
“李兄,你怎么一个人跑后园了,害的我苦苦寻找啊。”
孟杰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李科。
“李兄有所不知啊,刚才在客厅等你归来,却突闻这后园内想起了乐曲声,是在下的耳朵把我带到这来的,不想就看到了眼前的这幅风景啊。孟兄家还有自己的乐队吗?”
李科对这四位女子颇感兴趣。
孟杰似乎也看出了端倪。
“你说她们四个啊,乃是在下的妹妹和表妹。舞剑的和吹箫的是在下的一对双胞胎妹妹,弹古筝和琵琶的是在下姑姑的女儿。”
李科不禁惊讶:果不其然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啊!
此时,音乐停了下来。
“哥,你怎么还偷听呢?”
只见远处的孟佳佳把宝剑递给小丫鬟,接过毛巾边擦汗边对着竹林另一头的孟杰喊道。
“来来来李兄,正好把你介绍给她们认识。”
这李科虽表面上推脱,但脚步却早已跟随孟杰走进了竹林。
沧月亭内,六人围坐一桌。
“方才听小姐们弹琴,如若在下没听错的话,可是这《春江花月夜》?”
李科说道。
“正是,公子也懂些音律?”
孟佳佳问道。
“在下略懂一些音律,方才看姑娘在舞剑,不知可否让在下玩赏一下姑娘的宝剑。”
孟佳佳示意让丫鬟拿过宝剑。
孟杰起身,接过宝剑。
光是这剑套就够让人赏心悦目的:两颗硕大的红宝石镶嵌在剑套口两端,剑套尾部则是用粉色珍珠装饰,富贵而不失典雅。
李科拔出宝剑:“孟姑娘,这真是把好剑啊,如若在下没看错,这是否是‘武陵伊人’所制?”
“公子也知道‘武陵伊人’?”
孟佳佳很惊讶。
“在下惭愧,家中也有一把‘武陵伊人’所制的宝剑,只是在下比较懒惰,以至于宝剑现在变成了摆设。”
李科露出了惭愧的表情。
“听说这个‘武陵伊人’一年才出一把好剑,我们现在六个人中就有两把他制的剑,真是天下奇物都在你我手中了啊!”
孟杰打断了孟佳佳和李科的对话。
“在下今至孟府,不仅和孟兄谈成了生意,还认识了四位佳人,真是三生有幸,现天色已晚,在下现行告辞了。”
李科站起作揖。
“李兄不忙,今日说好与你把酒言欢的,难不成是不给我孟杰面子?”
孟杰执意让李科留下。
“今日实在是打扰太多,还误入了小姐的后园,在下实感抱歉。”
李科再次作揖。
“刚才打发伙计回店里打点,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店铺都打点好一切后,再与孟兄把盏可好?”
孟杰看那李科执意要回去,也只好同意。
却说这李科,自打从那孟府回家之后,便日夜茶饭不思的,闭上眼总会想到那个舞剑的孟佳佳。
“世间竟会有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以前总觉得书上写的那些是假的,如今才知世间果然还存在如此奇妙的女子,妙!妙啊!”
李科心中自语,不禁写下:
午后斜阳洒竹院,佳人舞剑胜阳刚。
巾帼不曾让须眉,至今从此难相忘。
瞧,这李科,还是个多情的公子。
辛浅浅和辛洛洛在孟府住下的第二天清早,便与孟老爷同乘马车来到了神医吴师傅家。
说起这个神医吴应田,乃是苏国京师有名的大夫,之所以被称为神医,也是从10多年前的开始的。
10多年前,苏国王爷的女儿刚刚刚出生,不久就得了怪病,宫中的御医诊治之后都束手无策,请法师来作法也是无济于事,眼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逼近死亡,王爷开始贴公告悬赏,有谁医得好小郡主的病,就给他黄金万两,田地数亩。
然而,这吴应田也并非是那贪财之人,救死扶伤乃学医人的本职,于是入宫面见小王爷。小郡主很快的被吴应田治好了,王爷大悦,请求国主赐予吴应田“神医”知名。
这吴应田并没有求什么神医之名,也没有要赏金,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药房,继续的当着他的“吴大夫”。平时也会扶穷济贫,免收些穷人的医药费,大家称呼他为“神医”也许不单单是吴应田的医术高明,而是大家对吴大夫的爱戴。
“吴记药房”
辛浅浅看着药房的牌匾。
“好字!”
“当然是好字,这可是国主题的字。”
孟老爷在一旁说道。
“孟叔叔您来了,屋里请。”
说话的是一个面色和气的小生,20出头的样子,生的眉清目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筱潇啊,怎么没看到你父亲呢?”
“父亲在后院理药呢,他知道孟伯伯今天要带客人来,先让我招呼一下。”
小生说着,就吩咐伙计倒茶。
“恩,好,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外甥女辛浅浅和辛洛洛。”
“浅浅洛洛见过师哥。”
辛浅浅和辛洛洛起身行礼。
“在下吴筱潇,是吴掌柜的儿子,请两位小姐多多关照。”
吴筱潇向辛浅浅和辛洛洛作揖。
“筱潇啊,在这里就不要称呼她俩小姐了,她俩喊你师哥,你就喊师妹嘛,又不吃亏。”
孟老爷边说边一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是孟老爷来了吗?”
这时,从后院传来了吴应田的声音。
“哎呀吴大夫失敬失敬啊!”
孟老爷看到吴应田从后院走过来,急忙起身。
“哎呀孟老爷,真不好意思啊,昨天新到一批药材,刚才一直在后院忙活,没能第一时间出门相迎,深感抱歉。”
吴应田向孟老爷作揖。
“应田兄真是多礼了,你我这么多年的旧友,我还不知道你那脾气,理药必须要严谨。”
吴应田也会心一笑。
“来,见过你吴伯伯。”
孟老爷对着辛浅浅和辛洛洛说。
“吴伯伯好,浅浅和洛洛见过吴伯伯!”
“两位姑娘免礼。”
吴应田示意辛浅浅和辛洛洛起身。
“庆福最近可好?”
吴应田问辛浅浅。
“回吴伯伯的话,我爹爹身体一直很硬朗,他还托我给您带好,还有这件文房四宝,也是爹爹托我带给您的。”
吴应田接过文房四宝,看着辛浅浅。
“难为他还能想着这件事儿了,那是我们一起在湘国京师求学的时候了,这件文房四宝是我当年看中的,那时候囊中羞涩,一直没有买下,后来完成学业,你爹去了辛镇,我来到了苏国,这一晃就20多年了,真难为他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吴应田说着眼里开始闪动泪花。